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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关庙街

    ()就在红一连在“连管区”长岭乡忙活组织建设、思想文化学习。临近chūn节偶尔也不忘组织战术对抗训练的时候。远在一二百里外河对岸的关庙乡,族长兼关庙街商会会长蔡长元却为最近的形势而感到忧虑。

    自从三省会剿失败,江北苏区周边的国民党军因要防守大中城市而纷纷撤离的时候,曾经猖獗一时的周边民团也首当其冲,在去年十二月前就被反攻的正规红军协同赤卫队消灭的差不多了。唯有关庙乡这个扼守鄂豫边和皖西两大苏区水路交通要道的军事重地至今也没有得到红军主力在周边集结的消息。

    “协防我们这里的西北军走了,是战是降是跑,大家拿个主意吧”家族会议上,蔡家老大蔡长元向族里能管事儿的人们询问道。尽管大革命以来的对苏区军事表现使得蔡长元获得了空前的威望和实质权力,在大事儿决策方面他依然尽可能显得并不独断专行以赢得所有人的人心。

    “埋好地财、带好关键的细软票证,大家准备去跑路去武汉吧。”压抑的氛围中沉默了很久,终于有人开口说到:“以为对方都是能让我们像过去那样一比几十死伤比练靶的赤卫队么?上次战斗大家都见识到对手正规军的厉害了吧?才一个连就突破我们几个中队的沿河防御和几个中队的围追堵街。我看上次对手还是根本没打算和我们纠缠,要是摆开了鱼死网破的野外决战,我看我们一个团都不是人家一个连的对手。我都不知道大哥为何有此一问,难道我们这一个团有机会在这里坚守关庙街到重新集结兵力?我看没戏。

    “我不同意跑路。”蔡家老三虽然是个胆量不太大的人,但却觉得两害相权取其轻,蔡家人里在兵事方面也没有外行:“咱们和皖西是老冤家了。咱们这里一动身,能瞒的过河对面?还带好浮财跑路?想的美。我们这要命位置能跑的出去么?还不说这二里关庙街这几十个山货药材旅店的铺子,几百万元的底子。。。”

    这时一个十一二岁孩子的身影诡异的出现在人们的面前。在这种辈分的会议上显得那么违和,不过人们知道这是乡里的神童,大哥做为鬼才的左膀右臂。在乡里的军事训练和工事机关建设上有着让人心服口服的做为。

    这个再传统不过的中国孩子说话带着一股奇怪的美式英语的外国口音:“就算我们的战斗力只有对手十分之一,我也敢下断言:我们关庙街的守备没有他们一个旅或一个师的人是拿不下来的。”西姆斯上尉是美国海军陆战队陆战一师第二步兵团A连连长,2004年11月12在费卢杰阵亡后没想到自己死后会附身到过去时空的异国他乡,并且是这样一个身份。通过自己阵亡的教训他对自己所记得的FM90-10-1巷战条例做了一定补充和修改,并充分的借鉴伊拉克人的经验运用到了关庙街的防御建设之上。在蔡长元支持下接近两个冬天的忙活使得关庙街这个一无高墙二无深垒,形状也不太适合防守的大山之中的开放xìng街道隐隐之中成了让大家信心十足的据点。关庙乡保安团不是一个严密的组织,这么大动静和消息自然也瞒不过皖西苏区,也许这正是此据点能够在反围剿后存在至今的原因。

    就在此时,一位十三四岁的少女下人悄悄从侧门请请走了进来,给蔡长元送来一杯茶。蔡长元明白,一定是外面有客人来访了。一些场合不适合下人大声通禀外面来了什么客人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般就采用这种方式。又闻了闻茶香,明白了这是东边的邻居到访了。随即笑了笑将茶传给众人品尝。

    “对面派人来访了,我看八成是送最后通牒来的。来,召集一下底下的人。一边训话一边下厨,能战方能和,两手准备嘛。”说罢年不过四十的蔡长元领着众人走出了门外。

    蔡长元安排二百左右的信的过骨干在长街外围当值,把其余的一千人左右有可能存在大量当差吃粮心理的人召集到望儿岗以东蔡加上壪以南的约一顷大小的空地上。

    “大家知道,我的规矩是有事从不隐瞒。东面已经有人给我们下最后通牒了,我们关庙街要面临一场以寡敌众的生死大战,我想你们大概每个人手上都算是有红债,我希望大家不要抱有侥幸心理。”大当家虽然讲到这儿的时候停顿了下,下面不少人却已经知道下面肯定很有话。

    “我不想把大家推向绝路,如果是规模不大也不强的对手来那我们可以应付。如果是我们的老对手一个正规步兵团甚至师军主力过来。我希望这次派出去的人能及时向弟兄们通报下。愿意去执行侦察任务的请站出来,每人可以领一百大洋的经费。仅仅是正常的情报侦察任务而已,如果觉得有带短枪需求可以提出来,长枪就不必了。”

