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四章 聪明人与聪明人（下）
漫天盘旋飞舞的数十只花鸟，席卷起凛冽劲风，朝着何其颓激射而去。
何其颓站在原地，呆若木鸡。眼见着无数刀片一样锋利的花瓣将自己切割得支离破碎。
“要输了？”赖苦儿心里猛然一震。他与何其颓认识时间不长，也并未深交，但却对他有着一股莫名的好感。看见何其颓遭难，心里怪不是滋味。
所以当它看到何其颓被花鸟所吞没撕裂之时，难免阵阵失落。然而这种情绪在片刻之后转悲为喜。
擂台上，何其颓的身体化作一股灰白色烟云消散，飘荡在空中。
“氤氲幻化身！”赖苦儿见识过痨病鬼何其衰的这招，至今还印象深刻。
“额？”花非花也露出赞许的神色。“想不到在那种紧急关头，还能使出‘氤氲幻化身’来，如此临危不乱，何其颓，你果然配得上做我的对手。”
“不过，小花招玩得过头了！”花瓣重新聚集在手上，化作璀璨长刀，花非花持刀转身朝前横砍。一团人形的烟云被生生撕开，烟消云散，何其颓踉跄的从中退了出来，捂住胸口，咳出一口鲜血。
“居然玩背后商人的把戏。”花非花长刀一直，得意之色写在脸上。“你果然还是那样没品。”
“没品？何为有品？”何其颓为了止住疼痛，大口大口的抽烟，吐出的烟云掩住了脸上的表情。他缓缓道：“在战斗开始的那一刻，战斗的双方便没有对错之分了。有的，有的只是同一个目的，那就是胜利。至于采用了什么样的手段，也都是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啊！”
“可笑的是......”花非花接过他的话头，道：“即使你机关算尽，依旧赢不了我。”
“战斗不到最后胜负分晓的一刻，说也不能妄自揣测结果！”
何其颓又吐出了一股浓烟，滚滚烟尘铺天盖地，化作一头十丈来高的巨象，聚气厚重的蹄掌，猛然踩下。
“一骑烟尘·尘如万象！”
花非花就地一滚，躲过象蹄。那象蹄踩踏下来，尘土飞扬，整条象腿骤然涣散，随后是那庞大的身体，整个又化作了滚滚浓烟。
“还不算完！”何其颓厉声一喝，旱烟袋直指花非花。那烟云又分裂成无数匹灰狼，引颈长嘶，滚滚奔袭。
赖苦儿见何其颓渐渐的反击，又惊又喜：“没想到烟鬼还保留着这般声势浩大，变幻无穷的招式。”
“尘如万象，以烟之无形模拟世间有形之万象，果然名不虚传。”花非花讪讪道：“这是你最后的底牌了吧？”
“不错，看你如何接下此招。”
何其颓伸出一掌，朝下一翻，灰狼群齐齐扑向花非花。而后者脸上挂着明朗的笑意，居然不闪不避，任由狼群将他撕扯成碎片。
何其颓心里一沉：“莫非是与‘氤氲幻化身’相似的一种功法？”
“当然不同！”飘渺的声音不知从哪个方向传来，却又清晰的萦绕在耳边。
晃神间，何其颓发现花非花已然消失在视野里。而那失去目标的狼群居然齐齐调转头颅，一对对散发幽绿光芒的眼珠子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散！”意识到情况不对，何其颓慌张的喝道。
然而那狼群并未按他料想的那般烟消云散，反而一声长嘶之后，展露爪牙，朝他扑了过来。
“怎么会这样？”何其颓被狼群撵得四处奔逃。愤愤道：“这帮狼崽子，居然敢反噬主子？”
他一面逃窜，一面四下张望，防止花非花趁他不备。可他环顾擂台，也没有找到一丝花非花的踪影。
狼群紧追不舍，他干脆将旱烟袋横在胸前，烟云凝结成尘如剑，挥剑杀入狼群。
一时间，擂台上哀嚎四起，烟尘滚滚。一匹匹灰狼被长剑搅碎，化作渺渺青烟在空中徘徊。
何其颓缓了一口气，以为这样便能解一时之危机。然而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那被他绞碎的一片片烟层又自动集结起来，化作两头威武狰狞的雄狮，朝他怒吼，爪牙蛰伏，作势欲扑。
