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7二十七、物是人非
京城一连下了几天雪，这一日，终于迎来了大晴天。雪后的天气依旧冷冷的，残留的雪在树叶上慢慢融化，化成水滴，在阳光的照射下晶莹剔透，闪闪发亮。一早见到大晴天，胤褆很高兴，让胤礽将胤禛他们全叫进宫，兄弟几个可是好久没见过面了。
另一边，前两天因为下雪，湿冷的天气让小燕子的腿一直很痛，每天只得躲在屋子里，可还是痛的哇哇大叫，永琪急得不得了，请来的大夫根本不管用，想让人去宫里，可是胤礽给的奴才根本不够用，打扫一人，煮饭一人，看门一人，外加打杂一人，就没了，最气人的还是那些奴才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一个推一个，都说自己忙，就是不愿进宫去。永琪无法，见天气好了，就自己亲自进宫去了。可是太医说了，他们是宫里的人，哪能随便出宫。
永琪以前哪受过这种待遇，气得直嚷嚷要去找乾隆，可惜乾隆一听说他进宫，早就带着那拉氏躲远了，永琪去扑了个空，问侍卫，侍卫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永琪在永寿宫徘徊了下，就是等不到乾隆。
永琪派人去通知魏氏，说小燕子病了，想让她帮忙找个太医去。魏氏早就恨死小燕子了，一直觉得她就是个扫把星，自从她和那个夏紫薇进了宫，自己是越来越倒霉，还差点拖累自己，早就巴不得她死了，哪会肯帮忙，只好让人告诉永琪说现在自己没权利，那些人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让他去找永璋。
永琪当然不可能去找永璋，只好闷闷不乐地走了。就当永琪急的团团转时，突然想到钮钴禄氏，太皇太后以前可是很疼自己的，再说晴儿和自己关系好，一定会帮自己的。于是兴冲冲地去慈宁宫了。
“五阿哥，太皇太后在午睡，你是知道的，太皇太后最讨厌别人打扰了。”晴儿一脸为难。永琪当然也是知道的，要是以前一定不管不顾冲进去，可是现在也明白，自己要翻身，靠的还得是太皇太后，只好让晴儿等钮钴禄氏醒了，叫人传个太医到自己那去，就离开了。
晴儿看着永琪离开的背影，鄙夷地冷笑，果然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为了个女人弄得什么都没有了，还依旧当成宝贝，哼，还好当初没嫁给他。
永琪当然不知道晴儿心中所想，开心地想要出宫。谁知，才到御花园，就看到胤禛胤禩他们。永琪觉得自己很晦气，怎么遇到这群人，同时觉得很气愤，就是这些人，抢走了原本属于自己的一切，害的自己现在那么落魄。真想冲上前去，可是还是按捺下来。等着吧，等福大人把朝中大臣拉拢过来，看我怎么收拾你们。吐出口气，转过身，想避开这些人。
胤禛他们当然看见永琪了，胤禛皱皱眉，怎么遇到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孙子。胤禩看见胤禛露出不喜，捏了捏他的手。胤礽见到永琪倒是很高兴，唉，没了那群人，这宫里无趣太多了，现在有个自动送上门，怎能轻易放过。和胤礽一个心思的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胤祯了。看到永琪想避开他们，胤祯当即出声制止。
“咦，那不是五阿哥吗，怎么见了我们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要走。”
“就是，见到皇上岂有无视的道理。”胤禟附和。
