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第 13 章
林舒走出北方卫视的大门，站在门前的台阶上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直到现在，她才慢慢开始体会到通过的喜悦。这个时刻，她突然很想见到季阳洲。林舒翻出手机，犹豫了一下，发了一条短信：“我通过海选了！请你吃饭！”
“这位美丽的小姐，我看到你面带笑容，是不是通过了比赛啊？能不能谈谈你对比赛的看法？你现在的心情是不是特别激动？”一直录音笔凑到低头发短信的林舒嘴边。
林舒突然抬头，“嗷呜”一声，像一只老虎一样扑向陈依，双手挂在陈依脖子上，凶神恶煞地说：“我没有通过啊~倩姐说，我没有通过要在北方卫视门口扮三天老虎。哇咔咔，本大王先吃了你这个大美人吧~”
陈依一脸温柔微笑，淡定地摸摸林舒的脑袋：“乖，到我怀里来吧。我的肩膀借你哭。”
“呜呜，姐姐你真好。”林舒在陈依怀里扭来扭去，头发蹭得毛茸茸地。陈依低头看了一眼，果断把爪子放到林舒头上，心满意足地揉来揉去。
“好了，要装到什么时候啊？”周若倩笑容爽朗地拍拍林舒的肩膀，“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出糗啊？”
林舒抬起头，双手耙好头发，一手挽了一个美女，雄纠纠气昂昂地出发：“走！今晚我请客，下馆子！”
一阵铃声响起，季阳洲拿出手机，低头看短信，看了一眼笑起来。
肖莱搬着东西经过他身边，正好看到他这个笑容。肖莱把东西放进房里，拍拍双手走过去，坏笑着问他：“哟~和哪个美女发短信呢，笑得一脸荡漾？”
季阳洲收起手机，□兜里。他侧头，嘴角勾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眼睛微微眯起，懒洋洋地走到肖莱身边，随意地把胳膊搭在肖莱肩上，然后淡淡地瞟了肖莱一眼。这风情万种的一眼，瞬间把肖莱惊得失神。季阳洲饶有兴致地看了一会儿肖莱的傻样，才气死人不偿命地说：“这才叫荡漾。”
季阳洲装模作样地叹息摇头，得意洋洋地哼着歌开始收拾东西。
肖莱惊讶地上上下下，来回打量季阳洲：“我说，你最近怎么心情这么好？以前我觉得你过得挺压抑的，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现在再看你这上蹿下跳的，你丫以前该不会是装的吧？”
“快乐是会传染的。我最近认识了个很有意思的小姑娘。看着她干劲十足朝气蓬勃地努力，我也觉得很开心。”季阳洲弯腰拆着包裹，把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摆放好。
肖莱地眼睛噌地一下亮了，贼兮兮地走过去蹲到季阳洲身边，八卦地问：“你就是为了她找我借了十五万？”肖莱用胳膊捅捅季阳洲，“你该不会看上人家了吧？长得多漂亮？”肖莱说着说着又挪近几步，贱贱地问：“你得手了没有？”
季阳洲瞥了肖莱一眼，轻轻抬脚一下把他踹倒：“别一脸屙屎的快感蹲在我旁边。”他表情云淡风轻，吐字潇洒飘逸，光看表情绝对想不到他说的内容有多粗俗，毒舌地如此销魂。
肖莱干脆盘腿坐在地上，他环视了一圈这间狭小的居室，对季阳洲说：“我是说真的啊。你看你，把自己的存款钱全拿出来不说，还找我借钱。你以前对住所多挑剔，现在竟然肯搬到这么破烂的房子里。你敢说你真的对人家没意思？看着不像啊。”
季阳洲放下手中的东西，站直身体，对肖莱摇摇食指，眼角眉梢俱是笑意：“我真的要追一个女孩，直接下手追就行，何必做这么多？在背后默默奉献，从来不是我的style。”
