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全身而退
夜至五更，整个幽蓝府内却是灯火通明，府内上上下下三百余弟子和下人，此时都在打着灯笼四处搜寻窃贼的下落。
外出的一百余弟子也已经把大半个紫云城跑了遍，完全没有半点收获，铩羽而归。
“若白公子。”
王金鹏早就在幽蓝府大门前和另外几位长老焦急的等待了两个时辰，看见柳若白带着三名跟班从门外进来，立刻脚步急促地迎了上去。
可当他发现柳若白身后就只有那鬼头双煞和玉面婆婆三人，再没有其他人后，脸上立刻明显地挂着沮丧失望的表情。
“若白无能，虽是遇上了那窃贼，但没能把他擒住。”
柳若白身子微躬，报以歉意。一直挂在嘴上的淡笑，此时也终于消失。
“这……”
王金鹏顿时哑语，不知该说些什么好，燕云第一公子，号称“地龙”的柳若白这一微躬致歉，煞是让他受宠若惊。
追丢了窃贼，这又是铁打的事实，即便是他主动请柳若白出手相助，可眼睁睁看着窃贼盗走赤葫，心中还是无法消去的愤懑。
“这也不能怪罪公子，一切都是幽蓝府的失策。”
王金鹏表情纠结扭曲，不知到底是笑是哭，外人看起来就像是被人画了鬼画符一般。
远处，身着百炼剑宗白袍的许志站在人群中，看着药仙宗弟子们忙里忙外的在搜寻窃贼的下落，自己却不知道该从何帮手。
“许志兄弟。”
耳边唤来声音，许志转头看去，原来是把他带进幽蓝府的那名药仙宗弟子，脸上汗珠连点，看得出他跑了不少路。
“是前辈您啊，不知现在情况如何了。”许志问道，因为那名药仙宗弟子辈分比他稍长，所以他很有礼貌地尊称为前辈。
“唉，恐怕没办法了，距离被窃已经有好几个时辰了，按照一般的速度，那窃贼早就可以逃出紫云城了。从府外搜索回来的弟子们也是没任何一点有价值的消息，连那窃贼的尾巴都没看到。”
“还不至于绝望，或许那窃贼仍躲在府内也有可能，不常说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许多窃贼都听信这个道理。”许志安慰说道：“我也来帮你们一把，在府内搜寻看看。”
“那真是太感谢了。”那名弟子一脸欣慰。
俩人的对话，百米之外的柳若白看在眼里，而且整整盯着看了数分钟，从头到尾眼神就没有离开过。
“柳公子，有什么状况吗？”王金鹏看见柳若白突然凝神观望，好像是发现了什么线索一般，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柳若白饶有意味地划过一抹浅笑，下一刻脸上又是遗憾状，声音低沉地说道：“金鹏长老，依我之看，你们应该是不必再白费力气了。”
这话就好像当头棒喝，一锤子把王金鹏砸了个脑袋发昏，双眼顿时无神，就好像刚从水中爬出来的落水狗。
“柳……柳公子，此话怎讲。”王金鹏颚骨僵硬，连说话都觉得有些结巴，柳若白作为燕云第一公子，言出必有理。
本来他就已经因为希望不大而感到沮丧，现在柳若白这一刀补得，仿佛就像是给事实再加一钉子，狠狠地把噩耗钉在他的心中一般。
柳若白正经地看着王金鹏，说道：“我刚见过那窃贼的身手，恐怕就算是药仙宗弟子骑着骏马也不一定可以追得上他双足疾驰。他若要想出城门，只需要半个时辰即可，如今已是五更天，他恐怕都已经在家中把玩赤葫了。”
“而且赤葫落地幽蓝府已有七百余年，期间无人能动。这窃贼不仅能盗走赤葫，我还亲眼见他随意让赤葫伸缩。恐怕除了你们这几位长老，府内所有药仙宗弟子中，无人能打得过手拿赤葫的窃贼，这样继续搜索下去也是枉然。”