永琪被他们弄得进退不得，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过来。永琪满眼怒火地看着胤礽身上的龙袍，那原本应该是自己的。
胤禛看看浑身怒火的永琪，淡淡地开口，“怎么见了皇上不行礼。”
“就是，虽说皇上是你三哥，但天子就是天子，岂可无理。”胤祥说。
“说到这，好像五阿哥没进宫谢恩吧。五阿哥，这就是你的不是了，皇恩浩荡，你们闯了那么大的祸，皇上还特赦你们，怎能到现在都不进宫谢恩。”胤礻我义正言辞的纠正。
永琪脸色一下白一下青，明知道他们是故意的，自己还不能反驳。永琪怒火中烧，何曾受过这种羞辱，当即反驳。“你们好大的胆子，本皇子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这群奴才管了。”
胤禛的脸一沉，就要开口，胤禩捏住他的手，制止他，笑着说，“五阿哥这话就不对了，五阿哥不是一向和奴才交好，还称兄道弟，怎么现在这样说。这将你的好兄弟置于何地。”
永琪噎住，他一直和福尔康福尔泰交好，这福家的地位可比不上眼前这几位，再说自己也是没想清楚就脱口而出，眼前这些人出身一个比一个高，连皇阿玛都得忍让三分，怎会是奴才，倒是自己的好兄弟才是奴才，自己还和他们称兄道弟，这不是把自己骂进去了吗。
看看说不出话的永琪，胤礽笑笑，“不知五阿哥今日进宫是为何事。”
见胤礽没继续问下去，松了口气，又开始摆皇子的架子，“还珠格格病了，你派个太医去给她看看。”
“还珠格格？”胤褆纳闷的开口，“我们大清有这个格格吗？”
胤礽摇摇头，“没听过。”
“怎么会没有，”永琪生气的说，“那小燕子不就是……”永琪停下来，突然想起，这小燕子早就被撤去格格封号了。
“喔？小燕子是什么？”胤礽开口询问。
“是，是我的福晋。”永琪结巴地说。
“喔？”胤礽眉挑的更高。
“这小燕子身份低下不说，哪里有福晋的样子，再说，我怎么不知道五阿哥何时娶她做了福晋。”胤褆鄙夷地看看永琪。
永琪脸红了，心里也是知道的，这小燕子的身份上不得台面。可是怎么能够忍受比人的诋毁，当下就要反驳。
“咦，那不是仪亲王吗？”胤祥突然开。所有人看过去。
仪亲王？那是谁，永琪纳闷的回头，没人啊，只有向这边走来的八阿哥永璇啊。永璇？永琪愣住，他不会就是仪亲王吧。
没多大会，永琪就证实心中所想。只见永璇迈着稳健的步伐缓缓而来，透着永琪从没在他身上见过的自信。
“臣弟给皇上请安。”永璇过来行礼。
胤礽笑笑，“你我兄弟，不必多礼。”
永琪还沉浸在永璇就是仪亲王的震惊中，永璇什么时候成亲王了，为什么没人告诉自己。
胤礽看看震惊的永琪，对永璇说，“朕听说了，你在吏部做的不错。”
“这都是臣弟应该做的。”永璇感激地说，以前，众兄弟都被永琪压着，乾隆根本不给他们施展才能的机会，不仅如此，还得藏拙，避免抢了永琪的功劳。直到永璋继位，重用他们，几个兄弟才松了口气。对于永璋，他是说不出的感激。
“朕有你们这群兄弟帮忙，轻松不少。”胤礽满意的点点头，乾隆这几个孩子，除了那不着调的五阿哥，其余都很不错。
“你什么时候成仪亲王了。”永琪被晾在一边，忍不住质问，自己身份一直是众兄弟中最高的，现在皇位被抢了不说，连个永璇的身份都比自己高，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永璇似乎才看见永琪的样子，转过头看了他一眼，讽刺的笑笑，“原来是五阿哥，真是好久不见，听说五阿哥可痴情了，为了个女的把皇阿玛都气晕了。”永琪脸涨得通红。
“咦，五阿哥你不知道吗，”胤祯将 “五阿哥”三个字念的极重，“皇上登基不久，就将众兄弟封王了，连年纪尚小的永璂都是郡王了。”
