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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隐市高人

    ()早上5:30,项天一个人背着包推开了经常来练球的小学校门,学校里很安静,没有一个人,只偶尔有几只麻雀在树梢上叽叽喳喳,跳来跳去,时不时的树上面的树叶被风一片片地吹落了下来,倒是平添了不少生趣。

    许宇恒呢?这小子昨夜一夜未归,项天已经习已为惯了。自从上次,许宇恒因那位漂亮的空姐夜不归宿后,许宇恒就成了夜店小王子了,一夜未归已经是正常现象了。开始不回来还给项天来个电话,后来就连电话也没了。项天身为过来人,也能理解。毕竟小伙子刚食髓知味,事业上又处于蓬勃发展,人不风流枉少年吗!玩玩是没问题的,等找到真命女神就好了!

    不过,就在项天慢慢走过一片密集的松树林时,准备来到教学楼前时,却发现了里面有人影晃动。

    “这个时候,张爷爷应该在慢跑啊?”项天很好奇,努力朝树林里面看去。

    原来树林中活动的人正是张爷爷,只见他身穿着一件很普通灰sè的衣服,脚下踏着千层底布鞋,正在打拳。

    张爷爷打的并不是社会上流行的太极,而是一种拳掌变化很多的拳法,看起来很像是形意拳,因为项天在拳法中看到了有虎、猴、马、蛇等多种动物的姿态。但感觉又不只是形意拳,因为项天还看到其中还有很多的掌法。只见张爷爷手势的推,挤,按,揉。身法的旋转,踏步,丝毫不停滞,都打得如潺潺流水一般连绵不绝。

    项天看得入了神,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一套拳打完,张爷爷双手上提到眉心,按到腹部收了下来,吐气开声,气息在胸腔回荡,冲出喉咙,发出十分深厚的长呤,然后顺势朝着正前方的一棵碗口粗的小树就是一拳。项天看着这气势博大的一拳,认为这小树至少也应该应声倒。结果看到的却是毫无动静,最奇怪的是这么有声势的一拳击在树上竟然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仿佛没有触碰到一般。

    张爷爷看着发呆思考的项天,笑了笑,踏步向着自己的小屋走去。

    张爷爷转眼消失在树林里。“哗啦”一声,小树直接从中间破碎,四分五裂了!

    高人!张爷爷绝对是高人!被小树发出的声音惊醒的的项天心中想到!

    果然是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啊!自己来这所小学练球也有三个多月了,还从来不知道张爷爷竟然是个武林高手!

    张爷爷从来不打拳,为什么今天要打给自己看呢?是的,项天可不认为张爷爷打拳,是自己凑巧碰到的,哪有三个多月不练拳,一练就被自己碰到的。更巧的是,自己的看到的时候,张爷爷的拳法明明才刚起步,也就是说张爷爷是在等着自己的。难道说,张爷爷看自己是个天才,又比较勤奋,所以要收自己为徒?

    想到这里,项天的心脏不争气的跳得更快了。

    是不是,试试不就知道了?项天一想到这里,也不练球了,背着自己的小包转身向着张爷爷的门岗室跑去。

    张爷爷本名叫张汉松,他看起来60多岁的样子,其实已经接近九旬的高龄了,是形意八卦的宗师级人物。当然实事上知道他真实年龄的,只有少数的几个老妖怪了。

    门没关,项天跑进屋里,看到张爷爷正坐在老式的藤椅上喝着一种茶,这种茶很香,连空气中都漂着一种淡淡的清香。张爷爷面带微笑,样子很是安详,给人一种爽直,平静的感觉。

    项天“噗通”一声,脆在了地上,崇敬的看着张爷爷请求道:“张爷爷,请您收我为徒吧?”

    张爷爷笑了笑,袖子一拂,项天只感觉一道劲风把自己给托了起来。项天知道这就是武侠小说里所说的暗劲。

    “孺子可教啊!”张爷爷品了口茶,继续说道:“可惜你虽有一身极好的根骨,但早已过了习武的好时光!既便用心,也只能学些皮毛!再说,张卫平可把你视作我国篮球的新希望啊!哪能让你跟着我不务正业呢?所以徒弟这事,就不要再提了,不过从今天起,你可以跟着我学一下拳法,强身健体!”

