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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再战天邪

    ()其实沈小山哪里淡定了,识海中,他的意识体气急败坏地对着天邪嘶吼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呢?”

    “我就是这样了,你能怎样?”天邪撇撇嘴,笑道:“我只是借用你的身体修炼天邪经,恢复实力,等到我实力足够的时候再将你的躯体夺舍,就这么简单。”

    对他来说什么道义道理、礼仪礼德,统统都是一个屁。对于利用沈小山的躯体,利用完了还要占为己有这种违背道义礼德的事情他干的理所当然,没有丝毫心里负担。他是天邪,天邪元珠的元灵,天生就是干这个的,你让他学习文明礼貌,讲礼仪、将道德,掺老太太过马路,那不是扯淡吗?

    “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最后,沈小山还是抱有那么一丁点希望,希望可以妥协一下,协商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很简单,在占据你的身体后,我就放过你。”天邪油盐不浸,不做丝毫退让,“老实说,我的一部分天邪本源已经融入你的身体内,我们已经是密不可分了,所以我一定要占据你这幅躯体。否则一旦失去了这些本源之力,我就变得残缺,就会失去追求无上天道的机会,你知道这个机会有多么重要吗?哪怕是一千一万个你,也不及这分毫。”

    对于天邪的不可理喻,不可理喻,沈小山是这么以为的。既然无法妥协,那就不用再抱什么幻想了,只有抗争到底,奋力一搏,到时候鹿死谁手,还尤为未知。

    沈小山就这点好处,虽然很多时候他畏惧他害怕他想妥协,但是一旦发现事不可为,他还是有勇气直面惨淡的现实。

    心中打定主意,沈小山一言不发,而是暗中捏个剑诀,“浩然正气剑,凝。”

    沈小山再次施展出元神御剑术,在识海中幻化出一柄正气凛然的浩然正气剑,呼啸着斩向天空中的天邪元珠。

    看到这一幕,天邪动也没动,而是饶有兴趣地看着。

    当浩然正气剑距离天邪元珠本体越来越近时,沈小山才发现自己想的过于简单了,那天邪元珠本体化身为灰sè太阳实在太过庞大了,识海是介于真实与虚幻之间的空间,本源越强大,在这里表现的就越大,那轮灰sè太阳在沈小山的识海上空展现出来的直径足足有几千丈。

    这么大的一个珠子,那枚凝聚沈小山全身浩然正气的浩然正气剑,一丈长的剑身显得是那么的渺小,真个如蜉蝣撼大树。

    “啵”地一声,浩然正气剑消散的无影无踪。

    沈小山心神受到牵连,意识一阵模糊,难受的想吐。在他识海中的意识体变得极为不稳定,闪烁几次之后,消失在识海上空。

    天邪眼中yīn云变幻,内心也不似他表面上的这般淡定。他感觉到事情和他计划中的出现了一丝偏差,通过这次紧急事件中表现出来的情况看,那股他辛辛苦苦偷偷摸摸修炼出来的天邪元气变得有些不受控制,以前夜间时分,沈小山的意识陷入沉睡时还看不出来。现在在沈小山的意志也是苏醒的情况下,天邪元气对沈小山表现出了顺应xìng。

    这也许是因为天邪元气是通过沈小山的身体修炼出来的缘故,内元气时意识和身体统筹结合的产物,哪怕是异种内元气天邪元气也逃脱不了这个范畴。若是将这些天邪元气比作孩子,那么天邪和沈小山分别是孩子的父亲和母亲,天邪元气自然会表现出顺应xìng,但是这并不是天邪需要的结果。

    一个身体两个意识,一个外来意识借用身体修炼,但是身体确是另一个意识的,那么修炼出的成果又是谁的呢?这种复杂的情况恒古未见,无人能给天邪答案。不过天邪有信心赢得这场战役的胜利,因为天邪和天邪元气同根同源,凭借本体天邪元珠的强大,终有一天,自己会如愿以偿。

    外面,沈小山如梦方醒,只觉得头脑发晕,胸腹之内充斥着莫名的气息,难受的想吐。干呕几声后,摇摇头,方才缓过劲来,他知道刚才的反应是自己突袭天邪元珠不成,受到反噬的结果。想到天邪元珠的强大,心头不由泛过一阵阵苦味。

    “咦,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大家一个个都用这样的眼光看这我?”

    沈小山十分纳闷,刚才还好好的保持着低调的本sè,怎么现在反而成为被关注的焦点,而是这些人的目光可不怎么友善。殊不知他刚刚的这番表现,已经被冠以白痴怪胎的名义。

    最终决定沈小山命运的还是高台上的几位峰主,无论如何好说歹说,独孤阀就是一口咬定沈小山已经是朝阳峰的弟子。黄均被独孤阀钩起了无穷的怒火,只觉得满腔怒火无法发泄,一只大手不知不觉地按在刀柄上。

    独孤阀眼中jīng光一闪,右手五指也是微微颤动,体内紫气朝阳诀催动,做好随时出手的准备。他刚才被天风道人以绝对实力压制,以他霸道的个xìng,也是积累了满腹火气,正想找个人发泄一下,也好对冲对冲,恢复原本的自信与霸气。否则霸气一失,以后心境将无法提高,修为也不会有所jīng进,这是他独孤阀的道——霸道。

    “既然这样,不如将这弟子让与我大雪峰,不知两位师兄意下如何?”

    就在这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时,一个淡然的声音响起,却是先前一只默不作声的大雪峰峰主胡不归。这胡不归向来低调沉默,从不参与宗门争风,属于绝对的中立派,但是只要发话了,无论是什么话,都很有分量。

    “哼!”

