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黑山牛王
()“师父，这是怎么回事？我们要过去吗？”我诧异道。
老和尚定睛仔细看了一眼燃烧的大铁锅，闭上眼睛，半晌，又睁开眼睛：“天黑了，既然有火，我们不妨先停下来休息一下吧。”
我刚将老和尚放下来在地上盘坐好，很快，从森林的各处，开始三三两两地冒出一个个人来，或三五成群，或独自一人，有道士，有怪人，有尼姑，有巫师，还有和我一样的和尚等等，服饰怪异，神态各异，每个人看到燃烧的油锅，都不禁默默停下了脚步，仿佛每个人都心有灵犀一样，沿着油锅前几十米围成一个半月形。
“师父，他们都是什么些什么人？”我忍不住低声问老和尚。
“和我们一样，都是想去玄境的人。”老和尚闭目垂眉答道。
我注意看了看人群中的各人，没有发现刚才救过我的那位绿蔓美女。
众人都不出声，过了一会儿，一个道士模样的瘦子忽然大声道：“这是谁摆下的法坛？再不出来，我们就过去了，时间紧迫，老子可没有耐心等。”
话刚说完，一道蓝sè的闪电忽然从油锅里冲天而起，像一把利剑似的打在道士的眉心上，道士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上一声，全身已经变成一具烧黑的木炭，砰地倒地死了。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不禁连退数步，像遇到魔鬼一般盯着油锅。
“这是阎王锅，难道是黑山牛王的那头青牛来了？”有人轻声说道。
话音未落，一阵惊天动地的震栗传来，大地仿佛被一面巨大的铜鼓敲打着，油锅后的树木被一棵棵碾倒，一个身躯魁梧的大汉像一头大象从树林后拔山倒树而来，如君临天下般，浑身披着一袭火红的袍子，眼大如铜铃，一身横肉，头顶上赫然长着两只弯弯的牛角。
“嘿嘿嘿！”牛角大汉发出一阵震耳yù聋的狂笑，指着已经变成一段黑炭的道士尸体喝道，“不知死活的东西，就凭你那点道行还想到这里瞧热闹，你以为玄境这么好混吗？有俺老牛在，你们这些低级人、妖都滚一边去，什么东西，都？”
我吓了一跳，低声问老和尚：“师父，这家伙怎么头上长角？他是什么人？”
老和尚连眼都不睁，缓缓地答道：“他不是人，是一只青牛妖。”
青牛妖？这世界真有妖jīng？我口瞪目呆，揉揉眼睛再看，那家伙的头上确实长着两只牛角，不是牛妖，又能是什么？
场中忽然跳出三个清一sè巫师装束的怪人，当中一人戟指怒喝道：“呔！青牛妖，凭什么你能去玄境，我们就不能？你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大家一起上，先杀了这头臭牛再说！”
三人同时手中托出一只小小的药罐，一揭开盖子，呼的各自冒出一股黑气，三只小小的药罐里赫然跃出三只巴掌大小的毒物，分别是一只蜘蛛、一只毒蝎、一条蜈蚣。
三人口中念念有词，三只毒物迅速的变形，一眨眼几乎身大如斗，加上触手，展开有一丈余，团团地围住青牛妖，情形恐怖吓人。
青牛妖兀斜着眼看着眼前的三支毒物，轻蔑道：“原来是你们这三只苍蝇，你们以为在青峰洞里养了几只小毒虫就可以有资本到玄境见见世面了？你们也太搞笑了吧？”
“臭牛妖，我看不知死活的是你！”当中一人怒喝，身形跃起，一掌击在蜈蚣的背上，巨大的蜈蚣豁闪起一道金光，如一道弯曲的金蛇直扑青牛妖jīng。
另外两人各自催动毒物，蜘蛛放出漫天绳子大小的银丝蛛网，毒蝎尾螯喷shè出墨绿sè的毒液。几乎同时向青牛妖袭去。
青牛妖轻蔑地一笑，一拳挥出，无形的气劲结成一道无形的墙，挡住所有的攻击；手臂再如风车般一搅，岿然不动的气墙倏地如漩涡飞转，弯曲的金光、漫天的蛛网、墨绿的毒液，像扭曲的线条全被吸进漩涡，再倏地被转移出去，铺天盖地地向正面围观的人群倾斜而来。
大家吓了一跳，纷纷跳开躲避。
我和老和尚在侧面，当然不会有事，但我还是很本能地一缩身子，躲到老和尚的背后。
