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六折 力争缄口逐氤氲【下】
【下】
陈楚涵捂住自己红肿的左脸，吃惊的看着柳素衣。
“你可以恨我！！但是不要侮辱我！！”柳素衣又羞又恼，全身都在颤抖。难道，他在对方的眼中就和那些青楼楚馆中的女子是一样的么？伶倌儿、伶倌儿，在古时候是把伶人和倌儿放在一起去说。但这两者是不一样的，至少……至少他应该明白！！
柳素衣愣了愣，恍然大悟，恍然间好像有人拿着小鞭子在他的心上狠狠抽了一记。眼前的人不是邓源昇，自己又凭什么让他去懂？
“你竟敢打我？！”陈楚涵突然一把抓住了柳素衣的头发，用力一甩。柳素衣吃疼，一个不稳便被甩了出去，连惊叫都来不及就直接摔在了石桌之上，小腹正好磕在石桌之上。一时之间柳素衣头晕目眩，小腹生疼，便捂住肚子，趴在石桌上……
陈楚涵看着他那楚楚可怜模样，向前一迈，却仅仅迈了一步。眉头紧紧的蹙起，怒道：“不要再装可怜了！老子不吃那一套！！”忽而，陈楚涵换了一种说话的语气，不屑道：“呵呵……你说我侮辱你？呵！你自己做出来的事情，难道还怕人说么？不过柳老板也真是有本事……喜福班能买下暖城最大的戏园子，难道不是柳老板您的功劳？”
柳素衣咬着牙，手指紧紧的扣住桌面上那凹进去纹路。他与那狼帮的月景礼根本就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他怎么知道章班主是怎么买到喜福园的，又怎么知道那个姓月的为何要送那么贵重的礼物给他？再者说，这与他陈楚涵有什么关系？
柳素衣捂住胸口，默默的抬起头：“陈先生。您是素衣的什么人，您有是以何人的立场来指责素衣的？是陈楚涵？还是邓源昇？”
聆得这一句话，陈楚涵更是愣住了，复而冷冷道：“陈某也是成教了，原来有人做出这种见不得人的事，还能如此理直气壮。何人的立场？呵……”
“陈先生说够了么？您可千万不要说，您这是用陈楚涵的立场在指责素衣！”柳素衣缓缓的站起了身，捂住依旧麻木的小腹，缓缓的绕道了陈楚涵的身前：“您……还能逃避到几时？您若是为了复仇来的，素衣现在就是您的身前，您想做什么，就来啊！！”
那最后一声，柳素衣喊出了心中的愤恨。也就是那一声，让陈楚涵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怔在原地。
柳素衣抬眸冷冷的看着他，突然失心一笑：“你怕什么？你怕自己狠不下心？因为在你的内心深处还是爱着我的对不对？”
“你在胡说些什么？妄想症适可而止吧！”陈楚涵笑了笑，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只是这幅样子在柳素衣的眼中，倒像是在掩饰些什么。
“妄想症？！”柳素衣杨唇一笑，踉跄着往前挪了一步：“你以为一句妄想症就能将过往全部掩盖么？呵呵呵……你为何要这么在意狼帮少主与素衣的关系？”
这回是陈楚涵被逼得后退了一步，但气势仍然没不输人，不屑的笑道：“呵呵……柳老板以为自己是什么人？是不是每个男人都应该为你争风吃醋？你也太自以为是了！”
柳素衣不以为然：“我自以为是？是你在欲盖弥彰吧！你就是邓府的大少爷！你没死！对不对！！”他笑着，眼前一片氤氲水汽，往前挪了几步，双手紧紧的抓着了陈楚涵的衬衣袖子。是该喜，还是该忧？柳素衣不清楚。他只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他最想见，又最不敢见的人……他确定，完全的确定。
“放手！”陈楚涵一把甩开了柳素衣，使得他又踉跄后退几步，胯骨撞在了石桌上又险些跌倒。
陈楚涵冷冷的看着柳素衣，厉声道：“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以为我就是邓源昇对不对！你以为邓源昇活着，你就没有罪孽了对不对？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你的罪孽会跟着你一辈子！”
“你为什么不敢承认？”柳素衣冷冷的问道：“你究竟害怕面对什么？”
“我为何不敢承认？！”陈楚涵也毫不示弱，挑眉道：“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邓源昇已经死了！你就不要再抱有任何的幻想了！邓源昇是被你亲手杀死的……我是陈·楚·涵！”
柳素衣愣愣的看着陈楚涵。邓源昇是被他亲手杀死的……邓源昇已经不存在了？眼前的这个人……他是陈楚涵？！
“轰隆隆隆隆——！！”
晴好的天气忽然打起了雷，就在这一瞬间乌云遮住了阳光，天色一下子就暗了下来。点点滴滴的小雨落在柳条的嫩叶上，落在石桌的桌面上，落在厚厚的尘土之中，落在两个人的身上，留下的是一个个深色的水痕。
“沙沙沙……”
雨渐渐大了起来，打湿了两个人的衣服，打在石桌之上，溅起细小的水花。周围的精致也好似洗刷得格外清晰……
陈楚涵长叹了一口气：“今天的天气不适合晨练，陈某先告辞了。柳老板自便！”说着便转身离去了……柳素衣望着他离去的身影，冰冷的雨水与温暖的泪水混在了一起，顺着脸颊缓缓下落……他要感谢细雨，使他看起来没有那么狼狈。
邓源昇已经死了，是被他起手杀死的……邓源昇，再也回不到他的身边了么？
忽然间柳素衣眼前一黑便什么都看不见，雷声，雨声，还有隐隐传来的“素衣”两个字……究竟是谁在呼喊呢？
