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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章:血月尸变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梆,梆,当!”打更的来福敲了一下锣,时间是初更,月亮很圆很明,照的街道诸物看起来都很清晰。来福把灯笼熄灭,省下蜡烛。山扬县的夜里格外的宁静祥和。

    迎面走过来一个女子,手里提着篮子,篮子里装的是桂花糕,松子糕之类的点心。来福认得这是同村周家的小女儿周兰,是专程来给他送点心的。

    周兰长相清秀,性格活泼外向,心仪来福已有半年,这半年来只要不刮风下雨她是每天晚上初更的时候都会来给来福送点心的,虽然来福心有所属,已经婉言谢绝过周兰,但周兰仍旧坚持不懈。别看来福是个打更的,可是长得英俊潇洒,这山扬县的女儿家多半都对来福有意思,但碍于门风无法表露,只有周兰性格大方,其父周大叔平时也对来福很照顾,很赞成她俩人的婚事。

    “来福哥,吃点心了,打更累吗?”周兰的声音婉转动听,又带几分妩媚,任谁听了都会为之倾倒。但是来福却不为所动,只淡淡的说道:“没事”接过篮子又说:“你一个姑娘家大半夜的总是往外面跑,传出去的话就嫁不出去了。”周兰嘴一撅道:“我早晚会嫁给你的,你别老对我这么冷淡。”来福只当没听见,吃着点心径自走了,把周兰晾在一边。周兰跺了跺脚一个人回去了。

    来福放下篮子,双手不停的搓着胳膊,胳膊上已经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也不知道是为何,每次晚上一看到周兰都会浑身发冷起鸡皮疙瘩。搓了一会身子热了起来,来福坐下来边吃点心边回想着半年前的周兰,那时候周兰对自己并没有半点意思,他也只当她是妹妹一样看待,突然有一天周兰就变成现在这样死缠烂打。想了半天想不出个头绪。

    吃了些点心,来福觉得肚子更饿,这点点心根本不够塞牙缝的,想起来今晚是赵员外丧偶的头七,来福跟赵员外的小儿子是从小的玩伴,于是便往赵府走去,好去讨些剩下的祭品填填肚子。

    刚转了一条街,来福感觉脚底下踩到了什么东西,蹲下来一看是个大铜钱,比普通的铜钱要大几倍,有手掌那么大,拿起来一看却不是铜铸而是铁做的,一面写着“酆都钱庄”另一面是个头戴皇冠的人物。拿在手上少顷竟然微微发起荧光,就像夜光杯一样鲜艳耀眼。来福不认识字,只认识钱庄两个字,他曾无数次的看到县里的地主员外带着大笔的金银出入钱庄,很是羡慕,所以记得这两个字,其他的字却不认识。来福以为捡了个大宝贝,急忙揣入怀里,下意识的四下望望看有没有别人看见。

    赵府,门前挂着白色的灯笼,大门敞开,是为赵夫人头七回魂留的门。过了大门是正堂,里面停放着赵夫人的遗体。跟前大儿子赵清守灵。赵夫人身体一向健康,半年前却突然得了不治之症,身体日渐消瘦,请了无数大夫都不管用,赵员外又求神拜佛又请大仙驱鬼也都没有见效,赵夫人最终不治身亡。

    时间将近二更,赵清开始犯困,坐着打盹,约有一盏茶的功夫,突然听到“噔”的一声,赵清惊醒四下张望,不见有任何动静,又开始打盹,那“噔”的一声又突然想起,赵清这一惊再无睡意,站起身在堂内巡视了一番,仍然没有任何动静,走到堂外,抬头一看,天上月亮微泛着血红色,照着大地就像血染一样,赵清抬头凝望着月亮许久,也许从来没有见过血月,觉得好看就看的出了神。此时那“噔噔”的声音一连响了数次,赵清这次听的清楚,是在堂内,急忙走进去,仔细凝听声音却是由棺材内发出来的。赵清心里老大的一惊,难道是尸变?从未经历过这种事,吓得连忙奔出去回到后院卧房内叫醒老二赵知说道:“哥今晚拉肚子,你替我守一晚上,改天我再换你。”赵知不明所以,信以为真,便去守灵。赵知半梦半醒的走进灵堂坐下继续睡。那“噔噔”的声音仍旧在响,赵知揉揉朦胧的睡眼,听到棺材里面有声音,连忙爬起来跑到堂外,也没顾得注意血月就吓得急忙奔回卧房叫醒老三赵灵替他守。赵灵问:“今晚不是大哥守灵吗,怎么换成你了。”赵知说:“大哥拉肚子,我也拉肚子,可能今天的饭菜馊了,你有没有觉得肚子难受。”赵灵说没有,于是换成赵灵去守。

