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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章:身陷地府

    回到秦府秦万成命人请医备药为来福和黑白二剑客医治,又大摆筵席为众人压惊。席间秦万成命人抬出六箱银子对离盛贤道:“这次的事情秦某实在过意不去,每人五千两如数奉上,小儿无福就这样作罢,用过饭后各位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

    “秦当家且慢”离盛贤打断秦万成的话道:“沈欢虽然已死,我们却从洞中得到‘婴灵鬼咒’的解药……”

    “解药?这么说小儿还有救”秦万成急忙对离盛贤道:“那请先生尽快赐小儿解药。”离盛贤从怀中掏出婴灵鬼咒的解药倒出一颗,却又迟疑着不动。秦万成焦急道:“先生有何疑虑?”离盛贤道:“这解药未写如何服用,剂量多少,我担心乱服蛊毒未解反受其害。”秦万成道:“那可如何是好。”

    离盛贤拿出一颗解药放到秦万成掌心道:“先服一颗观察情况,不见效果再加剂量。”秦万成急忙去内堂卧室将解药喂其子服下,之后其子脑后的红痣渐渐的消散。秦万成见起了效果欢喜万分,将离盛贤六人又留在府中,每人又再多给了五千两。

    铁程康拿了银子后便走,秦万成苦留不住。黑白二剑客身上有伤,就在府上多留了几日,养好伤后也辞去了。来福伤在脖子上,情况最严重,离盛贤想走,心中挂念山扬县的情况却脱不得身。金千刃受秦万成重金聘请做了府上的武师。

    秦万成其子脑后的红痣已全部消散,可是三天的时间婴孩一直不哭不闹,多半的时间在熟睡,睡醒来也是微微睁开眼睛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秦万成又焦急万分的找离盛贤,离盛贤查看了婴孩的状况后道:“我原以为服了解药就会痊愈,原来不是这么简单,令子被吸走的元气没有回来,所以才是这副模样。”秦万成道:“可有解法。”离盛贤拿出从洞中找到的三个没有贴标签的瓷瓶说道:“我猜测令子的元气有一半被沈欢用来修炼自身功力,还有一部分是储存在这三个瓷瓶中以备日后继续修炼用的,现在不妨试试。”

    “但试无妨!”秦万成现在对离盛贤绝对的信任。离盛贤拔开一个瓶塞用鼻子轻轻一嗅,顿觉神清气爽元气大增,于是急忙将瓶口对准婴孩的鼻孔让其将瓶内的气全部吸进去。一个时辰后婴孩面色逐渐变得红润,鼻孔内开始呼出热气。离盛贤看看了婴孩的瞳孔仍旧黑色很小,眼白很多,心想元气还不够,便又打开一个瓶塞,嗅了一下一股阴寒之气窜入鼻内整个身体顿时觉得寒冷冰凉。离盛贤连忙将瓶塞扣住,这瓶里装的竟然全是阴气。最后一个瓶子打开嗅了下是元气便让婴孩将其吸走。婴孩吸了两瓶元气后瞳孔恢复原状。次日婴孩身体恢复如初,开始哭闹,秦夫人喂孩子吃了许多奶后孩子睡着了,醒来后又是拉屎又是撒尿。秦万成和离盛贤总算是将玄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

    入夜,来福躺在床上还未苏醒,已经睡了五天了,离盛贤坐在桌边点着油灯将瓷瓶放在桌上盯着一直看,心里不停的思索:沈欢储藏阴气做什么用,阴气只能给鬼魂增加功力……对了,有件事我怎么给忘了,之前用透骨钉打我脑袋的那个鬼魂被来福劈了一刀后便消失再未出现,可是来福的刀根本劈不死鬼魂,这个鬼魂很明显就是沈欢手札上记载的他所驱使的鬼,难道这蛊主人一死所炼的鬼也会魂飞魄散不成……那么这应该是之前为鬼储藏的,现在也没用了,留着也会害人。想到此处便推开窗户,把瓷瓶伸出窗外拔出瓶塞将里面的阴气全部散尽。