“怎么可能！”何其颓吃惊不小。即使花非花能施展某种手段控制狼群，却又如何能使用他“尘如万象”的变化之法。
“烟鬼，你在发什么疯！”看台之下，赖苦儿歇斯底里的呐喊。然而何其颓似乎全然听不见他的声音，站在擂台上怔怔发呆。
赖苦儿清楚的看到：何其颓发动狼群扑向花非花之时，突然出现了片刻的愣神，狼群也因为失去控制而烟消云散。紧接着，何其颓祭出了尘如剑，朝着空气一顿胡砍乱削，随后又再次呆立，一动不动。他的对手花非花，也一直站在原地，保持明朗的笑意，从未有过别的动作！
“他陷入了花非花的幻术里。”丁不怪一语道破天机。
赖苦儿恍然大悟，所以何其颓的行动才让人感觉到莫名其妙。他问道：“那要如何才能让他醒过来？”
“这是比赛，我们是无权插手的。”丁不怪面色凝重：“此时，只能靠他自己突破心魔了。”
“心魔？”
何其颓陷入的是长时间的呆滞，呆立的身影，发呆的神情。面前的两头雄狮并不着急攻过来，只是围着他来回的踱步。他看见从狮子身上分离出来一部分飘渺的灰烟，在空中纠结萦绕，化作一个瘦削的人影。
苍白的长发，惨白的脸色，隐隐传来的几声咳嗽......
何其颓的内心凛然一震，彻底的深陷其中了，他失神的喃喃道：“哥......是你吗？”
“好久不见了，其颓。”那身影渐渐清晰，他手上拿着与何其颓一模一样的尘如烟袋杆子，不是痨病鬼何其衰还有何人？
“我的‘尘如万象’？”
何其衰洒然一笑：“不错，是我控制的。接下来，你的对手，是我！”
“不，你已经死了！”何其颓埋着头，不去看眼前之人。“这些只是幻觉而已。”
他大声喊叫着：“花非花，你出来！躲在暗处使这些阴招算什么英雄好汉！”
“英雄好汉？”回答他的是何其衰：“你难道忘记了我所教你的：在战斗开始的那一刻，战斗的双方便没有对错之分了。有的，有的只是同一个目的，那就是胜利。只要能胜利，所有的手段都是正确的。”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啊！”
“住嘴！”何其颓疯狂了，他歇斯底里的咆哮着：“你算什么东西？区区一个幻象，也敢用我哥的话来教训我？”
“幻象？”何其衰轻“哼”一声，旱烟袋一指，那两头伺机待发的雄狮猛然朝何其颓扑了过去。“那你就来尝一下我这区区幻象的攻击吧！”
何其颓并不闪躲，站在原地岿然不动。“只要看穿了这一切，便没什么可怕的了。”
然而，双狮咬住了他的双肩。鲜血淋漓，剧痛从肩膀传来，如同经受了无数刀片的切割。他心里暗暗吃惊：“为何我明知识幻觉，却还是会感觉到疼痛？”
“感觉到了吗？这种疼痛的感觉，可不是区区幻象所能造成的阿！”眼前的兄长，脸上挂上了从未有过的邪恶的笑容。
他手臂一挥，双狮又化作两条长蛇，缠住何其颓周身，愈勒愈紧。何其颓感觉到自己的骨头都要被压碎了，全身刺骨般的剧痛，又是一口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
“为何幻象的攻击如此真实？难道这种痛觉也是虚幻的？我身上所受的伤也是这幻觉的一部分？”他百思不得其解，意识也渐渐模糊了。
不对！他突然回光返照一般睁开了双眼。他的心里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也许这攻击，并不是幻觉，是真实的存在！
他猛然一声暴喝，陡然挣开的双蛇的束缚。手中旱烟袋一抖，尘如剑现。还在挣扎的双蛇被切割成几段。
那几段身体就地一滚，化作几只灰白色的小貂，闪电般弹起，龇牙咧嘴咬来。
“唰、唰、唰......”
