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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道义值几钱

    ()六月如歌,岁月飞火,生xìng多疑的曹cāo老贼在军账里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总觉得有什么不对。清凉的月sè洒在他略显发黑的yīn桀面上,有种莫名的肃杀气息。

    究竟是哪里不对呢?

    回想半月以来的行军过程,前一个星期被雷火炸的够呛,受伤士卒十去七八,极大影响了军中士气。若不是早有预见发下必杀令,以动摇军心之名砍了几个多嘴的士兵,恐怕这次会战也不用打了。

    后一个星期虽然没出什么事故,但正因为如此,曹cāo老贼才分外疑惑,眼前浮现白天见到的老农,缓缓起身盯住了地面。

    中军大帐之外,军营不远土坡,脸上涂着斜条黑纹的于禁悄悄探出了视线,这是他练兵以来的第一场特种作战。

    没有多余的话音,只有简单的手势,这种经过战士们互相推敲,用时将近一年才达成的战术暗语,在任务中起了极大的隐蔽作用。

    今天,就是他们立功的时刻。

    一小队向左,二小队向右,亲自带队居中的于禁望着被乌云掩盖的月sè,猛的竖手向前一挥。两位跃出的战士好似灵蛇般匍匐向前,借助yīn影的遮挡来到了死角,眼神稍稍一碰后,从多宝囊里抽出了竹筒吹箭,噗噗shè向了站岗的士兵。

    针箭破空,只觉得脖颈一痛的两位曹军将士,还在疑惑是什么虫子叮咬时,全身就被蛇毒夺去了生机。

    看到站岗士兵软倒,下yīn手的家伙嗖嗖蹿到近前,一接一送,接替他们的位置。

    乌云划过月sè,重新恢复亮光的军营似乎一切都未改变。分出四位士兵处理死倒的于禁抬手正正头盔,把脸上的黑条用抹布擦了个干净,亦亦然走进大营,如同那些往来巡逻的士兵一样,绕着圈向里行进,凡是碰到的队伍,不是点头,便是微笑,像老熟人似的让人生不出怀疑,等人走了,才摸着脑袋生出疑sè?

    刚才过去的家伙是谁,怎么好像不太面熟,他对我笑啥来着?

    “赵老四,你认不认识刚才过去的将军?”有疑惑找士兵,巡逻官扭头望向了队里的包打听。

    被问到的白脸战士,舔着张笑脸回道:“头儿,没见过。不过前段时间,曹将军送给刘将军一批物资,他们可能是刘玄德的部下。咋的,您怀疑他们?要不要小的追上去问问?”

    “算了,既然是友军,咱们也别生事。”摇摇脑袋继续巡逻,已经处在军营中部的巡逻官,不相信会有人摸到这里。

    听着身后敌军士兵踏踏离去,慢慢前行的队伍松了口气,把住折叠弩的手也松了开来。

    几次三番,队伍化零,散开的部队摸粮草的摸粮草,找军帐的找军帐,在一篷红sè烟花凌空炸裂后,几分同时动了手。

    暗杀,投弹,下毒,惊马,点燃的粮草火光冲天,炸翻的帐篷浓烟滚滚,受了惊吓的马匹,似决堤之水横冲直撞,把想要安抚的士兵全部撞飞了出去。

    偷袭得手立即撤退,按计划跑路的特种战士们边跑边喊,时不时指着混乱的军卒大喊jiān细。

    “兄弟们快砍了他,那些家伙不是咱们的人。”带有浓浓兖州味道的方言,在黑灯瞎灯的夜sè里比啥都管用。

    天天听着兖州话指挥的士兵们压根没有起疑,拎着刀片就冲了上去。不等被诬陷的士兵反驳,照准脑瓜子便砍。

    人头落地,说啥都晚,淋了血的士兵再没有分辨的心思。在你死我活的时候,谁还愿意浪费嘴皮子。

    杀!杀了他们我们就安全了。

    动荡的月sè,染血的大营,等天亮的时候,整个联合军都散成了破烂,稍一查点,几乎损失了近半人马,趁夜逃跑的士兵仅仅找回来少许。

    知道事情不妙的曹cāo老贼没有耽搁,立即下令四处搜寻,务必将跑散的士兵寻回。回过头再问其他诸侯消息时,得到的情况差点没把他吓死。

    刘表伤了,刘璋残了,屁股蛋、子炸掉二两肉的刘备扒在床上,起都起不来。也不晓得是老天安排,还是命运巧合,等到大家聚到一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没了话语。只是一个个摸着喝干的水晶葫芦出神,不知道是应该感谢刘大神棍的仙药,还是咒骂他的无耻袭击。

    盔甲上带着明显烟火气息的温侯,yīn着张老脸等了片刻,虎目含煞来回扫视,语气极为不善,“咋的,都哑吧了?早说让你们加强防备谁也不听,现在吃亏了就全装孙子,赶紧给句明话,要是再墨迹,我就带兵回徐州。”

    “温侯你这是怕了?”

    “怕?”两眼一转盯住曹cāo,吕布砰!的拍散了桌子,“曹孟德,别人怕你,我吕布可不怕!惹火了我,当心你家老巢。”

    轰!的对撞一起的目光,你来我往分毫不让,一个武勇,一个雄霸,截然不同却又旗鼓相当,趴在床上由两位义弟抬过来的大耳贼有气无力哼哼了两声,“孟德温侯暂且息怒,眼下可不是乱的时候,咱要是不想个法子,恐怕还得遭罪。”

    “刘贤弟,听你的意思,他们还敢再来不成?”猛回眸,细眼眯成线,曹cāo老贼藏在袖子里的手紧了又紧。

    刘备苍白着脸颊稍稍起身,无力的点了点头,“刘兴汉,妖人也,非常理所能度之,谁敢保证他不会再来?”