他走到窗边，一把拉开窗帘，望着窗外电线上停歇的小鸟，小鸟正在欢快歌唱。季阳洲会心一笑，回头对肖莱说：“你大概不懂这种心情。偶然看到一株夹缝里生出的小树苗，你会忍不住想知道，它可不可以挣扎着向上，最终枝繁叶茂，春暖花开。”
肖莱耸耸肩：“好吧，希望你在注视她成长的过程里，不要因为投入了过多关注，最后真的陷进去。”
季阳洲不置可否，只有他心里清楚，他真实的年龄比林舒的父亲还要大。肖莱说的事情，永远不会在他和林舒之间发生。
北京夏天的傍晚潮湿闷热，大排档的生意格外火爆。叫上一帮子哥们一起来吃小吃。喝着啤酒，叼着香烟，这样的日子快活似神仙。
林舒和陈依、周若倩说说笑笑地走到大排档的入口。她的目光无意中扫过，突然愣住，站在原地。
她看到季阳洲了。
大排档的环境一向是喧闹混乱的，随地乱扔的餐具，泼洒的汤水残羹，到处晃荡着光膀子的男人。他们穿着裤衩，汲着拖鞋，成群结队地走过。
季阳洲就站在这样的地方，静静地抽烟。他姿态很放松，目光温和，笑意满满地看着一个小孩啃羊肉串。他微微偏头收回目光，修长的手指夹着香烟，慢慢低下头含在唇边吸了一口，轻笑着吐出一串轻烟。
林舒敏感的察觉到，那个孤独地坐在电影院里的季阳洲，表情冷峻的季阳洲，似乎真的走出了阴影，走到了阳光下。林舒也不知道怎么了，嘴边的笑意好像控制不住，心底的快乐像啤酒泡沫一样，不停地往外冒。
“这个男人吸烟的样子好有腔调！”周若倩突然紧紧抓住林舒的手，压低声音兴奋地说：“你说我们要不要过去搭讪？”
林舒抬起被她抓红的手，“嘶”地轻呼一声：“倩姐啊，你不要激动啊。你抓的是人手，不是猪蹄啊~”周若倩吐吐舌头：“抱歉抱歉，看到帅哥太激动了。”继续回头看帅哥。
陈依悄悄在林舒耳边说：“他就是你的那位高人？舒舒，你真的走了狗屎运了。”林舒怒目，干嘛用狗屎这个词！果断拉着两个女人冲过去：“季阳洲，这里！”
季阳洲回头，灿烂一笑，熄灭香烟，很夸张地哇了一声：“你带这么多美女过来，今天晚上我要被周围的男人嫉妒死了。”他嘴上说这样轻浮的话，笑容却温暖明亮，眼神澄澈。换了别的男人说这样的话，女人们都会感到厌恶。大概只有季阳洲这样做，女人不仅不会讨厌他，反而会心花怒放。
季阳洲带着她们走进一家店，体贴细心地拖开凳子，等她们都入座后，他才最后坐在外面。周若倩目不转睛地看着季阳洲，觉得这个男人真是绅士极了。
四个人都不是沉默的人，气氛倒很热烈。周若倩对季阳洲很感兴趣，两人聊着电影。林舒坐在一旁倾听，觉得大开眼界，伸手摸了一瓶啤酒要喝。刚伸到嘴边，被季阳洲劈手夺了过去。季阳洲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林舒：“忘了要比赛了？还敢喝酒。”林舒郁闷地去戳自己盘子里的面条。
陈依一反常态地没有主动说话，她一直笑眯眯地，看看周若倩，看看季阳洲，又看看林舒，把所有人的表情都收入眼底。
吃完以后，陈依和周若倩很自觉的先离开了。季阳洲步行送林舒回家。
走在人行道上的树荫里，夕阳的余晖透过树叶的缝隙零散地撒在两人的肩头。
“你有事情要问我。”季阳洲笑着看向林舒，笃定地说。
“是啊，我海选结束，乐宇有个经纪人找我，说要和我签约。他说，他们不会弄个节目捧红别人的艺人，所以一定要我签。”林舒侧头看向走在她左边的季阳洲问：“你说我要不要签啊？”
“签啊，为什么不签？”季阳洲理所当然地回答，“你参加这个比赛，目的不就是和乐宇正式签约吗？既然目标可以提前达到，为什么不签？”
林舒有些困惑：“就是觉得奇怪，为什么不等到比赛进行了一段时间后再签呢？那时候不是更能看出选手的水平吗？”
他看着林舒微笑：“这其实很正常。每个选秀，几乎都是为了捧红举办方的新人。陈广翰搞的这个，已经是非常公正的了。他只是对看好的选手先下手为强，避免最后得奖的是别家的人。不过你也不要答应的太快。你的名次爬的越高，受到的关注越大，你能和他们谈条件的余地也越大。”