    “咚咚咚”有人敲了三声房门,离盛贤打开门见是秦万成,便连忙请进房内。秦万成进来后随手将房门关上,未带一个随从。离盛贤心下疑惑,秦当家怎么会深夜独自一人来找自己。坐定后秦万成从怀中掏出一叠厚厚的银票放在离盛贤面前道:“这是秦某的一点心意,感谢离先生救小儿的性命。另外秦某还有两件事想要拜托先生。”离盛贤瞟了一眼,见最上面一张是五千两的,这么厚一叠少说也有二十多张,估计有十万两。离盛贤道:“大当家太客气了,有事直说。”

    “小儿生下来未来得及起名便被沈欢下咒,秦某一直忙于求医奔走,所以想请先生为小儿取名。”

    离盛贤略微思索后道:“就叫‘复生’吧,表字‘平安’愿令子一生平平安安,不再受魔咒侵扰,平平淡淡过一生。名字很平淡,不知大当家可满意。”秦万成连连点头道:“平淡才是福,现在就是给我金山银山也没有宝贝儿子重要,平平安安最好,‘复生’,先生起的真妙,这样我的孩子就不会再死了。”

    离盛贤心下想:人怎么可能不会死,只是能平平安安的过一生,无疾而终才是最幸福的事情。秦万成又道:“秦某甚是喜爱离先生的才智,所以想请先生坐镇秦府,并将秦某的生意交给先生打理,做二当家,望先生勿要推辞。”离盛贤一听皱着眉头的道:“此事万万不能,山扬县此时情况未明,谭大人又对我有知遇之恩,我怎能忍心在此时弃他而去,请大当家勿要再提此事。”秦万成看离盛贤口气坚决,便只得作罢。

    雨已经连着下了六天了,离盛贤站在屋檐下望着天空心想:秦万成派去山扬县打探消息的人已经去了十三天,骑快马六天就能打个来回,打探消息也耗不下七天这么长时间,按路程早应该回来,难不成又出了什么岔子……越想心里越不安,立刻就想骑着快马奔回山阳县,可是来福还未醒。

    雨下至第八日,来福醒了,醒后看到离盛贤说了一句话:“我做了一个梦,梦到我不叫来福。”离盛贤猛然心里一怔:来福怎么会做这样的梦,来福这个名字是老更夫给他取的,老来得子便叫来福,就连姓也未加上,所以来福一直以为自己姓来名福,这个时候该不该告诉来福是老更夫捡来的,告诉他让他去找自己的亲生爹娘吗,老更夫死时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人海茫茫要从何找起,还是不要告诉他为好。

    “离师傅在想什么?”

    离盛贤回过神来道:“只是个梦,不要放在心上,你现在觉得身体怎么样,能走路吗?”来福试着起身,站了起来,走了几步身轻如燕,伤不仅全好了,身手更敏捷了。离盛贤甚觉诧异,想问来福怎么会在昏迷的时候功力还能大增,难不成是影魔在梦中教来福武功?转念又一想要是如此发问岂不是在说来福做的梦是真实的,便将这念头压下,对来福道:“既然痊愈,那事不宜迟,我们速回山阳县,秦当家派去的人十多天未回,肯定是出事了。”二人立即收拾行李跟秦万成道别后上路。

    秦万成送了二人一辆马车,离盛贤坐在车厢内,来福打着伞驾辕一刻不停的往山扬县赶。车厢内装着一万两黄金,两万两白银,离盛贤将怀里揣着的十万两银票分出五万来装到来福的白银箱子内,跟来福说了一声。来福急忙转头朝着车内道:“秦当家竟然会给我们这么多银票,我要仔细看看。”离盛贤从箱子内将银票取出来递给来福,来福接过银票后狂喜,大叫道:“我也可以做员外了。”将银票揣进怀里继续赶路。

    雨一直下着未停,入夜的山路漆黑潮冷,来福举着火把仍不停的赶路,离盛贤探身出来一看,火把的可见度极低,怕马稍有不慎跌入山沟,便让来福停下马车,从车后拿出草料给马喂下,将马车停在路边靠着山壁,二人都钻进车厢休息。