毒液蛛网落地，青青的草地变成了一片冒烟的焦土。
再看回斗法场，三只巨大的毒物嘶声狂叫，围着青牛妖jīng闪电般上窜下跳，毒肢怪影纵横交错，恨不得一把将青牛妖撕碎。。
但这样疯狂的攻击只维持不到昙花一现，青牛妖哈哈大笑：“够了，老子肚子饿，没工夫跟你们耍花枪！“
大笑声中，一道赤焰在他袖中闪起，如惊虹般贯穿长空，三声嘶鸣，三只毒物被穿成了一串。
赤焰消失，青牛妖手中经赫然持着一柄长长的钢叉，三只毒物像穿肉串般被钉在锋利的钢叉上。
“这是火焰叉！”围观的人群有人惊呼道。
“不错，是火焰叉，流落中土的玄境杀器，看来还有人识货，不算笨！”青牛妖呵呵大笑地将钢叉一摆。
青牛妖钢叉一撩，将叉上的三只毒物放在油锅中，油锅立即火光熊熊，当即将三只毒物烧成巴掌大小，皮酥壳脆。
青牛妖再大嘴一张，劈劈啪啪一阵脆响，毫不顾忌的将钢叉上的三只毒物津津有味的嚼碎，吞进圆鼓鼓的大肚中。
“嘿嘿嘿，好吃！皮酥肉脆，香嫩可口，这样美味的烧烤，老子最爱吃了！”青牛妖边吃边咧嘴呵呵大笑。
我只看得一阵恶心，他妈的，这青牛妖还真够变态的！这样恶心的东西居然也吃得下？
三个巫师模样的怪人只看得脸sè大变，这三只毒物是他们花费了毕生的心血才得以养成，是他们安身立命的凶猛之极、毒xìng罕见的秘密法宝，但青牛妖却连眉头都不皱一下就吞了下去，他们和青牛妖之间的差距，可不止一星半点这么简单。
“大家伙一起上啊！为了玄境，我们一起杀了这头死牛妖！难道你们还想再等上十年吗？”当中一个怪人狠狠地回头大叫道。
他最后的那句话马上产生了强大的杀伤力，在他的煽动下，早就蠢蠢yù动的围观的人群立即一哄而上，各种奇怪的兵器法宝纷纷施展，直扑青牛妖。
“嘿嘿！你们是想来和老子抢烤肉吃的吧？可惜，太迟了！”青牛妖一阵怪笑，钢叉一摇，油锅中呼地冒出一股黑烟，携着强烈的赤红火焰，如火山爆发般滔滔汩汩的赤浪四溢而出，黑烟里还间杂着凄厉的鬼哭神嚎声，像万千火焰中烧的恶鬼反扑向围上来的众人。
“妈啊，快跑！”众人大惊，连那三个巫师怪人也跟着转身撒腿跑进后面的树林中，但青牛妖引发的强烈的炽焰还像滔滔汩汩的波浪向四处漫溢。
我吓得魂飞魄散，熔岩般的热浪就快蔓延到身边了，胸口闷得连透气都困难，连忙对老和尚急叫：“师父，我们也快跑吧！”
但老和尚却一把按住了我，微微笑道：“净元，别慌，心在冰雪中，自然得清凉。”
手中的佛心图一展，一幢金光闪起，结出数十只佛手，将我们的身体团团笼罩住，灼热倏地消失，蔓延到身边的炽焰被阻挡在佛手之外，再不能渗进分毫。
我心中大乐，原来佛心图还能防火！忍不住在佛手中手舞足蹈，放眼望去，却猛地发现，现场还有十多人没有逃，他们都或坐或站，和老和尚一样闭目不言，滔滔的炽焰蔓延到他们身边，都像被一堵无形的墙壁阻挡住了一样，伤不了他们分毫。
青牛妖哈哈大笑，手中钢叉一收，四溢的赤焰黑烟倏地像水气般消失不见，现场空气顿时为之一新。
“好了，这些鼠辈们都跑了，剩下来的都是高手，唔，人数不多，无底灵槎还能容纳得下，我老牛今天做了恶人，为大家把这些肖小之辈都赶走了，等到了玄境，希望大家别忘了俺老牛的好处就是了。”青牛妖咧嘴大笑，手中的钢叉一收，缩小成一只拇指大小的玩意，藏进宽大的衣袖里。
一位白袍道士皮笑肉不笑站起来向青牛妖作揖道：“牛王一向古道热肠，有牛王在，这些无能之辈还用我们出手吗？”
“嘿嘿，说的好，老子就爱听这样的话！”青牛妖将油锅一掀，滚烫的油锅变成了一顶斗笠，往头上一盖，向树林深处厉声喝道，“你们这些鼠辈听着，谁敢偷偷摸摸的跟在后面，老子把他的脑袋拧下来炸干了当饭吃！”
他的话才一说完，一阵格格的娇笑声从树林中响起：
“哟，谁的口气这么大？我倒想看看谁能把我的脑袋拧下来当饭吃！”
一个浑身披着藤蔓的xìng感美女倏地从树林深处闪出，轻灵地站在草地zhōngyāng，背后斜插着一柄蓝汪汪的月牙弯刀。
她正是刚才那个救过我的神秘绿蔓美女。
