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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共参太极着阴阳

    ()陈放并没有受到外物的干扰,一招一式的继续演示了下去,他不由得沉浸在一种无法言语的状态中,一招一式犹如浑然天成,却又清清楚楚的表现出了太极拳的每招每式,如果将后世的一个最苛刻的武术裁判来评价,也挑不出一丝一毫的瑕疵,只会向人们说:看!这就是最标准的太极拳动作!

    陈放此刻各个动作的距离,手指各部位拿捏的分寸,简直可以拿尺子来量了。

    不但旁边那老头看着好,连端木于婧看过陈放这么多次练拳,也被陈放此时的拳意所迷。再加上陈放现在穿着chūn秋时代的服装,当真是长袖飘飘,宛若谪仙!

    直到陈放最后一收式,缓缓的吐出胸中浊气,端木于婧美眸中光彩闪闪,那边那骑牛的白胡子老者也走了过来,呵呵笑道:小友此拳法颇有些门道,不知这路拳法可有名称?

    陈放赶忙拱手施了一礼道:老人家,此拳名叫太极,乃是我家传。——来到chūn秋月余,他礼数倒是学的差不多了。

    老者捋了捋银白的胡须,此拳深合我意,老朽斗胆想与小友共同参详,不知小友可有为难之处?

    这老头说话倒是不拐弯没角,想学太极拳就直接说了出来,至于那共同参详的话,陈放认为是老者年龄太大不好意思向他一个年轻人学艺的托辞。最后还来了一句问问陈放是否有难处?

    陈放刚才和端木于婧做了一中午的戏,目的就是引这老头上钩,虽然不明白端木于婧这么做是为了什么,但见老头上钩当然不会放过,随即一拱手:前辈肯降尊纡贵与晚辈一同参详,正是求之不得的事,并无任何难处,太公教导晚辈时也并无不可外传的规矩。

    老者捻须微笑道:那就好。说着找了个树yīn坐了下来,示意陈放和端木于婧二人也坐下,陈放心里始终不明白端木于婧为什么要引诱这老者过来,见到现在成功了一半,便问道:敢问老人家贵姓?

    老者答道:我姓李,字伯阳,人家见我长的老都叫我老聃。

    陈放一听这话当时就吃了一惊,那边端木于婧却已经跳了起来,指着老聃道:你真的是老子?

    老聃呵呵笑了笑:女娃娃,你们两个用计引诱我,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端木于婧忙施了个大礼道:晚辈鲁莽,请老子恕罪。

    老聃摆了摆手道:无罪,无罪!若不是这拳法吸引我,你们也引诱不了我来。

    见礼过后,三人相对而坐,六目相望一时之间气氛尴尬不已。老聃呵呵笑了笑,开口道:不要以我的名字而拘束,我也就是个普通人,可能比旁从书看的多了一点,事情呢想的深了一点而已。

    陈放和端木于婧相对一笑,顿时感觉轻松了不少,端木于婧问道:老子不是三年前西出函谷关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老聃捋了捋白胡须道:当行则行,当止则止,在你眼里函谷关坐落在远处,而在我眼里,处处可为函谷。

    陈放听了一阵头大,心道:我了个去。这老子不愧是老子,掉起文来比我那结拜大哥孔子还拽。

    于是陈放差开端木于婧的话题道:不知道老子对晚辈这套拳法有何评价,还请老子给批评指正。

    一提到太极拳,老聃开始眉飞sè舞起来,看起来颇为激动,言道:这套拳法非常了不起啊,暗合天道,不知可有口诀否?

    陈放倒是不藏私,将太极拳的全部口诀全盘拖出。让老聃在一旁听的如痴如醉,端木于婧倒是限于功底浅薄,没能听出什么道理来。

    听完陈放的口诀后,老聃长出了一口气,道:闻此道,夕死可矣。

    见端木于婧不解的望着自己,老聃道:女娃娃不懂,我看你这小子也是知其然,而不其所以然,对吧?

    陈放讪讪的一笑:当初学这套拳法,还是被逼着学的,没有太公的鞭子,我可能连一半都学不会。

    老聃长叹了一口气: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

    随后忽然问道:我来问你,意气君来骨肉臣,这句口诀是什么意思?