    不等项天说话,张爷爷又缕了缕他那长长的胡子说道:“好了!你什么想法,我都清楚!你先过来,我看看你昨天受伤的肩膀吧?”

    项天不由大为惊奇道:“张爷爷,您怎么知道我的肩膀受伤了?”

    “从电视上看到的,一般只要有篮球比赛我都会观看的。”张爷爷笑着回答道。

    “噢!张爷爷您还是个篮球迷!”项天惊讶的说道。

    张爷爷笑着点了点头,然后又扳起了面孔说道:“你小子,还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昨天和你打架的那个广厦队的中锋,一看就是个练家子,虽然功夫练得不怎么样,但打倒你也是绰绰有余了。你竟然还冲上去打人家,好在对方有所顾及,不然我估计你就得躺在医院里了!”

    怪不得,我昨天那一拳没有打到他,原来他还是个会功夫的!项天不禁在心里嘀咕道。

    “怎么样?你肩膀现在是不是肿起一块,都乌紫了?脱给我看看吧。”张爷爷继续问道。

    “噢,我没太注意,只是感觉有些痛!”项天边说,边把自己的运动服给脱了下来。

    只见自己的左肩上方有一块肿起老高,淤血凝聚在一起,都发紫发黑了,一下看上去触目惊心。

    轻轻一按,锥心刺痛又传了出来,项天甚至感觉到,自己肩膀的骨头里面有上千根针在乱刺。

    “太狠了,不过也是我技不如人。”项天见自己被打成这样,心里恨得直哼哼,恨不得立刻就把张永鹏找过来胖揍一顿。

    只见张爷爷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走过来立刻手指一挑,仿佛小鸡啄米,在项天的肩膀受伤处轻轻啄了一下。项天立刻感觉到半边身子一麻,肩膀居然不痛了,只是有一种麻酥酥,痒痒的感觉。

    “好了,先不说这些,先把你手臂上的淤血打散再说,淤血不散,久了就会残废了,那个叫张什么鹏的,你以后是要找回吃的亏。不过现在你还是老老实实的给我坐着吧!”说完,张爷爷进了里屋。

    过了一会儿,张爷爷手里拿了一根一尺多长用来针灸的金针。

    张爷爷把这根一尺长的金针拉直之后,手劲一抖,金针仿佛钻洞的泥鳅,猛地扎进的项天的左肩膀上。随着张爷爷右手大拇指和中指搓动金针的尾部,这一尺来长的金针竟然钻进去了肉中七八分。

    项天看得心惊肉跳,但是金针钻进去那么多,却一点都感觉不到疼痛,反而有一点点清凉的舒服在胳膊上游走。

    直到针扎进去了约五分钟左右,张爷爷才又一抖手劲,把针飞快地抽了出来。而这时候,项天的肩膀好像恢复了原来的一些知觉,但是紫黑sè的淤血和肿块依旧没有消散。

    张爷爷收了金针之后,却也不再停留,突然一抓,抬起项天的左胳膊,另一手在肩膀上的淤血肿块处揉来揉去。

    项天这次感觉到张爷爷的手掌心中间好像蕴含了轻微的电流一样,每一次搓揉,都刺激得皮肤和肌肉中的神经一跳一跳。

    渐渐的,湿漉漉的汗液从搓揉的地方流淌下来,项天知道那是手心暗劲带出的汗液。

    张爷爷发出的暗劲,从手心毛孔中冲出来,渗透进项天肩膀中的淤血内。

    渐渐的,那紫黑sè的肿块淤血竟然慢慢变得淡了下去,到最后,项天的整条左手臂和肩膀如同从水里面捞出来的,上面全是张爷爷暗劲带出来的汗液。

    “好了!再休息半天就没有事情了。也不用搓药,让他自然而然的好。是药就有三分毒xìng,都要通过肾排出去,药用多了就会伤肾,不管是内服外敷都一个样。”

    张爷爷搓揉完之后,长长的嘘了一口气,微微有些气喘。

    这时候,项天肩膀上的肿块竟然全部消散了。只留下一些淡淡发红的痕迹。

    “张爷爷您手心流这么多的汗,没事吧?”项天关切的问道。

    “唉!老了,如果是以前就是再来半小时,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喘的那么很!”张爷爷喘着气欣慰的说道。

    “好了,时间就是生命。我看你今天也是练不上球了,这都快七点了,这样吧!今天我就教你个基础的马步!

