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东南偏南
()占地不小的营地，被方北瞬间点燃。
营地中的三人，全身起火，在哀嚎尖叫。
就算他们拼命拍打，翻滚，甚至用沙粒覆盖，都扑不灭jīng心准备的复仇之火。
“这只是一部分，总有一天，我要将剩下的全部讨回。”
方北藏在沙丘后面，直到三人身上的绿点消失，才转身离开。
这一次，他不用再边爬边扫。
因为今天的风很大，沙丘一旦流动，便能掩盖所有痕迹。
“岩石高原在西南，油井在东北，为了安全，只能向东南逃亡……”
方北认准方向，将手藤交替插入沙中，拖拽自己沉重的身体。直到黄昏降临，才有机会停下歇息。
………………
与此同时，驾驶三辆牧马人的张大富手下，终于回到营地。
“怎么会这样！”
两个红棍的眼顿时红了。
“大哥，黄狼，sāo鸡，秃驴全死了！”
一个小侦查的小喽啰上前报告。
“怎么死的？”
“活活烧死，不是先被打死然后焚尸。”
喽啰知道一些认尸常识，因此才被命令检查痕迹。
“另外，我们的所有物资，都被一把火烧尽，就连卫星电话都没留下。”
“该死！到底是谁干的！”
红棍厉声咆哮。
只要是人，就会明白在沙漠缺水和食物的后果。
“现在发火也没用。”
另一个红棍冷静插口：“营地被烧成这样，已经没有停留的必要。当务之急，是趁车中有油，赶紧带着队伍逃生。”
“去哪？那点油用了一天，剩下的绝对赶不回基地。”
“不用回基地。别忘了，其他几支队伍就在附近，只要找上他们，就能匀一部分水和食物，然后通过卫星电话，让老大将缺口补上。这样虽然挨骂，但比丢命强。”
“可我觉得还不如向基地开。”
先前焦躁大吼的红棍冷静下来：“其他几支队伍方位不明，万一找不到，或者错过，我们就要被活活困死。还不如直接回基地，就算中途没油，也能靠腿走回去。”
“这也是个办法……”
另一个红棍沉吟着：“终究要看还剩多少柴油，如果连一半路都走不了，就不是那么保险。”
“黑牙，去看看还有多少柴油。”
“好嘞！”
一个牙齿乌黑的年轻人答应着跑去查看，很快回来：“不多了，只怕连十里都开不了。”
“那可怎么办！”
红棍大恨。
“不行就有多远开多远，然后步行，反正我们都有修为，比普通人能坚持。”
“就这样！”
两红棍商议妥当，正要带人回车，就见一个外号蹄髈的矮个走了上来。
“两位大哥，你们看。”
“枪，谁的？”
那是一把银白sè的沙漠之鹰，已经被大火烧得有些走样。
“看这枪的铭底，正是咱们的家伙。出任务的时候，只有红棍拿短枪，你我都没丢，那就该是……”
“狗rì的疤瘌！真的投靠外敌，还带人烧死自家兄弟！”
两红棍大恨。
他们可不相信守营三人因为睡觉被偷袭，只以为是大群人马逼住他们，先缴械再放火。
“带上，让老大评判！”
骂归骂，两人都是同松一口气。
因为大意被烧，和因为内jiān被烧，待遇截然不同，至少，张大富不会下重手追究他们的带队责任。
三两牧马人很快驶离岩石高原，向东北方向疾奔。谁知，没走多少里路，便相继熄火。
“下车，步行。”
红棍下令。
于是，一行人在沙漠寒夜中继续前进。
“不对！”
一个红棍突然紧张起来：“这不是前往基地的方向，那边没有这么大的沙窝。”
所谓沙窝，是自然形成的中部凹陷四面高耸的环形沙山，由于好认，经常被当做沙漠坐标。
只是，这种沙窝每一座看起来都大同小异，真靠它分辨方向却极不靠谱。
“是不对，我们迷路了！”
有人反应过来。
“我们不拆了一个定位系统么？怎么会迷路。”