从嘴中说出了大段的论证，最后柳若白眼神忽而变得凌厉，一股作为燕云第一公子的威慑如光般射出，对王金鹏一字一句地着重说道：“只要那名窃贼有意隐藏，那从今以后，赤葫必定是连一点消息都没有，用人间蒸发来形容也不为过。”
王金鹏恍如遭到雷劈，表情错愕，只是愣在原地。作为幽蓝府内的长老，对赤葫也算是有一知半解，被窃之后本就像心中裂开了道深渊，没底得很。
柳若白的话就像锥子，随着每一句每一字都把他最后残存的希望给破灭。
看到王金鹏的表情，柳若白叹了口气，转身带着鬼头双煞和玉面婆婆离开。既然赤葫被窃，那他们之前拜访幽蓝府的目的也就打了水漂，没有理由再继续逗留。
王金鹏也无欲再留，脑中绝望地盘算着在宗主回来之后，他该如何交代。
幽蓝府外，柳若白才踏出府门走了不远，就恢复了一抹淡笑挂在嘴边的状态，手中的折扇不知何时被他展开，在胸前有节奏的一扇一扇，扇起的微风将他发鬓拂起，潇洒俊逸。
只可惜此时才五更天，大街上不见人影，否则惹得周围姑娘侧目偷看，私下低语，这才更能展现出燕云第一公子的风范吧。
“公子，现在该如何是好，没了这赤葫，九龙连珠该如何炼成。”如此沉静地走了好长段路，见幽蓝府已经消失在他们的视野之中，玉面婆婆才开口问道。
“谁说赤葫没了。”
“方才公子不是与王金鹏说，只要那窃贼有意隐藏，就根本没办法寻到踪影？”玉面婆婆不解道。
柳若白两指一抖，折扇啪嗒一声合了起来，挑眉说道：“九龙连珠是秘药，本来还以为世间再也没人能动那赤葫，才不得不求助幽蓝府。如今那窃贼竟能偷去赤葫，正合我心意。炼制秘药这档事，当然是神鬼不知最好。”
“公子知道那窃贼的下落？”玉面婆婆恍悟道。
柳若白抿嘴一笑：“我虽不知他现在的下落，但能猜到他会去哪。”
他忽地改了步伐，一步踏出走在了鬼头双煞和玉面婆婆之前，扬笑走回翠柳山庄。
鬼头双煞和玉面婆婆也是人物，当知什么是可以问的，什么又是不该问的。柳若白这大步踏出，他们三人也就跟在后面，一路上没再问一句。
翌日早晨。
幽蓝府门前，许志手中拿着缰绳，说道：“百炼剑宗规矩，下山送药单不能超过四日，之前逗留已久，我不得不返回剑宗了，真是抱歉。”
马下，药仙宗弟子点头。
昨夜过后，连幽蓝府长老都束手无策了，他们这些座下弟子，更就不抱什么希望了，许志留下来帮忙与否，对他没来说都没两样。
“没事，药单上所列的药材，明日依旧会准时送到百炼剑宗，许志兄弟就安心回去复命吧。”药仙宗弟子说道。
许志马缰抽勒，一声马嘶之后疾驰离开了幽蓝府，绝尘与大道末端。
骏马飞驰，很快就飞奔出了城门，踏在了返回百炼剑宗的林间大道上。
两侧树林飞梭，耳边风声响动，许志耳朵却突然一抖。
嗖！
一道裂空声忽地从林荫中爆出，银光在眼角余光处骤现，卷着烈风直冲着心房而来。
许志两脚猛地蹬踏，从马背上掠起，堪堪闪过袭来的暗器。
“你们还真有毅力。”
许志落地，周围却已经突然从树林中窜出三四十人，每个都披着黑色披衣，赫然是之前号称鹰鹏堡鹰部的人，把他围住，手中利器闪着夺命的光芒。
“哼，爷让你三更死，你怎么可能获得过五更。竟敢砍掉我右臂，今天我就让你做掉你的四肢，让你整日滚着！”王楚哼哼说道，此时他被斩掉的右臂已经缝好愈合，并接上了一根金刚鹰钩爪代替持刀的右手作为武器。
“可惜，我看你是连我一根汗毛都摸不到。”许志稍稍昂起头，微眯着眼看向王楚，脸上挂上了一瞥清淡的冷笑。
