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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十五章:童山(下)

    我回过神儿追他的时候,这家伙像是突然蒸发了似的,一阵风也没留下。我回到楼上,看见和尚搂的那个破煤油灯搂的正紧,像是做梦抱媳妇儿似的。我叹了口气直接扑到另一张床上,鞋也没脱,把脑袋埋进床头的枕头底下。这是我惯用的思考问题的方式,我这个人嘴不笨,但脸皮薄,说话奉承少,一针见血却居多。也正是这点,几乎在前二十多年间没怎么交到知心的朋友。之前在村子里的时候狐朋狗友一大帮,整日的议论哪家姑娘屁股大,笑话人家走路像是母猪过街。后来出了村寨,一屁股坐在大马路上,我才知道这外面的世界是如此复杂,自从应了老哑巴的承诺,我一个人东跑西颠,边给人家打零工边举步寻觅,人间正道,沧桑过野。我习惯性的让脑袋承受着压迫才能让自己平静下来,认真的思考一件事情。

    脑袋埋的久了呼吸有些不畅,我在思考着近些日子发生的一些事情,感觉危险时刻都在迫近,自己就像一个人站在航海船的甲板上,孤立无援又害怕每时每刻都会沉入海底,神经一根比一根拉的紧。

    ……

    口渴难耐,我又疲惫的从床上爬起,从床底下拖出水壶,拧开盖子一看,那个石门凸刻画的拓帖还在里面,我咣当了两下子,那玩意儿好像被壶底儿的凝血给粘住了,干晃不下来,我没办法又把盖子拧上,准备下去找服务员要个杯子,这脚刚沾地儿,我就觉得眼前有个东西不太寻常,和尚怀里抱着那个煤油灯正呼噜呼噜的睡,两个搂紧的手臂渐渐松弛下来,那煤油灯险些滑落到地上,我寻思这和尚要是醒了,发现这煤油灯摔碎了,还不得全赖在我身上。

    想着就帮着把那煤油灯从他怀里取下放到了矮桌子上,这放的时候就感觉好像有哪个地方不太对劲儿,我想了又想,自个儿默默叨咕着,“民国…民国…值两棒子酒…”。

    眼前像过电一样,我一下子想起这老爷子说他进这墓的时候是这一千八百多年间独一份儿,后来被那驴皮子纸人给否了,那个躺在棺材里的大骨架子北方人在他们之前进去过,只不过死在了里面。那在这老爷子之后也还是有可能又有人摸进去过,不然老爷子之前说的那些财宝怎么会凭空消失,唯独剩下个破煤油灯。

    我恍惚记得当时老爷子对这个破煤油灯所在的方位极其清楚,直接从一堆骨头渣子里给挖了出来。我晃了晃脑袋,心里定下来两种可能,这老爷子可能故意隐瞒了一件事,当时进墓葬的时候除了他和驴皮子纸人旁边至少还有一个人,这个人手里提着煤油灯,很明显是有备而去,那驴皮子纸人也应该知道,可他竟然帮老爷子瞒了一件事。还有一种可能是老爷子自己后来又进去过,那这样的话,他就是彻底的说谎了。

    我这全身的营养全都让我的老二给吸收了,弄的成年后脑袋小,老二粗,走路极不协调。虽然我就想到了这么两种可能,但世事不可预料,真正的情形也许千种万种,每一种可能都不可忽略。

    ……

    我把门虚掩好后一个人跑到一楼的厕所里找个干净的水龙头开始灌水。

    我一直疑惑的是这人喝的水为什么和撒尿的池子放在同一间屋子,这给人的明显暗示就是咱喝的不是水,而是百家尿。我灌完水又擦了把脸,理了理头发,发现自己多年不照镜子,竟然变化这么大,差点儿没认出来镜子里的人是谁。只能说,时光匆匆,夺走我的帅气逼人,又给了我一副成熟稳重。越看越觉得此物只应天上有。

    对着镜子凝望了一会儿,突然又感慨起来自己老大不小,孑然一身,没票子没女人,失败感像是气管子打气,直接从肛门灌入全身各处,把我轻飘飘的托成皮球,灰溜溜的飘离了镜子前。

    我心里想着反正死活一摊肉,先回去睡个好觉,等第二天醒来找那老爷子把这一切都问清楚了,老子单纯的年代已经一去不复返,凡事都要问个为什么,死的瞑目仗胆些。

    这家小旅馆的楼梯下三阶是大理石的,凸显那么一丁点儿档次,再往上就成了木板子搭建,我估计肯定是这家老板吃喝嫖赌经费不足,勉强修了几阶石头的。我穿的布鞋俗称千层底儿,那个时候便宜的很,一块钱两双,和现在的老北京布鞋差不太多,不过现在的老北京布鞋可是牌子货,一般工薪阶层还舍不得买。可惜了老子当年是那么的羡慕人家穿翻毛皮鞋的,和美国大兵一样,走起路来咔咔直响。我这布鞋走路袅袅无音,倒是这上面几阶的木板子阶梯,咯吱哎呀的直叫唤。上到二楼准备赶紧回自己的房间睡个昏天暗地,快走到自家门口的时候就听见隔壁有个房间传来噌噌的磨刀子声,这旅店为了安全弄的是铁皮字门,可惜这铁皮字的隔音效果还不如那破木门,那噌噌的磨刀子声嚯嚯不绝于耳,弄的整个楼道都充满了死亡的气息。我心里咯噔一下子,心想这他娘的不会又是家黑店吧。想着赶紧窜回自己的房间,顺便把门给堵严实了,把那个矮桌子也给挪了过去,和尚在里面睡的正死,估计这会儿正抽周公嘴巴子呢,梦话全是那些骂骂咧咧的脏话。我又把那个煤油灯给扔和尚脑瓜子后去,省的在矮桌子上看着别扭。

    我从床底下把那破红袍子给拿了出来,这袍子估计上等丝绸做的,按老爷子所说穿这袍子的女子死的时候也不短了,袍子竟然完好无损。我想象着这女子会不会是东汉末年的人,和那群殉葬的人一个样子,都是被无辜杀害的。可惜老爷子并没讲这个姑娘是哪个年代的人,但是穿袍子的估计不是近几十年的,最起码也要追溯到清末,或者更往前一些。我抚了一抚这袍子,丝滑如昔。真是块儿上好的料子,别看我不懂鉴赏,但是东西的好坏咱还是能辨别出个一二三来。心里琢磨着这死去的年轻姑娘当年肯定也是个大户人家的孩子,普通老百姓粗布衣没准儿还露屁股呢,哪穿的起这身儿。

    抖搂着袍子就把里面的东西给抖出来了,我这一看我从那墓里带出来的石木鱼,一下子傻眼了。

    那个石木鱼不见了,变成了几大片子石头碎片,除了这些,里面竟然还有两个让我目瞪口呆的东西。

    <!-- 作者有话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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