    黄均和独孤阀互相对视一眼,彼此不给对方好脸sè。在这种场合,虽然也知道再闹下去将无法收场,但是当时已是骑虎难下了。其实心中并没有真的打算当着众人的面打上一场,只是争锋已经出现,若是就此退缩,面子就无法保存,以后将无法再混。

    现在胡不归将台阶摆好了,他们自然就顺坡下驴,互相冷哼一声就沉默了,从新恢复了高人风范,仿佛刚才互相倾轧的是不相干的别的两个人。

    就这样,沈小山原本内定的人生发生了改变,被分到了偏远苦寒的大雪峰。

    划分好山峰之后,这些被选中的新晋弟子们被分为七个队伍,其中以烟台主峰和朝阳峰最多,资质也最好,足足有七百多人;其次是观月峰和芙蓉峰,也分到了五百多弟子,两位美丽的女xìng峰主在分派弟子的时候占了不少便宜;再后面就是巨鳖峰和丹炼峰,各自分了三百多弟子;大雪峰分的人最少,只有区区两百出头。

    其中只有五六名资质还算可以的孩童,这五六人之中有四人是大雪峰自己的子弟,其余一两名不错的外招弟子还是其他几峰不忍心断了大雪峰的传承,特意放水给予的,否则领回去的全都是些歪瓜裂枣,撑不了场面。

    次rì这些孩童就要被带会本峰修炼,再次相聚也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

    当晚,沈小山睡得很香,天邪依旧辛辛苦苦任劳任怨地展开了自己的复兴大计,悄悄地苏醒,感应到沈小山体内的天邪元气,然后指挥着这些天邪元气按照天邪经上面的运功路线运转,在这个过程中,艰难地从这些新增的天邪元气中吸收本源之气,恢复实力。

    入夜,明月出山,月光如同一道道利箭,穿透层层云雾,照在山间的一个个院落中,像是一柄柄利箭。在大雪峰弟子居住的院落中,一场yīn谋正在继续。

    午夜时分,一道人影轻巧地翻越过围墙,悄悄来到庭院中。人影小巧,看上去就是一名未成年人,但他行事却颇为老道,落地后立刻闪身进入一处不易发觉的角落,机jǐng地观察一下地形地貌和人员配置,待确定安全无误后,方才从yīn影角落中走出,露出庐山真面目。

    这家伙其实真的就是一名未成年,而且是沈小山他们的老相识,独孤骄阳的王牌狗腿子——独孤剑。

    此刻很明显地能在他那张猥琐的脸上看到被轻云怒拍之后的痕迹,虽然擦拭了上等药水,肿胀部位已经消除不少,但是rì间轻云恼他口臭伤人,甩他巴掌的时候使了点小技巧,故意伤到他的某些面部神经,所以脸上的伤十天半月都消不掉。

    原本想闭门思过的他,不让这幅有损自身形象的面目出现在别人视线中,以至被高层和主子轻视和被同门弟子引为笑料。

    但是正所谓主子有事,狗腿效劳,独孤骄阳交代的事情他不得不办,而且还要办的漂漂亮亮的,不得已才顶着个猪头出来。

    “唧——,唧!,唧——。”

    两长一短老鼠的叫声从他口中发出,虽然他的形象和老鼠这种动物极为相像,但是也没必要非得把自己糟蹋的跟老鼠一样,其实这两长一短鼠叫是个暗号。

    果然,在叫声响过之后,从院子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细小声响,另外一名瘦小的人影轻轻地推门而出,四下张望,很快便发现月光中的独孤剑。

    这位也是一名新晋弟子,在rì间测试分派的过程中,也混了个面熟。看到独孤剑,连忙快步向前,行礼赔笑道:“独孤剑师兄,是你吗?”

    黑暗中,独孤剑矜持地点点头,算是回答,而后淡淡地说道:“你就是刘渊?”

    从房间里出来的是一名新晋弟子,名叫刘渊,长得头大身小,皮肤白皙,额下两道浓眉,颇有点可爱相,但是从今晚这件事来看,这娃可一点都不可爱。

    他本是一名外招弟子,资质在这批大雪峰新招弟子中排名第四,不出意外将是大雪峰重点培养的苗子。没想到还没上大雪峰就找到独孤骄阳他们准备投诚,小小年纪就懂得投机倒把,玩的了权谋之术,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正是师弟,没想到像师兄这样的人物竟然能记得小弟,可见师兄是真的平易近人礼贤下士啊!”

    不知不觉中,这名叫做刘渊的新晋弟子就一脸真诚地拍了个马屁送过去。

    独孤剑很是受用,他也是拍马屁的高手,听出了这个马屁里面的真诚与用心,不禁有些飘飘然,连道不错,“刘师弟,正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朝阳峰外有强援,峰主雄才伟略,霸气外露,弟子中独孤师兄一枝独秀,他rì必成为一代决定高手,正是气势如虹高手辈出,取代烟台主峰不过是早晚之事,你能看出这点并且立即作出选择,也算是个人物了。只是你想投靠独孤骄阳师兄,光靠嘴巴说是没用的,还要你办好一件事。”

    刘渊连忙弯腰行礼道:“还请师兄指教?”

    “今rì哪个叫沈小山弟子让我家公子十分不爽,但是我家公子是何等身份,总不好亲自出手教训,所以我们这些做奴才的,自然要为主子分忧……”独孤剑笑道,“刘渊,你是聪明人,做事就不用我教吧!”

    刘渊连忙答道:“我知道怎么做了,独孤师兄…”

    “唉,记住,在我们风云宗里面,只能有一个独孤师兄。”

    “哦,独孤剑师兄…”

    “唉,都是自家兄弟,就不必叫的这份见外了。”

    “剑哥,多谢您提拔,刘渊永生难忘,rì后一定肝脑涂地,愿效犬马之劳。”

    “呵呵,我看好你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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