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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 杀!杀!杀!杀!

    有人?

    有人!

    不但有人,而且还有马,人数还不少。

    赫仁等三将顿时脸上变色,山坡上这支队伍没有旗号,但来势汹汹,显然不是来请自己上山纳凉的!

    而且队伍最前面的三骑看上去很眼生不说,还有个和尚!

    晋王只有国师是个道士,但可没有和尚!

    虽然还是满头大汗,赫仁还是迅速的把头盔带了上去,手中长枪一举,和石逊、曹洪一起,让车队两边的士兵开始往整个车队最前端移动,准备迎接敌人来袭。

    “弓箭手!弓箭手上前!”石逊大声吼叫着:“剩下的士兵结起阵势,挡住敌人!”

    运粮的押运士兵约莫三千人,弓箭手却只有一百多,曹洪纵马来到队伍最前面,估计着山坡上冲下来的敌人数量。

    “两千到两千五之间。”

    曹洪心中一阵慌乱,带的弓箭手太少了,敌人冲锋的速度又快,只怕比不到什么作用。

    “放箭放箭!”

    赫仁的喊叫声中也带着慌乱,很多弓箭手还没有站好位置,领头的弓箭手也没有射出第一支箭,大部分人都开始胡乱瞄准目标,把手中的箭枝射了出去。

    曹洪瞳孔一阵收缩,稀稀拉拉的第一轮箭雨并没有收到应有的效果,敌人又极为分散,放眼望去中箭倒地的不过三五个。

    甚至还有弓箭手在慌乱之中放了空,拉断了弦的,手指头割出血的也有七八个。

    “这些新手训练还不够啊,不过是刚刚能射死靶子的水准,面对活生生的敌人就完全乱了套。”

    曹洪悲哀的想着,慢慢提起手中大刀:“若是再多训练几个月,也许会有些不同...”

    手指头出血的弓箭手忍不住疼痛,面对即将到来的死神,居然放声大哭起来。

    一股末日的情绪在士兵中传播开来,看着漫山遍野的敌人,很多士兵都认为敌人至少在万人以上!

    顿时,有数十名士兵丢下手中钢刀,转身就要往反方向逃去!

    “慌什么!”赫仁大喝着手中长枪把一个逃兵扎了个透心凉:“站好!敌人数量比我们还少,逃...便是一个死!”

    “啊啊啊...”

    那逃兵临死前发出的凄惨叫声似乎久久不绝,让很多士兵都低下头去。

    “来了么?”石逊不觉捏紧手中的长枪,眼下这才是自己活命的依靠。

    敌人的面目已经清晰可见,当前三骑成品字形,当中一骑上是个岁数不大的年轻人,手中乌黑的一根长枪直指自己。

    小尉迟孙新从山坡上冲下来的时候,已经锁定了贼兵队伍中那个手舞长枪的敌将。

    在一片慌乱之中,这敌将在努力维持着阵型,只要杀了此人,本来就已经混乱的敌阵便会成为一团乱麻!

    孙新的身后,花和尚鲁智深和豹子头林冲一左一右,三人形成一个锥子,准备狠狠的扎进敌阵!

    旁边,拼命三郎石秀没有骑马,但速度丝毫不慢,接近敌阵之时,手紧紧按住背后的刀把,等着杀敌的那一刻!

    “杀!”

    小尉迟孙新一声大吼,平举手中钢枪!

    “杀!”

    鲁智深手中禅杖挥舞,把两名贼兵击打的口吐鲜血,身子高高的飞起,往阵势中摔去!

    “杀!”

    豹子头林冲丈八蛇矛快若闪电,左撩右挑,顿时将贼兵阵势冲开!

    “杀!”

    拼命三郎石秀背后环首大刀已然出鞘,身先士卒,杀进敌阵!

    阵势溃散!

    石逊拨马上前,手中长枪一抖,刺向小尉迟孙新的左肋!

    花和尚鲁智深和豹子头林冲一对眼神,护住了小尉迟孙新两翼,把阵势搅得一塌糊涂!

    赫仁挺枪上前,吼道:“哪里来的和尚,也敢来劫粮!”

    “洒家是你爷爷!”鲁智深手中六十四斤水磨禅杖毫无花俏的直直往下一拍,“呜”的一声带起恶风不善!

    赫仁不敢硬接,急忙拨马闪开,没曾想鲁智深此招还有后手,水磨禅杖忽而由直拍改成横扫,赫仁情急之下用枪一格,那水磨禅杖足足有六十四斤,如何能格的住?

    “噗”的一声赫仁口中鲜血狂喷,居然被这一禅杖横扫下马,肋骨都断了大半!

    鲁智深手中禅杖收回,恶狠狠戳下,赫仁大好头颅被这一戳直接戳进泥土之中,顿时了帐!

    “赫将军!”曹洪在旁边看见,急忙舞刀向前,却被一根丈八蛇矛逼退!

    豹子头林冲眼神冰冷,看着曹洪就好像看一个死人。

    那种眼神让曹洪从头凉到脚。

    “去死!”