    睡梦中来福忽然觉得马车在动,急忙坐起身爬出车厢,四周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只听见马蹄的声音,拉着车在黑暗中缓缓的前行。来福急忙去拉缰绳,摸了半天找不到缰绳在哪,睡前明明记得将绳子绑在车辕上,可是两边的车辕摸来摸去就是没有,来福有些心慌,马不会自己解缰绳,那这缰绳是怎么丢了的。来福定了定心神,仔细聆听周围的动静,除了马蹄声和车轮滚动的声音没有任何异状。来福跳到一匹马身上顺着脖子摸到了缰绳,连忙扯住绳子将马按下,然而马却不顾一切依旧朝着前走。来福用力一拉缰绳却断了,险些闪下马去。来福急忙又去拉另一匹马的缰绳,马仍然不停。来福大怒,跳到马前双手捂着马脸运起内力强要将马停住,然而这两匹马却将来福推着身子一直向后倒,来福急使千斤坠的功夫双脚扎在地上却无济于事。

    来福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两匹马的力气怎么会如此大,再一想,实在不应该,马的力气再大也没见过比的上自己的内劲的。来福不甘服输,运起内劲朝两匹马的马身各拍一记重掌,但是两匹马却纹丝未动,仍旧朝前走着。来福顿时暴跳如雷,朝着马头重重拍了一掌,料想这匹马会被打死,谁想马头部受了一记重掌却仍然不徐不疾的缓缓前行,也未发出一声嘶鸣。来福这时心乱如麻,定然是遇上鬼了,急忙跳进车厢内将离盛贤摇醒道:“离师傅不好了,我们好像是遇到鬼打墙了。”

    离盛贤一听顿时睡意全无,问来福怎么回事,来福将事情告知,离盛贤揭开车帘朝外查看,可是四周漆黑什么也看不到,只听到马蹄声和车轮滚动的声音,离盛贤急忙钻进车厢拿出夜壶撒了泡尿泼到马身上,不见两匹马有任何反应。

    离盛贤道:“不是鬼打墙,奇怪,我也看不出来这是什么原因,要是会能大师在就好了。”想起会能大师离盛贤不由得又想起山扬县,便对来福道:“快点火”来福将油灯点燃,离盛贤拿出罗盘,看马车前行的方向是否朝着山扬县。

    马车只走了一天的路,还在金石县内,如果朝着南走,方向便没有错。离盛贤一看指针朝南便松了口气。外面漆黑,二人不敢下车轻举妄动,坐在车内彼此注视着没有睡意,静静的听着马蹄声和车轮声。离盛贤心里不停的念着:“菩萨保佑,菩萨保佑??????”

    过了良久,离盛贤问来福道:“现在几更天了?”来福是打更的,对时间记得非常清楚,答道:“三更了。”离盛贤道:“希望快点天明。”之后无话又静坐着。

    四更天的时候马车突然停了下来。离盛贤和来福急忙点燃火把钻出马车,借着火光看到四周不像是山路,离盛贤心内惊疑不已,明明罗盘的指针是在往南走,怎么会脱离山路来到别的地方。用火把将四周照了一圈,发现很空旷,看不到边际。

    来福轻轻拍了拍马,马低吼了一声,又重重拍了一下,马吃痛大吼起来,来福叫道:“奇怪,刚才的马怎么打都停不下来,也不知道疼,这会儿马恢复正常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离盛贤看着罗盘指针和马车的朝向,是在南方没有错,可是四周为何会变得空旷无边完全不是山路,那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往回退着走一更的路程,看看是否能回到山路上。”来福说道,离盛贤道:“我想应该退不回去了,四周漫无边际,拿着罗盘指南针也能走错,看来定是什么怪东西在引导我们走向这里,那还不如就一直走下去看看会是什么结果。”二人回到马车上,举着火把坐在车辕上赶着马看着罗盘指针一直往南走。

    约走了一顿饭的功夫,前面一堵高大的城墙耸立挡住了去路,城墙有两扇大铁门半开半掩着,门顶部刻着字,字迹模糊剥落,想来是年深日久。马车走到门前时,两扇铁门自动打开。来福吃了一惊道:“门会自动开,是什么鬼东西作怪。”离盛贤仔细打量着门顶的字,有三个字,前面两个字一团模糊完全看不出来是什么,最后面一个字是“关”字。离盛贤看看四周阴冷漆黑,寒风阵阵,不由的下意识脱口而出道:“难道是鬼门关?”