    赵灵走到屋外看到满地的血红,抬头看看天空的血月,觉得很诡异可疑,心想大哥和二哥可能是遇到怪事情了才会换来换去的,怀揣着不安的心思慢慢的踱步到正堂内,而此时一声巨响,棺盖冲上去后掉落在地面,棺材内一个干枯的皮包骨尸体坐了起来,头上还有散乱的头发,看不出来到底是不是赵夫人,只记得入殓之前都是梳妆好的,而且只七天时间尸体不可能腐烂干枯到如此程度。尸体没有眼睛,那双空洞洞的眼睛盯着赵灵看了片刻后伸出干枯的双手朝赵灵的脸上摸了摸。赵灵被吓得不知所措,良久后才惊叫着冲出大门跑向街道。而那具干枯的皮包骨尸体没有追着赶来。

    来福正好走到赵府跟前,赵灵发了疯似得跑了出来跟来福撞个满怀,赵灵连滚带爬的走了,来福没有看清楚那人到底是谁,只看到身穿的孝服,记得赵灵给他说过今晚是他大哥守灵,赵灵因为胆小所以他们约定后天挨他守的时候让来福陪他,哪一天该谁守来福比赵灵记得还清楚。于是来福以为是赵清,便追在后面喊:“大少爷,大少爷??????”

    赵灵被刚才那一吓,脑子里已经什么都忘了,只记得恐惧,连滚带爬的朝西城门奔了过去。城门本来在黄昏时候就该关了的,直到天亮才开的,但是当晚城门却没有关紧,留着一条缝隙,赵灵就钻了出去。

    来福在后面拼了命的追却越赶越远,前面那人虽然是在跑,可是感觉却像是骑了匹快马飞奔一样,转眼就出了城门。来福追到城门口看到城门未关,大吃一惊,城外是连着十余里的荒地乱坟岗,再之后就是很大一山林,那山林全是奇形怪状的岩石,层层叠叠着许多条岔路,经常有人迷路进去出不来而死在里面。来福不敢再追,急忙往回跑去赵府通知其家人

    赵员外得讯后急忙到卧房内找赵清,赵清却在被窝蒙着头瑟瑟发抖,赵知也是同样,却不见了赵灵,问清原由后才知道跑出城外的是老三赵灵。赵员外连夜组织家丁人马让赵清带领去城外寻找,又打发赵知去府衙通知县令,管家去万寿寺找会能大师。

    赵清带领着一干家丁举着火把过了城门后,众人都有怯意,这绵延十几里的荒坟太渗人,大白天的路人走在这里都浑身起鸡皮疙瘩,更何况是黑夜里。赵清对众家丁道:“五个人一组相互拉着手过,后面的紧跟着前面千万别掉队。”两头空着手的人举火把,一行几十人缓缓前行,走到荒坟的尽头来到岔路前时间已经是五更天了,看看天色快明,赵清让诸人在原地休息,等天亮后再进岔路去找。

    县令谭正谭大人,会能大师都来到赵府正堂内,棺材内干枯的尸体躺着不动,谭大人和会能大师看了这尸体后都大吃一惊,会能大师天生有阴阳眼,能识鬼怪辨妖魔,细细看了尸体后说:“这是血魔附体,今晚的月色血红都是血魔的缘故,但不知道血魔为何会无缘无故来到山扬县附身在令堂的尊体上。”会能锐利的眼神落在赵员外的脸上,赵员外神情恍惚了下连忙道:“不知道,敢问大师事已至此该如何处理。”会能道:“只有先把尸体四肢都绑起来,棺材用红漆刷了,连夜抬到城外的荒坟岗烧了,目前血魔只有一口阴气附在令尊的体内,还没有成型,如果等到天明血魔回阳后,实体诞成便十分难对付了。恕在下直言,如果实体诞成,山扬县内无人能敌,介时山扬县将会成为一座死成。”