    曹洪手中大刀刺出,豹子头林冲轻轻格开,紧接着丈八蛇矛顺势而入,瞬间洞穿了曹洪的胸口。

    “这...不可能!”曹洪看着胸前的丈八蛇矛,发出了最后的一声吼叫!

    豹子头林冲冷冷的抽回了丈八蛇矛,随意将上面血迹甩去,纵马向已经开始溃逃的贼兵冲去。

    “杀啊!”

    “冲啊!”

    陈州士兵一拥而上,追击起四散开来的贼兵,手中钢刀不停收割着人命。

    运粮的挑夫有四散逃开的,也有原地跪倒投降的,磕头大喊“好汉饶命”的也有。

    石逊冷眼看见,连连怒吼,但就是无法冲破小尉迟孙新的封锁。

    钢枪好似毒蛇,灵活至极,小尉迟孙新第一次感到那种人枪合一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好!

    十余合下来,小尉迟孙新早就有机会把石逊扎死,但每每在关键时候,孙新便手腕一抖,让石逊鲜血迸出的同时让开了致命之处。

    一种猫抓老鼠的戏弄。

    但对于被戏弄的对象来说,石逊却不是滋味,明明知道今日是要死在这里,但这年轻人就是不给自己一个痛快!

    石逊身上多处受伤,但偏偏都是皮肉之伤,并无性命之忧,但小尉迟孙新钢枪之下,石逊真有如猫爪下的老鼠一般,走投无路!

    “小子!给老子来个痛快的!”

    石逊怒吼一声,干脆把长枪直接一丢,挺胸往那根钢枪枪头上撞去!

    小尉迟孙新目光中闪过鄙视,钢枪一挺,深深扎进了石逊的胸膛。

    但石逊嘴角流出鲜血,脸上却露出一丝微笑,左手把钢枪牢牢握住,右手拔出佩刀,向这年轻人掷去!

    “小心!”

    豹子头林冲远远看见,百忙之中呼喝了一声,算是提醒孙新。

    小尉迟孙新看着那柄飞来的钢刀,微微把头一偏,便躲了过去...

    “你现在可以死了。”

    随着孙新手腕一用力,石逊胸口一阵剧痛,那钢枪已经透胸而过!

    石逊眼中疯狂之色渐渐消去,生命也随之悄然离去。

    三千贼兵烟消云散,鲁智深、林冲等四人清点,这番冲杀,陈州士兵死亡的不过二十四人,挂彩的数十人,也算是大胜了。

    “若是吹血亲兵队在此,只怕是一个都死不了。”

    花和尚鲁智深却不满意,连连摇头。

    “这些粮草约莫够一两个月所需了。”豹子头林冲清点完了粮草后估算着:“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那钮文忠没了这批粮草,只怕是要勒紧裤腰带了。”

    孙新和石秀一阵大笑,擦去兵器上的血迹,整顿士兵,见挑夫逃走了大半,便拨了数百士兵去帮忙,队伍延绵,往陵川县而去。

    ...

    ...

    “看,那是高元帅的旗号!”王庆指着远方那面红色的认军旗:“还有飞龙飞虎两位将军,七名兵马都监的旗号!援兵来了,我们不用再坚守了!”

    城墙上陈州士兵都涌上去观看,还有人摇动旗子,大喊大叫,希望能引起不远处那支大军的注意力。

    看着欢呼雀跃的士兵,西门庆冷笑着摇摇头,那支九万大军的前进方向不是脚下的陵川县,而是一路向西,恐怕是盖州府。

    在那里,这支大军会和钮文忠的队伍相遇,输赢还在两可之间。

    “他们...他们为什么不停下来!”

    有士兵喉咙都喊破了,也没有让那只大军停下来,哪怕是向陵川县看上一眼。

    他们终于知道,这支大军是要越城而过,对陵川县不闻不顾。

    一股被抛弃的凄凉感,让那些士兵心底冒着凉气。

    但他们却看到,西门监军大人却是笑吟吟的看着不远处的大军,一付悠闲自在的样子。

    同一时间,高俅也在中军两万禁军的护卫之下,从马上挺起身子看着陵川县那明显最近修葺过的城墙,也看到了城墙上那穿着白袍,浑身上下干干净净好像来郊游的西门庆。

    西门庆笑起来像个狐狸,让高俅心中有种被识破的感觉。

    “哼!”

    高俅收回目光,心下盘算着。

    “元帅,何事不爽?”酆美一付谄媚的样子,脸都快贴到高俅屁股上去了:“莫非是因为那西门庆?”

    高俅拍了拍身上华美的盔甲,那盔甲被擦得一尘不染,但高俅却似乎还嫌不够干净似的:“提他做什么,传令,大军直发盖州府,钮文忠这会儿只怕已经在攻打了。”

    “元帅高明。”酆美一挑大拇指:“有西门庆出力做苦工,钮文忠背后有所顾忌,攻打盖州府也不敢使用全力,咱们是趁虚而入,给钮文忠看看禁军精锐可不是吃素的!”

    “哈哈哈哈!”高俅洋洋得意:“一定要生擒钮文忠,押到汴梁献俘!”

    毕胜见马屁全让酆美拍去了,忍不住转过脸去狠狠吐了口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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