“啊，我磨了那个经纪人半天，拿回了一份合约草稿。你能帮我看一下吗？”林舒打开包翻找了一下，拿出一份文件。
季阳洲接过来，从头到尾扫了一遍，然后对林舒说：“太苛刻了。你是新人，合约时间不能太短，短了他们不会愿意对你进行长期的培养。他们会在短时间内给你大量曝光，接下一堆赚钱的工作，迅速的透支你的名气。对艺人来说，这种行为是致命的。但是也不能太长，太长了没有自由，如果你干的不开心，也没办法跳槽，受制于人。最好是签五年。这个合约给你定的是十年，简直是卖身契。你必须要把这个时间讲下来。还有这条，他们要签下你的所有演艺活动的代理，包括唱歌演戏广告走秀。”
季阳洲对林舒扬扬手中的合约，手指轻弹了两下，摇头说：“这不行，他们这么做，等于是把你整个人控制在手心里。你至少要争取到最终决定权，不要受制于人。”
季阳洲把合约还给林舒，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林舒：“我说过，20万我会借给你的。拿着，密码是你的生日。”
林舒盯着这张卡看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咬唇不语。
季阳洲拉过林舒的包，打开，把卡放进背包的隔层，拉上拉链。他看住林舒的眼睛，温柔地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过没有，你的事业等得起，但是你妈妈的病等得起吗？”
林舒偏过头，感觉有眼泪在眼眶中滚动，然后她又回头看着季阳洲，很认真地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对每个人都这么好吗？”
季阳洲笑笑：“因为在我看来，这算不上什么。我并不觉得我付出了多么了不起的东西。你要记住，钱是很重要的，但是赚钱什么时候都可以。而有些东西，一辈子只有一次拥有机会。它不值得你用钱去换。”
“将来有一天，你一定会明白我的话。”
“这位美丽的小姐，我看到你面带笑容，是不是通过了比赛啊？能不能谈谈你对比赛的看法？你现在的心情是不是特别激动？”一直录音笔凑到低头发短信的林舒嘴边。
林舒突然抬头，“嗷呜”一声，像一只老虎一样扑向陈依，双手挂在陈依脖子上，凶神恶煞地说：“我没有通过啊~倩姐说，我没有通过要在北方卫视门口扮三天老虎。哇咔咔，本大王先吃了你这个大美人吧~”
陈依一脸温柔微笑，淡定地摸摸林舒的脑袋：“乖，到我怀里来吧。我的肩膀借你哭。”
“呜呜，姐姐你真好。”林舒在陈依怀里扭来扭去，头发蹭得毛茸茸地。陈依低头看了一眼，果断把爪子放到林舒头上，心满意足地揉来揉去。
“好了，要装到什么时候啊？”周若倩笑容爽朗地拍拍林舒的肩膀，“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出糗啊？”
林舒抬起头，双手耙好头发，一手挽了一个美女，雄纠纠气昂昂地出发：“走！今晚我请客，下馆子！”
一阵铃声响起，季阳洲拿出手机，低头看短信，看了一眼笑起来。
肖莱搬着东西经过他身边，正好看到他这个笑容。肖莱把东西放进房里，拍拍双手走过去，坏笑着问他：“哟~和哪个美女发短信呢，笑得一脸荡漾？”
季阳洲收起手机，□兜里。他侧头，嘴角勾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弧度，眼睛微微眯起，懒洋洋地走到肖莱身边，随意地把胳膊搭在肖莱肩上，然后淡淡地瞟了肖莱一眼。这风情万种的一眼，瞬间把肖莱惊得失神。季阳洲饶有兴致地看了一会儿肖莱的傻样，才气死人不偿命地说：“这才叫荡漾。”
