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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我见过她的胎记

    杨思扬那晚一夜未归。虽说她称是被公事缠身,卓言却打心里不相信她的话。

    第二天上午杨思扬回来,卓言并没有追问她到底去了哪里。因为她知道问也白问,杨思扬要是不愿说,她自会编个瞎话。卓言不可能去核实她的话倒底是真是假。

    卓言深知两口子一旦猜忌起来,猜忌会像是棵蒲公英,风一吹,种子就播散到角角落落。那样她们的日子就没法过下去了。

    那天下午,杨思扬说是去找供暖所,晚饭时又没有回家吃。晚上她回来的倒不是太晚。

    周末,应该是她们运动的日子。两个人洗过澡躺在床上,卓言平躺着,等了一会儿,见杨思扬没有要自己的意思,就转过身道声晚安闭着眼睛努力入睡。

    有时候,卓言觉得自己有些卑贱,她开始用床上运动的次数来衡量她与杨思扬的亲密程度。

    当初,她没有和那个男人结婚,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害怕陷入到□的被动中—女人的生理结构造就了女人的被动。现在与一个女人生活同样面临着这样的难堪问题。

    生活中有些东西是不可言说的,比如性。卓言冷清并不代表她性冷淡。作为现代女性卓言深知,无论是□还是同性,□和谐对维系双方关系的重要。

    与杨思扬从最初的一天几次到现在的几天一次,卓言并没有觉得这有什么不正常。随着激情的消褪,两个人的感情更多的是安逸平淡。正是在这种平淡中渐渐积累起来的感情才能更加长久。问题是,现在杨思扬做这一次时也是在应付。

    卓言这些话没有与杨思扬聊过,她以为杨思扬慢慢会长大,会感悟这些道理。杨思扬比自己小6岁,她不能像个妈妈对待孩子一样,事事说教规劝。这样会引起杨思扬的反感。

    卓言不管教杨思扬,她都渐渐地不想回这个家。最近,杨思扬似乎有心事,总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杨思扬解释说派出所的事情多,近几天,她可能都会很晚回来。

    这几天杨思扬都不回来吃晚饭。卓言一个人吃过饭,约上秦嘉欣一起出去散步。

    卓言发现,自己与秦嘉欣走得越来越近了。不仅是散步时两个人的身子渐渐地向一起靠拢,就是在楼里遇见的次数也多了。遇见了就会站定闲聊会儿。

    三八节时社里发了两张电影票。卓言想去看梅丽尔主演的《铁娘子》,杨思扬说没有时间去,她就邀请了秦嘉欣。

    没想到秦嘉欣还是梅丽尔的铁杆粉丝。从电影院出来,一路上她们谈论着梅丽尔演的片子,两个人好多观点都很相似。

    今天上午卓言正要出去买菜,在楼门口遇到了拎着几个塑料袋往回走的秦嘉欣。

    “没去上班?”秦嘉欣笑吟吟地问道。

    卓言所在的杂志社不用坐班,有些时候她可以不去。“买了这么多东西,准备做什么好吃的啊?”她自己还没有想好要吃什么,思扬中午不回家吃饭。

    秦嘉欣要煲排骨莲藕汤,“你反正也是一个人,不如等我煲好汤,上来一起吃吧。”

    秦嘉欣的邀请算是对自己那张电影票的回报吗?卓言有些犹豫,可想想一个人也真是不想做饭。“那就蹭你一顿吧。”她不好意思地笑笑。

    说完卓言就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与秦嘉欣走得太近了?不过,吃顿饭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那好,到时候我叫你。”秦嘉欣的神情很坦然。她准备上楼时发现小狗不见了,便折回身冲着楼外大声唤道,“三,小三。”

    小狗听到主人的呼唤从外面跑了进来。卓言笑了,“你能不能给你的狗狗起个别的名字。小三小三的满小区叫,还以为你在找第三者呢。”

    秦嘉欣也哈哈笑了,“那你说起什么名字?小二?对,现在二货当道就叫它小二吧。小二,二货。”她冲着小狗叫了几声。小狗圆溜溜的眼睛迷茫地看着主人。

    哈哈哈,卓言更乐了,“得了,它只知道自己是三,别二了。”

    两个女人说笑着各自回了自己家。

    卓言觉得秦嘉欣并不讨人嫌。据秦妈妈讲她每天宅在家里,以炒股为生。卓言以为炒股更像是在赌博,只有那些退了休的老头儿老太太没事干,把钱放进股市里赚个菜钱。

    秦嘉欣年纪轻轻地为什么不去找份正经工作?整天呆在家里,也很少见有什么人来找她,3年里更没有见过她身边有一个或男或女的朋友。

    当然,卓言从没有问过秦嘉欣的个人问题,更不清楚她的性取向。只是从闲聊中知道,秦嘉欣知道自己与杨思扬的关系,而且对她们的关系也没有大惊小怪。

    秦嘉欣从不多嘴,很理性地与人保持一定的距离。这一点恰恰是卓言最喜欢的。

    12点半,秦嘉欣给卓言打了电话,汤煲好了让她上去吃饭。两个人边吃饭边说些不着边界的闲话。

    吃过饭又坐了会儿,卓言正准备回去睡午觉,秦嘉欣的朋友来了,她正好借机告辞。

    回家躺在床上,卓言琢磨着,要不要改天等杨思扬在家的时候,邀请秦嘉欣来坐坐,也算是礼尚往来。

    她们家很少有什么人来。卓言不喜欢把同事或朋友带家里来,这倒不是因为她与杨思扬的关系,而是她认为家是个很私密的场所,同事有话可以在单位聊,朋友有事情可以到茶吧咖啡厅见面。

