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5第 35 章
如同一般分手的男女，彼此分离清醒后，所有的缺点都会被对方放大数万倍。
对姜己来说，进四十年的爱恋相当于离婚，与自己的前夫她真的是无话可说。
她知道余子渊手段高明，近些年在官场上无往不胜，可一旦这所有的高明都用到了她身上，她从前的欣赏则变了滋味。
多疑，喜好猜忌，狡猾的像个狐狸，他之所以能在仕途步步高升，并非全依仗余丞相的照顾，极大的原因是其本身就是个十分聪明的发光体。
虽然姜己并不打算一定回到锦衣卫，但她不回去和叛逃是不一样的，现今她被设计落入了余子渊的圈套，便不能回避，必要将事情迎刃而解才不算丢人。
余子渊一定不知道现代男人口口相传的一句真理——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就是前女友，他那些见不得人的小秘密都被姜己掌握得一清二楚，况且她还重生过一次，姜己若真要对付余子渊不能逼死他也会让他元气大伤。
可惜向来以和为贵的姜己觉得，就算如今余子渊因猜忌对她留了一手，可也还是给了指了明路，她若一味如疯狗一样掀他老底还是不太厚道。
“阿己？”月雪的呼唤让姜己回神。
“你我按兵不动就好，若是锦衣卫司真的着急，一定会派人支持我们的行动，你不必担心。”
姜己如今的位置是被动的，眼前钓着夜染这条大鱼，同时还要对付余子渊的咄咄相逼，现在二人都没什么动静，她也无法做出判断谋划。
姜己打了个哈欠，“所以好好享受假期吧。”
插科打诨了近一个月，月雪再也忍受不了了，她记得以前姜己做任务都是雷厉风行，见到她们偷懒必会将她们骂个狗血淋头，如今却像吃错了药，像个没事人一样成天混吃等死的拖时间。
二十房小妾住的阔大的院子里，太阳毒辣的带给冬日难得的温暖。
“姜己！我们来这里已经快三个月了！”月雪冒着火的眼神提醒姜己赶快完成锦衣卫司发下来的任务。
“我已经尽力了啊，他不喜欢我我有什么办法。”姜己晃着摇椅说道。
“什么叫你尽力了！从我们来到现在你到底去见了督主几眼？？？”
姜己无趣的摆摆手，“啊，知道了，注意你的态度，我可是你的直属上司。”
月雪眉眼一紧，转而说道：“而且你不知道督主一直在外面没日没夜的找你，像疯了一样。”
“说的这么惨，好像我应该现身去见他一面似得。”
月雪无力的憋了口气，“姜己我要是能打得过你一定打死你这个臭不要脸的，你的任务本来就是去勾引他，你我完成了任务才可以回锦衣卫复命。”
姜己被月雪这么一提醒，想起自己的确很长时间没有活动，骨头懒得不得了，拍了下大腿站起，“好，这个狗太监死定了。”
“没说让你去杀他！！！”
在姜己的词典里，想引起一个人注意最好的方式就是让他丢东西。
捉小偷什么的，最有爱了。
姜己没带来夜行服，只找了个深褐色的衣服凑合，夜晚潜行在督主府内，和巡逻的东厂侍卫玩着惊心动魄的猫捉老鼠的游戏。
姜己虽然是个偷盗的惯犯，但也算盗亦有道，只配合锦衣卫司完成任务才偷东西，如今让她自己拿主意去偷夜染的东西，她还真是有点伤脑筋。
偷什么好呢？既不能不起眼，也不能太贵重，最好能挑起夜染的愤怒。
一个充满了创造性的答案展现在姜己的脑海。
次日晨，二十房姨太的院子传来了不小的惊呼声，娇弱少女们不约而同的指向了斜上方的房顶，“快看，那是厂公的裤子。”
一条极为明显的上朝官裤被两根木棍固定在了房顶，迎风略略抖动。
姜己在人群中装作惊讶，心底却得意的显摆自己的主意，这回可要害得夜染脸都丢光了。
厂公很忙，半个月后才回到了督主府，回府的第一件事就是取下自己那条接满了雪的官裤。