青牛妖瞪大了眼睛去看绿蔓美女，嘴角口水直流，围着绿蔓美女团团转，边打量边嘿嘿笑道：“美女，你好风sāo啊！嫁人了没有？我老牛一表人才，玉树临风，出于淤泥而不染，至今还没成过亲，在妖怪中可是有名的安分守己青头仔，你我真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不如我们今天就成亲，你看怎么样？”
场中众人不禁哄然大笑。
我差点没有当场呕吐，见过脸皮厚的，但从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
绿蔓美女却一点都不生气，相反却媚眼如丝的看着青牛妖，腻声娇笑道：“这么说，你还是妖怪中的处男了？”
青牛妖一拍胸膛：“当然，千年处男，不，严格说是千年处妖，如假包换，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绿蔓美女吃吃媚笑道：“是吗？我不相信，除非你试验给我看看。”
青牛妖愕然：“试验？怎么试验？”
现场十余人再次轰然大笑，有人高声叫道：“青牛，我有个法子，你脱掉裤子给咱们瞧瞧就知道了。”
青牛妖不禁动怒，手中火焰叉一摆，瞪眼喝道：“你nǎinǎi的，想耍老子是不是？”
那人连忙闭口不敢多言。
绿蔓美女媚眼扫了一眼哄笑的众人，目光停在青牛妖的脸上，吃吃掩嘴娇笑道：“用不着这么麻烦，我听说处男脸皮最薄，一碰到女人就会脸红，你要是不怕脸红，就上来碰碰我看。”
青牛妖牛眼大瞪，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
绿蔓美女高耸的胸脯一挺，腻声笑道：“哟！大名鼎鼎的黑山牛王，不会是有sè心没sè胆的nǎi油小生吧？”
青牛妖嘿嘿笑道：“这可是你说的，等一会儿美女你就知道俺老牛会不会脸红了？”
说完，神情猥亵地施施然走上前，伸出一只黝黑的脏手，笑嘿嘿地、又有点小心翼翼地抓向绿蔓美女雪白的肩部。
我心里不禁幸灾乐祸，这头牛妖要倒霉了！
老和尚定睛仔细看了一眼燃烧的大铁锅，闭上眼睛，半晌，又睁开眼睛：“天黑了，既然有火，我们不妨先停下来休息一下吧。”
我刚将老和尚放下来在地上盘坐好，很快，从森林的各处，开始三三两两地冒出一个个人来，或三五成群，或独自一人，有道士，有怪人，有尼姑，有巫师，还有和我一样的和尚等等，服饰怪异，神态各异，每个人看到燃烧的油锅，都不禁默默停下了脚步，仿佛每个人都心有灵犀一样，沿着油锅前几十米围成一个半月形。
“师父，他们都是什么些什么人？”我忍不住低声问老和尚。
“和我们一样，都是想去玄境的人。”老和尚闭目垂眉答道。
我注意看了看人群中的各人，没有发现刚才救过我的那位绿蔓美女。
众人都不出声，过了一会儿，一个道士模样的瘦子忽然大声道：“这是谁摆下的法坛？再不出来，我们就过去了，时间紧迫，老子可没有耐心等。”
话刚说完，一道蓝sè的闪电忽然从油锅里冲天而起，像一把利剑似的打在道士的眉心上，道士连哼都没来得及哼上一声，全身已经变成一具烧黑的木炭，砰地倒地死了。
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不禁连退数步，像遇到魔鬼一般盯着油锅。
“这是阎王锅，难道是黑山牛王的那头青牛来了？”有人轻声说道。
话音未落，一阵惊天动地的震栗传来，大地仿佛被一面巨大的铜鼓敲打着，油锅后的树木被一棵棵碾倒，一个身躯魁梧的大汉像一头大象从树林后拔山倒树而来，如君临天下般，浑身披着一袭火红的袍子，眼大如铜铃，一身横肉，头顶上赫然长着两只弯弯的牛角。
“嘿嘿嘿！”牛角大汉发出一阵震耳yù聋的狂笑，指着已经变成一段黑炭的道士尸体喝道，“不知死活的东西，就凭你那点道行还想到这里瞧热闹，你以为玄境这么好混吗？有俺老牛在，你们这些低级人、妖都滚一边去，什么东西，都？”
我吓了一跳，低声问老和尚：“师父，这家伙怎么头上长角？他是什么人？”
老和尚连眼都不睁，缓缓地答道：“他不是人，是一只青牛妖。”