    “站马步”项天一听,头有些大:“张爷爷,这个不用教了吧,我以前小时候在武校学过!”

    “哦!那你站一下试试。”张爷爷走开了两步,示意项天试试。

    项天立刻甩开膀子,脚步半蹲,双手平升出去,一动不动,蹲得四平八稳。“张爷爷,是这样么?”

    张爷爷并不说话,只是微笑的看着。

    过了一会儿,项天膝盖就开始发酸,又过了一会,两腿都开始打起哆嗦来,腰也酸,随后全身燥热,额头上都出了汗。

    项天知道自己坚持不下去了,于是站了起来,揉了揉发酸的膝盖,“张爷爷,是这样么?”

    张爷爷摇了摇头:“你这样一动不动的站,只会站得腰肌劳损。马步,马步,重要的是一个马字,要站出个马来。”

    “站出个马来?”项天听不明白。

    “你看见过人骑马没有?”张爷爷面孔严肃道,“人纵马奔腾,身体随着马一起一伏。马步,是先贤从骑马中领悟到的拳术根基,所以站着的时候,也要站得一起一伏,凭空站出匹马来。”

    “人纵马奔腾,那个起伏的劲儿是借助马的,所以出不了功夫,但是在平地上就不同了,你的起伏劲儿,等于是把马融入了身体。你一动不动的站着,身体重心全放在膝盖上,蹲久了,膝盖肯定要出问题。”

    “还有这个道理?”项天从来没有想到,就一个简单的姿势,却蕴含了那么多的东西在里面。

    “你看我怎么蹲的。”

    张爷爷说着,也扎了一个马步,项天只见到他身体轻微地一起一伏,就好像微风吹水波翻浪一样。

    “来,你来蹲着。”张爷爷做了示范,项天跟着就学。

    “蹲一定要劲先到脚掌,起的时候,脚底五指要学鸡爪一样死死抠在地上,五个脚指一抠,就牵动了小腿的骨头和肌肉,膝盖自然挺起来,膝盖一挺,大腿一绷紧,提腰,收腹。这是起劲。”

    “伏下的劲,你脚掌要学鸭和鹅,脚蹼,五指都要松开。这样膝盖一松,大腿松,腰坐,腹鼓。”

    “就在这轻微的起伏之间,不停地转换全身的重心,这样才能不使重心老落在一个地方造成身体损伤。”

    项天越听越觉得有道理,连连点头,照着张爷爷的话去做。

    一开始,项天根本无法做到这一起一伏,但是张爷爷就在身边,每当项天的劲没有落到位置的时候,他就用脚一踢。

    项天被踢的地方仿佛针刺一样,肌肉受刺激,全身的劲吧嗒一下就到位了。

    “起伏的幅度不要大,就是脚指一寸的距离。你一起一伏,始终要把这一寸距离的劲蹲jīng确了。越jīng确越好!”张爷爷教的时候,十分严厉。

    “好了,今天就到这吧。时间差不多了,你得去俱乐部了!”张爷爷看项天已经掌握了jīng髓说道。

    张爷爷把项天送出大门,语气凝重的说道:“小天,我不知道教导你武术对不对,但以你的xìng格没有点东西防身,是要吃大亏的。练武的宗旨不是用来打架的,而是用来保护自己,保护家人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记住没有?”

    “张爷爷,您放心吧!我项天虽然张扬、狂放,但绝不是那种用武力欺负人的人,当然如果谁要是欺负我或我的朋友和家人,我也绝不会饶恕他!”项天坚定的回答道。

    “好!有你这话我就放心了。最后你要记住,你生命中最重要的就是篮球,只有这条路才是你的路,千万不要走错了路!”张爷爷语重心长地关心道。

    “张爷爷,您放心吧!我知道的,我的情况我最清楚!”看着如此关心自己的张爷爷,项天不由得感动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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