隐约跳动的青筋，总是提醒着夜染好像姜己就在他的周围。
极寒深夜，督主再度号集了二十房姨太，与之同被唤来的，还有府中上上下下的奴仆侍卫。
饶是夜染那骄奢的小殿也险些装不下了。
“能逼你出来的方法不止一种。”略带磨牙的叹息凭空响起。
夜染身穿暗红锦衫勾腿坐在殿前的凤椅上，领口的扣子解开一颗，松散着带着一种诱人的蛊惑，他笑容诡异的垂眸而视，苍白的脸庞显得极为瘦弱。
“但我想最好的方法，就是告诉你我心中所想。”漆黑的双眸暗淡的注视着地面，夜染语气平静的继续说道：“如你所想，多年前的分别让我对你恨之入骨，曾多次想到再见你后立刻把你杀了的情景，直至我打探到了你的消息，多次在暗中注视你，才发现自己原来所说的都是空话。姜己，我好想被你下了一种蛊，做梦都想和你在一起，只要你的一个笑容，就会让我犯贱的忘记所有对你的怨恨，也把自己说过的狠话全部抛之脑后。我曾想，如果世上还能有另外一个你，我是否不会被你耍得团团转，可惜你是我独一无二的阿己。”
众目睽睽之下，东厂号令数万人的厂公大人说出如此肉麻的话，并且其身份还是个太监，连月雪听了都极为脸红。
面对还是寂静的殿下，夜染提起及膝的外袍站起，抬手做出迎接的姿势，“阿己，出来，离开了锦衣卫我可以养你，有生之年，生死不弃。”
看着督主转变得极为快的卖萌，众人面面相觑，只等着女主角出现。
姜己此时仍旧龟缩的低头，在人群中更不起眼。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一个时辰，或许是两个时辰，殿内的气氛由雀跃转至压抑，殿前僵直的人影始终维持着相迎的动作，除了偶尔颤抖的闷咳，夜染的姿势形同雕塑。
蓄积着幽怨的眼神扫过殿下每一个人，带着愤怒的喘息急剧加速，夜染最终扭曲的笑了：“你可知道我不曾停歇的找了你整整三个月，以防锦衣卫对你不利处处诛杀他们，你却就安然无恙的呆在我眼皮底下，看着我为你不分昼日的奔波。我曾以为你在我府上是为了投靠我，可这次又是我的一厢情愿，你只不过是为寻一处庇护而不肯现身。姜己……你的心好狠。”
因寒毒侵犯心脾，不宜情绪激动的夜染感觉到后脊钻心的疼痛，窜入的寒气压入头顶，夜染的双眼骤然充血，脸上满布暴起的青筋，“姜己，不要让我知道你在这里，否则我会扒了你皮，喝了你的血。”
声嘶力竭的咆哮声后，灰白的身影软软倒在了地上。
姜己，原来至死你都不肯出来看我一眼。
姜己按捺住抬头冲过去的冲动，默念自己一定要忍住，不可真的探入夜染身边，若着了锦衣卫的道，难保有一天她不会被逼做出伤害他的事。
这样的距离算是最好，让锦衣卫知道她没有得手，只能处于无尽的等待之中。
殿中的人群随着夜染被心腹带走渐渐散去，月雪在回去的路上直接冷冷说道：“刚才你为何不出现安抚他。”
不能让人知道自己真实的想法，姜己轻松说道：“谁知道他是不是想诱我出现。”
“可他为你急血攻心晕厥了，你那时又为何不上前。”
笑容落下，姜己漠然转头望着月雪回答：“你没听他当时说要杀了我吗？”
“我算是知道了你为何年纪轻轻就能坐上今天的位置，如此的心狠手辣、麻木不仁，你能做到很多人不能做到的一切。”月雪双眸流窜着冰冷，冷声嘲讽道。
不能让锦衣卫知道自己对夜染的关心，姜己只能从后来不着痕迹的打探中得知夜染平安。
见姜己不作为，锦衣卫开始隔三差五的施压，一方面对姜己催促，一方面开始抵抗东厂。
这样不平稳的状况维持到了月末的一天。
姜己正在院子里逗弄三姨太养的小狗，看它团成肉丸在石桌上打滚，忽抬头看见月雪急忙从远处奔来。
“姜己，不好了。”月雪忧心忡忡的把姜己拉到房内。
“督主他……”
听了头三个字姜己就冷眼打断月雪的话，“他的事与我何干，他再不好对我都是好的。”
