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22 陈疯子
仇恨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
只是因为自己不高兴，也不希望别人高兴，虽然明知自己的儿子未必是乐阳杀的，张员外也希望他死。
此时乐阳还在牢里，他还不知道在某此人的眼里，他已经死定了。
他在等着牢里的第一顿饭，明知不会有什么好饭菜，却依然很好奇，心里不停的想着会吃到什么，吃进嘴里又是什么样的味道，有点期盼的意思。
吱——吱——
木车轮被刮的声音很难听，却像一个信号，整个牢房活跃了起来。
所有人都趴着牢门前哄闹。
连那些躺在污水里，死人一样的囚犯也慢吞吞的站起来，靠在牢门旁。
当这个声音响起的时候，就预示着吃饭的时间到了。
“哈哈，终于有饭吃了！”大胡子从地上一跃而起，自言自语：“今天是几号来着？我想想会吃到什么！”
没过多久，两个狱卒推着一辆木车走进来，车上放着两个大桶，边上挂着一个小盒子。
每经过一间牢房，就停下，盛一勺饭加一勺汤。
饭很少，汤很清。
这点东西根本不够成人吃的，只能勉强保住肚子不饿。
但就这些东西，犯人却吃的香甜可口，狼吞虎咽。
乐阳感觉到，食欲似乎也突然大了起来。
木车来到了大胡子的牢门前，同样在他的碗里盛一勺饭加一勺汤，却在旁边一个大盆子里装了满满的饭，又将桶底的菜叶全部捞了出来，倒在饭上面。
这份量足够五个人吃。
乐阳不解，却没来得及问，木车就来到了他的面前。
饭是同样的饭，只是份量比其他人多一倍，菜却不同。
狱卒解下了车边上挂着的小盒，递到了乐阳的手里，然后又推着车离开，根本没有给乐阳询问的机会。
乐阳有些无语的提着盒子，看着狱卒走远，再看看隔避的大胡子已经一个人蹲在那里，旁若无人的用手抓一把饭住嘴里塞去，根本没有朝他这里看一眼。
乐阳只能无奈的提着盒子走到了桌边，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是几样菜，炒得很精致，却已经有点冷，看样子是专门从外面买来的。
没有去想倒底谁这么照顾，乐阳也早已经饿了，学着大胡子的模样，用手抓起饭菜就往嘴里送去。
这样的吃法让贵族老爷们厌恶，却足够爽快。
乐阳吃完后，就看到大胡子已经靠在门边上，背对着他，用一根草剔着牙。
乐阳也坐过去，看着大胡子的动作，疑惑的问：“吃菜叶也能塞牙？”
“习惯，习惯。”大胡子陪笑，利索的放下手中的草，又立即站起、转身，速度贼快，看清楚是谁在说话后，又有些羞恼地说：“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怎么说爷当年也是个有身份的人。”
没有去计较大胡子的身份，乐阳的目光落在了眼前的大盆上，盆里的饭已经冷了，却分毫不少，他有些疑惑的问：“这盆饭是留着干什么的，怎么没人吃？”
大胡子又坐下，有些不自然的说：“当然是留给陈疯子的，除了他还能有谁！”
第二次听到这个称呼，却没见到人，乐阳不解：“陈疯子现在在哪里，为什么见不着人？”
大胡子回答：“当然是在水牢里，不然还能在哪。”
水牢！听起来并不像是个好地方，陈疯子为什么会在那里？
乐阳更不解，正在发问，大胡子却抢先说：“你不要问，等你见到了自然就会明白。不过我认为你还是不要明白比较好，那个人就是个疯子。”
时间在乐阳和大胡子有一问回一句的闲聊中很快过去，乐阳对陈疯子很好奇，想对他了解的更多一些。可是每当乐阳问起的时候，大胡子总是将话题移到了别的地方，或者直接不答，看起来大胡子并不想谈到陈疯子，每当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的脸上总是出现一种很奇怪的表情。
就像……委屈？
等了很久，陈疯子终于姗姗来迟。
他是一个人走来的，没有狱卒押送。
走到大胡子的牢房前，很自然的拿出钥匙打开锁走进去，然后……
然后他居然又重新锁上？
这是怎么回事？乐阳瞪大了眼睛。
陈疯子根本没朝这里看一眼，直接走向了那个大盆。
大盆里是五个人的份量，但五个人一起，都未必有他一个人吃得快。
很快，盆就见底，乐阳探起头望去，盆里没留一粒饭，没剩一滴汤，干干净净，就像刚洗过。
吃完之后，陈疯子走到大胡子的身边，一把拉起正在睡觉的大胡子，生硬地说：“起来，跟我打！”