季阳洲装模作样地叹息摇头，得意洋洋地哼着歌开始收拾东西。
肖莱惊讶地上上下下，来回打量季阳洲：“我说，你最近怎么心情这么好？以前我觉得你过得挺压抑的，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现在再看你这上蹿下跳的，你丫以前该不会是装的吧？”
“快乐是会传染的。我最近认识了个很有意思的小姑娘。看着她干劲十足朝气蓬勃地努力，我也觉得很开心。”季阳洲弯腰拆着包裹，把里面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摆放好。
肖莱地眼睛噌地一下亮了，贼兮兮地走过去蹲到季阳洲身边，八卦地问：“你就是为了她找我借了十五万？”肖莱用胳膊捅捅季阳洲，“你该不会看上人家了吧？长得多漂亮？”肖莱说着说着又挪近几步，贱贱地问：“你得手了没有？”
季阳洲瞥了肖莱一眼，轻轻抬脚一下把他踹倒：“别一脸屙屎的快感蹲在我旁边。”他表情云淡风轻，吐字潇洒飘逸，光看表情绝对想不到他说的内容有多粗俗，毒舌地如此销魂。
肖莱干脆盘腿坐在地上，他环视了一圈这间狭小的居室，对季阳洲说：“我是说真的啊。你看你，把自己的存款钱全拿出来不说，还找我借钱。你以前对住所多挑剔，现在竟然肯搬到这么破烂的房子里。你敢说你真的对人家没意思？看着不像啊。”
季阳洲放下手中的东西，站直身体，对肖莱摇摇食指，眼角眉梢俱是笑意：“我真的要追一个女孩，直接下手追就行，何必做这么多？在背后默默奉献，从来不是我的style。”
他走到窗边，一把拉开窗帘，望着窗外电线上停歇的小鸟，小鸟正在欢快歌唱。季阳洲会心一笑，回头对肖莱说：“你大概不懂这种心情。偶然看到一株夹缝里生出的小树苗，你会忍不住想知道，它可不可以挣扎着向上，最终枝繁叶茂，春暖花开。”
肖莱耸耸肩：“好吧，希望你在注视她成长的过程里，不要因为投入了过多关注，最后真的陷进去。”
季阳洲不置可否，只有他心里清楚，他真实的年龄比林舒的父亲还要大。肖莱说的事情，永远不会在他和林舒之间发生。
北京夏天的傍晚潮湿闷热，大排档的生意格外火爆。叫上一帮子哥们一起来吃小吃。喝着啤酒，叼着香烟，这样的日子快活似神仙。
林舒和陈依、周若倩说说笑笑地走到大排档的入口。她的目光无意中扫过，突然愣住，站在原地。
她看到季阳洲了。
大排档的环境一向是喧闹混乱的，随地乱扔的餐具，泼洒的汤水残羹，到处晃荡着光膀子的男人。他们穿着裤衩，汲着拖鞋，成群结队地走过。
季阳洲就站在这样的地方，静静地抽烟。他姿态很放松，目光温和，笑意满满地看着一个小孩啃羊肉串。他微微偏头收回目光，修长的手指夹着香烟，慢慢低下头含在唇边吸了一口，轻笑着吐出一串轻烟。
林舒敏感的察觉到，那个孤独地坐在电影院里的季阳洲，表情冷峻的季阳洲，似乎真的走出了阴影，走到了阳光下。林舒也不知道怎么了，嘴边的笑意好像控制不住，心底的快乐像啤酒泡沫一样，不停地往外冒。
“这个男人吸烟的样子好有腔调！”周若倩突然紧紧抓住林舒的手，压低声音兴奋地说：“你说我们要不要过去搭讪？”
林舒抬起被她抓红的手，“嘶”地轻呼一声：“倩姐啊，你不要激动啊。你抓的是人手，不是猪蹄啊~”周若倩吐吐舌头：“抱歉抱歉，看到帅哥太激动了。”继续回头看帅哥。
陈依悄悄在林舒耳边说：“他就是你的那位高人？舒舒，你真的走了狗屎运了。”林舒怒目，干嘛用狗屎这个词！果断拉着两个女人冲过去：“季阳洲，这里！”
季阳洲回头，灿烂一笑，熄灭香烟，很夸张地哇了一声：“你带这么多美女过来，今天晚上我要被周围的男人嫉妒死了。”他嘴上说这样轻浮的话，笑容却温暖明亮，眼神澄澈。换了别的男人说这样的话，女人们都会感到厌恶。大概只有季阳洲这样做，女人不仅不会讨厌他，反而会心花怒放。