“都是女人，我早看出你对他感情非同一般，这次是真的出了大事，你连听听他的消息都不怨入耳了？”
姜己盯了月雪半晌，没有说话。
“宫内地牢，锦衣卫司放出了你被活捉的消息，实际是埋伏人想要出奇取了督主的命，督主听了你的消息，就不顾一切的去了。”
姜己不言不语，立刻换上一套利落的衣服夺门而出，走至门口，姜己目露寒凉的回头，“你为何知道这件事。”
月雪难以置信姜己现在还有空怀疑自己，“接洽的锦衣卫让我通知你的。”
打量了月雪片刻，姜己哽咽的咽下对夜染的牵挂，迅速直奔城内。
这个笨蛋，本来身体就不好，为何偏偏逞能要去就她？姜己边尽力奔跑，边在心中咒骂。
亮了入宫的牌子，姜己带着满头大汗到了宫内。
直奔着地牢的位置，姜己三步并作两步的焦急，不能让锦衣卫得逞，否则自己真的就和夜染说不清了。
趁着地牢守卫防范薄弱的时刻，姜己闪过巡查躲在死角，顺着走廊几次弯转快要抵达地牢入口的时刻忽然被人捂住嘴拖到了一旁的屋内。
脸颊贴靠的冰凉摩擦着姜己，阴鹜低沉的声音吹入她的耳中：“阿己，你对余子渊还真是情深似海，一听说他被捉的消息就来救他了？”
怎么会是余子渊被捉，不是夜染中了锦衣卫司的埋伏吗？
姜己的嘴被夜染死死扣住，挣扎却无法说话，一个她最不愿相信的想法冒入了她的脑中。
难道是锦衣卫司借由她救夜染的心切，要制造误会让他们相见？可如今他误以为她是来救余子渊的，定是恨透了她。
余子渊啊……你这招一箭双雕的棋还真妙哉。
欲哭无泪的姜己只能放弃挣扎被夜染定住，颈后一同被插入三根银针顿时觉得身体酸软。
打量出姜己穿的正是自己府上小妾的衣服，夜染眯起的双眸像要烧着，磁声说道，“我说过别让我知道你眼睁睁看着我晕死过去，否则我绝不会放过你。不过现下你放心，我来邀你看一场好戏。”
把虚软的姜己拖到里房的屏风后，夜染把她推到了冰冷的墙上。
对姜己来说，进四十年的爱恋相当于离婚，与自己的前夫她真的是无话可说。
她知道余子渊手段高明，近些年在官场上无往不胜，可一旦这所有的高明都用到了她身上，她从前的欣赏则变了滋味。
多疑，喜好猜忌，狡猾的像个狐狸，他之所以能在仕途步步高升，并非全依仗余丞相的照顾，极大的原因是其本身就是个十分聪明的发光体。
虽然姜己并不打算一定回到锦衣卫，但她不回去和叛逃是不一样的，现今她被设计落入了余子渊的圈套，便不能回避，必要将事情迎刃而解才不算丢人。
余子渊一定不知道现代男人口口相传的一句真理——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就是前女友，他那些见不得人的小秘密都被姜己掌握得一清二楚，况且她还重生过一次，姜己若真要对付余子渊不能逼死他也会让他元气大伤。
可惜向来以和为贵的姜己觉得，就算如今余子渊因猜忌对她留了一手，可也还是给了指了明路，她若一味如疯狗一样掀他老底还是不太厚道。
“阿己？”月雪的呼唤让姜己回神。
“你我按兵不动就好，若是锦衣卫司真的着急，一定会派人支持我们的行动，你不必担心。”
姜己如今的位置是被动的，眼前钓着夜染这条大鱼，同时还要对付余子渊的咄咄相逼，现在二人都没什么动静，她也无法做出判断谋划。
姜己打了个哈欠，“所以好好享受假期吧。”
插科打诨了近一个月，月雪再也忍受不了了，她记得以前姜己做任务都是雷厉风行，见到她们偷懒必会将她们骂个狗血淋头，如今却像吃错了药，像个没事人一样成天混吃等死的拖时间。
二十房小妾住的阔大的院子里，太阳毒辣的带给冬日难得的温暖。
“姜己！我们来这里已经快三个月了！”月雪冒着火的眼神提醒姜己赶快完成锦衣卫司发下来的任务。