青牛妖？这世界真有妖jīng？我口瞪目呆，揉揉眼睛再看，那家伙的头上确实长着两只牛角，不是牛妖，又能是什么？
场中忽然跳出三个清一sè巫师装束的怪人，当中一人戟指怒喝道：“呔！青牛妖，凭什么你能去玄境，我们就不能？你个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大家一起上，先杀了这头臭牛再说！”
三人同时手中托出一只小小的药罐，一揭开盖子，呼的各自冒出一股黑气，三只小小的药罐里赫然跃出三只巴掌大小的毒物，分别是一只蜘蛛、一只毒蝎、一条蜈蚣。
三人口中念念有词，三只毒物迅速的变形，一眨眼几乎身大如斗，加上触手，展开有一丈余，团团地围住青牛妖，情形恐怖吓人。
青牛妖兀斜着眼看着眼前的三支毒物，轻蔑道：“原来是你们这三只苍蝇，你们以为在青峰洞里养了几只小毒虫就可以有资本到玄境见见世面了？你们也太搞笑了吧？”
“臭牛妖，我看不知死活的是你！”当中一人怒喝，身形跃起，一掌击在蜈蚣的背上，巨大的蜈蚣豁闪起一道金光，如一道弯曲的金蛇直扑青牛妖jīng。
另外两人各自催动毒物，蜘蛛放出漫天绳子大小的银丝蛛网，毒蝎尾螯喷shè出墨绿sè的毒液。几乎同时向青牛妖袭去。
青牛妖轻蔑地一笑，一拳挥出，无形的气劲结成一道无形的墙，挡住所有的攻击；手臂再如风车般一搅，岿然不动的气墙倏地如漩涡飞转，弯曲的金光、漫天的蛛网、墨绿的毒液，像扭曲的线条全被吸进漩涡，再倏地被转移出去，铺天盖地地向正面围观的人群倾斜而来。
大家吓了一跳，纷纷跳开躲避。
我和老和尚在侧面，当然不会有事，但我还是很本能地一缩身子，躲到老和尚的背后。
毒液蛛网落地，青青的草地变成了一片冒烟的焦土。
再看回斗法场，三只巨大的毒物嘶声狂叫，围着青牛妖jīng闪电般上窜下跳，毒肢怪影纵横交错，恨不得一把将青牛妖撕碎。。
但这样疯狂的攻击只维持不到昙花一现，青牛妖哈哈大笑：“够了，老子肚子饿，没工夫跟你们耍花枪！“
大笑声中，一道赤焰在他袖中闪起，如惊虹般贯穿长空，三声嘶鸣，三只毒物被穿成了一串。
赤焰消失，青牛妖手中经赫然持着一柄长长的钢叉，三只毒物像穿肉串般被钉在锋利的钢叉上。
“这是火焰叉！”围观的人群有人惊呼道。
“不错，是火焰叉，流落中土的玄境杀器，看来还有人识货，不算笨！”青牛妖呵呵大笑地将钢叉一摆。
青牛妖钢叉一撩，将叉上的三只毒物放在油锅中，油锅立即火光熊熊，当即将三只毒物烧成巴掌大小，皮酥壳脆。
青牛妖再大嘴一张，劈劈啪啪一阵脆响，毫不顾忌的将钢叉上的三只毒物津津有味的嚼碎，吞进圆鼓鼓的大肚中。
“嘿嘿嘿，好吃！皮酥肉脆，香嫩可口，这样美味的烧烤，老子最爱吃了！”青牛妖边吃边咧嘴呵呵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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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伙一起上啊！为了玄境，我们一起杀了这头死牛妖！难道你们还想再等上十年吗？”当中一个怪人狠狠地回头大叫道。
他最后的那句话马上产生了强大的杀伤力，在他的煽动下，早就蠢蠢yù动的围观的人群立即一哄而上，各种奇怪的兵器法宝纷纷施展，直扑青牛妖。
“嘿嘿！你们是想来和老子抢烤肉吃的吧？可惜，太迟了！”青牛妖一阵怪笑，钢叉一摇，油锅中呼地冒出一股黑烟，携着强烈的赤红火焰，如火山爆发般滔滔汩汩的赤浪四溢而出，黑烟里还间杂着凄厉的鬼哭神嚎声，像万千火焰中烧的恶鬼反扑向围上来的众人。
“妈啊，快跑！”众人大惊，连那三个巫师怪人也跟着转身撒腿跑进后面的树林中，但青牛妖引发的强烈的炽焰还像滔滔汩汩的波浪向四处漫溢。
我吓得魂飞魄散，熔岩般的热浪就快蔓延到身边了，胸口闷得连透气都困难，连忙对老和尚急叫：“师父，我们也快跑吧！”
但老和尚却一把按住了我，微微笑道：“净元，别慌，心在冰雪中，自然得清凉。”