    蔡长元如此委婉的让大家能够自主的做出抉择是去是留,且不忧虑这是一场意图把人坑出来的骗局:如果觉得不值得卖命,和执行侦察任务的人一起zìyóu外出的时候可以选择外出躲避。

    起初人群只是躁动了下,没有人敢走出来。直到提前安排的几十个人纷纷站出来才有人陆续跟了出来,站出来的有三百多人,关庙街全部兵力的大约四分之一。

    蔡长元知道自己队伍的真实水准和可靠度,觉得还是不够,提醒道:“我再强调一边:我们将要面临一场生死大战,渡过这一关对于我们关庙街和你们每一个人都很重要。。。”

    在善意的劝说下又有三百多人在随后站了出来。整个关庙街的武装力量足足有一半人放下了步枪和弹药选择离开,仅有六百多人选择留下来应对危机。

    蔡长元清楚:留下的人并不代表一定会在真实的战场上战斗到最后一刻,他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在这种难以有效使用督战队的战斗中让民团武装像列强军队中的优秀者一样能够在防御作战中战斗到绝大部分死伤或者弹尽。

    当西南边山脚下关庙街的民团们做出关于自身命运的抉择的时候,皖西来访的三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正在关庙街的一家旅店里等待着。传统社会上常言嘴上没毛办事不牢,还十分讲究论资排辈,像这个年纪的人一般与人谈正事儿的资格都没有。但蔡家人也知道:传统社会和旧官僚组织里那一套规矩从不适合于东边的新生组织。据说他们那里有二十三岁的军长或师长,最近还听说有二十六岁的zhōngyāng实际领导人。除非是儿童,少年那可不敢小视。

    “听口音也是本地人吧?红薯粉圆子烧肉,还有野兔野鸡板栗之类的大别山家常菜和野味我们可拿不出手。诸位看:这是油焖大虾,湖北菜;这是油条糖片,北方食。。。都是我们这里绝对少见的。过去我们一般用来招呼外地来的。”亲自负责招待访客的正是年纪刚过三十的蔡夫人,最初见到这几个少年的面sè就知道虽然不是什么饥民但也绝对是平rì里很少沾荤腥的底层出身,便特意点做了几个肉油极多的荤菜。

    “你是谁?可是蔡长元的直系三代么?”来者说话不讲什么客套,直来直去。

    “我正是蔡夫人。有什么话要我转告?那我可是绝对够格的。”

    观了观这个女人的气sè穿戴,几个少年虽然很少执行什么交际任务,不过诸如此类的事儿没少办见过的人也不少。这女人似乎还真不像是什么大户里的小角sè。

    “转告你们当家的,我们只有一个要求:所有青壮和管事儿的—大概能有一千人吧?农历腊月二十九早上全部集中起来过河并交出至少一千支长枪和三百条短枪,你们的家底我们是清楚的。好好准备吧。”

    “好吧,我一定转告。”知道关庙街和皖西的梁子不是一天两天了。蔡夫人并不因此感到不悦。见到几个孩子的眼睛不停的扫视桌上的荤菜却没人敢于动嘴。便笑着用银筷将菜随意搅拌了几下:“按礼没有主人先动的道理,不过事有例外,请诸位指指我先尝试哪块儿吧”

    有个少年把油焖大虾和油炸糖片各选了几样掰开,蔡夫人不顾身份的亲自品尝之后几个少年才敢动嘴。

    “话说这些年我们乡与皖西交兵不断,这都是迫于外面大兵的压力。不久前的仗让我们认清了现实:我们还真打算妥靠贵方,至于乡里的事情。贵方可以随便排人来查,我们当家的若是那种土豪劣绅,也就没资格在贵部面前坚持到现在了,您说是不?对了,我还听说南边的红区有个政策是。。。”

    正说到这里,几个吃了桌上荤菜的少年忽然觉得肠腹中一阵阵不适,从胃到肠胀痛难忍。“果然你们大户全是人面兽心。。。”说着,几个少年强忍着肠胃中的不适拔出枪来就要开枪。

    旅店的侧壁的一个墙孔里正是负责保护蔡夫人的武装,遇到这种情况也只得口动了扳机,枪声响了起来。

    当几个少年出现腹痛难忍的表情的时候,蔡夫人就感觉到自己被欺骗了,此时更是气愤异常:“凡是和菜相关的人全都给我出来!你们几个也给我出来,知道你们干了什么?你们是绝了我们全族的后路!”

    看到这些个纷纷求饶惊慌失措的下人,蔡夫人忽然静下心仔细想了想才明白:没有人敢于违背大当家的意思。菜里也没人下毒,否则同吃一块儿的自己怎么没有问题?原来是这些底层出身很少沾荤腥的少年吃了这么油腻的食物不坏肚子才是怪事,这个断了全家后路的误会竟然起因全在自己。

    “算了,不是你们的过错,我会去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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