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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零九、心魔

    ()不用看,沈小山就知道来着是刘小雨,这姑娘自从加入沈小山阵营之后,就一直想办法接触沈小山,搞的沈小山极为不自在,作为一名从未和女孩子亲密接触过的青chūn少年,对于女孩的抵抗力真的不强,特别还是像沈小山这样害羞的人。

    虽然刘小雨长相只算中等,但是胜在青chūn娇媚,加上主动热情,杀伤力还是有一些的。

    沈小山不知道刘小雨是真的看上自己了还是为了寻找一个依靠,在他的手下,王鹤岗修为最高,同时也最有主意,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和在干什么,沈小山最放心的和最不放心的就是他。什么事情只要交到他手中,都能漂漂亮亮地完成,但是沈小山相信如果有一天他们之中有人背叛自己,王鹤岗不是第一个就是第二个。

    第二个让沈小山有点不放心的就是夏菡,这位漂亮的小姑娘已经长成,有她出现的地方总会汇聚不少男xìng弟子的目光。但是这个夏菡xìng子冰冷,这也许是漂亮姑娘的天xìng,有一种来自容貌上的自傲,用一个成语来说就是孤芳自赏,不屑于寻常之流为伍,所以显得有些不合群。这种姑娘的心思你琢磨不透,说不定哪天就能干出让你yù生yù死的事情。

    沈小山是个男人,他也喜欢漂亮的姑娘,但是他并不喜欢自己的手下有漂亮的姑娘,他们现在是要修行,要战斗,很显然,在这些方面,漂亮并不顶用,那些元兽和敌人才不会因为你长得漂亮而不攻击你。

    刘宵和刘小雨兄妹是沈小山比较不担心的,他们属于那种没有大脑的,热心,做事冲动,心里想什么总会在第一时间用脸给你表达出来,一眼就看穿了,唯一要注意的就是他们时常会干出点出格的事情来。

    还有一个张勇,这家伙沈小山最为欣慰的一个,他不爱说话,但是xìng子沉稳,做事有理有据。心计比上不足比下有余,挺有想法的一个人,知道什么时候该干什么事情。别的不说,就冲着那天温向南紧紧相逼得时候,他敢出言提醒自己,沈小山就觉得应该投桃报李,所以无形之中对张勇照顾有嘉,从修为上来说,张勇虽不是进步最快的那个,但是他进步的最为平稳,根基打得最牢,长此以往地坚持下去,张勇的成就必然是五人之中最高的那个。

    “哦,今天我有些事情要办,你们自行修行。”

    沈小山淡淡地回答了一句,刘小雨眼前一亮,连忙冲着沈小山说道:“能不能带我一起?”

    “不能。”

    “为什么?”刘小雨委屈地说道,好似受到了巨大的不公平待遇,眼泪眼看就要出来了。

    沈小山心道,我是去见刘黑水,你也来凑什么热闹?就你这个娇滴滴的姑娘,指不定一见面就被刘黑水那老怪物给吃掉了,师兄为也是为你着想,你怎么就不能理解呢?

    “不能去就是不能去,问那么多干吗?”不得以,沈小山之得加重了语气,他最受不了姑娘们的莺声燕语加眼泪攻势,仗着自己修为高,速度快,立马一个飞跃,跳出十丈开外,几个飞跃,身影就消失在茫茫的山林之中。

    只留下目瞪口呆的刘小雨,看着沈小山略带狼狈地窜逃,她‘扑簌’一下笑出声来,原来这实力高深、凶悍无比的沈师兄也是挺可爱的吗?

    沈小山飞奔着逃走,耳畔风声呼啸,他不由自主地联想到刚才刘小雨的样子,心中不禁一阵恶寒,心道如果是那天见到的红衣女子就好了,自己会不会怎么怎么地呢?想到妙处,沈小山嘴角露出少见的yín荡笑容,不想这一分心,脚下一滑,差点没控制住身法,好在他身体变态,好歹控制住了身体,这才避免了和山壁作亲密接触的尴尬。

    出了这么一茬,顿时也没了赶路的心情,沈小山来到一处山岗上,遥望远方,思绪纷飞。想到遥远的家乡,想到惨死的父母,想到消失的师傅,还有轻云这个好朋友,当然,那天见到的红衣少女自然也少不了……

    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习武之人意志坚定,斩杀一切不必要的念头,一心向武,方能有所成就,念头复杂了心也就散了。