永琪感觉浑身都在抖，连永璂都是郡王，那么自己呢，为何众兄弟都封王，独独漏了自己。永琪想质问，又开不了口，这不是自取其辱吗。永琪紧紧捏着手，感到前所未有的难堪。
胤禩看看脸色发白的永琪，冷笑一下，还知道害羞，“皇上这几个兄弟能力都不错，质亲王永瑢可是帮了我不少忙。”
永琪听不下去了，一刻也不想呆在这，就要离去。胤禟哪肯，“对了，五阿哥，刚刚你是不是说要找御医去给那个小燕子看病。”刚刚不觉得，现在听到自己以前不放在眼里的兄弟都有所作为，听了胤禟的话，居然感到有点尴尬。
“什么？”永璇冷笑，“一个平民，居然也敢来请御医去为她看病。”
永琪脸色发红。
“永璇说的对，五阿哥，你当这皇宫是什么地方，岂是什么人都可以劳烦宫里人的。五阿哥有空还是多做点正事，不要只会围着一个女的转。”胤禛冷着脸说。
永琪难堪的站在那里，狠狠瞪了几人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
“哼，好大的脾气。”永璇就是看那个人不顺眼。
众兄弟摇摇头，看来这永琪还是执迷不悟。
永琪急匆匆的向宫门走去，一刻也不愿多呆，来的时候没感觉，现在，总觉得所有人都在看自己。永琪不敢看任何人，专挑偏僻的地方走，害怕看到他们眼里的鄙视，害怕看出一丝嘲笑，自己一直高高在上，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突然，想起那些人的话，“五阿哥有空还是多做点正事，不要只会围着一个女的转。”
永琪内心突然感到苦涩，在他们眼中，自己真的只是个会围着女人转的人吗？不会的，他们是故意的，以前不是有人夸自己有才能吗，自己绝对没有他们说的那样不堪。
“你听说了吗，那个五阿哥进宫了。”永琪停下来，看见两个宫女往这边走来，下意识躲到一边。
“听说了，好多人都在说，听太医院的人说，是进宫来给还珠格格请太医的。”
“呸，什么还珠格格，那个野丫头也配，那个小燕子，说白了身份地位还不如我们呢，我们好歹可是选秀剩下的，出自八旗，那个小燕子不知从哪蹦出来，粗俗不堪，还要让我们去伺候她。什么东西。”
“说的是，那些人可算走了。你不知道，天天看着那群人瞎闹腾，还一脸无辜的样子，就烦，还好现在的皇上把他们全赶出宫去了，清静不少。”
“没错，那些人各各都拿自己当主子，五阿哥他们就算了，那夏紫薇凭什么，让她干点什么就委屈地看着你，八成就是用那无辜的眼神勾引了太上皇和福尔康，狐媚妖子，皇上看上她是她的福气，还敢和那个奴才勾勾搭搭，现在被赶出宫了吧。和那小燕子果然物以类聚，不知检点的东西。”
“那五阿哥还好意思进宫，以前看皇上宠着，只好给他点脸面，现在谁还理他，真以为自己有才华。还好不是他继位，要不这江山可就要毁在他手里了，一点主见都没有，只知道听女人的话，能成什么气候。瞧吧，现在皇上的兄弟里就属他身份最低。”
“就是，还是咱们新皇上好，人长得俊，又懂治国。”
“呵呵，瞧你，不知羞，皇上才不会喜欢你，皇上眼里就只有皇后娘娘。”
“我就说说，又没想什么，倒是你，每次见到福隆安大人，眼都直了，可惜，他娶的可是公主，公主没开口，他哪敢动其他心思。就算公主肯，我看他也不愿意，瞧，每次都见他紧紧粘着和嘉公主。”
“唉，真羡慕公主，以为嫁的是个没前途的，没想到嫁的可是个宝。”
“我们就不用想了，不过傅恒大人家可是还有个福康安，你倒可以考虑。”
“是啊，那富康安有那么受宠的两个哥哥，自身又文武双全，定会前途无量，可惜就是年纪小了点……”
“就是，可惜了……”
两人慢慢走远，永琪站出来，捏着拳头，指甲陷入肉里，却意思痛感也没有。原来，原来大家是这样看待自己的。什么夸赞，全是骗自己的。自己真的如此不堪吗？