看他的样子，这种事情已经做过很多遍，乐阳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大胡子谈到陈疯子的时候，会是那样的一种表情。
大胡子勉强睁开眼睛，却没有起来，手指着乐阳对陈疯子说：“你去跟他打，他比我能打。”
说完，又躺下继续睡。
陈疯子转头看向乐阳，眼睛忽然一亮，他几步走到乐阳面前，和乐阳面对面站着，又认真的多看了几眼，生硬地说：“你，跟我打！”
乐阳看了一眼陈疯子，又上上下下打晾着牢房，直接摇头拒绝：“我过不去。”
陈疯子低头思考，想了很久又抬起头，生硬地说：“哦！那我过去。”
乐阳以为这不过是个玩笑，谁知道陈疯子居然真的拿出了钥匙打到牢门，又打开他这里的牢门，走了进来。
关上牢门之后，陈疯子身形蓦然一闪，出现在乐阳的身侧，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拳轰来。
乐阳心里一凛，好快。
一个侧跳，身体自然旋转，同样一拳轰了过去。
砰！
乐阳的拳头直接撞上了陈疯子的拳头。
乐阳连退好几步，才稳住身体，再看陈疯子，只是稍微摇晃了一下。
好强的力量！陈疯子的力量刚猛，坚实，没有什么特殊的变化，却足够强，乐阳的右臂酸痛、发麻，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
陈疯子脚下发力，身体前倾，朝着乐阳扑来。
乐阳举拳相迎，双拳同时击出，沿着两个不同的方向轰向陈疯子的身体。
陈疯子不管不顾，同样一拳轰向乐阳的身体。
乐阳倒飞出去，砰的一声撞在牢房上。
巨大的声音在监牢里回荡，惊醒了睡觉的人，但他们似乎对这种事已经习以为常，翻个身继续睡，没有半点表示。
乐阳艰难爬起，摸着胸口被击中的地方。
陈疯子的这一拳让他几乎不能呼吸，胸口沉闷地难受，而受了他两拳的陈疯子却没什么反应，脸上依旧像个石块，没有变化。
乐阳此时也才明白，陈疯子这个名字究竟是怎么来的！
真是个疯子！
乐阳心里轻叹，立即做好防御。
谁知道陈疯子并没有再次进攻，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乐阳，半晌之后才说：“你，好奇怪！”
乐阳忙问：“哪里奇怪？”
“你，力量很大，比我大。”陈疯子指着乐阳，又指着胸口被击中的地方：“你打得我，很疼。”
这怎么可能！
乐阳震惊，却没有打断陈疯子的话。
“但是，你身体太差，不经打！”陈疯子摇头：“你，实力比我强，不是我对手。”
这句话说得没头没尾，乐阳却明白他的意思，呆立在那里沉思。
陈疯子也没打扰，又回到了自己的牢房，盘膝坐在一个角落里，动也不动。
大胡子却在这时候，一骨碌爬起身，走到了乐阳的身边：“嘿，小子！”
看到乐阳转头，他又勾了勾手：“过来。”
乐阳走了过去，诧异地问：“你在装睡？”
“看你这话说的，不装睡难道我跟他打？他每次从水牢回来，总要拉人打一架，我如果每次都同意，岂不是要烦死。”大胡子闷声说，看到乐阳眉头紧锁，又问：“还在想刚才的事？”
乐阳点头。
“其实陈疯子说的也没错，你的力量确实比他大，可是你却不是他的对手，你知道这是什么原因波？”大胡子自问自答：“因为你的武功完全是野路子，根本不懂得发力技巧。”
“发力技巧？”乐阳反问。
大胡子盘膝坐好，认真地说：“没错，就是这一点。就从你们刚才的那一拳来说，你所用的只是手臂上的力量，但陈疯子却是将全身的力量集中到拳头，谁赢谁输是一目了然的事情，连疯子都能看出来。”
乐阳暗自点了点头，大胡子的话似乎有点道理。
“另外还有件事告诉你，我看你的实力也到了二重的巅峰，按照你的表现来说应该早就突破了，但是你却停留在二重。”大胡子贱兮兮地看着乐阳：“你想不想知道原因？”
听到这句话，乐阳终于想起一直被他忽略的问题。
杀了周鹏后，得到了能量足够将他推上三重，但身体却迟迟没有动静，他本以为只是时候积累不够的原因，现在看来还有别的情况。
乐阳认真地看着大胡子，点着头：“想。”
大胡子满意地说：“我可以告诉你原因，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乐阳毫不犹豫地同意：“你说。”
大胡子咬牙切齿地说：“只要你突破之后，替我好好教训这个疯子！”
“没问题。”乐阳又同意。
“哈哈哈！”大胡子放声大笑：“其实刚才陈疯子也说出的原因，你之所以没有突破，只是因为你的身体太差。”