<!-- 作者有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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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楚涵捂住自己红肿的左脸，吃惊的看着柳素衣。
“你可以恨我！！但是不要侮辱我！！”柳素衣又羞又恼，全身都在颤抖。难道，他在对方的眼中就和那些青楼楚馆中的女子是一样的么？伶倌儿、伶倌儿，在古时候是把伶人和倌儿放在一起去说。但这两者是不一样的，至少……至少他应该明白！！
柳素衣愣了愣，恍然大悟，恍然间好像有人拿着小鞭子在他的心上狠狠抽了一记。眼前的人不是邓源昇，自己又凭什么让他去懂？
“你竟敢打我？！”陈楚涵突然一把抓住了柳素衣的头发，用力一甩。柳素衣吃疼，一个不稳便被甩了出去，连惊叫都来不及就直接摔在了石桌之上，小腹正好磕在石桌之上。一时之间柳素衣头晕目眩，小腹生疼，便捂住肚子，趴在石桌上……
陈楚涵看着他那楚楚可怜模样，向前一迈，却仅仅迈了一步。眉头紧紧的蹙起，怒道：“不要再装可怜了！老子不吃那一套！！”忽而，陈楚涵换了一种说话的语气，不屑道：“呵呵……你说我侮辱你？呵！你自己做出来的事情，难道还怕人说么？不过柳老板也真是有本事……喜福班能买下暖城最大的戏园子，难道不是柳老板您的功劳？”
柳素衣咬着牙，手指紧紧的扣住桌面上那凹进去纹路。他与那狼帮的月景礼根本就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他怎么知道章班主是怎么买到喜福园的，又怎么知道那个姓月的为何要送那么贵重的礼物给他？再者说，这与他陈楚涵有什么关系？
柳素衣捂住胸口，默默的抬起头：“陈先生。您是素衣的什么人，您有是以何人的立场来指责素衣的？是陈楚涵？还是邓源昇？”
聆得这一句话，陈楚涵更是愣住了，复而冷冷道：“陈某也是成教了，原来有人做出这种见不得人的事，还能如此理直气壮。何人的立场？呵……”
“陈先生说够了么？您可千万不要说，您这是用陈楚涵的立场在指责素衣！”柳素衣缓缓的站起了身，捂住依旧麻木的小腹，缓缓的绕道了陈楚涵的身前：“您……还能逃避到几时？您若是为了复仇来的，素衣现在就是您的身前，您想做什么，就来啊！！”
那最后一声，柳素衣喊出了心中的愤恨。也就是那一声，让陈楚涵都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怔在原地。
柳素衣抬眸冷冷的看着他，突然失心一笑：“你怕什么？你怕自己狠不下心？因为在你的内心深处还是爱着我的对不对？”
“你在胡说些什么？妄想症适可而止吧！”陈楚涵笑了笑，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只是这幅样子在柳素衣的眼中，倒像是在掩饰些什么。
“妄想症？！”柳素衣杨唇一笑，踉跄着往前挪了一步：“你以为一句妄想症就能将过往全部掩盖么？呵呵呵……你为何要这么在意狼帮少主与素衣的关系？”
这回是陈楚涵被逼得后退了一步，但气势仍然没不输人，不屑的笑道：“呵呵……柳老板以为自己是什么人？是不是每个男人都应该为你争风吃醋？你也太自以为是了！”
柳素衣不以为然：“我自以为是？是你在欲盖弥彰吧！你就是邓府的大少爷！你没死！对不对！！”他笑着，眼前一片氤氲水汽，往前挪了几步，双手紧紧的抓着了陈楚涵的衬衣袖子。是该喜，还是该忧？柳素衣不清楚。他只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他最想见，又最不敢见的人……他确定，完全的确定。
“放手！”陈楚涵一把甩开了柳素衣，使得他又踉跄后退几步，胯骨撞在了石桌上又险些跌倒。
陈楚涵冷冷的看着柳素衣，厉声道：“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以为我就是邓源昇对不对！你以为邓源昇活着，你就没有罪孽了对不对？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你的罪孽会跟着你一辈子！”
“你为什么不敢承认？”柳素衣冷冷的问道：“你究竟害怕面对什么？”
“我为何不敢承认？！”陈楚涵也毫不示弱，挑眉道：“我明明白白的告诉你，邓源昇已经死了！你就不要再抱有任何的幻想了！邓源昇是被你亲手杀死的……我是陈·楚·涵！”
柳素衣愣愣的看着陈楚涵。邓源昇是被他亲手杀死的……邓源昇已经不存在了？眼前的这个人……他是陈楚涵？！
“轰隆隆隆隆——！！”
晴好的天气忽然打起了雷，就在这一瞬间乌云遮住了阳光，天色一下子就暗了下来。点点滴滴的小雨落在柳条的嫩叶上，落在石桌的桌面上，落在厚厚的尘土之中，落在两个人的身上，留下的是一个个深色的水痕。
“沙沙沙……”
雨渐渐大了起来，打湿了两个人的衣服，打在石桌之上，溅起细小的水花。周围的精致也好似洗刷得格外清晰……
陈楚涵长叹了一口气：“今天的天气不适合晨练，陈某先告辞了。柳老板自便！”说着便转身离去了……柳素衣望着他离去的身影，冰冷的雨水与温暖的泪水混在了一起，顺着脸颊缓缓下落……他要感谢细雨，使他看起来没有那么狼狈。
邓源昇已经死了，是被他起手杀死的……邓源昇，再也回不到他的身边了么？
忽然间柳素衣眼前一黑便什么都看不见，雷声，雨声，还有隐隐传来的“素衣”两个字……究竟是谁在呼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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