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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一 姐妹社的逆袭

    ()钟有粮和赵美娘见面的情景就是这样。钟有粮心慌意乱,对女子宿舍感到焦虑不安,这栋楼里都是女人!都是曾经为奴为婢的女人。他脑海里总反复想着当年在主家的时候,对婢女的映像。她们面黄肌瘦,偶尔长得白嫩点的,很快就会被主人收用,填入内房。直到年老sè衰才会重新出现在他们视线中。那个时候,她已经变得浑身臭气,脾气古怪。甚至很多等不到这一天,就会不知道消失在哪里。院里的死人,他也埋过几个。不过当时他害怕极了,忘记了探查这些死人是谁,是因为什么原因死去。

    钟有粮在胡思乱想,浑然忘记了自己是为什么而来。等到他走到格局相仿的宿舍内,推开赵美娘的房门,还是被吓了一跳。

    女人的房间和男人的自然很不一样。赵美娘的房间也是三张床榻,分列在房间三面。最中间靠窗的是一个小几,上面放着一面小铜镜。镜子的主人背对着她,在给自己梳妆。房间里还有一人,是一个年幼的小丫头。她看到有男人进来,只是吓了一跳,却没有多少意外之sè。她只是一撇嘴,嗔怪道:“进来也不敲门。好没礼貌!”

    钟有粮吓了一跳。这光景,背对他的女子也转过头来。她显得比较成熟,怕有二十五六岁。仍然梳了一个少女的发髻。脸上略施了粉黛,显得更为诱人。她的眉毛又细又长,显然是jīng心修过。一双眼睛闪着小孩子才有的光彩。

    钟有粮赶紧行礼:“是,是门口的那人让我过来。我是来找人的。”

    房里的小丫头嘟囔了什么,颇有点怨气的走了出去,顺手关上了门。剩下的那个女子显然就是赵美娘,而她也的确当的起这个名字。人如其名啊!钟有粮这么想着,愈发觉得不自在,态度也十分恭敬。

    “哦,不知道大兄弟,你要找的是谁?”赵美娘一点也不意外,好像这事她干过很多次一样,神态自若。“是这样的,我的一个小弟,叫吴小猴,是魏西王家庄人,他的表姐小名叫做王幡儿,生于贞观三年八月,今年大概也二十六岁了。八年前,他们家遭到变故,卖身为奴,和表姐失去了联络。”

    “哟,这个可不算好找。”赵美娘拧过头,斜对着他,叹口气道:“这可不算容易。八年了,当年又是刚及笄。这些年,说不准就嫁人生子,那可就离不了主家了。我们女人,可不像男人那样想去哪就去哪。”

    钟有粮从心烦意乱中反应过来,于是他踌躇了一下:“还请小娘子老范打探一下,我这边,但有驱遣,在所不辞。”然后从囊中摸出几十枚大钱——这是他攒下来的全部资产。裹在一块粗布内,双手奉着放在了赵美娘身前。铜钱之间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

    赵美娘瞥了一眼,嘴角浮现出笑容。她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然后说:“既然这样,奴家还真的有一件事要请大兄弟帮忙。”

    钟有粮不自觉的挺直了身子,仿佛他面前不是一个女子,而是他的老板,是朝廷的衙役一般。他鼓足勇气回答道:“小娘子尽管吩咐。”

    赵美娘笑道:“大兄弟,你也不问问奴家到底要你做什么,也不怕是什么作jiān犯科,占你便宜的勾当吗?”

    钟有粮老脸一红:“赵娘子怎么会是那种人,俺就光棍一条,也没什么可让人图谋的,自然也就没想那么多了。”

    赵美娘轻笑道:“对了,还不知道大兄弟怎么称呼呢。”

    钟有粮才想起来介绍自己:“俺叫钟有粮,原来是赵郡黄家的奴婢。”他家世代为奴,自然也就没有自己的出身。赵美娘也不介意这一点,住在这一片宿舍的,大部分人可不都是这样?

    “钟有粮兄弟,真是好名字。”赵美娘点点头,才说道:“钟兄弟,这件事情非但不是什么坏事,反倒是一件是男人就很想要的好事。我有一个姐妹,她住在隔壁三间,你若是不介意,就请去拜访一下她,她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做完之后,就再也不许提起这事,你可能办到?”

    钟有粮想都没想:“包在俺身上。”

    赵美娘眼角露出一缕隐蔽的笑意:“成交。奴家自然会帮你打探,有消息后,会送到你的住处。现在,你就去东头三间找杜十娘。这个就是信物。”

    赵美娘从袖子下面递出一个香帕。钟有粮小心翼翼的接过,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然后他就浑浑噩噩的走了出去,往东走了三间门,问道:“杜十娘在吗?”

    这一喊不打紧,一喊之后,周围忽然冒出七八个年纪不一的女人,瞅着钟有粮上看下看,像看一件什么稀罕物事。然后便叽叽喳喳的评头论足起来。钟有粮还没有反应过来,不知怎的就被推入一间房内。

    这间屋子和赵美娘的也没什么大的区别,只是再里头的女子不一样。杜十娘站在房屋中间,正对着她,于是彼此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杜十娘年纪不大也不小,像是二十五六的样子。她额头很高,眉毛拧在一起,仿佛是面对着什么困难的决定。她的鼻子也不小,让她的面目显得有几分凶恶。最后她的嘴也不小,嘴角稍微下垂,好像心情十分收到困扰一般。

    钟有粮被她的表情弄得很紧张,十分尴尬,值得递出去赵美娘给他的香帕:“这个是信物。杜十娘有什么吩咐,俺立刻就去办。”

    看到香帕,杜十娘的眉头放松了,仿佛放弃了抵抗一样。她脸上让人紧张的表情无影无踪,反而换了一幅微笑的表情,柔声道:“不着急,客人要不要来点茶水?”

    钟有粮接过茶水,觉得头变得昏昏沉沉起来。但他仍然没有觉察到有什么异样,只是觉得支撑不住,软软的靠在床榻上。他勉强张开嘴巴,连声音都变了调:“杜十娘,俺怎么觉得身子有点沉,俺得打个盹。”

    杜十娘十分抱歉的看着他,解释道:“大兄弟,你别担心。这个只是一会功夫,没什么害处的。”

    钟有粮再也支撑不住,眼睛闭上,但他没有睡着也没有昏迷过去。他只觉得有一双柔软而光滑的手解开他的腰带,然后腰下方传来一种奇怪的感觉,刚开始有点涨,然后就是一种难以描述的麻痒。

    他还没有意识的发生了什么,忽然觉得自己恢复了些许力气,睁开眼一看,杜十娘竟然骑在他身上,仿佛忍受着一种极大的痛苦。

    他很久以后才明白,自己被逆推了。但他一点也不怨恨,相反还十分感谢这一切。赵美娘带着一群女子,组成的姐妹社就是这么一个奇怪的组织。她们并不嫁人,自己挑选中意的男子,然后诱骗他们或者勾引他们进来。有的只是为了一时欢愉,有的是为了子嗣。大部分被选中的男子都十分乐意,只有很少一部分人闷闷不乐。原因不是别的,却是因为这姐妹社的女子,不愿意脱社嫁人,让他们好不懊恼。

    钟有粮自从来过一次以后,就时常过来探望杜十娘,他们有时候会欢好。有时候只是说一会儿话。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过来,只是有时候忽然想来,他就来了。

    直到有一天,他决定向道长袒露心迹,来寻求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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