<!-- 作者有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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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因为自己不高兴，也不希望别人高兴，虽然明知自己的儿子未必是乐阳杀的，张员外也希望他死。
此时乐阳还在牢里，他还不知道在某此人的眼里，他已经死定了。
他在等着牢里的第一顿饭，明知不会有什么好饭菜，却依然很好奇，心里不停的想着会吃到什么，吃进嘴里又是什么样的味道，有点期盼的意思。
吱——吱——
木车轮被刮的声音很难听，却像一个信号，整个牢房活跃了起来。
所有人都趴着牢门前哄闹。
连那些躺在污水里，死人一样的囚犯也慢吞吞的站起来，靠在牢门旁。
当这个声音响起的时候，就预示着吃饭的时间到了。
“哈哈，终于有饭吃了！”大胡子从地上一跃而起，自言自语：“今天是几号来着？我想想会吃到什么！”
没过多久，两个狱卒推着一辆木车走进来，车上放着两个大桶，边上挂着一个小盒子。
每经过一间牢房，就停下，盛一勺饭加一勺汤。
饭很少，汤很清。
这点东西根本不够成人吃的，只能勉强保住肚子不饿。
但就这些东西，犯人却吃的香甜可口，狼吞虎咽。
乐阳感觉到，食欲似乎也突然大了起来。
木车来到了大胡子的牢门前，同样在他的碗里盛一勺饭加一勺汤，却在旁边一个大盆子里装了满满的饭，又将桶底的菜叶全部捞了出来，倒在饭上面。
这份量足够五个人吃。
乐阳不解，却没来得及问，木车就来到了他的面前。
饭是同样的饭，只是份量比其他人多一倍，菜却不同。
狱卒解下了车边上挂着的小盒，递到了乐阳的手里，然后又推着车离开，根本没有给乐阳询问的机会。
乐阳有些无语的提着盒子，看着狱卒走远，再看看隔避的大胡子已经一个人蹲在那里，旁若无人的用手抓一把饭住嘴里塞去，根本没有朝他这里看一眼。
乐阳只能无奈的提着盒子走到了桌边，打开了盒子。
盒子里是几样菜，炒得很精致，却已经有点冷，看样子是专门从外面买来的。
没有去想倒底谁这么照顾，乐阳也早已经饿了，学着大胡子的模样，用手抓起饭菜就往嘴里送去。
这样的吃法让贵族老爷们厌恶，却足够爽快。
乐阳吃完后，就看到大胡子已经靠在门边上，背对着他，用一根草剔着牙。
乐阳也坐过去，看着大胡子的动作，疑惑的问：“吃菜叶也能塞牙？”
“习惯，习惯。”大胡子陪笑，利索的放下手中的草，又立即站起、转身，速度贼快，看清楚是谁在说话后，又有些羞恼地说：“你这人怎么说话呢，怎么说爷当年也是个有身份的人。”
没有去计较大胡子的身份，乐阳的目光落在了眼前的大盆上，盆里的饭已经冷了，却分毫不少，他有些疑惑的问：“这盆饭是留着干什么的，怎么没人吃？”
大胡子又坐下，有些不自然的说：“当然是留给陈疯子的，除了他还能有谁！”
第二次听到这个称呼，却没见到人，乐阳不解：“陈疯子现在在哪里，为什么见不着人？”
大胡子回答：“当然是在水牢里，不然还能在哪。”
水牢！听起来并不像是个好地方，陈疯子为什么会在那里？
乐阳更不解，正在发问，大胡子却抢先说：“你不要问，等你见到了自然就会明白。不过我认为你还是不要明白比较好，那个人就是个疯子。”
时间在乐阳和大胡子有一问回一句的闲聊中很快过去，乐阳对陈疯子很好奇，想对他了解的更多一些。可是每当乐阳问起的时候，大胡子总是将话题移到了别的地方，或者直接不答，看起来大胡子并不想谈到陈疯子，每当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他的脸上总是出现一种很奇怪的表情。
就像……委屈？
等了很久，陈疯子终于姗姗来迟。
他是一个人走来的，没有狱卒押送。
走到大胡子的牢房前，很自然的拿出钥匙打开锁走进去，然后……
然后他居然又重新锁上？
这是怎么回事？乐阳瞪大了眼睛。
陈疯子根本没朝这里看一眼，直接走向了那个大盆。
大盆里是五个人的份量，但五个人一起，都未必有他一个人吃得快。
很快，盆就见底，乐阳探起头望去，盆里没留一粒饭，没剩一滴汤，干干净净，就像刚洗过。
吃完之后，陈疯子走到大胡子的身边，一把拉起正在睡觉的大胡子，生硬地说：“起来，跟我打！”
看他的样子，这种事情已经做过很多遍，乐阳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大胡子谈到陈疯子的时候，会是那样的一种表情。