“等你见到阎王爷，看你还敢那么大口气！”
王楚一声暴喝，脚下黄泥飞溅，猛地蹬地飞出，鹰钩爪的三根钢爪迎风作响，如同猛虎嘶鸣，凭空挥出淡淡的青绿风影，直劈而下。
许志却是双手背负，剑也不拔，定如磐石，抬头看着金刚爪在自己眼中不断放大。
轰！
爪影怒击地面，向四周振起狂风冲击，连一旁的马匹都直接掀飞在地，脚下土地应声碎裂，裂痕如蛛网般扩散。
“哈哈，看你这次还不变成肉泥。”王楚仰天大笑，发泄心中愤懑。
然而弥漫的烟尘褪去，爪击之处，竟然只有满地的碎石裂痕，以及一袅黑烟，却不见半点血肉，连许志腰间佩剑的半点铁片都不见。
王楚大笑的表情顿时僵硬，嘴巴长的老大，双目圆瞪，不敢相信自己所见。
以他帝境一重的实力，要直接湮灭肉体本就不可能，要让铁剑灭得连铁屑都不见，那更是不可能了。
“怎么会这样！这家伙，百炼剑宗里怎么会有这种歪邪的家伙！”王楚左手五指抽搐，因为太过想要使劲，却没有施力的物体而抽动。脖子上更是青筋暴起，从锁骨以下延伸到下颚，就如盘缠的青藤般。
周围的鹰部弟子看着惊愣，他们也不是傻子，一眼就看出许志已经从王楚爪下逃匿。
“大哥，我们该怎么办，鹰鹏堡那边已经在召我们回去了。”其中一名鹰部子弟走近问道。
王楚两鼻孔子猛在喷气，就像一头狂躁的野牛，也不管是谁，直接吼道：“回去！？怎能轻易地放过这个家伙，这样回去我们鹰部岂不被笑话！我就不相信他一月一年都不下山，老子就死候在百炼剑宗下了！”
<!-- 作者有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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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出的一百余弟子也已经把大半个紫云城跑了遍，完全没有半点收获，铩羽而归。
“若白公子。”
王金鹏早就在幽蓝府大门前和另外几位长老焦急的等待了两个时辰，看见柳若白带着三名跟班从门外进来，立刻脚步急促地迎了上去。
可当他发现柳若白身后就只有那鬼头双煞和玉面婆婆三人，再没有其他人后，脸上立刻明显地挂着沮丧失望的表情。
“若白无能，虽是遇上了那窃贼，但没能把他擒住。”
柳若白身子微躬，报以歉意。一直挂在嘴上的淡笑，此时也终于消失。
“这……”
王金鹏顿时哑语，不知该说些什么好，燕云第一公子，号称“地龙”的柳若白这一微躬致歉，煞是让他受宠若惊。
追丢了窃贼，这又是铁打的事实，即便是他主动请柳若白出手相助，可眼睁睁看着窃贼盗走赤葫，心中还是无法消去的愤懑。
“这也不能怪罪公子，一切都是幽蓝府的失策。”
王金鹏表情纠结扭曲，不知到底是笑是哭，外人看起来就像是被人画了鬼画符一般。
远处，身着百炼剑宗白袍的许志站在人群中，看着药仙宗弟子们忙里忙外的在搜寻窃贼的下落，自己却不知道该从何帮手。
“许志兄弟。”
耳边唤来声音，许志转头看去，原来是把他带进幽蓝府的那名药仙宗弟子，脸上汗珠连点，看得出他跑了不少路。
“是前辈您啊，不知现在情况如何了。”许志问道，因为那名药仙宗弟子辈分比他稍长，所以他很有礼貌地尊称为前辈。
“唉，恐怕没办法了，距离被窃已经有好几个时辰了，按照一般的速度，那窃贼早就可以逃出紫云城了。从府外搜索回来的弟子们也是没任何一点有价值的消息，连那窃贼的尾巴都没看到。”