    谭大人急忙让衙役帮忙绑四肢刷红漆,抬着棺材到荒坟岗,架起柴堆烧。会能大师在一旁揣测着:传说血魔已经在五十年前就被消灭了,为何现在还活着,血魔向来狡诈,估计当时只是把他打成重伤。血魔刻意隐藏邪气,等待日后卷土重来。也不知道赵员外是做了亏心事还是无意中撞到的血魔,一年前他们夫妇二人曾离开山扬县,半年后回来夫人就得了怪病,当时也找我瞧过病,可是却什么都看不出来,如今人死之后才露行迹,想来定是他们出去的这半年中发生了什么事。

    火烧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天空暗了下来,血月的颜色逐渐的变淡,最后全部消失,连月亮也消失,棺材里冒出来一股黑烟直冲向天空,会能大师见状急忙取下挂在脖子上的佛珠揪下来几颗扔向黑烟,霎时只见黑烟里冒出数点火星,片刻后只有一小团黑烟冲到了天空,其余的都被会能大师的佛珠打散。

    会能大师道:“血魔已被我重创,他狡猾的很,残留了一点阴气逃了,没有十几年的功夫是恢复不了的。”谭大人舒了一口气,连声对会能大师道谢,如果不是会能大师,山扬县遭受生灵涂炭,这一县之长岂不愧对山扬所有百姓。赵员外道:“既然血魔已经无害,还请谭大人帮忙找寻小儿赵灵。”谭大人便带着衙役继续前行,走到荒坟路尽头时,又是许多的岔路,却不见之前来的赵清及家丁一干人。赵员外心慌不已,对着岔路大喊赵清赵灵,会能大师连忙阻止道:“深更半夜在乱坟岗切记大声呼唤,小心喊出来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赵员外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急的直跺脚。谭大人道:“眼前的岔路实在太多,只能等天明再说,大家生起火堆,背靠背围着火堆坐着休息。”

    山扬县的乱坟岗异常的恐怖,平时通向乱坟岗的城门每天只有中午巳午未三个时辰开门,其余时间都是禁闭,今晚为何会无缘无故就开了,来的时候急着烧尸体,忘了追究门吏,谭大人心想:等天明回去后再找门吏问问清楚,这个西城门平常只有在乱葬岗有亲属的人会过来烧香祭拜,未防有鬼怪的事情发生所以只定巳午未三个时辰开门,即使如此怪事还是发生了。等这件事了了后,把有亲属的坟都移往新墓园,以后这个城门永远关闭。

    乌鸦时不时的叫几声,偶尔又有猫头鹰在诸人头顶盘旋而过,衙役看到猫头鹰飞过来急忙抓起长棍扑赶。忙了大半夜,众人都很困,却没有一个人敢睡。只有会能大师闭目端坐。谭大人看到会能大师气定神闲,于是和会能大师并排而坐放心的闭上眼睛慢慢睡去。赵员外却急的来回踱步。

    天终于亮了,赵员外急不可耐的叫醒谭大人,会能大师缓缓坐起来道:“昨夜乱坟岗还算安宁。”谭大人令衙役每两个人一组,身上系上绳子,从眼前一共九条岔路上分别去寻找赵清和赵灵,绳子的另一端系在附近的大树上,要是有人找到二人便拉一下绳子作为信号。

    十八名衙役从天亮走进岔路,一直到黄昏才回来,衙役们都说里面岔路实在太多,而且进去后好像里面天气会变,只进了第一层的岔路,走到尽头后不敢再往里面深入,所以没有一个人发现二人的踪迹,看看天色又将暗,谭大人下令先回城,等明天一早再来寻找。赵员外虽然着急,但心里更惊慌,也只得先回去。傍晚回到城门,门吏早已经消失不见踪影。谭大人下令先将城门锁死,等明早再来开。