永琪没勇气再想，跌跌撞撞跑回家。一进门，守门的看见失魂落魄的永琪，愣了下，随后随便请了个安。永琪没错过他眼里的鄙视，心中升起怒火，却发不出。
“好痛啊……”小燕子呼声传来，“永琪你在哪，御医在哪，还不快来给本格格医治，痛死了。”永琪却没有去安慰，一个人去了书房，他要好好想想，自己到底是做错了什么，失去这一切，究竟是谁的错。
另一边，前两天因为下雪，湿冷的天气让小燕子的腿一直很痛，每天只得躲在屋子里，可还是痛的哇哇大叫，永琪急得不得了，请来的大夫根本不管用，想让人去宫里，可是胤礽给的奴才根本不够用，打扫一人，煮饭一人，看门一人，外加打杂一人，就没了，最气人的还是那些奴才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一个推一个，都说自己忙，就是不愿进宫去。永琪无法，见天气好了，就自己亲自进宫去了。可是太医说了，他们是宫里的人，哪能随便出宫。
永琪以前哪受过这种待遇，气得直嚷嚷要去找乾隆，可惜乾隆一听说他进宫，早就带着那拉氏躲远了，永琪去扑了个空，问侍卫，侍卫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永琪在永寿宫徘徊了下，就是等不到乾隆。
永琪派人去通知魏氏，说小燕子病了，想让她帮忙找个太医去。魏氏早就恨死小燕子了，一直觉得她就是个扫把星，自从她和那个夏紫薇进了宫，自己是越来越倒霉，还差点拖累自己，早就巴不得她死了，哪会肯帮忙，只好让人告诉永琪说现在自己没权利，那些人根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让他去找永璋。
永琪当然不可能去找永璋，只好闷闷不乐地走了。就当永琪急的团团转时，突然想到钮钴禄氏，太皇太后以前可是很疼自己的，再说晴儿和自己关系好，一定会帮自己的。于是兴冲冲地去慈宁宫了。
“五阿哥，太皇太后在午睡，你是知道的，太皇太后最讨厌别人打扰了。”晴儿一脸为难。永琪当然也是知道的，要是以前一定不管不顾冲进去，可是现在也明白，自己要翻身，靠的还得是太皇太后，只好让晴儿等钮钴禄氏醒了，叫人传个太医到自己那去，就离开了。
晴儿看着永琪离开的背影，鄙夷地冷笑，果然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为了个女人弄得什么都没有了，还依旧当成宝贝，哼，还好当初没嫁给他。
永琪当然不知道晴儿心中所想，开心地想要出宫。谁知，才到御花园，就看到胤禛胤禩他们。永琪觉得自己很晦气，怎么遇到这群人，同时觉得很气愤，就是这些人，抢走了原本属于自己的一切，害的自己现在那么落魄。真想冲上前去，可是还是按捺下来。等着吧，等福大人把朝中大臣拉拢过来，看我怎么收拾你们。吐出口气，转过身，想避开这些人。
胤禛他们当然看见永琪了，胤禛皱皱眉，怎么遇到自己那个不争气的孙子。胤禩看见胤禛露出不喜，捏了捏他的手。胤礽见到永琪倒是很高兴，唉，没了那群人，这宫里无趣太多了，现在有个自动送上门，怎能轻易放过。和胤礽一个心思的就是唯恐天下不乱的胤祯了。看到永琪想避开他们，胤祯当即出声制止。
“咦，那不是五阿哥吗，怎么见了我们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要走。”
“就是，见到皇上岂有无视的道理。”胤禟附和。
永琪被他们弄得进退不得，只好硬着头皮走了过来。永琪满眼怒火地看着胤礽身上的龙袍，那原本应该是自己的。
胤禛看看浑身怒火的永琪，淡淡地开口，“怎么见了皇上不行礼。”
“就是，虽说皇上是你三哥，但天子就是天子，岂可无理。”胤祥说。