“我已经尽力了啊，他不喜欢我我有什么办法。”姜己晃着摇椅说道。
“什么叫你尽力了！从我们来到现在你到底去见了督主几眼？？？”
姜己无趣的摆摆手，“啊，知道了，注意你的态度，我可是你的直属上司。”
月雪眉眼一紧，转而说道：“而且你不知道督主一直在外面没日没夜的找你，像疯了一样。”
“说的这么惨，好像我应该现身去见他一面似得。”
月雪无力的憋了口气，“姜己我要是能打得过你一定打死你这个臭不要脸的，你的任务本来就是去勾引他，你我完成了任务才可以回锦衣卫复命。”
姜己被月雪这么一提醒，想起自己的确很长时间没有活动，骨头懒得不得了，拍了下大腿站起，“好，这个狗太监死定了。”
“没说让你去杀他！！！”
在姜己的词典里，想引起一个人注意最好的方式就是让他丢东西。
捉小偷什么的，最有爱了。
姜己没带来夜行服，只找了个深褐色的衣服凑合，夜晚潜行在督主府内，和巡逻的东厂侍卫玩着惊心动魄的猫捉老鼠的游戏。
姜己虽然是个偷盗的惯犯，但也算盗亦有道，只配合锦衣卫司完成任务才偷东西，如今让她自己拿主意去偷夜染的东西，她还真是有点伤脑筋。
偷什么好呢？既不能不起眼，也不能太贵重，最好能挑起夜染的愤怒。
一个充满了创造性的答案展现在姜己的脑海。
次日晨，二十房姨太的院子传来了不小的惊呼声，娇弱少女们不约而同的指向了斜上方的房顶，“快看，那是厂公的裤子。”
一条极为明显的上朝官裤被两根木棍固定在了房顶，迎风略略抖动。
姜己在人群中装作惊讶，心底却得意的显摆自己的主意，这回可要害得夜染脸都丢光了。
厂公很忙，半个月后才回到了督主府，回府的第一件事就是取下自己那条接满了雪的官裤。
隐约跳动的青筋，总是提醒着夜染好像姜己就在他的周围。
极寒深夜，督主再度号集了二十房姨太，与之同被唤来的，还有府中上上下下的奴仆侍卫。
饶是夜染那骄奢的小殿也险些装不下了。
“能逼你出来的方法不止一种。”略带磨牙的叹息凭空响起。
夜染身穿暗红锦衫勾腿坐在殿前的凤椅上，领口的扣子解开一颗，松散着带着一种诱人的蛊惑，他笑容诡异的垂眸而视，苍白的脸庞显得极为瘦弱。
“但我想最好的方法，就是告诉你我心中所想。”漆黑的双眸暗淡的注视着地面，夜染语气平静的继续说道：“如你所想，多年前的分别让我对你恨之入骨，曾多次想到再见你后立刻把你杀了的情景，直至我打探到了你的消息，多次在暗中注视你，才发现自己原来所说的都是空话。姜己，我好想被你下了一种蛊，做梦都想和你在一起，只要你的一个笑容，就会让我犯贱的忘记所有对你的怨恨，也把自己说过的狠话全部抛之脑后。我曾想，如果世上还能有另外一个你，我是否不会被你耍得团团转，可惜你是我独一无二的阿己。”
众目睽睽之下，东厂号令数万人的厂公大人说出如此肉麻的话，并且其身份还是个太监，连月雪听了都极为脸红。
面对还是寂静的殿下，夜染提起及膝的外袍站起，抬手做出迎接的姿势，“阿己，出来，离开了锦衣卫我可以养你，有生之年，生死不弃。”
看着督主转变得极为快的卖萌，众人面面相觑，只等着女主角出现。
姜己此时仍旧龟缩的低头，在人群中更不起眼。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一个时辰，或许是两个时辰，殿内的气氛由雀跃转至压抑，殿前僵直的人影始终维持着相迎的动作，除了偶尔颤抖的闷咳，夜染的姿势形同雕塑。
蓄积着幽怨的眼神扫过殿下每一个人，带着愤怒的喘息急剧加速，夜染最终扭曲的笑了：“你可知道我不曾停歇的找了你整整三个月，以防锦衣卫对你不利处处诛杀他们，你却就安然无恙的呆在我眼皮底下，看着我为你不分昼日的奔波。我曾以为你在我府上是为了投靠我，可这次又是我的一厢情愿，你只不过是为寻一处庇护而不肯现身。姜己……你的心好狠。”
