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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章 善后事宜(一)

    ()“你算个什么东西?你嘴里的话有几句能信的?你能做得了于清海的证?”苦井乡长恶言道。他倒非是不信于清海,只是于清海要摘出来了,那他就要倒下了。

    下头有人顶罪,他这身上的责任就轻一些。负个领导责任,最多也就党内jǐng告,或是记大过,他这乡长还是能保住的。

    蔡成河也不跟他争论,浑不在意的退了回去,眼珠在转,不知他心中是如何盘算。

    徐朝秋紧皱眉头,瞧得不喜。

    他想把罪放在于清海身上以减轻责任,徐朝秋何尝不想,这丢卒保车的道理,他会不懂?只是这头还月朗星稀,满处都是扔在地上烧着的火把,他没说话,这位大乡长就先为自己考虑,事情轻重缓急也不知,这年纪都满到狗身上了?

    苦井乡长姓郭,叫郭泗。土生土长的毛洪人,在苦井乡也生活过十几年,年过四旬,jīng力充沛,做事有冲劲,擅长调和群众关系,被徐朝秋视为心腹爱将。但出了这种事,再想护他,那就是脑子有问题,何况他处理起事来的手段,暴躁cāo切,更何况,他对那蔡成河恶语相向……哼,蔡家人是好惹的?

    小蔡还是老蔡最看重的长子,放下来锻炼便是为他rì后仕途做铺成,难得他一无娇娇之气,二做事仔细肯干,连农活都亲力亲为,这上下都调不出毛病了。

    在市里那些老人的圈子中也口皆碑的,哼,你骂他倒不要紧,你要再骂得过份些,连带他家中老人一块骂了,那你这郭泗,就没这徐长军的事,你乡长也当到头了。

    郭泗见蔡成河退闪一边,犹未放过他。

    “你跟在于清海身边,也是青溪村的干部?是党员?是党员不知道党的纪律吗?党支部是怎么培养你的?你是在哪里入的党?你入党介绍人是谁?瞧你这不三不四的打扮,是来支教的大学生吧?你导师是谁?你爹妈有没有教过你要尊长?没事就一边待着,别冲出来碍眼。”

    这话说得太重,徐朝秋都脸sè微变,蔡成河倒浑不在意的一笑。

    蔡家人这点城府还是有的,图一时嘴快,到时天塌下来,跪着哭得献妻卖友的见得还少了?老父殷勤叮咛,下来做就好好做事,做实事,别把家里的身份拿出来使,那会被人指着脊梁骨说闲话。

    你若是做得好了,说是靠家里的背景,要做得差了,就说你是官二代,名不符实,是个绣花枕头。难道这世界只允许成功,不允许失败吗?要没有失败,哪里能在倒下的时候,汲取经验,再站得更高?

    蔡成河对老父的话铭记于心,时时揣摩品味,以jǐng醒自己。

    蔡家能在几次路线斗争中屹立不到,不是幸运二字能形容的,但凡经过大风浪而没被卷走的家族,无一不是有其存在的智慧。

    秦家亦然,秦韬站得稍远,话都听到耳中,瞅那蔡成河,二十三四的年纪,被郭泗指着鼻子骂娘,却能唾面自干,这份养气功夫,就连徐朝秋怕都及不上,不禁心生好奇。

    这青溪村可是人才胜景啊,陈安乐算一号,这蔡成河也算得一号。

    气度是很难养的,学识的学习速度要远超于它。像徐长军那样四十往上的人了,还愤青一般,就知这气度还未养成。

    要能看开一些,就是城里人瞧他不起,那也能奋发自强,人不自侮方能崛起于方寸之地。

    “郭乡长,够了,你不相信蔡成河,也不相信于清海,那受伤在床的马齐峰你信吗?”

    陈安乐说话了,眼神烔然有神的盯着郭泗,徐朝秋不开口,赵永河作壁上观,黄海冷眼在瞅,杜伯宁跟蔡成河没那交情,也只能他来说。

    “陈老师,你的话是说我冤枉了他们?要是他们能处置好,还用徐县长赵副县长走这一趟?黄局长还带着特jǐng队连夜赶来,终究还是死了人,你说,他们是不是处置不当?是不是没及时跟县里乡里沟通?”