    次日一早谭大人带着衙役和赵员外会能大师继续到乱石山前的岔路口寻找,来福本来也想去,可是他的家人生病了,说是家人倒也算不上,不过也即将会成为家人,这是一个女人,是来福在两年前的一个夜里打更的时候在城东的一口井边发现的,那口井是一口枯井,早已经荒废多年,这个女人趴在井边很吃力的想站起身,来福以为这女子要跳井轻生,急忙跑过去将其抱住说道:“有话慢慢说,千万别想不开。”此时女子没有任何反映,双眼紧闭,来福使劲摇这女子,却没有任何反映,探探鼻息,还有气,便急忙奔到离氏医馆请离老大夫医治,救醒后这女子却不知道自己是谁,而且双眼失明。

    来福看这女子长得极其标致,不免有几分心动,问其还有没有家人,女子说她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这女子生的肌肤雪白,穿着绫罗绸缎,俨然是大富人家的子女,脸生的年轻,看起来比来福大几岁,声音却很苍老,使人不知道其真正的年纪。来福心想或许她生来嗓子粗。一个单身弱女子来到人生地不熟的异乡又失忆失明,来福起了恻隐之心,恰好自己所住的破庙还有一间空房,抱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心思,便将这女子接到破庙里住。村里也没人去反对,毕竟让一个陌生的女人住自己家多少有些顾虑。

    日久生情,这二人彼此都有意,也曾打算成亲,去找离老大夫的儿子离盛贤测算占卜,得到的结果却非常的不好,说是让再等两年再看吧,如果这两年内两人之间没有发生什么怪异的事情,再成亲不迟。来福又请离盛贤为这女子取名为:锦罗。来福觉得非常好听

    锦罗生病的原因就是因为来福捡到的那枚铁钱。来福对她说我捡到一枚会发光的铁钱,说这话的时候来福高兴的忘了锦罗眼睛失明。锦罗用手摸着那枚铁钱,当摸到酆都两个字时,心里一惊,铁钱脱手掉到地下,锦罗便开始觉得浑身发冷,直出汗,来福以为锦罗是感冒着凉,就为她盖好被子喂了姜汤,可是一连三天不见一点效果。来福急忙去请离老大夫来诊病,离盛贤也跟着一起来了。

    离盛贤和来福两人关系很好,来福十分信任离盛贤的占卜预测,他说让等两年再成亲,来福就真的要等两年。离盛贤年纪二十有三虽然只比来福大三岁,但是一脸的胡子让他看起来有三十来岁,长得高大,年纪轻轻就在自家的医馆旁边用木板隔个小屋为县中的人占卜解卦,不过他平日沉默寡言,完全不像一般的算卦先生那样见风使舵,巧言善辩,于是他开的卦馆平日很少有人。

    离老大夫珍视了下病情,没有发现异状,查不出病情。于是离盛贤起了一个卦,看这个病是什么原因及能否治好。卦象得出腾蛇玄武,断是阴邪作祟。离盛贤问来福锦罗最近有没有到乱坟岗去或者屋内有没有什么异常的现象。来福说没有,突然想起昨晚的月亮有些不寻常,并且会能大师说过那是血魔的原因,便告知离盛贤,离盛贤低头凝神思索忽然看到掉在地上的铁钱便捡起来,一看大吃一惊对来福道:“这冥钱是从哪里来的。”来福听说是冥钱不禁惊起一身冷汗答道:“是昨晚在街道上捡到的,晚上还能发光,我以为是个宝贝,还真不知道是冥钱。”离盛贤说:“这钱上面写着酆都钱庄,酆都是鬼城,也是传说中的阎王殿,这很明显是冥钱,你不识字,以后可千万别乱捡东西,赶紧把这不吉利的东西扔了。”

    来福连忙将这铁钱扔到屋外,转念一想又怕别的人捡去,给别人带来不祥,于是走到远处的枯井将冥钱扔进井里,这口枯井就是当初救下锦罗的那口。说来也奇怪,把冥钱扔到枯井回来后锦罗就痊愈了,没有吃任何药。

    离盛贤道:“病因搞清楚了,是冥钱,不过你跟我都碰过冥钱没有任何事,锦罗碰了却生病,这冥钱很不寻常,昨夜有血魔大闹赵府,又同时出现冥钱,难道这冥钱和血魔有什么关系?”来福道:“会能大师能识阴阳捉妖魔,不如去问问他。”