季阳洲带着她们走进一家店，体贴细心地拖开凳子，等她们都入座后，他才最后坐在外面。周若倩目不转睛地看着季阳洲，觉得这个男人真是绅士极了。
四个人都不是沉默的人，气氛倒很热烈。周若倩对季阳洲很感兴趣，两人聊着电影。林舒坐在一旁倾听，觉得大开眼界，伸手摸了一瓶啤酒要喝。刚伸到嘴边，被季阳洲劈手夺了过去。季阳洲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林舒：“忘了要比赛了？还敢喝酒。”林舒郁闷地去戳自己盘子里的面条。
陈依一反常态地没有主动说话，她一直笑眯眯地，看看周若倩，看看季阳洲，又看看林舒，把所有人的表情都收入眼底。
吃完以后，陈依和周若倩很自觉的先离开了。季阳洲步行送林舒回家。
走在人行道上的树荫里，夕阳的余晖透过树叶的缝隙零散地撒在两人的肩头。
“你有事情要问我。”季阳洲笑着看向林舒，笃定地说。
“是啊，我海选结束，乐宇有个经纪人找我，说要和我签约。他说，他们不会弄个节目捧红别人的艺人，所以一定要我签。”林舒侧头看向走在她左边的季阳洲问：“你说我要不要签啊？”
“签啊，为什么不签？”季阳洲理所当然地回答，“你参加这个比赛，目的不就是和乐宇正式签约吗？既然目标可以提前达到，为什么不签？”
林舒有些困惑：“就是觉得奇怪，为什么不等到比赛进行了一段时间后再签呢？那时候不是更能看出选手的水平吗？”
他看着林舒微笑：“这其实很正常。每个选秀，几乎都是为了捧红举办方的新人。陈广翰搞的这个，已经是非常公正的了。他只是对看好的选手先下手为强，避免最后得奖的是别家的人。不过你也不要答应的太快。你的名次爬的越高，受到的关注越大，你能和他们谈条件的余地也越大。”
“啊，我磨了那个经纪人半天，拿回了一份合约草稿。你能帮我看一下吗？”林舒打开包翻找了一下，拿出一份文件。
季阳洲接过来，从头到尾扫了一遍，然后对林舒说：“太苛刻了。你是新人，合约时间不能太短，短了他们不会愿意对你进行长期的培养。他们会在短时间内给你大量曝光，接下一堆赚钱的工作，迅速的透支你的名气。对艺人来说，这种行为是致命的。但是也不能太长，太长了没有自由，如果你干的不开心，也没办法跳槽，受制于人。最好是签五年。这个合约给你定的是十年，简直是卖身契。你必须要把这个时间讲下来。还有这条，他们要签下你的所有演艺活动的代理，包括唱歌演戏广告走秀。”
季阳洲对林舒扬扬手中的合约，手指轻弹了两下，摇头说：“这不行，他们这么做，等于是把你整个人控制在手心里。你至少要争取到最终决定权，不要受制于人。”
季阳洲把合约还给林舒，从钱包里抽出一张银行卡递给林舒：“我说过，20万我会借给你的。拿着，密码是你的生日。”
林舒盯着这张卡看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咬唇不语。
季阳洲拉过林舒的包，打开，把卡放进背包的隔层，拉上拉链。他看住林舒的眼睛，温柔地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过没有，你的事业等得起，但是你妈妈的病等得起吗？”
林舒偏过头，感觉有眼泪在眼眶中滚动，然后她又回头看着季阳洲，很认真地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你对每个人都这么好吗？”
季阳洲笑笑：“因为在我看来，这算不上什么。我并不觉得我付出了多么了不起的东西。你要记住，钱是很重要的，但是赚钱什么时候都可以。而有些东西，一辈子只有一次拥有机会。它不值得你用钱去换。”
“将来有一天，你一定会明白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