    “那我们现在是不是快要死了?”来福打了个冷颤,没想到自己会无缘无故到鬼门关前。离盛贤道:“我只是猜测。”来福惧怕,说道:“我刚从鬼门关前走了一遭,还没活够,现在又要进鬼门关,还是退回去吧。”说着去掉转马头,可是马这会又不听话,呆呆的站着怎么打也不动。离盛贤见状道:“可真是作怪,这两匹马是被人使了什么手脚,看来是有人故意要让我们进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就进去看看是什么东西作怪,来福你是差点死过一次的人,还这么怕死,以后怎么成为大侠。”

    来福一听,咬咬牙痛下决心道:“也罢,就进去走一遭。”话刚完,两匹马不需人驱策便自己走了进去。来福路上心里还想着自己没娶妻,想着锦罗,想着要是现在死了就等十八年后再会吧。

    城门内阴气阵阵,寒烟缭绕,略有亮光,来福心想许是天快要明了吧。大雾弥漫的二人看不清三尺外的情景。离盛贤眼睛不时的看看前方左右再看看罗盘指针。突然马车一阵晃悠,险些将二人从车辕上摔下来。这时马却停止不走了。来福拿着鞭子使劲抽马屁股,两匹马不叫也不动。来福大怒,骑在马背上用双拳使劲的砸着马头,然而力道全部如泥牛入海,马丝毫反应也没有。

    离盛贤心里想着不知道是什么将马车颠地如此厉害,下了马车查看,猛然发现地下车轮碾过的痕迹中有手掌那么大一枚钱币,离盛贤心里顿时觉得不安,一种不祥的感觉油然而生,这枚钱币该不会是来福捡到的那枚铁冥钱吧。

    烟幕缭绕的让人看不清钱币上的图案,离盛贤小心翼翼的蹲下身凑上前,看到钱币上的图案和来福捡到的冥钱一模一样,是个头戴皇冠的人物。便伸出两根手指夹住钱币将之反过来,看到这一面上写着“酆都钱庄”四字,顿时惊慌将冥钱一扔,站起身准备走。却发现这枚冥钱微微发出了荧光。离盛贤觉得诧异,之前听来福说过这冥钱在夜里能发光,自己摸冥钱的时候是在白天,所以没看到此景。

    离盛贤心里想着:这枚冥钱不是在山扬县的枯井里吗,怎么会在这里。之前冥钱也无缘无故的自己跑到来福的家门口,现在又无缘无故的跑到这怪地方,还特意让车轮碾过被我发现,这冥钱到底是怎么回事,自从摸过这冥钱后怪事就一件接着一件发生。就连会能大师也看不出冥钱有魔性,那这东西到底是吉是凶……没摸过冥钱之前一直穷困潦倒,摸过之后就在乱石山的墓室中得了许多金银财宝,在山阳县这么多年赵员外从来不会找我算卦的,摸过冥钱之后就找我,还给了一百两金子这么多,再之后秦万成找我前前后后一共给了一万两黄金,十一万两白银,我分了五万两银票给来福,而来福也得了一万两白银,在来福没有见到冥钱之前靠打更过活逢年过节想吃顿肉都是奢侈,现在也变得这么富有,难道我们得来的财富都是冥钱的作用?

    “离师傅在想什么?”来福牵不动马,又不见离盛贤在马车上,便四处找,看到离盛贤呆呆的站着发呆。离盛贤回过神来道:“看到地下那东西了吗,眼熟不?”来福凑前一看大吃一惊道:“是那枚冥钱,我明明记得扔到井里了,怎么跑到这里了,这冥钱真的会自己跑,上次就无缘无故的跑到我家门口。”

    “这里太诡异了,我们快走吧。”离盛贤往马车上走,来福道:“马怎么都不动,走不了了。”离盛贤道:“算了,把马车扔了我们跑。”