    二人结伴去寺庙找会能大师,会能大师不在庙里,小沙弥说大师是去城西帮忙找赵员外的两个儿子。一连四天了,赵清和赵灵还没有找到,来福很担心赵灵的安危,急忙去城西帮忙寻找。离盛贤却说什么也不愿意去城西的乱坟岗,因为他在两年前曾无意中闯入城西的乱坟岗,进去的时候是白天,倒不觉得恐惧,也没有出现什么异状,可是当天晚上回去之后,他就生了一场大病,怎么也治不好,精神一直处于半昏迷的状态,那时会能大师还没有来到山扬县挂单,有一天晚上来了个道士自称是被茗道长,敲开离氏家的门说:“你家中有病人,我有良药可治此病。”离老大夫看这道长是外乡人,竟能一口说中家中有病人便连忙将道长请入家中好酒好菜招待,道长拿出一包药,离老大夫从医几十年,仔细看了看却不认识这药到底是什么。给离盛贤吃下后第二天便恢复如初。

    被茗道长看到离盛贤平安无事后便要起身离去,离氏一家人千恩万谢要留住道长,道长坚持要去,所赠金银也一概不受,只要了两袋干粮一坛酒便逍遥而去。离盛贤自此之后便对玄学感兴趣,家中有本《金函玉镜》是讲奇门遁甲预测术的,离盛贤自学自看竟然学会了,还有些八字,风水,符咒的书看了许多遍虽无深入也算初窥门径,于是便摆个卦摊只为人预测,别的却不精,不敢轻易为人化解改运。

    来福独自一人走过荒坟来到岔路口,谭大人赵员外和会能大师还在路口等待进入岔路内中的衙役的消息。到黄昏时分仍然是没有消息,来福道:“老这么找没有结果,不如让离师傅给算算看到哪里能找得到。”一语点醒梦中人,诸人向离家走来。

    天色将晚,离盛贤准备收摊关门,因为年轻,来找他测算的人并不多,山扬县由于是坐山城,外围被重山包裹着,城西是荒坟乱石林,乱石林之中到底有什么谁也不曾知晓,其余东南北三面可通外城,但山路崎岖所以到山扬县来的外乡人并不多。因此离盛贤的卦摊生意并不可观。

    谭大人一行人来到卦馆内求测赵清赵灵的下落,离盛贤一听不敢大意,小心翼翼的起了卦要了二人的年命,赵清是丙寅年生,赵灵是戊辰年生。看了卦象后,离盛贤大皱眉头,卦上显示一生一死,而且都是短期不回之象,要在两年左右生人自回。这话可实在难以启齿,如果照实说,当着赵员外的面不知道他是否承受的此打击,刚刚丧偶,又再丧子,让白发人送黑发人,何其痛苦哀哉。如果善意的隐瞒欺骗,当着谭大人和这么多人的面,那就是测错了,自己以后在山扬县都脸面无光,要背上神棍骗子的骂名。

    离盛贤纠结了半晌后决定实话实说:“赵清凶多吉少,怕是已经死了,赵灵安然无碍,只是暂时还找不回来,两年之内他自己会回来。”赵员外听到此话后心里一悸,昏倒不省人事。离盛贤顿时懊恼万分,心想:就说赵清还活着,短期内也找不回又有何妨,人都喜欢听好听的,到时候随便找个借口也能糊弄过去。

    众人都走后,离盛贤留住会能大师,说起铁冥钱的事情,会能大师说没有听说过,要看看冥钱再下结论,不过冥钱已经被来福扔进枯井里,暂时没有事,便也作罢,没有将此事再放在心上。

    赵府上本来有五六十人的家丁丫鬟,那晚找赵清已经把家丁四十多人全派了出去,结果跟着赵清全部失踪,看着这以前热闹的宅院如今变得如此冷清,赵员外怎么都不愿意相信离盛贤的预测,半月之后,赵员外心情渐渐平静,决定去城外找有名气的大师再去算算。

    赵员外身子还算硬朗,只带着两个丫鬟随身伺候,让赵知守家,临行嘱咐赵知:“早则半月,晚则一个月内必会,如果这期间有你大哥和三弟的消息就派人到临县浔水县吴家庄找我。”

    <!-- 作者有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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