剑影飘飘，恍若扬起一片轻薄的云幕，将这些小貂尽数斩碎。烟尘挣扎着汇集一处，又化作一头张牙舞爪的巨熊，也被一剑刺穿胸膛。
此时的何其颓，心如明镜一般，将眼前的光怪陆离进行推测，得出了让自己信服的答案：这些攻击自己的烟云并非全然是幻觉，而是花非花的花瓣通过某种掩饰造成的视觉的效果，所以他才会疼痛，才会受伤。如果自己的推测正确，那这眼前的“何其衰”便是花非花所化！
利用烟云重新塑形的空挡，何其颓提着剑，义无反顾的冲杀过去。
“何其衰”脸上出现了明显的慌张，之前的淡定了然无存。
“我猜对了！”何其颓又惊又喜，长剑猛然刺下。我仿佛看见的胜利的骄阳：我的推测向来不会出错！
然而，当他抬起头，看见“何其衰”脸上的表情再次变化，那是一种嘲讽的笑意。
长剑透胸而过，眼前的笑脸烟消云散。何其颓听见了赖苦儿的喊叫：“烟鬼，不要下来啊！”他心里一沉：我，错了？
五雷子大声宣布：“何其颓失去比赛资格，这一场，花非花，胜！”
眼前的景象回归现实。何其颓首先看见的是一只金灿灿的手掌，抵在他的剑尖之上。那只手的主人，是被逼得退了几步的赖苦儿。
他现在所在的位置，是擂台之外！
尘如剑无声消失，他无奈的摇摇头：“看来，还是被摆了一道。”
花非花从容的跃下擂台，哂道：“我的‘镜花水月’使得怎么样？你猜到了是我在攻击，却没有猜到我的准确位置，你所看到的站在擂台上的何其衰，一直是在擂台之外观望的赖苦儿啊！”
“只是可惜了。”他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盯着赖苦儿：“你的反应挺快的。让我借何其颓之手除掉你的计划泡汤了。”
他扬扬衣袖，大摇大摆的离场。
<!-- 作者有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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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其颓站在原地，呆若木鸡。眼见着无数刀片一样锋利的花瓣将自己切割得支离破碎。
“要输了？”赖苦儿心里猛然一震。他与何其颓认识时间不长，也并未深交，但却对他有着一股莫名的好感。看见何其颓遭难，心里怪不是滋味。
所以当它看到何其颓被花鸟所吞没撕裂之时，难免阵阵失落。然而这种情绪在片刻之后转悲为喜。
擂台上，何其颓的身体化作一股灰白色烟云消散，飘荡在空中。
“氤氲幻化身！”赖苦儿见识过痨病鬼何其衰的这招，至今还印象深刻。
“额？”花非花也露出赞许的神色。“想不到在那种紧急关头，还能使出‘氤氲幻化身’来，如此临危不乱，何其颓，你果然配得上做我的对手。”
“不过，小花招玩得过头了！”花瓣重新聚集在手上，化作璀璨长刀，花非花持刀转身朝前横砍。一团人形的烟云被生生撕开，烟消云散，何其颓踉跄的从中退了出来，捂住胸口，咳出一口鲜血。
“居然玩背后商人的把戏。”花非花长刀一直，得意之色写在脸上。“你果然还是那样没品。”
“没品？何为有品？”何其颓为了止住疼痛，大口大口的抽烟，吐出的烟云掩住了脸上的表情。他缓缓道：“在战斗开始的那一刻，战斗的双方便没有对错之分了。有的，有的只是同一个目的，那就是胜利。至于采用了什么样的手段，也都是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啊！”
“可笑的是......”花非花接过他的话头，道：“即使你机关算尽，依旧赢不了我。”