“定位系统坏了！”
“次奥！”
红棍说不出话来，他觉得一定有人冲撞了煞星，否则怎么可能那么倒霉。
“那东西坏也有可能，听一个出过海的兄弟回来说，每个海船除了定位系统，都必须带一个会使六什么姨的大副，专管领航。”
“现在扯这些有什么用？”
红棍恨恨看了多话人一眼：“谁能带路？或者谁知道咱们这是在哪？”
其实，沙漠并不是没有办法辨认方向，天上的星辰就是最好的领航员。只是，一群打架杀人的黑帮，怎么可能学习这些？
“连他么一个能辩方向的都没有？”
红棍看半天没人回话，不由大怒。
“走！不能停。既然这样，就只能求瞎猫碰死耗子，遇到其他队伍。”
另一个红棍提议。
“走！”
两人迅速达成一致。
最关键的是，他们知道夜晚行走，会比白天减少很多消耗。
………………
不提一群黑帮面临的困境，只说方北，在天黑后停下，立刻将白天边爬边转化的有机物分解成营养物质，然后配合宝石中的生命能量修复叶片。
脆弱的圆叶，是断藤活下去的保障，又枯萎的厉害，再不动手，后果不堪设想。
幸好，他这几天攒得水极多，获得的有机物和营养也多，用了差不多一夜的时间，才让损伤的部位重新恢复健康。
“我不能停！”
方北感受着逐渐强烈的微光，立即动身向东南爬行。
他的“眼睛”分不清黑白，永远都只有灰绿两种颜sè，坏处是让曾为人类的方北很不习惯，好处则是不惧黑暗，无论天黑成什么样，都对他的“视力”没有任何影响。
“看张大富的意思，是不准备放过疤瘌被杀的事，所以才派人四处搜索，甚至连光秃秃的岩石高原都不放过。那么，我便不能在容易暴露的地方停留。要么能够隐蔽身形，要么，就得离得极远，远到张大富的人根本不会前往。”
方北知道，瀚海沙漠东南和中部不同。
那里除了沙子，还有零星小湖。当然，湖水多半都是咸水，只有一两座真正绿洲。
营地中的三人，全身起火，在哀嚎尖叫。
就算他们拼命拍打，翻滚，甚至用沙粒覆盖，都扑不灭jīng心准备的复仇之火。
“这只是一部分，总有一天，我要将剩下的全部讨回。”
方北藏在沙丘后面，直到三人身上的绿点消失，才转身离开。
这一次，他不用再边爬边扫。
因为今天的风很大，沙丘一旦流动，便能掩盖所有痕迹。
“岩石高原在西南，油井在东北，为了安全，只能向东南逃亡……”
方北认准方向，将手藤交替插入沙中，拖拽自己沉重的身体。直到黄昏降临，才有机会停下歇息。
………………
与此同时，驾驶三辆牧马人的张大富手下，终于回到营地。
“怎么会这样！”
两个红棍的眼顿时红了。
“大哥，黄狼，sāo鸡，秃驴全死了！”
一个小侦查的小喽啰上前报告。
“怎么死的？”
“活活烧死，不是先被打死然后焚尸。”
喽啰知道一些认尸常识，因此才被命令检查痕迹。
“另外，我们的所有物资，都被一把火烧尽，就连卫星电话都没留下。”
“该死！到底是谁干的！”
红棍厉声咆哮。
只要是人，就会明白在沙漠缺水和食物的后果。
“现在发火也没用。”
另一个红棍冷静插口：“营地被烧成这样，已经没有停留的必要。当务之急，是趁车中有油，赶紧带着队伍逃生。”
“去哪？那点油用了一天，剩下的绝对赶不回基地。”
“不用回基地。别忘了，其他几支队伍就在附近，只要找上他们，就能匀一部分水和食物，然后通过卫星电话，让老大将缺口补上。这样虽然挨骂，但比丢命强。”
“可我觉得还不如向基地开。”
先前焦躁大吼的红棍冷静下来：“其他几支队伍方位不明，万一找不到，或者错过，我们就要被活活困死。还不如直接回基地，就算中途没油，也能靠腿走回去。”
“这也是个办法……”