    说话间来福忽然鬼使神差的蹲到地上将冥钱捡了起来,离盛贤急忙拉来福,却听来福道:“这枚冥钱不是我捡到的那枚。”离盛贤一听顿生疑窦,问:“怎么回事?”来福道:“我捡的那枚颜色是黑色的,这枚冥钱颜色微微泛红。”

    离盛贤接过冥钱,仔细一看果然这枚冥钱通体乌黑,微微泛着红色,和来福的那枚不一样,来福捡到的冥钱是纯黑色。用手指在冥钱上敲打,声音沉闷,是用铁打造的,但为何会泛出红色,离盛贤百思不得其解,又让来福拿刀砍冥钱,坚硬无比且没留下一点刀痕。

    “这种冥钱竟然有两枚,颜色不同,不知道还会不会再出现别的颜色的冥钱,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人跟我们一样摸了冥钱没有事。”离盛贤喃喃的道,来福说道:“算了,管他的,我们走了,离师傅我背你。”离盛贤将冥钱扔掉,让来福背着疾驰而去,越过马车的时候,两匹马又开始走了,来福见状骂了一句,然后不再管马车如何。

    谁想马车竟然紧跟着来福并排前行,来福运起轻功快跑,马车也快跑,来福放慢速度,马车也慢跑,不管来福如何,马车总跟来福保持并排。来福气的骂了一句:“你这狗日的。”

    离盛贤道:“看来这马车是要我们坐上去。”这时两匹马竟然同时点了点头,二人见状大吃一惊,没想到这两匹马能听懂人话。无奈便坐上马车,这两匹马自今夜三更后就一直不对劲,二人对此无计可施,只得按着马的意思来。二人被这两匹马吓得内心惶惶,离盛贤这时已经忘了用奇门遁甲测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来福提醒了一句,离盛贤这就起卦。卦上一看却是直符平安无事之象,又无腾蛇也无玄武,更无不吉之格。离盛贤连连叫:“怪哉,怪哉……”

    马车朝前只走了几步突然掉头往回走,来福连忙对着马叫:“快回去。”马却不停。来福大怒道:“你刚才不是能听懂人话吗,怎么这会又装听不到。”离盛贤道:“既然卦上并无不吉之兆,就且看这两匹马到底弄什么玄虚。”二人被马车带到刚才冥钱扔到的地方后停了下来。离盛贤一看马别的地方不停,偏偏要停在这里,问马道:“停在冥钱这里是什么原因?”马前蹄在地面点了两下然后将蹄子扬的很高,离盛贤问马道:“难道是要我把这个冥钱捡起来吗?”马点了点头,离盛贤又问:“来福捡行不行?”马不动。离盛贤只得将冥钱捡起来装到口袋里坐上马车,这时马才掉头。

    “现在什么时候了,天怎么还没亮?”离盛贤问,来福道:“卯时三刻,应该有曙光了,可是这鬼地方还这么漆黑。”

    这时四周出现了许多人影,马车放慢了脚步,从这些人影身边缓缓而过,二人看到原来是泥人塑的雕像,个个凶神恶煞,极像恶鬼。其中一个白净脸孔,头戴皇冠,两侧垂香袋护耳,身穿荷叶边翻领宽袖长袍,和铁冥钱上的图案中的皇者一模一样,离盛贤惊叫一声:“这不就是阎罗王吗?”

    来福心里一颤,叫道:“这里还真是鬼门关,阎王都出来了。”

    “阴曹地府?也不像啊,这些都是泥做的。”离盛贤对着马喊了声“停”,马停了下来,离盛贤跳下车仔细观察着这些泥像,看到阎罗王旁边的就是五官王,卞城王等十殿阎罗,身后还有崔判官,钟馗,黑白无常,牛头马面,再后面还有许多孤魂野鬼的泥像。离盛贤朝阎罗王的泥像摸了摸,坚硬似铁,没有半点灰土,看起来像泥摸着却像铁一般。又摸了几尊泥像皆是一样。

    泥像身后的附近全是大大小小的洞窟,洞顶上全部挂有牌子,牌上写有字,却都跟来时在城门上的牌一样字迹模糊,辨别不清。离盛贤觉得许多洞口上都有两个字,像是“地狱”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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