“战斗不到最后胜负分晓的一刻，说也不能妄自揣测结果！”
何其颓又吐出了一股浓烟，滚滚烟尘铺天盖地，化作一头十丈来高的巨象，聚气厚重的蹄掌，猛然踩下。
“一骑烟尘·尘如万象！”
花非花就地一滚，躲过象蹄。那象蹄踩踏下来，尘土飞扬，整条象腿骤然涣散，随后是那庞大的身体，整个又化作了滚滚浓烟。
“还不算完！”何其颓厉声一喝，旱烟袋直指花非花。那烟云又分裂成无数匹灰狼，引颈长嘶，滚滚奔袭。
赖苦儿见何其颓渐渐的反击，又惊又喜：“没想到烟鬼还保留着这般声势浩大，变幻无穷的招式。”
“尘如万象，以烟之无形模拟世间有形之万象，果然名不虚传。”花非花讪讪道：“这是你最后的底牌了吧？”
“不错，看你如何接下此招。”
何其颓伸出一掌，朝下一翻，灰狼群齐齐扑向花非花。而后者脸上挂着明朗的笑意，居然不闪不避，任由狼群将他撕扯成碎片。
何其颓心里一沉：“莫非是与‘氤氲幻化身’相似的一种功法？”
“当然不同！”飘渺的声音不知从哪个方向传来，却又清晰的萦绕在耳边。
晃神间，何其颓发现花非花已然消失在视野里。而那失去目标的狼群居然齐齐调转头颅，一对对散发幽绿光芒的眼珠子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散！”意识到情况不对，何其颓慌张的喝道。
然而那狼群并未按他料想的那般烟消云散，反而一声长嘶之后，展露爪牙，朝他扑了过来。
“怎么会这样？”何其颓被狼群撵得四处奔逃。愤愤道：“这帮狼崽子，居然敢反噬主子？”
他一面逃窜，一面四下张望，防止花非花趁他不备。可他环顾擂台，也没有找到一丝花非花的踪影。
狼群紧追不舍，他干脆将旱烟袋横在胸前，烟云凝结成尘如剑，挥剑杀入狼群。
一时间，擂台上哀嚎四起，烟尘滚滚。一匹匹灰狼被长剑搅碎，化作渺渺青烟在空中徘徊。
何其颓缓了一口气，以为这样便能解一时之危机。然而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那被他绞碎的一片片烟层又自动集结起来，化作两头威武狰狞的雄狮，朝他怒吼，爪牙蛰伏，作势欲扑。
“怎么可能！”何其颓吃惊不小。即使花非花能施展某种手段控制狼群，却又如何能使用他“尘如万象”的变化之法。
“烟鬼，你在发什么疯！”看台之下，赖苦儿歇斯底里的呐喊。然而何其颓似乎全然听不见他的声音，站在擂台上怔怔发呆。
赖苦儿清楚的看到：何其颓发动狼群扑向花非花之时，突然出现了片刻的愣神，狼群也因为失去控制而烟消云散。紧接着，何其颓祭出了尘如剑，朝着空气一顿胡砍乱削，随后又再次呆立，一动不动。他的对手花非花，也一直站在原地，保持明朗的笑意，从未有过别的动作！
“他陷入了花非花的幻术里。”丁不怪一语道破天机。
赖苦儿恍然大悟，所以何其颓的行动才让人感觉到莫名其妙。他问道：“那要如何才能让他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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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魔？”
何其颓陷入的是长时间的呆滞，呆立的身影，发呆的神情。面前的两头雄狮并不着急攻过来，只是围着他来回的踱步。他看见从狮子身上分离出来一部分飘渺的灰烟，在空中纠结萦绕，化作一个瘦削的人影。
苍白的长发，惨白的脸色，隐隐传来的几声咳嗽......