手中的佛心图一展，一幢金光闪起，结出数十只佛手，将我们的身体团团笼罩住，灼热倏地消失，蔓延到身边的炽焰被阻挡在佛手之外，再不能渗进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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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牛妖哈哈大笑，手中钢叉一收，四溢的赤焰黑烟倏地像水气般消失不见，现场空气顿时为之一新。
“好了，这些鼠辈们都跑了，剩下来的都是高手，唔，人数不多，无底灵槎还能容纳得下，我老牛今天做了恶人，为大家把这些肖小之辈都赶走了，等到了玄境，希望大家别忘了俺老牛的好处就是了。”青牛妖咧嘴大笑，手中的钢叉一收，缩小成一只拇指大小的玩意，藏进宽大的衣袖里。
一位白袍道士皮笑肉不笑站起来向青牛妖作揖道：“牛王一向古道热肠，有牛王在，这些无能之辈还用我们出手吗？”
“嘿嘿，说的好，老子就爱听这样的话！”青牛妖将油锅一掀，滚烫的油锅变成了一顶斗笠，往头上一盖，向树林深处厉声喝道，“你们这些鼠辈听着，谁敢偷偷摸摸的跟在后面，老子把他的脑袋拧下来炸干了当饭吃！”
他的话才一说完，一阵格格的娇笑声从树林中响起：
“哟，谁的口气这么大？我倒想看看谁能把我的脑袋拧下来当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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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是刚才那个救过我的神秘绿蔓美女。
青牛妖瞪大了眼睛去看绿蔓美女，嘴角口水直流，围着绿蔓美女团团转，边打量边嘿嘿笑道：“美女，你好风sāo啊！嫁人了没有？我老牛一表人才，玉树临风，出于淤泥而不染，至今还没成过亲，在妖怪中可是有名的安分守己青头仔，你我真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不如我们今天就成亲，你看怎么样？”
场中众人不禁哄然大笑。
我差点没有当场呕吐，见过脸皮厚的，但从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
绿蔓美女却一点都不生气，相反却媚眼如丝的看着青牛妖，腻声娇笑道：“这么说，你还是妖怪中的处男了？”
青牛妖一拍胸膛：“当然，千年处男，不，严格说是千年处妖，如假包换，打着灯笼都找不到！”
绿蔓美女吃吃媚笑道：“是吗？我不相信，除非你试验给我看看。”
青牛妖愕然：“试验？怎么试验？”
现场十余人再次轰然大笑，有人高声叫道：“青牛，我有个法子，你脱掉裤子给咱们瞧瞧就知道了。”
青牛妖不禁动怒，手中火焰叉一摆，瞪眼喝道：“你nǎinǎi的，想耍老子是不是？”
那人连忙闭口不敢多言。
绿蔓美女媚眼扫了一眼哄笑的众人，目光停在青牛妖的脸上，吃吃掩嘴娇笑道：“用不着这么麻烦，我听说处男脸皮最薄，一碰到女人就会脸红，你要是不怕脸红，就上来碰碰我看。”
青牛妖牛眼大瞪，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
绿蔓美女高耸的胸脯一挺，腻声笑道：“哟！大名鼎鼎的黑山牛王，不会是有sè心没sè胆的nǎi油小生吧？”
青牛妖嘿嘿笑道：“这可是你说的，等一会儿美女你就知道俺老牛会不会脸红了？”
说完，神情猥亵地施施然走上前，伸出一只黝黑的脏手，笑嘿嘿地、又有点小心翼翼地抓向绿蔓美女雪白的肩部。
我心里不禁幸灾乐祸，这头牛妖要倒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