因寒毒侵犯心脾，不宜情绪激动的夜染感觉到后脊钻心的疼痛，窜入的寒气压入头顶，夜染的双眼骤然充血，脸上满布暴起的青筋，“姜己，不要让我知道你在这里，否则我会扒了你皮，喝了你的血。”
声嘶力竭的咆哮声后，灰白的身影软软倒在了地上。
姜己，原来至死你都不肯出来看我一眼。
姜己按捺住抬头冲过去的冲动，默念自己一定要忍住，不可真的探入夜染身边，若着了锦衣卫的道，难保有一天她不会被逼做出伤害他的事。
这样的距离算是最好，让锦衣卫知道她没有得手，只能处于无尽的等待之中。
殿中的人群随着夜染被心腹带走渐渐散去，月雪在回去的路上直接冷冷说道：“刚才你为何不出现安抚他。”
不能让人知道自己真实的想法，姜己轻松说道：“谁知道他是不是想诱我出现。”
“可他为你急血攻心晕厥了，你那时又为何不上前。”
笑容落下，姜己漠然转头望着月雪回答：“你没听他当时说要杀了我吗？”
“我算是知道了你为何年纪轻轻就能坐上今天的位置，如此的心狠手辣、麻木不仁，你能做到很多人不能做到的一切。”月雪双眸流窜着冰冷，冷声嘲讽道。
不能让锦衣卫知道自己对夜染的关心，姜己只能从后来不着痕迹的打探中得知夜染平安。
见姜己不作为，锦衣卫开始隔三差五的施压，一方面对姜己催促，一方面开始抵抗东厂。
这样不平稳的状况维持到了月末的一天。
姜己正在院子里逗弄三姨太养的小狗，看它团成肉丸在石桌上打滚，忽抬头看见月雪急忙从远处奔来。
“姜己，不好了。”月雪忧心忡忡的把姜己拉到房内。
“督主他……”
听了头三个字姜己就冷眼打断月雪的话，“他的事与我何干，他再不好对我都是好的。”
“都是女人，我早看出你对他感情非同一般，这次是真的出了大事，你连听听他的消息都不怨入耳了？”
姜己盯了月雪半晌，没有说话。
“宫内地牢，锦衣卫司放出了你被活捉的消息，实际是埋伏人想要出奇取了督主的命，督主听了你的消息，就不顾一切的去了。”
姜己不言不语，立刻换上一套利落的衣服夺门而出，走至门口，姜己目露寒凉的回头，“你为何知道这件事。”
月雪难以置信姜己现在还有空怀疑自己，“接洽的锦衣卫让我通知你的。”
打量了月雪片刻，姜己哽咽的咽下对夜染的牵挂，迅速直奔城内。
这个笨蛋，本来身体就不好，为何偏偏逞能要去就她？姜己边尽力奔跑，边在心中咒骂。
亮了入宫的牌子，姜己带着满头大汗到了宫内。
直奔着地牢的位置，姜己三步并作两步的焦急，不能让锦衣卫得逞，否则自己真的就和夜染说不清了。
趁着地牢守卫防范薄弱的时刻，姜己闪过巡查躲在死角，顺着走廊几次弯转快要抵达地牢入口的时刻忽然被人捂住嘴拖到了一旁的屋内。
脸颊贴靠的冰凉摩擦着姜己，阴鹜低沉的声音吹入她的耳中：“阿己，你对余子渊还真是情深似海，一听说他被捉的消息就来救他了？”
怎么会是余子渊被捉，不是夜染中了锦衣卫司的埋伏吗？
姜己的嘴被夜染死死扣住，挣扎却无法说话，一个她最不愿相信的想法冒入了她的脑中。
难道是锦衣卫司借由她救夜染的心切，要制造误会让他们相见？可如今他误以为她是来救余子渊的，定是恨透了她。
余子渊啊……你这招一箭双雕的棋还真妙哉。
欲哭无泪的姜己只能放弃挣扎被夜染定住，颈后一同被插入三根银针顿时觉得身体酸软。
打量出姜己穿的正是自己府上小妾的衣服，夜染眯起的双眸像要烧着，磁声说道，“我说过别让我知道你眼睁睁看着我晕死过去，否则我绝不会放过你。不过现下你放心，我来邀你看一场好戏。”
把虚软的姜己拖到里房的屏风后，夜染把她推到了冰冷的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