何其颓的内心凛然一震，彻底的深陷其中了，他失神的喃喃道：“哥......是你吗？”
“好久不见了，其颓。”那身影渐渐清晰，他手上拿着与何其颓一模一样的尘如烟袋杆子，不是痨病鬼何其衰还有何人？
“我的‘尘如万象’？”
何其衰洒然一笑：“不错，是我控制的。接下来，你的对手，是我！”
“不，你已经死了！”何其颓埋着头，不去看眼前之人。“这些只是幻觉而已。”
他大声喊叫着：“花非花，你出来！躲在暗处使这些阴招算什么英雄好汉！”
“英雄好汉？”回答他的是何其衰：“你难道忘记了我所教你的：在战斗开始的那一刻，战斗的双方便没有对错之分了。有的，有的只是同一个目的，那就是胜利。只要能胜利，所有的手段都是正确的。”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啊！”
“住嘴！”何其颓疯狂了，他歇斯底里的咆哮着：“你算什么东西？区区一个幻象，也敢用我哥的话来教训我？”
“幻象？”何其衰轻“哼”一声，旱烟袋一指，那两头伺机待发的雄狮猛然朝何其颓扑了过去。“那你就来尝一下我这区区幻象的攻击吧！”
何其颓并不闪躲，站在原地岿然不动。“只要看穿了这一切，便没什么可怕的了。”
然而，双狮咬住了他的双肩。鲜血淋漓，剧痛从肩膀传来，如同经受了无数刀片的切割。他心里暗暗吃惊：“为何我明知识幻觉，却还是会感觉到疼痛？”
“感觉到了吗？这种疼痛的感觉，可不是区区幻象所能造成的阿！”眼前的兄长，脸上挂上了从未有过的邪恶的笑容。
他手臂一挥，双狮又化作两条长蛇，缠住何其颓周身，愈勒愈紧。何其颓感觉到自己的骨头都要被压碎了，全身刺骨般的剧痛，又是一口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
“为何幻象的攻击如此真实？难道这种痛觉也是虚幻的？我身上所受的伤也是这幻觉的一部分？”他百思不得其解，意识也渐渐模糊了。
不对！他突然回光返照一般睁开了双眼。他的心里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也许这攻击，并不是幻觉，是真实的存在！
他猛然一声暴喝，陡然挣开的双蛇的束缚。手中旱烟袋一抖，尘如剑现。还在挣扎的双蛇被切割成几段。
那几段身体就地一滚，化作几只灰白色的小貂，闪电般弹起，龇牙咧嘴咬来。
“唰、唰、唰......”
剑影飘飘，恍若扬起一片轻薄的云幕，将这些小貂尽数斩碎。烟尘挣扎着汇集一处，又化作一头张牙舞爪的巨熊，也被一剑刺穿胸膛。
此时的何其颓，心如明镜一般，将眼前的光怪陆离进行推测，得出了让自己信服的答案：这些攻击自己的烟云并非全然是幻觉，而是花非花的花瓣通过某种掩饰造成的视觉的效果，所以他才会疼痛，才会受伤。如果自己的推测正确，那这眼前的“何其衰”便是花非花所化！
利用烟云重新塑形的空挡，何其颓提着剑，义无反顾的冲杀过去。
“何其衰”脸上出现了明显的慌张，之前的淡定了然无存。
“我猜对了！”何其颓又惊又喜，长剑猛然刺下。我仿佛看见的胜利的骄阳：我的推测向来不会出错！
然而，当他抬起头，看见“何其衰”脸上的表情再次变化，那是一种嘲讽的笑意。
长剑透胸而过，眼前的笑脸烟消云散。何其颓听见了赖苦儿的喊叫：“烟鬼，不要下来啊！”他心里一沉：我，错了？
五雷子大声宣布：“何其颓失去比赛资格，这一场，花非花，胜！”
眼前的景象回归现实。何其颓首先看见的是一只金灿灿的手掌，抵在他的剑尖之上。那只手的主人，是被逼得退了几步的赖苦儿。
他现在所在的位置，是擂台之外！
尘如剑无声消失，他无奈的摇摇头：“看来，还是被摆了一道。”
花非花从容的跃下擂台，哂道：“我的‘镜花水月’使得怎么样？你猜到了是我在攻击，却没有猜到我的准确位置，你所看到的站在擂台上的何其衰，一直是在擂台之外观望的赖苦儿啊！”
“只是可惜了。”他装模作样的叹了一口气，盯着赖苦儿：“你的反应挺快的。让我借何其颓之手除掉你的计划泡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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