    嘶……

    “那依刘贤弟的意思,我们该怎么做?”

    “两条路,一是不管不顾立即退走,二是全力行军,只要打下蓬莱,一切皆休。”

    听完刘备虚弱的话语,瞬间陷入沉默的大帐静了半天,昨天晚上唯一没事的袁术掸了掸袍袖,不屑的轻笑了一下,“退,我们八路诸侯发榜文代天讨伐不义,天下人都在看着。就这么离开,以后还怎么见人?”

    “公路说的不错,我们不能退。”语气坚定掐灭跑路的心思,曹孟德目光凛然来回扫视了一番,为行动下了定语。可是回过头又有些难办,难不成真要全速行军。那样的话,到蓬莱城下可就成了疲军。以逸待劳,弄不好会吃大亏。

    经过一番激烈的商讨,最后决定急行军的诸侯们也都有着各自的考虑,但大体上都是一样。没谁愿意在被人摸营,必须尽快开赴战场。

    大军开拨发鼓狼烟,曹cāo老贼昨晚起的疑心终于得到了证明,从营啸之夜开始,在遇见的村子全部成了鬼屋。明明灶底有火,可人偏偏不见了。四下里寻找寻找,连个鬼影都瞧不见。

    他们又哪里知晓,特意配备传教士的村里,每天都有专人巡逻,只要见到敌影,便会全村躲藏。有高地的放树为号,没有的建塔楼以千里镜搜寻,虽然看不清楚,但只要发现大队官兵行近时掀起的烟尘,立即就钻了地洞。

    如此一来,找不找人的联合军渐渐起了忧心,等好不容易来到蓬莱城下,所有队伍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老天爷,我们看见了什么?

    将近三十米高的城墙,四面八方六十有四的圆柱塔楼,和青灰sè地面无有两样的墙壁,充分说明了此次攻坚的困难。

    这,还是蓬莱县吗?

    就是和往rì繁华的东都洛阳相比,此城也不逊sè分毫,甚至在防御力上还要强上几分。

    看着眼前宏大非凡,背海靠山的诡异城池,曹孟德不由感到抓瞎,大耳贼极度担忧张目,温侯吕布虎着张黑脸打马走了个来回,整个人都透着危险。

    最近接连受措,被迫合兵一处的刘表刘璋暗自使起眼sè,几个交流装起了乌龟。

    “温侯,你是不是上前叫阵一番?”

    “曹cāo,你要去没人拦着。”

    死不对付互相敌视,激将不成的曹cāo老贼正要说些什么,蓬莱城的正门忽然打了开来,排成队的士兵踢着正步似雷鸣划过天际,又如金乌坠向地面。

    望前看,统一制式圆顶黑边翻盖帽,双排银制风纪扣,墨绿sè的军装,高邦的黑皮靴,二战时期盖世太保的jīng典装扮,带着浓浓的超越时代气息扑面而来。等刘兴汉骑着阿黄从中走到阵面,将士们在虎啸中齐声高呼立定时,诸侯们才算回过神来。

    看着对面联合军惊慌中带着恐惧的土鳖样,骑在阿黄背上逞风的刘兴汉,笑呵呵的举起了青铜大喇叭,用半白不文还参着古用语的腔调叫骂道:“曹cāo,彼其娘也,有胆子出来跟道爷打个照面吗?你要是不敢,你就是我孙子。”

    “竖子!安敢如此欺吾?”

    “主公不可!”一把拉住想要上前答话的曹cāo,谋士荀攸命一位身材相似的亲卫穿上了相同的衣衫,骑着曹cāo的坐骑走到了阵前。

    以为眶骗成功的刘兴汉嘿嘿两声yīn笑,将手背到身后下了暗令。

    早有准备的队伍zhōngyāng,百八十号身负踏努的士兵坐到了地面,两脚撑弓斜指苍天,在‘曹cāo’走出军阵数十米后,轰的扣响了弩机。

    “三五二阵形,shè!”

    再shè!

    铁头鹰羽所制的箭矢,jīng工打造的秦军踏弩,为了报得大仇,刘兴汉特意为这一天准备了很久。

    可是……

    可是他丫的杀错人了。

    亲眼看着替身被弩箭shè成刺猬,亲眼看着人马血液横流,冷汗狂冒的曹cāo老贼怒冲宵汉,“妖道,你不守规矩,夏侯兄弟何在,给我击鼓冲阵!”

    轰隆隆锤响的牛皮大鼓,两侧排开的奔行水线。俗语有云,人过一万无边无延,人到十万接rì连天,联合军的队伍虽然良幼不齐,但人头却在那摆着。这一冲将起来,气势自是非凡。

    不过……

    他们又踩雷了。

    我为什么要说个又字呢?

    轰隆隆山河摇动,哇啦啦地陷崩塌,刘兴汉为什么要在阵前摆这么一出,还不是为了激曹cāo老贼上当。

    道义,道义值几个钱?谁想要我全卖给他。

    等到军中当当敲响退兵铜锣,冲出去的骑兵百不存一。这到不是他们发傻,硬要往地雷上踩,往陷坑里跳,实在是骑兵冲起来以后没法停下。等到战马一慌,再想停早他码晚了。

    一冲动几乎把所有骑兵家底陪进去的曹cāo老贼,双目失神风度尽丧,好半天回过神来张口便骂:“刘兴汉,我草你八辈祖宗!”

    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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