    郭泗声音越说越大,手都快指到陈安乐脸上来了,唾沫星子四处横飞,面上挂着气愤难当的表情。

    “先前于支书的话你都没听见?”陈安乐脸一沉,拍他的手指,冷笑道,“你要找替死鬼,也得找个够级别的。你以为能把自己摘出去吗?你是国家行政级别最低的一级zhèngfǔ,你是苦井乡的乡长兼乡党组书记,这乡里就是走丢只牛,你都该知道。徐长军到银龙湖盗鱼的时候,马齐峰就跟乡里汇报过了,说他是个不安定的因素,你是因为过年喝得人五人六的没把这事放心上,现在出了事,你就把责任扔给于清海,好啊,苦井乡的乡长知道拉人背黑锅,厉害。”

    陈安乐半是猜测半是说的实情,想着会差得不远。

    “陈老师,你是含血喷人,”郭泗气得浑身发抖,但陈安乐说的确实差没多少,当时马齐峰告之于清海,后者给他去电话,他就在酒桌上,一斤半白洒下肚,早连他媳妇是谁都不认识了,“这是龙盘山,是上河村,没有你说话的份。”

    “你少跟我摆官架子,你说这是龙盘山是吧?这也是省里的水产养殖基地的施工现场,我是筹委会的会员,有权过问这里发生的一切事。你就不怕我把你做的事转告给韩市长?”

    陈安乐一脸讥笑,郭泗也在筹委会中,但他似乎把这重要的事给忘了。

    郭泗急了,他嘴巴嗫嚅着,想要说话,就被徐朝秋手一挥给按回去了。

    “事情经过由黄海负责,至于郭乡长你要负的责任,市里会做考量再给出处分,”徐朝秋说着一顿,“该做怎样的处罚,我也不会例外,为官者,做在位子上,肩膀上就要有该有的担当。”

    郭泗羞愧的低下头,喃喃说了一声,大家都听不太清。

    于清海满脸感激,老泪微着脸颊流下。

    蔡成河微翘着嘴角,蔡家子弟的傲慢这时才流出来,轻拍了下于清海肩膀,低声说了句什么。

    秦韬看得清楚,心中好奇更盛,就等陈安乐回转过来问个明白。

    “姐夫,我姐呢……”

    黄海扭身要去处理现场,陈安乐想跟过去,就被人拉住衣角,转头见是马二宝,就抱起他:“你姐在县里,齐峰叔的伤怎样了?”

    “没伤到骨头,我妈也在那边,姐夫,你送我过去吧。”

    两声姐夫叫得陈安乐心花怒放,一切yīn霾随之散去,跟马二宝说等天亮才能安排,连礼物都放在马chūn花那边,他才嘟着嘴勉强答应。

    秦韬笑吟吟上前问这小孩是谁,得到陈安乐的回答,就问起蔡成河的事来。

    “秦兄,你想拉蔡成河去三晋吧?我劝你死了那条心吧,人家不稀罕。”

    秦韬一怔:“我这还没开薪水呢,他不会是嫌钱的问题吧?那就是……他家是做什么的?”

    “跟你说句实话,我也不清楚,不过,他本事大着呢。”陈安乐目光眺向远处祠堂门口说话的蔡成河和徐朝秋,从站姿上分析,蔡成河并不怵徐朝秋,气势上也不弱,倒像是同辈在聊天,心中更是嘀咕,这家伙到底什么来头?

    连陈安乐都没摸出蔡成河底细?秦韬兴致高盎的瞧过去,蔡成河恰好瞅过来,冲他微一颔首。等徐朝秋留下杜伯宁和郭泗,他先回县里去看伤员的情况,蔡成河才大步走过来。

    “陈哥,这位是……”

    稍做介绍,蔡成河就洒脱的一笑:“原来是秦总,久仰大名了。”

    “久仰?”秦韬微笑询问。

    “说来还是有些渊源,我在大学时有位女友,用的就是拾香斋的香水。”蔡成河眨眨眼说。

    秦韬失声大笑:“原来蔡老弟的女友是三晋的顾客,那蔡老弟有没有兴趣来三晋,为她设计几款独有的香水?”

    陈安乐瞧着就想给他一腿,这狗rì的拉拢人手段太下作了。

    “很可惜,我那位女友,不,前女友,已经嫁做人妇了,我嘛,就没必要为别人的妻子设计香水了。”

    蔡成河委婉的拒绝过后,就去帮于清海的忙了。

    “这小子要能来三晋就好了,我看他做销售也是有天赋的。”

    “哼哼,哼哼!”

    陈安乐不置可否的扯着他回屋,他要住几rì,这边秦允真回西安了就不来了,韩梦薇那边也还要等一段时间才知道她来还不来支教,县里都会安排,他虽是校长也做不得主。

    将秦允真的屋子给秦韬,韩梦薇的屋子到时就留给秦阅雪住,陈楚悦跟马chūn花搭铺去。

    “这环境还不错,还有股女人香,我说安乐,你不该还在这院里玩上金屋藏娇了吧?”

    “玩你妹啊,你赶紧睡吧,我都累得骨裂了,你还有闲心说话,你那屋原来是位女老师的,这院子是教师宿舍……”

    说完,就瞧见马二宝倒先睡着了,摇摇头,在地上扯起铺盖,也躺了下去。

    秦韬走到院中,瞅了眼压井石盖着的水井,掏出烟就坐在井上抽了一根,才跑去屋里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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