“还不至于绝望，或许那窃贼仍躲在府内也有可能，不常说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吗，许多窃贼都听信这个道理。”许志安慰说道：“我也来帮你们一把，在府内搜寻看看。”
“那真是太感谢了。”那名弟子一脸欣慰。
俩人的对话，百米之外的柳若白看在眼里，而且整整盯着看了数分钟，从头到尾眼神就没有离开过。
“柳公子，有什么状况吗？”王金鹏看见柳若白突然凝神观望，好像是发现了什么线索一般，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
柳若白饶有意味地划过一抹浅笑，下一刻脸上又是遗憾状，声音低沉地说道：“金鹏长老，依我之看，你们应该是不必再白费力气了。”
这话就好像当头棒喝，一锤子把王金鹏砸了个脑袋发昏，双眼顿时无神，就好像刚从水中爬出来的落水狗。
“柳……柳公子，此话怎讲。”王金鹏颚骨僵硬，连说话都觉得有些结巴，柳若白作为燕云第一公子，言出必有理。
本来他就已经因为希望不大而感到沮丧，现在柳若白这一刀补得，仿佛就像是给事实再加一钉子，狠狠地把噩耗钉在他的心中一般。
柳若白正经地看着王金鹏，说道：“我刚见过那窃贼的身手，恐怕就算是药仙宗弟子骑着骏马也不一定可以追得上他双足疾驰。他若要想出城门，只需要半个时辰即可，如今已是五更天，他恐怕都已经在家中把玩赤葫了。”
“而且赤葫落地幽蓝府已有七百余年，期间无人能动。这窃贼不仅能盗走赤葫，我还亲眼见他随意让赤葫伸缩。恐怕除了你们这几位长老，府内所有药仙宗弟子中，无人能打得过手拿赤葫的窃贼，这样继续搜索下去也是枉然。”
从嘴中说出了大段的论证，最后柳若白眼神忽而变得凌厉，一股作为燕云第一公子的威慑如光般射出，对王金鹏一字一句地着重说道：“只要那名窃贼有意隐藏，那从今以后，赤葫必定是连一点消息都没有，用人间蒸发来形容也不为过。”
王金鹏恍如遭到雷劈，表情错愕，只是愣在原地。作为幽蓝府内的长老，对赤葫也算是有一知半解，被窃之后本就像心中裂开了道深渊，没底得很。
柳若白的话就像锥子，随着每一句每一字都把他最后残存的希望给破灭。
看到王金鹏的表情，柳若白叹了口气，转身带着鬼头双煞和玉面婆婆离开。既然赤葫被窃，那他们之前拜访幽蓝府的目的也就打了水漂，没有理由再继续逗留。
王金鹏也无欲再留，脑中绝望地盘算着在宗主回来之后，他该如何交代。
幽蓝府外，柳若白才踏出府门走了不远，就恢复了一抹淡笑挂在嘴边的状态，手中的折扇不知何时被他展开，在胸前有节奏的一扇一扇，扇起的微风将他发鬓拂起，潇洒俊逸。
只可惜此时才五更天，大街上不见人影，否则惹得周围姑娘侧目偷看，私下低语，这才更能展现出燕云第一公子的风范吧。
“公子，现在该如何是好，没了这赤葫，九龙连珠该如何炼成。”如此沉静地走了好长段路，见幽蓝府已经消失在他们的视野之中，玉面婆婆才开口问道。
“谁说赤葫没了。”
“方才公子不是与王金鹏说，只要那窃贼有意隐藏，就根本没办法寻到踪影？”玉面婆婆不解道。
柳若白两指一抖，折扇啪嗒一声合了起来，挑眉说道：“九龙连珠是秘药，本来还以为世间再也没人能动那赤葫，才不得不求助幽蓝府。如今那窃贼竟能偷去赤葫，正合我心意。炼制秘药这档事，当然是神鬼不知最好。”
“公子知道那窃贼的下落？”玉面婆婆恍悟道。