另一个红棍沉吟着：“终究要看还剩多少柴油，如果连一半路都走不了，就不是那么保险。”
“黑牙，去看看还有多少柴油。”
“好嘞！”
一个牙齿乌黑的年轻人答应着跑去查看，很快回来：“不多了，只怕连十里都开不了。”
“那可怎么办！”
红棍大恨。
“不行就有多远开多远，然后步行，反正我们都有修为，比普通人能坚持。”
“就这样！”
两红棍商议妥当，正要带人回车，就见一个外号蹄髈的矮个走了上来。
“两位大哥，你们看。”
“枪，谁的？”
那是一把银白sè的沙漠之鹰，已经被大火烧得有些走样。
“看这枪的铭底，正是咱们的家伙。出任务的时候，只有红棍拿短枪，你我都没丢，那就该是……”
“狗rì的疤瘌！真的投靠外敌，还带人烧死自家兄弟！”
两红棍大恨。
他们可不相信守营三人因为睡觉被偷袭，只以为是大群人马逼住他们，先缴械再放火。
“带上，让老大评判！”
骂归骂，两人都是同松一口气。
因为大意被烧，和因为内jiān被烧，待遇截然不同，至少，张大富不会下重手追究他们的带队责任。
三两牧马人很快驶离岩石高原，向东北方向疾奔。谁知，没走多少里路，便相继熄火。
“下车，步行。”
红棍下令。
于是，一行人在沙漠寒夜中继续前进。
“不对！”
一个红棍突然紧张起来：“这不是前往基地的方向，那边没有这么大的沙窝。”
所谓沙窝，是自然形成的中部凹陷四面高耸的环形沙山，由于好认，经常被当做沙漠坐标。
只是，这种沙窝每一座看起来都大同小异，真靠它分辨方向却极不靠谱。
“是不对，我们迷路了！”
有人反应过来。
“我们不拆了一个定位系统么？怎么会迷路。”
“定位系统坏了！”
“次奥！”
红棍说不出话来，他觉得一定有人冲撞了煞星，否则怎么可能那么倒霉。
“那东西坏也有可能，听一个出过海的兄弟回来说，每个海船除了定位系统，都必须带一个会使六什么姨的大副，专管领航。”
“现在扯这些有什么用？”
红棍恨恨看了多话人一眼：“谁能带路？或者谁知道咱们这是在哪？”
其实，沙漠并不是没有办法辨认方向，天上的星辰就是最好的领航员。只是，一群打架杀人的黑帮，怎么可能学习这些？
“连他么一个能辩方向的都没有？”
红棍看半天没人回话，不由大怒。
“走！不能停。既然这样，就只能求瞎猫碰死耗子，遇到其他队伍。”
另一个红棍提议。
“走！”
两人迅速达成一致。
最关键的是，他们知道夜晚行走，会比白天减少很多消耗。
………………
不提一群黑帮面临的困境，只说方北，在天黑后停下，立刻将白天边爬边转化的有机物分解成营养物质，然后配合宝石中的生命能量修复叶片。
脆弱的圆叶，是断藤活下去的保障，又枯萎的厉害，再不动手，后果不堪设想。
幸好，他这几天攒得水极多，获得的有机物和营养也多，用了差不多一夜的时间，才让损伤的部位重新恢复健康。
“我不能停！”
方北感受着逐渐强烈的微光，立即动身向东南爬行。
他的“眼睛”分不清黑白，永远都只有灰绿两种颜sè，坏处是让曾为人类的方北很不习惯，好处则是不惧黑暗，无论天黑成什么样，都对他的“视力”没有任何影响。
“看张大富的意思，是不准备放过疤瘌被杀的事，所以才派人四处搜索，甚至连光秃秃的岩石高原都不放过。那么，我便不能在容易暴露的地方停留。要么能够隐蔽身形，要么，就得离得极远，远到张大富的人根本不会前往。”
方北知道，瀚海沙漠东南和中部不同。
那里除了沙子，还有零星小湖。当然，湖水多半都是咸水，只有一两座真正绿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