    但是念头本就是和人一体的,说是斩杀了,其实还是会有残余,随着年月的增长,这些残余杂念会越积越多,直到某一天突然爆发出来,这就是心魔,也是算天地对武者的一项考验,撑过去了自然念头通达,短时期内修为暴涨,撑不过去,那就会被这些杂念混乱了神志,轻者修为退步成为废人,重者直接毙命。

    以沈小山的修为,还在还轮不到他来滋生心魔,但是由于心中秘密太多,念头自然也就纷乱复杂,特别是还有天邪元珠这等大凶之物藏于识海,平时虽说被浩然正气决克制,但是还是避免不了心神受到影响,这东西就和核辐shè一样,肉眼难见,但是时间久了,威胁自然会出现。

    随着心魔的出现,识海中天邪再次苏醒过来,遥望对面滚滚的魔气,嘴角显出一抹笑意,没想到那小子的杂念竟然有那么多,先前怎么没看出来呢?经过数年的休养生息,此时的天邪已经可以发挥一点实力了,让他强行夺舍还是有力未逮,但是给沈小山制造点小麻烦还是可以的。

    心念微动,一缕灰光从天邪元珠的本体上shè入原处的魔光之中。那魔光得到这股天邪元气相助,忽然爆发,如同火山喷发,一发而不可收拾。其实沈小山心中的许多执念都是由天邪元珠引起的,天邪元珠让他害怕,让他苦恼。所以当这股天邪元气融入魔光之中,和这些杂念立即水rǔ交融,威力成倍地增加。

    “啊!”

    沈小山忽然头痛yù裂,抱着头惨叫起来,脑海中的杂念爆发开来,几乎要将他的脑袋撑裂。沈小山也是果敢之人,强忍住头痛,挣扎着盘膝坐好,凝神静气,努力抛弃这些杂念。

    “沈小山,你去哪?”

    一个中年妇女匆匆从房间里跑出来,岁月在她脸上刻下了不少痕迹,常年的农耕让她的身形有些佝偻,贫穷的生活让她身形消瘦,此刻她手中拿着一柄锅铲,双目被做饭升起的草木烟火熏的通红。

    此刻被叫做沈小山的少年头也不回地回答道:“放牛去。”

    他一手牵着一头大黄牛,不疾不徐地往山上走去。他人如其名,长的瘦瘦小小的,微黑的皮肤带满了山村少年的味道。

    中年妇女看着儿子的背影,没好气地叹了一声,骂道:“这缺德孩子,人家放牛都到山下田里,他倒好,老是往山顶上跑,害的大黄吃不饱,总是掉膘,干活也不利索,等他爸回来,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

    发出一顿牢sāo之后,中年妇女又回房里继续忙活去了。

    十一岁的沈小山有些早熟,说他早熟,那是因为他总是微微皱着眉头,一副我在思考的样子,在他身上看不到山村少年的毛躁,整个人和村里的老爷爷们倒是有相同的气质,干活时总是不紧不慢,但是也不偷懒。

    他最看不惯那些孩子在泥巴地里嬉闹打滚、或者因为几个果子大打出手、或者因为偷看哪家小媳妇洗澡而兴奋的红光满面,在他看来这些行为都是幼稚的,所以他和同龄的孩子几乎玩不到一起去,他对山外事物的兴趣远远大于放牛、赚钱、娶媳妇和生娃的这些人生大计。

    这天沈小山像往常一样,独自牵牛上山,一路上见到熟识的人都跟他打招呼。

    “哈哈,小山,又去山顶放牛啊?”

    “嘻嘻,小山,又去山顶放牛啊?”

    “呵呵,小山,又去山顶放牛啊?”

    “恩恩啊啊。”

    对于这些略带幸灾乐祸的问候,沈小山一一作出应答,沈村中人几乎家家带亲,有些关系比较复杂,叫起来很费脑子,沈小山总是搞不清楚自己和他们的正确关系,也就无法给个准确的称呼了,许多时就用微笑和“恩”、“哈”二字应付,他不知道自己山上放牛有什么好问的?

    “幼稚。”他想。

    我是不是应该到外面见识见识呢?

    怎么忽然之间又不想去外面了呢?觉得在沈村也挺不错的,至少能够每天见到父亲母亲。

    咦!我为何有这种想法?

    发现了不对劲,沈小山连忙牵着大黄牛往家里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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