大胡子勉强睁开眼睛，却没有起来，手指着乐阳对陈疯子说：“你去跟他打，他比我能打。”
说完，又躺下继续睡。
陈疯子转头看向乐阳，眼睛忽然一亮，他几步走到乐阳面前，和乐阳面对面站着，又认真的多看了几眼，生硬地说：“你，跟我打！”
乐阳看了一眼陈疯子，又上上下下打晾着牢房，直接摇头拒绝：“我过不去。”
陈疯子低头思考，想了很久又抬起头，生硬地说：“哦！那我过去。”
乐阳以为这不过是个玩笑，谁知道陈疯子居然真的拿出了钥匙打到牢门，又打开他这里的牢门，走了进来。
关上牢门之后，陈疯子身形蓦然一闪，出现在乐阳的身侧，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拳轰来。
乐阳心里一凛，好快。
一个侧跳，身体自然旋转，同样一拳轰了过去。
砰！
乐阳的拳头直接撞上了陈疯子的拳头。
乐阳连退好几步，才稳住身体，再看陈疯子，只是稍微摇晃了一下。
好强的力量！陈疯子的力量刚猛，坚实，没有什么特殊的变化，却足够强，乐阳的右臂酸痛、发麻，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
陈疯子脚下发力，身体前倾，朝着乐阳扑来。
乐阳举拳相迎，双拳同时击出，沿着两个不同的方向轰向陈疯子的身体。
陈疯子不管不顾，同样一拳轰向乐阳的身体。
乐阳倒飞出去，砰的一声撞在牢房上。
巨大的声音在监牢里回荡，惊醒了睡觉的人，但他们似乎对这种事已经习以为常，翻个身继续睡，没有半点表示。
乐阳艰难爬起，摸着胸口被击中的地方。
陈疯子的这一拳让他几乎不能呼吸，胸口沉闷地难受，而受了他两拳的陈疯子却没什么反应，脸上依旧像个石块，没有变化。
乐阳此时也才明白，陈疯子这个名字究竟是怎么来的！
真是个疯子！
乐阳心里轻叹，立即做好防御。
谁知道陈疯子并没有再次进攻，只是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乐阳，半晌之后才说：“你，好奇怪！”
乐阳忙问：“哪里奇怪？”
“你，力量很大，比我大。”陈疯子指着乐阳，又指着胸口被击中的地方：“你打得我，很疼。”
这怎么可能！
乐阳震惊，却没有打断陈疯子的话。
“但是，你身体太差，不经打！”陈疯子摇头：“你，实力比我强，不是我对手。”
这句话说得没头没尾，乐阳却明白他的意思，呆立在那里沉思。
陈疯子也没打扰，又回到了自己的牢房，盘膝坐在一个角落里，动也不动。
大胡子却在这时候，一骨碌爬起身，走到了乐阳的身边：“嘿，小子！”
看到乐阳转头，他又勾了勾手：“过来。”
乐阳走了过去，诧异地问：“你在装睡？”
“看你这话说的，不装睡难道我跟他打？他每次从水牢回来，总要拉人打一架，我如果每次都同意，岂不是要烦死。”大胡子闷声说，看到乐阳眉头紧锁，又问：“还在想刚才的事？”
乐阳点头。
“其实陈疯子说的也没错，你的力量确实比他大，可是你却不是他的对手，你知道这是什么原因波？”大胡子自问自答：“因为你的武功完全是野路子，根本不懂得发力技巧。”
“发力技巧？”乐阳反问。
大胡子盘膝坐好，认真地说：“没错，就是这一点。就从你们刚才的那一拳来说，你所用的只是手臂上的力量，但陈疯子却是将全身的力量集中到拳头，谁赢谁输是一目了然的事情，连疯子都能看出来。”
乐阳暗自点了点头，大胡子的话似乎有点道理。
“另外还有件事告诉你，我看你的实力也到了二重的巅峰，按照你的表现来说应该早就突破了，但是你却停留在二重。”大胡子贱兮兮地看着乐阳：“你想不想知道原因？”
听到这句话，乐阳终于想起一直被他忽略的问题。
杀了周鹏后，得到了能量足够将他推上三重，但身体却迟迟没有动静，他本以为只是时候积累不够的原因，现在看来还有别的情况。
乐阳认真地看着大胡子，点着头：“想。”
大胡子满意地说：“我可以告诉你原因，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乐阳毫不犹豫地同意：“你说。”
大胡子咬牙切齿地说：“只要你突破之后，替我好好教训这个疯子！”
“没问题。”乐阳又同意。
“哈哈哈！”大胡子放声大笑：“其实刚才陈疯子也说出的原因，你之所以没有突破，只是因为你的身体太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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