“说到这，好像五阿哥没进宫谢恩吧。五阿哥，这就是你的不是了，皇恩浩荡，你们闯了那么大的祸，皇上还特赦你们，怎能到现在都不进宫谢恩。”胤礻我义正言辞的纠正。
永琪脸色一下白一下青，明知道他们是故意的，自己还不能反驳。永琪怒火中烧，何曾受过这种羞辱，当即反驳。“你们好大的胆子，本皇子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们这群奴才管了。”
胤禛的脸一沉，就要开口，胤禩捏住他的手，制止他，笑着说，“五阿哥这话就不对了，五阿哥不是一向和奴才交好，还称兄道弟，怎么现在这样说。这将你的好兄弟置于何地。”
永琪噎住，他一直和福尔康福尔泰交好，这福家的地位可比不上眼前这几位，再说自己也是没想清楚就脱口而出，眼前这些人出身一个比一个高，连皇阿玛都得忍让三分，怎会是奴才，倒是自己的好兄弟才是奴才，自己还和他们称兄道弟，这不是把自己骂进去了吗。
看看说不出话的永琪，胤礽笑笑，“不知五阿哥今日进宫是为何事。”
见胤礽没继续问下去，松了口气，又开始摆皇子的架子，“还珠格格病了，你派个太医去给她看看。”
“还珠格格？”胤褆纳闷的开口，“我们大清有这个格格吗？”
胤礽摇摇头，“没听过。”
“怎么会没有，”永琪生气的说，“那小燕子不就是……”永琪停下来，突然想起，这小燕子早就被撤去格格封号了。
“喔？小燕子是什么？”胤礽开口询问。
“是，是我的福晋。”永琪结巴地说。
“喔？”胤礽眉挑的更高。
“这小燕子身份低下不说，哪里有福晋的样子，再说，我怎么不知道五阿哥何时娶她做了福晋。”胤褆鄙夷地看看永琪。
永琪脸红了，心里也是知道的，这小燕子的身份上不得台面。可是怎么能够忍受比人的诋毁，当下就要反驳。
“咦，那不是仪亲王吗？”胤祥突然开。所有人看过去。
仪亲王？那是谁，永琪纳闷的回头，没人啊，只有向这边走来的八阿哥永璇啊。永璇？永琪愣住，他不会就是仪亲王吧。
没多大会，永琪就证实心中所想。只见永璇迈着稳健的步伐缓缓而来，透着永琪从没在他身上见过的自信。
“臣弟给皇上请安。”永璇过来行礼。
胤礽笑笑，“你我兄弟，不必多礼。”
永琪还沉浸在永璇就是仪亲王的震惊中，永璇什么时候成亲王了，为什么没人告诉自己。
胤礽看看震惊的永琪，对永璇说，“朕听说了，你在吏部做的不错。”
“这都是臣弟应该做的。”永璇感激地说，以前，众兄弟都被永琪压着，乾隆根本不给他们施展才能的机会，不仅如此，还得藏拙，避免抢了永琪的功劳。直到永璋继位，重用他们，几个兄弟才松了口气。对于永璋，他是说不出的感激。
“朕有你们这群兄弟帮忙，轻松不少。”胤礽满意的点点头，乾隆这几个孩子，除了那不着调的五阿哥，其余都很不错。
“你什么时候成仪亲王了。”永琪被晾在一边，忍不住质问，自己身份一直是众兄弟中最高的，现在皇位被抢了不说，连个永璇的身份都比自己高，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永璇似乎才看见永琪的样子，转过头看了他一眼，讽刺的笑笑，“原来是五阿哥，真是好久不见，听说五阿哥可痴情了，为了个女的把皇阿玛都气晕了。”永琪脸涨得通红。
“咦，五阿哥你不知道吗，”胤祯将 “五阿哥”三个字念的极重，“皇上登基不久，就将众兄弟封王了，连年纪尚小的永璂都是郡王了。”
永琪感觉浑身都在抖，连永璂都是郡王，那么自己呢，为何众兄弟都封王，独独漏了自己。永琪想质问，又开不了口，这不是自取其辱吗。永琪紧紧捏着手，感到前所未有的难堪。
胤禩看看脸色发白的永琪，冷笑一下，还知道害羞，“皇上这几个兄弟能力都不错，质亲王永瑢可是帮了我不少忙。”
