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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

    温纯见宛宛做倾听状,立马来了劲,说道:“你知道一个馒头吃了肉丸子就变成什么了吗?”

    包子。

    宛宛当然知道,但是她说不出话来,而且她不想拿笔墨出来写这么无趣的答案,于是她摇了摇头,佯作不知。

    温纯大笑道:“我就知道你猜不出,是包子!包子!哈哈,好笑吧!”

    不好笑。宛宛是这么觉得的,所以她没笑。

    温纯瞬间垮下了脸,落寞道:“孟馨儿听了都说好笑,你怎么不笑?”

    随即,他又给自己鼓劲,“那我再说一个给你听,这个肯定好笑。”

    还要讲?宛宛想着他这次说完一定要意思意思笑一下,这样就能清静了。

    温纯自顾自的开始说起来:“从前,有个人第一次在集市上卖烧饼,这个人不好意思叫卖,刚巧旁边有一个人正高声喊卖烧饼啊,他便跟着喊道,我也是啊。”

    宛宛只听进前半句,便感慨万分,从古至今,为何故事的开头都是“从前”二字。

    后半句,宛宛没听清,但是温纯一说完,宛宛立马捂嘴轻笑。

    温纯得意了,“哈哈,不错吧,那我再说个更好笑的!”

    ……

    温纯一连又说了好几个,宛宛再也笑不出来了。反正笑与不笑,他都是要继续讲,宛宛连勉强抽一抽嘴角的动作也没兴致做了。

    这样一番下来,温纯显得有些激动,眼睛都开始泛红,似乎受到打击,有了宛宛不笑他就不停讲的劲头。

    宛宛决定制止他的稚幼行为,他哥哥今天可是东道主,她还指望着这艘大船能送她去见颜知瑶呢。

    于是,宛宛开始想法子,瞥见温纯腰间吊着的佩饰上有一枚古朴的墨绿色钱币作为点缀,她立马有了主意,惊喜地抬手指着它。

    温纯顺着她的方向,发现宛宛指着的是自己腰间的青玉龙纹佩,他的神情显出一丝苦恼,细声道,“这个玉佩是我已故的祖母留给我的,不能送给你哦,我还有很多比这个值钱的镯子啊,项圈啊,吊坠啊,你若喜欢,赶明儿我弄几件送给你。”

    宛宛一怔,这温纯还以为她要的是佩饰,她急忙摇头摆手。

    温纯还以为宛宛不乐意,脸上踌躇了片刻,心一横道:“你既然这么喜欢,我就送给你罢。”说着,还把腰间的吊饰给解了下来递给宛宛。

    宛宛有些不淡定了,她不过只是想借用挂绳上串着的钱币。

    “快拿着!”温纯说这话的时候都不太敢看自己的手心,怕是觉得对不起祖母吧。

    温纯的形象在宛宛的心中顿时高大起来,宛宛瞧着那吊饰,伸手接了过来,拿在手中捣腾片刻,把那枚钱币解了下来之后,又递还给温纯。

    温纯见她这番动作,绝不肯收下吊饰,道:“男子汉大丈夫,送出去的东西岂有收回之理。”

    宛宛才未管那么多,直直就塞在他手心。继而稍稍卷起袖子,露出一小截雪白的手腕,两指捻起钱币,在温纯眼前晃了晃。

    温纯眼露迷茫,甚有不解。

    宛宛又摊开两手,右手掌心静静躺着从温纯吊饰上取下来的那枚古朴钱币,继而她灿烂一笑,两手收拢,准备变个小戏法。

    温纯看着宛宛的双手白若凝脂,时缓时急的划着弧度,那枚古朴钱币久流转在其中,左右手换来换去,还映射着浅浅的日光,好看至极。再加上宛宛那灿若春花的笑颜,温纯瞧得有些痴了。

    就在这时,宛宛的手忽而一扬,那枚墨绿色的古朴钱币募地就变成了普通的铜钱,温纯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宛宛狡黠笑着,双手一来一回之间,这枚钱币一会黄一会墨绿,一会古朴,一会普通,温纯被弄得眼花缭乱,应接不暇,惊叹道:“宛宛妹妹,你原来还会变戏法!”

    听到赞赏,宛宛心中自是得瑟的很。其实这不过是个超级简单的小魔术而已,若不知诀窍,还是能唬住人的。

    温纯鼓起了掌来,道:“宛宛妹妹,教我吧!我也想学戏法!”

    宛宛正径自得意之时,周围忽然响起了嗤笑。

    宛宛停下动作,顺着声音方向抬头,就望见了不远处坐着轮椅徐徐靠近的江子清。

    温纯本还想斥责嗤笑的人,一回头发现是江子清,连忙敛了神色,恭敬道:“永安王。”

    江子清点点头,道:“温纯,你哥哥唤你过去。”

    温纯似有不舍,看了眼宛宛,才作揖道:“谢永安王提醒,我这就去了。”

    温纯一离开,宛宛就发现,除了离得很远站着待命的塞德,船头上就只剩宛宛和江子清两人了。

    远观去,和煦的春光之下,衬着西河园的佳景,男子温文尔雅,女子气若幽兰,恰适那句好一对璧人。然若身处其中,就知两人僵持的气氛到底有多么骇人。

    宛宛只想冲江子清翻白眼,他还真是能扰人兴致。

    江子清一如既往的傲视宛宛,嘴角嘲讽的意味明显。

    宛宛就是看不惯江子清这一点,不就是出身高了点,才学高了点,都成瘸子了,还得意个什么劲。

    江子清先开口道:“把方才的戏法再变一次予我看看罢。”

    宛宛冷哼一声,抬头望天。

    想看啊,没门!

    江子清似乎猜出了宛宛会是这个反应,又说道:“再变一次予我看,你擅闯我船的这件事我便不告之你哥哥听了。”

    宛宛瞪大了眼睛望着江子清,眸子里直冒火星。为什么每一次这个死瘸子都能要挟到她,而她却没有还手之力!

    要反击!反击!宛宛决定不理睬他。

    煎熬中,宛宛稍稍幻想了一下若季元弘知道了她在江子清船上发生的事。

    江子清的声音也随之响起,“我跟你哥哥关系极好,就算你在船上屡屡对我这个永安王大不敬,我也绝对不会追究你的,但是你哥哥……”

    江子清拖了个长音,宛宛一跺脚,回过身来死盯着江子清,把两手摊开,给他看那枚古朴的钱币,继而如先前作给温纯看的那样,变起戏法来。

    江子清莞尔一笑:“你能如此,甚好,船上的事我暂时会守口如瓶的。”

    江子清刻意加重了暂时二字。

    宛宛手一抖,戏法差点穿帮。江子清这话的意思是往后还不一定守口如瓶?

    宛宛的眼神越来越倾向幽怨,一口气就噎在咽喉,顺不过来。

    江子清也不再多话,好似很认真的在盯着宛宛的戏法。

    气氛稍稍凝滞了片刻。

    江子清却突然喊了声停。

    宛宛收住手,静待下文。

    “原是这样。”江子清道。

    宛宛先是一愣,继而狐疑的望着他。

    江子清抬手,摊开了掌心,道:“把钱币给我。”

    宛宛满脸轻蔑之色,把那枚古朴钱币放在他手心。

    钱币落下,江子清却未收回手,深深地看着宛宛道:“还有一枚呢?”

    宛宛瞬间膛目结舌,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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