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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5二五章 事后真田病了(捉虫)

    二五章事后真田病了

    即使双手已被解开,即使身上的那个人儿已然放弃了对他的控制,真田却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双眼木噔噔地望着天花板,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浑身的肌肉紧绷,不能动弹分毫。

    他真的是被骇死了,那种从心底里升上来的惊恐,碰撞着身体上传来的冲动与渴望。他感到他在她的手下是显得那般无助而又无力,他其实是能够挣开的吧,可是在那样的眼神下,那样惑人的笑容下,他却只觉得手脚酸软,只能任她摆布。

    那样的奈奈生是这般强势而高高在上,与以往的她是如此的不同,他第一次怀疑了,这个人真的是他的妹妹奈奈生么?奈奈生从来都是清冷而安静的,可是今晚的她却这般——魅惑而热情。

    他眨了眨眼,喉间吞下一口腥甜的味道,身体的各处还残留着战栗的余韵,软得他几乎站不起来,也动弹不得。可是他却不能任由这般下去。只因为,他身边,那具挨着他的小身体,现在已然熟睡,绵长的呼吸声声入耳。

    她还没穿什么衣服,若是这般睡着了,明天一定会感冒着凉的。虽然他脑中依旧乱哄哄一片,可是这一个念头却是格外清晰。

    他终于坐了起来,眼前却是一片晕眩,不得已,只能以手支地。待到晕眩过后,他才扭头去看身侧的人儿。

    她安详地躺着,两颊依旧绯红,只是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他从未见过她这样开心,记忆中的她即使是睡着了,眉间也是轻轻地皱着,微不可见却让人从心底担忧着。她在他心中一直都是瓷娃娃般易碎的脆弱。那种小心翼翼地揣在心尖的甜与涩从来只有他一个人默默品尝。

    他情不自禁地伸手想要摸摸她的脸颊,可是指尖一触即离。他别过头去,起身在房间里寻了一件纯棉的睡裙,回头来为她穿上。他告诫着自己,这只是像小时候帮她穿衣一样,并没有任何不同,可是自己颤抖着的双手却无法自欺欺人,今晚过后,什么都不一样了,再也不可能回到过去了,他在她面前最后的面具都将被揭去。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装着一个哥哥的形象,围绕在她身边。

    “奈奈生。”心中默念着这个名字,他为她盖好毯子,心里有着苦涩也有甜蜜,若是,你能再长大点该有多好,若是我也能再大点,就不需要像现在这样压抑了,不论将来你是不是会接受我,我也会一辈子对你好的。他俯身,第一次鼓起勇气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拢着被撕裂的衣裤,转身略显狼狈地逃离了此处。

    ……

    头上的冷水流速甚急,他却一点也没有避开的意思。他需要这冷水让他的心静下来,也让他的身体停止某种渴望。他已经十五岁了,有些东西也到了知晓的年龄,今夜对于奈奈生的那一番行为如何会没有丝毫影响。

    那种滑腻的触感,那种唇舌交缠的亲密,还有下腹火热的冲动,时刻纠缠在他的脑海中,他怎么也甩不脱除不开。他第一次发现自己的毅力竟会那般弱,他只能借助外力来抑制自己。

    冰凉的冷水一直冲刷着,直到他觉得由心底冒出寒气,全身的血液都几乎凝结,他才关掉水阀,从浴室出来。

    他躺在被窝里,却感觉不到丝毫的热气,辗转难眠。只要一闭上眼,脑海中便会浮现出之前的一幕,奈奈生的脸就好似在自己的上方,那般笑着望着自己。如此,他只能睁着双眼,呆呆地望着漆黑的天花板,可是思绪却依旧不可阻止般飘向一墙之隔的她。