柳若白抿嘴一笑：“我虽不知他现在的下落，但能猜到他会去哪。”
他忽地改了步伐，一步踏出走在了鬼头双煞和玉面婆婆之前，扬笑走回翠柳山庄。
鬼头双煞和玉面婆婆也是人物，当知什么是可以问的，什么又是不该问的。柳若白这大步踏出，他们三人也就跟在后面，一路上没再问一句。
翌日早晨。
幽蓝府门前，许志手中拿着缰绳，说道：“百炼剑宗规矩，下山送药单不能超过四日，之前逗留已久，我不得不返回剑宗了，真是抱歉。”
马下，药仙宗弟子点头。
昨夜过后，连幽蓝府长老都束手无策了，他们这些座下弟子，更就不抱什么希望了，许志留下来帮忙与否，对他没来说都没两样。
“没事，药单上所列的药材，明日依旧会准时送到百炼剑宗，许志兄弟就安心回去复命吧。”药仙宗弟子说道。
许志马缰抽勒，一声马嘶之后疾驰离开了幽蓝府，绝尘与大道末端。
骏马飞驰，很快就飞奔出了城门，踏在了返回百炼剑宗的林间大道上。
两侧树林飞梭，耳边风声响动，许志耳朵却突然一抖。
嗖！
一道裂空声忽地从林荫中爆出，银光在眼角余光处骤现，卷着烈风直冲着心房而来。
许志两脚猛地蹬踏，从马背上掠起，堪堪闪过袭来的暗器。
“你们还真有毅力。”
许志落地，周围却已经突然从树林中窜出三四十人，每个都披着黑色披衣，赫然是之前号称鹰鹏堡鹰部的人，把他围住，手中利器闪着夺命的光芒。
“哼，爷让你三更死，你怎么可能获得过五更。竟敢砍掉我右臂，今天我就让你做掉你的四肢，让你整日滚着！”王楚哼哼说道，此时他被斩掉的右臂已经缝好愈合，并接上了一根金刚鹰钩爪代替持刀的右手作为武器。
“可惜，我看你是连我一根汗毛都摸不到。”许志稍稍昂起头，微眯着眼看向王楚，脸上挂上了一瞥清淡的冷笑。
“等你见到阎王爷，看你还敢那么大口气！”
王楚一声暴喝，脚下黄泥飞溅，猛地蹬地飞出，鹰钩爪的三根钢爪迎风作响，如同猛虎嘶鸣，凭空挥出淡淡的青绿风影，直劈而下。
许志却是双手背负，剑也不拔，定如磐石，抬头看着金刚爪在自己眼中不断放大。
轰！
爪影怒击地面，向四周振起狂风冲击，连一旁的马匹都直接掀飞在地，脚下土地应声碎裂，裂痕如蛛网般扩散。
“哈哈，看你这次还不变成肉泥。”王楚仰天大笑，发泄心中愤懑。
然而弥漫的烟尘褪去，爪击之处，竟然只有满地的碎石裂痕，以及一袅黑烟，却不见半点血肉，连许志腰间佩剑的半点铁片都不见。
王楚大笑的表情顿时僵硬，嘴巴长的老大，双目圆瞪，不敢相信自己所见。
以他帝境一重的实力，要直接湮灭肉体本就不可能，要让铁剑灭得连铁屑都不见，那更是不可能了。
“怎么会这样！这家伙，百炼剑宗里怎么会有这种歪邪的家伙！”王楚左手五指抽搐，因为太过想要使劲，却没有施力的物体而抽动。脖子上更是青筋暴起，从锁骨以下延伸到下颚，就如盘缠的青藤般。
周围的鹰部弟子看着惊愣，他们也不是傻子，一眼就看出许志已经从王楚爪下逃匿。
“大哥，我们该怎么办，鹰鹏堡那边已经在召我们回去了。”其中一名鹰部子弟走近问道。
王楚两鼻孔子猛在喷气，就像一头狂躁的野牛，也不管是谁，直接吼道：“回去！？怎能轻易地放过这个家伙，这样回去我们鹰部岂不被笑话！我就不相信他一月一年都不下山，老子就死候在百炼剑宗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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