    想着想着迷糊着了,是一阵敲门声把卓言吵醒。

    她还以为是秦嘉欣,心里疑惑着通过防盗门上的网眼一看,外面站着的居然是秦嘉欣的那个女朋友。

    她找自己干嘛?敲错门了?有心隔着门问问她要干嘛,想想觉得是秦嘉欣的朋友,卓言还是把门打开。

    女子一脸怒气,开口就道,“我找你有事要谈。”也不等卓言让她,就迈腿往里走。

    卓言还穿着睡衣,她让女子坐到沙发上,自己进卧室换了衣服。乘此机会也在心里快速地猜测着,这个人要干嘛?从她做工精良的套装, COACH的手提袋判断,她不像是公务人员,更像是个公司高级职员。难道是她们的采访对象,杂志刊登了什么不客观的内容,找上门了?

    可也不对啊,工作上的事情完全可以先打个电话。

    这女子一脸的怒气,看来是来者不善。“找我有什么事?”卓言换好衣服坐在女子一侧,不冷不热地问道。

    “杨思扬是你女朋友吧,请你把她看好。最近她每天缠着我,我都没法工作了。”女子没有什么客套的寒暄,直奔主题。

    思扬在外面招惹上是非,终于被找上门了!卓言心往下沉,那一刻她竟觉得一股寒气顺着后背直冲脑顶,让她感到周身发冷。

    面对着这个所谓的情敌,卓言内心翻江倒海,脸面上却是淡淡地笑,轻声问道,“请问小姐,怎么称呼?”她尽量把声音放平缓了,可听上去仍旧带着些许的讥讽和蔑视。

    女子瞟了她一眼,显然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我姓沈。我来找你是要告诉你,把你的杨思扬领回家,别让她四处缠人。”

    “对不起沈小姐,我不明白你找我的目的。你能不能说得清楚些。”卓言此时还不能确定杨思扬与这个女人的关系发展到了何种程度。听她的意思是杨思扬缠着她,她们有了实质性的关系吗?

    沈小姐从鼻子里哼出股冷气,“我可以告诉你,我知道杨思扬的胎记在哪里。这还不够清楚吗?”说完她有些不自在,把目光从卓言的脸上移开。

    卓言当然知道杨思扬的胎记长在哪里。原来是两个人玩腻了,这个女人要甩开杨思扬,杨思扬缠着人家不放,她就找家里来了。

    这沈小姐也太霸道了。你们俩在一起的时候怎么不来问问我,现在你倒理直气壮地跑来,还摆出一副受害人的嘴脸。

    卓言觉得此时自己就像个淘气孩子的家长,自己的孩子惹了祸,被老师或别的家长找上门告状。她又是愤懑又觉得羞辱。

    她的脸不由地拉了下来,“她让你知道她的胎记长在哪里,说明你们的关系不一般,那你为什么还要找我呢?她想找谁找谁,与我无关。再说也不是我让她缠着你的。”卓言冷笑出了声。

    此时,她除去用冷嘲热讽做武器,再无别的办法能捍卫自己的尊严与颜面。

    “你!”沈小姐被她讥讽的一时语塞,她咽了口水,接着说道,“你是她女朋友我当然要找你了。”

    “当初你咋不知道我是她女朋友呢?这种事情是你们两厢情愿,我这个女朋友管不了这么多。”卓言直视着沈小姐,“你有本事让她给你看她的胎记,你也应该有能力解决这件事,而不是找我。沈小姐,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这个时候,卓言反倒不如刚见面时那么怒火中烧,她开始打量起这个沈小姐。这个女人虽然长得不是很漂亮,但白净很耐看,中等个头,身材苗条凸凹有致。

    “就是只狗她也有主人吧,告诉她别再缠着我,否则我不客气了。”沈小姐眉毛一挑面带愠色站了起来,“她以为她是谁!”她说完径自向外走去,就如同她进来时一样的无理。

    杨思扬不知道自己是谁,你也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都他妈不是什么好鸟。卓言咬着牙忍住没有骂出粗口。

    沈小姐走后,她把门关上,坐回到沙发上,心里的火呼呼地冒着。杨思扬在外面胡来,受到羞辱的却是自己。

    这个女人还知道她的胎记在哪里。一想到杨思扬那块接近私密处的胎记,卓言又羞又恨,抓起茶几上的一只精美的陶瓷茶杯,狠劲摔到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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