    陈放随口答道:使拳当以意为主,蛮力为辅,蛮力虽强却终不是正途,当以气立身,忘身而有心,以心行意,以意而化形,太极之道在意而不在形。

    老聃哼了一声:原来你是知道的,我还以为你不知道,果然是知其然而不其所以然。我来问你,刚才你所习练的太极拳里你的意在哪里?哼!徒具其形而已。

    陈放听到这话当时就一愣,直接僵在了原来,脑中好似一道霹雳闪过。心中只是不住的念着:以气立身,忘身而有心,以心行意,以意而化形,太极之道在意而不在形……

    这口诀在陈放学习太极拳的时候太公早就一句一句的给他们解释过了,可是在后世那个浮躁的社会,谁还有心去一句句的体味个中真义?

    现在陈放无意思中的一次穿越,成就了陈放的太极之道。

    陈放站起身来冲着老聃行了一个大礼,感谢老子点化之恩。

    老聃点了点头,小子悟xìng还不错,居然能一点就透。

    陈放此前认为自己的拳法已然练的火候足够,虽未登堂也已入室。每每对敌不胜时,心里老以为是自己内力不够所致,现在看来,自己对太极拳的理解还是太流于表面,太肤浅了。

    这时老聃又道:方才我看你练的最后一遍拳法。意到是有那么点意思了,可惜斧凿痕迹太重。没能师法自然,需知拳之一道,意之所至,如行云,如流水,不受任何规矩所限,这才是真正的拳法境界。

    当下,把陈放背出来的太极拳歌诀一句一句的解说起来,令陈放不得不佩服的是,圣人就是圣人,第一次见到太极拳,第一次听到太极口诀,就好似浸yín一生似的。对每一句的解说都让陈放茅塞顿开,喜不自胜。不知不觉天sè暗了下来,老聃也只是解说了十来句而已。

    三人见天sè已晚,便收拾东西回家,陈放和端木于婧自然要回寄宿的农家,问到老聃住到哪里,回答居然是同一个村子,他已在此住了年余了。

    自此,二人便在此地住了下来,白天跟随老聃解答拳法中的迷惑,晚上二人分头用功练习内功。

    恍惚之间已一月有余,陈放在这一个多月里如脱胎换骨般,内功外功均判若两人。那太极拳本来就是道家一脉,老聃作为道家供奉的祖师爷,当然见到之后,比陈放理解的更为深刻。他也颇为喜欢陈放的豪爽大气,在这个时代这种高明的功夫可不是随便轻易相授的――即便身为圣人也不行。所以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刻意的点拨陈放,将陈放对太极拳的理解提到了一个极高的高度,可以这么说,除了那位创出太极拳的高人,天下已无多少人能比陈放更为理解此拳。

    当然,这一个月里陈放也没有只是练习太极拳,端木于婧答应的轻功和兵器也都抽时间学了一部分,陈放对轻功犹其下功夫,至于兵器,一来他也没有趁手的兵器,二来他对兵器天生的就不太感冒,所以对兵器的学习主要是熟悉各种兵器的套路而已。

    这天二人跟随老聃练完拳法后,老聃对陈放道:你所习之拳法已至瓶颈,再往上则需自己体悟方可,别人是教不出的,你需知拳法之道如行云流水,任意所至,达到不受招式的限制方才上乘。你如今所习之太极,虽圆转融通,但终究受招式所限,不得大成。什么时候,你体会了太极之意而忘太极之式,那时候你方得成果。

    老聃顿了顿又道:你们二人在此地也耽搁不少rì子了,也罢,这套拳法我能理解的全都教给你们了,再也没有什么可教的了,你们如果有事现在就可以走了。

    二人相视望了望,闪身给老聃行了一个大礼。这一个月以来,在老聃的调教下,不但陈放的武功高出了一大截,连端木于婧也明白了以前自己所不懂的难点。陈放相信这个时候如果再遇到符辛史,虽不能取胜,但是也能保持不败之势,再加上端木于婧的配合,二人联手胜过符辛史已是稳cāo胜券之局。

    三人都并非拖泥带水之人,均为潇洒人世,分别并没有过多的言语。二人除了对老聃的教导有深深的感激外,更对老聃的人品深深折服,拜别老聃后,二人即刻起程向鲁国赶去,准备经鲁国、牟国进齐国,然后至泰山。

    此时看来,齐国的追兵还没发现二人的行踪,只是一个符辛史尾随了下来,虽然经过了几场恶战,但是也被二人甩掉了。

    二人晓行夜宿,马不停蹄的赶了几rì后,来到鲁国腹地,路上陈放问过端木于婧的年代,端木于婧告诉陈放其时正是鲁昭公二十七年,陈放听了个目瞪口呆,这怎么和公元纪年对比,鲁昭公二十七年,那是哪一年?

    早就知道这一章会很难写,没想到又遇到感冒,直拖了四天,太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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