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活死人

    ()六十三，爱“你有爱过我吗？”凌婉儿难以置信的看着李风的手。那只手握着一把剑，是从自己左胸腔微微再偏左刺穿没入白玉玺胸腔的剑。剑已经是血红sè，在贪婪的吮吸着鲜血。“现在不敢爱了。”李风抽出剑扶住凌婉儿，那身体上淡淡的温度还有女人特有清香。“对不起，我喷脏了你的发髻。”说完这句就倒在一遍的白玉玺满脸的不相信，不知道在死这一刻他不愿相信什么？只是在李风和凌婉儿的世界里从来没有他。“为什么？究竟哪个女人和我你更爱谁？”凌婉儿推来了李风。“我的心里永远只有一个女人，一直都是你。不管我愿不愿意承认，即使我说不爱你，心里的人只有你。”李风不相信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可是他说出来了。对于凌婉儿的泪水她一直都无法抗拒。对于凌婉儿的爱，他一直都没有减少。只是有时候有些爱只能骗自己不爱，可是面对凌婉儿的泪水，那时泪水。女人是水做的，每一泪水的落下都是女人的生命流逝。李风不愿去找凌婉儿，没有理由，至少是因为不知道怎么找。心中已经有一道坎，自己越不过，别人也进不来。可是有客人却来了。”你还记得我吗”这声音，极为熟悉，不过只是像。“你是凌清儿。”李风试探着对眼前蒙着深sè薄纱的女人说。那曼妙的身姿和凌婉儿几乎是一个模子。“是的。”这声音轻轻柔柔，让人觉得没有恶意。凌清儿没有丝毫的犹豫的回答了是的。“你不怕我杀了你。”“不怕，你连杀害你父亲的人都不会杀，我怎么还会怕你。”凌清儿的语气里，满是讥笑。“我很愿意来见你，看你这样一个懦夫。”“那你就去死。”李风的一个闪身已经到了凌清儿身边。“死之前我想说一句话给你。”“你的嘴巴里有真话吗？”“凌婉儿让我杀的云朵儿。”凌清儿淡淡的说着，她的声音越是淡越显得讥讽。“云朵儿是病死的。”李风心里有着怀疑。“只是你的一厢情愿。我给她喂了散魂汤,看起来就像得了伤风寒。”“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因为我要杀掉你。”“我不懂你的逻辑。”“我赌你会因为云朵儿和凌婉儿决裂，不愿服从云婉儿的人都会死。”“你为什么要杀我？”“因为你杀了爱我的白玉玺。”“你干脆直接要求你的妹妹杀了我。”“她才不会帮我,她只会和我抢夺我想要的一切。”凌婉儿揭开自己脸上的纱，原本剩的那半张脸已经完全被利刃划花，“这就是我的好妹给我的。”“她不是这种人。”“她怕白玉玺自己不愿屈服在自己的石榴裙下。或许，在白玉玺的眼里我只是凌婉儿一个不算合格的替代品，他喜欢凌婉儿我知道。可是，他不愿做狗，有我总比没有强。”李风是知道白玉玺不愿做狗的。“是真的吗？”李风透过门看到了刚站在那里的凌婉儿。凌婉儿盯着李风的眼睛，“你愿意相信她。”“我只想听你告诉我不是。”“不是。我的回答你还满意。”李风沉默了，空间里所有的空气仿佛都挤在他的心口，让他喘不起气。“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凌婉儿目光偏转的时候已经是满脸的泪水。“我要你把白玉玺还给我，凭什么你那么幸福。”凌清儿疯似的咆哮。“你的脸怎么了。”凌婉儿知道李风杀掉白玉玺是对凌清儿巨大的伤害。“你划的，你忘了。”“血口喷人。”凌婉儿甩了一下自己的袖子，本来她是想掐住凌清儿的脖子。“就算我说是我自己给自己划的，你问李风愿意相信吗？哈哈……”凌清儿在笑，在这个世界总有那么多的事本不值得笑，可是笑，有时候会掩饰内心真正的孤独，凌清儿知道自己将要失去些什么。“荒谬。”凌婉儿不再看凌清儿。“我信。”李风看着凌清儿徐徐吐出这两个字。“为什么？”凌清儿就像一个旁观者，再也看不懂这两个人的世界。“因为我爱她。”李风指着凌婉儿，缓缓的说着。“那你要问她爱不爱你了，你要问她你们的孩子是怎样没有的？”凌清儿是不懂爱，可是她知道怎么制造仇恨。“你住口。”一双芊芊玉手发出的力量足以让凌清儿窒息。“过去的都已经结束了。”“你再问她杀你父亲是不是早就密谋好的，你再问她云朵儿到底是不是她害死的，你再问她是不是她掏出了谢芷兰肚子里的孩子，你。”“你住口。”凌清儿再也不能说话了。泛白的脸上突然有了一种看不清的微笑。她胜利了，她胜利了么？“我只是想问，你愿不愿和我离开这江湖。”李风看着凌婉儿，冰冰冷冷的声音其实是在妥协。“不是她所说的那样。”凌婉儿抱着李风，她需要怀抱，需要安慰，需要一种温暖的所在。“你愿不愿和我离开这江湖。”李风哭了，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当两个人的节奏不一样的时候，就再也听不到对方吧没有说出口的话。他有陷入那种痛，这次颤抖的不适身体，而是心。“真的不是她说的那样。”你或许只当是一个开始，而我却以为是一个结束。最远的地方不是天涯，而是让你找不到的地方。六十四，转身即是天涯“你离开一天，我杀一个人，你离开两天，我杀两个人，你离开三天我杀四个人，每天翻一倍。”凌婉儿的声音在背后冷冷的响起，李风感觉到从这个世界上最黑暗的地方有一股东西正在往上翻腾。他还是转身了。李风转身并不算华丽，也不算干脆。他只是在走，不缓不急。凌婉儿喝着酒看着他走。那酒只有李风知道那里面有自己的鲜血。也只有李风试验过，自己的血和酒会有怎样的妙用。人会死。江湖可不会死。下一脚步走在那，已经没有必要了知道了。在这个世界上还没有比路更长的脚印。天涯万条路。只是离开有时候是一厢情愿的事情。只是不知这次李风的离开是否有人能挡住他的前进。只是那泪水会不会在心上流淌。英雄泪，古墓松，岁月何故催人老。恐只因，少年愁，雨后笋，悠悠韶华，寸寸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