永琪听不下去了，一刻也不想呆在这，就要离去。胤禟哪肯，“对了，五阿哥，刚刚你是不是说要找御医去给那个小燕子看病。”刚刚不觉得，现在听到自己以前不放在眼里的兄弟都有所作为，听了胤禟的话，居然感到有点尴尬。
“什么？”永璇冷笑，“一个平民，居然也敢来请御医去为她看病。”
永琪脸色发红。
“永璇说的对，五阿哥，你当这皇宫是什么地方，岂是什么人都可以劳烦宫里人的。五阿哥有空还是多做点正事，不要只会围着一个女的转。”胤禛冷着脸说。
永琪难堪的站在那里，狠狠瞪了几人一眼，头也不回的走了。
“哼，好大的脾气。”永璇就是看那个人不顺眼。
众兄弟摇摇头，看来这永琪还是执迷不悟。
永琪急匆匆的向宫门走去，一刻也不愿多呆，来的时候没感觉，现在，总觉得所有人都在看自己。永琪不敢看任何人，专挑偏僻的地方走，害怕看到他们眼里的鄙视，害怕看出一丝嘲笑，自己一直高高在上，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突然，想起那些人的话，“五阿哥有空还是多做点正事，不要只会围着一个女的转。”
永琪内心突然感到苦涩，在他们眼中，自己真的只是个会围着女人转的人吗？不会的，他们是故意的，以前不是有人夸自己有才能吗，自己绝对没有他们说的那样不堪。
“你听说了吗，那个五阿哥进宫了。”永琪停下来，看见两个宫女往这边走来，下意识躲到一边。
“听说了，好多人都在说，听太医院的人说，是进宫来给还珠格格请太医的。”
“呸，什么还珠格格，那个野丫头也配，那个小燕子，说白了身份地位还不如我们呢，我们好歹可是选秀剩下的，出自八旗，那个小燕子不知从哪蹦出来，粗俗不堪，还要让我们去伺候她。什么东西。”
“说的是，那些人可算走了。你不知道，天天看着那群人瞎闹腾，还一脸无辜的样子，就烦，还好现在的皇上把他们全赶出宫去了，清静不少。”
“没错，那些人各各都拿自己当主子，五阿哥他们就算了，那夏紫薇凭什么，让她干点什么就委屈地看着你，八成就是用那无辜的眼神勾引了太上皇和福尔康，狐媚妖子，皇上看上她是她的福气，还敢和那个奴才勾勾搭搭，现在被赶出宫了吧。和那小燕子果然物以类聚，不知检点的东西。”
“那五阿哥还好意思进宫，以前看皇上宠着，只好给他点脸面，现在谁还理他，真以为自己有才华。还好不是他继位，要不这江山可就要毁在他手里了，一点主见都没有，只知道听女人的话，能成什么气候。瞧吧，现在皇上的兄弟里就属他身份最低。”
“就是，还是咱们新皇上好，人长得俊，又懂治国。”
“呵呵，瞧你，不知羞，皇上才不会喜欢你，皇上眼里就只有皇后娘娘。”
“我就说说，又没想什么，倒是你，每次见到福隆安大人，眼都直了，可惜，他娶的可是公主，公主没开口，他哪敢动其他心思。就算公主肯，我看他也不愿意，瞧，每次都见他紧紧粘着和嘉公主。”
“唉，真羡慕公主，以为嫁的是个没前途的，没想到嫁的可是个宝。”
“我们就不用想了，不过傅恒大人家可是还有个福康安，你倒可以考虑。”
“是啊，那富康安有那么受宠的两个哥哥，自身又文武双全，定会前途无量，可惜就是年纪小了点……”
“就是，可惜了……”
两人慢慢走远，永琪站出来，捏着拳头，指甲陷入肉里，却意思痛感也没有。原来，原来大家是这样看待自己的。什么夸赞，全是骗自己的。自己真的如此不堪吗？
永琪没勇气再想，跌跌撞撞跑回家。一进门，守门的看见失魂落魄的永琪，愣了下，随后随便请了个安。永琪没错过他眼里的鄙视，心中升起怒火，却发不出。
“好痛啊……”小燕子呼声传来，“永琪你在哪，御医在哪，还不快来给本格格医治，痛死了。”永琪却没有去安慰，一个人去了书房，他要好好想想，自己到底是做错了什么，失去这一切，究竟是谁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