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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节 外务司长

    ()“崇阳我想跟你开诚布公的谈一次,我从来没想过要做皇帝什么的,我的最终目的是强国,相信我这些年做的你也看到了。对于你,这几年我看到了你的成长,你的能力进步很快,而且我也看的出你是一个有抱负的人。我不是某些人,只喜欢用愚蠢听话的手下,我更希望用有能力的手下。但是你的一些做法还是让我有些担心的,那些手段用到外人身上那是民族英雄,可是要用到国人身上那可就是刽子手了。”

    王崇阳很意外赵泽勇会留下他,今天开会的时候,他心情是很低落的,一言未发。

    王崇阳疑问道:“您想说什么。”

    赵泽勇道:“我需要你的才能,而你需要展示的舞台。我想问你,对外交感不感兴趣?”

    赵泽勇从王崇阳对付rì本浪人事件中看出,这家伙对待列强要手段有手段,要技巧有技巧,做的漂亮,于是升起了这个想法,联省中现在还没有这样一个外务人才,张澈培养那些人员,倒是很熟练业务,就是手段太中规中矩了,需要一个王崇阳这样能够出奇谋的家伙。

    “可我从来没接触过外务。”

    王崇阳叹道。

    赵泽勇笑道:“这没关系,可以学习,可以熟悉,我相信你的能力。如果没有意见,就去外务司上任吧,我会请岑chūn煊任命你为联省外务司长,负责处理联省对外的一切政务。”

    外务司长,外务司最高官员,王崇阳本还以为赵泽勇送他去外务司是要闲置他,让他去养老呢,此时一听是让他接手大权,这可是重用啊,心里非常犹疑,但是眼睛中一团火已经开始燃烧。

    赵泽勇看到了王崇阳的这种变化笑道:“我不会放弃任何一个人才的,放心的大胆去干吧,你整治的洋人越惨我越高兴。”

    其实赵泽勇想说的是,使出你一肚子坏水吧,尽量倾泻到洋人身上吧。

    王崇阳点点头:“我试试。”

    赵泽勇道:“不是试试,是一定要办成,我交给你第一个任务就是,解决洋人商品对联省工商业的冲击,不管你用什么方法。”

    王崇阳到底是个有激情的年轻人才,接手外务司长位子之外,以最快的速度了解了各种流程,然后详细的阅览了张澈的那些调查报告,开始开动那颗yīn谋大脑,想各种歪门邪道来阻止外国商品的入侵了。

    首先他不采用直接跟英国人对抗的方法,也不把列强都一竿子打死,而是分化拉拢。跟以钦州铁路即将通车为借口,法国人商议联合制定运价的方式,大幅度提价,反正进口商品大都是要靠铁路来运输的,其他交通方式价格高昂,即便是运输进来了,也失去了价格竞争力,所以只要铁路提价了,就收到了提高关税一样的效果。

    可是法国人也不是傻子,提价对他们的坏处也不小,诚然能收到更高的运费,可是对自己出口商品无异于是一种打击,得不偿失。但是王崇阳有办法,跟法国人秘密达成协议,明涨运费,暗中则对法国和云南的产品进行运输补贴,最后提价等于是只针对其他国家了。法国人乐的如此,这样以来,云南等于法国人独占了,法国产品将取得相对其他列强绝对的优势,而且还能多得到一笔运费,一举两得。而对云南来说,市场从被英法美rì同时冲击,变成了只有法国一家,也是利大于弊。

    但是显然列强不会坐以待毙,他们也会有针对的,到时候见招拆招,这是一个长期斗争的结果,任重而道远,不过王崇阳已经开了一个头。

    另一边,朱玉德则是紧张的准备着入川的军事行动,同时编练新军的计划也开始了,新兵人手是现成的,很快蒙自一万新兵跟广西五万新兵混编,新成立了六个师,一部分驻扎在广西,一部分驻扎到了贵州,目的只是防御xìng的。

    而四万自治军主力则积极训练,调动储备战略物资,随时准备入川。

    那边,张澈到了广东,却没能见到孙中山,因为老孙刚巧去了北方,冯玉祥受不了奉系和直系同时的压力,希望借助孙中山的力量抗衡,于是邀请孙中山北上组织zhōngyāngzhèngfǔ,老孙一看还有这好事,自己北伐了多年没能完成的事业,竟然从天而降砸到了自己头上,于是不顾下属和同志的反对,毅然决定北上,却不顾自己此时已经病了许久,身体情况很差,结果没到běijīng呢,就在上海病倒了。

    老孙最终死在了běijīng,中国人讲究盖棺定论,总管孙中山一生,毫无疑问是战斗的一生。

    按照赵泽勇的看法,老孙私心有但是不会太多,每每募捐得来都投入了革命事业,私心顶多是1,公心也有,起码出言就是为了民众福祉,为了国家未来,至于做的不多那是因为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须努力,所以赵泽勇认定老孙的公心起码有4,而野心吗,作为一个政治家,甚至不择手段的推行武力同意全国,全让不顾忌当初自己对袁世凯的时候倡导联邦的政治方案,那么老孙的野心还大于公心怕是到了5。

    对比一下自己,赵泽勇给自己定xìng是,私心1,公心5,野心4,两人反倒差不多。

    总之老孙死了,留下了一个烂摊子,广东群龙无首,此时争权夺利的那批人已经换一批,从过去黄兴、李烈钧等编成了,谭延凯、蒋价石、汪兆铭等后起之秀。当初革命之初,孙中山与黄兴等人真是一条心,黄兴等宁愿自己冲锋在前,为孙中山鞍马劳顿没有丝毫怨言,一切都是为了信仰,为了心中强国之梦。

    分道扬镳的原因是,宋教仁遇刺,老孙发动了二次革命,此时应着已经不多,蔡锷等人就不支持他,失败后,老孙要改组同盟会等老组织,在rì本成立了革命党,此时考虑到总是遭遇到背叛,老孙要求建立新的章程,凡是入党者必须按血手印,向他本人宣誓效忠。结果是黄兴等元老自然不可能向他按手印效忠了,尤其是对这帮会一样的做法非常方案,觉得侮辱了革命。于是当孙中山回到广州继续号召要北伐的时候,黄兴却组织起欧式研讨会,置身事外去关注欧洲爆发的一战去了。

    老同志的离去,但是不影响老孙的号召力,还是有很多新进后辈愿意跟他干革命的,蒋价石这批人就这么粉墨登场了,向孙中山按手印宣誓效忠后,他们获得了老孙的信赖,授予大权,蒋价石这个只在rì本学了几年语言在rì军中实习喂了几个月马的年轻才俊竟然一下子就进入了军事领导层,深得孙中山的信任。

    老同志的离心,加上后期野心家的崛起,广州不乱才怪。甚至当四川败退的熊克武,好容易在湖南练了四万军队,千方百计带到了广东要参与北伐的时候,老熊还被蒋价石、谭延凯设计软禁,结果四万大军一下子溃散,损失一空。

    面对广东如此乱局,张澈觉得也没有必要跟他们沟通了,就算是现在联省没有一兵一卒,他们也未必有能力组织起攻击,而且就是要找人沟通,张澈也实在是不知道该找谁了。

    结果趁着孙中山病逝上海,全国目光都关心在这上面的时候,朱玉德带领四万自治军主力,悄然开进了四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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