    或许是累了,或许是生物钟作祟,他终于还是睡了过去。

    梦中,之前的那一幕却再一次不可避免地在出现了。他望着自己被奈奈生掌控,呆呆地躺在她身下,她灵活的双手解开自己的上衣,褪下自己的裤子,他的那一处被她握住,他忍不住叫出声来,可是她却只是抬头对着他一笑,那张脸却蓦然之间长大了的样子,然后她又轻轻地松开了手,却在他猝不及防的时候又狠狠地攥住,他顿时仰起脖子,似痛苦似欢愉地高叫一声,同时那一处便猛地流窜过一阵激流。

    他只觉得整个人一松,惫懒地向后倒去。然后,他便蓦然惊醒了。

    望着房间内依旧漆黑一片,他想他的脸色估计已然能和这个相媲美了。他放在被子上的双手忍不住微微颤抖一下,腿不自觉地动了动,然后便感觉到那一方已是一片黏腻。

    他僵硬着身体,再一次闭上了眼睛,想要说服自己这只是一个梦,可是,腿间的黏腻却逐渐转为了冰凉。他终是跳起来,冲进了浴室。

    从浴室里出来,时间已经到达清晨4点。他穿上自己的校服,整理好网球包,轻轻地打开门,早早地奔着学校便去了。

    然而到学校的时候,学校的大门还未曾开启,他只好背靠在一棵大树下,等待着开门的时间到来。

    或许是因为几乎一夜不曾睡着,他靠着大树竟小小地打了个盹儿。等他醒来,校门已开,林间鸟鸣声声。他抚了抚已然沾上晨露的衣服,直奔网球场而去。一个人疯狂地练习着,直至精疲力竭。而等到恢复点儿体力,他又再次拿起球拍。

    立海大网球部其他人都到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他们的副部长这般疯狂的模样。

    切原猜测:“柳前辈,真田副部长是不是被昨天的那场比赛刺激到了啊?”他扭头,望着身边的柳,因为昨天他们看完冰帝迹部和青学手冢的那场比赛后,真田副部长就不怎么正常的样子。

    面对切原的问题,柳却没有说话,只是仔细地望着场内的真田。

    其他原本支棱着耳朵听的人一见没有从柳处套出原因的可能性,纷纷转头热切地望着切原。

    切原磕磕巴巴地把昨天的事说了,可是众人摸着下巴,却是没有发现一点可疑之处。

    仁王眼珠一转,蹭蹭蹭跑到了真田对面去,仔细瞅瞅然后又跑回来,对着大家这样道:“噗哩~真田看上去,双眼血红,面色狰狞,”说到这儿,他停了下来,转头望着切原,众人一见这眼神,立马想到了切原恶魔化的状态。纷纷望望真田又瞅瞅切原。

    仁王却在这个时候突然又道了声:“看上去很憔悴的样子!”

    众人绝倒。

    不过这件事的风波却全然还未过去。待到下午集训的时候,他们心目中永远强悍的真田副部长竟然在打球的时候,身子一晃,倒了下去。

    想到已经有一个躺在了东京综合病院的幸村部长,他们心中一片惊慌,忙急吼吼跑上去,切原更是头一个抱住真田的头,仰天悲嚎:“真田副部长——真田副部长——”

    余下的人一见切原那过分悲痛的样子,心下更是没底了。跑到近前一看,就见真田双眼紧闭,嘴唇干裂,一张原本就黑的脸此刻却是黑红黑红的。

    柳生一见这症状,立即伸手一探,道:“他发高烧了,必须立即送到校医院去。”

    于是,他们钢筋铁骨铸就的真田副部长就这么被送往了医院。

    校医看过之后说是休息太少又着了凉,再加上肾虚,思虑过重,又硬撑着延误了时间才会这样的,接下来必须好好休息。喂了药后便让这一群人不要再担心该干嘛干嘛去,只需要留下一个人照顾就行。

    仁王眼珠一转,想到留下照顾真田,待会儿等他醒了,就有借口送他回家,然后就能见到许久不见的奈奈生了,于是挤退了所有人,成功地留了下来。校医离开后,他坐下来,掏出自己最新的一个布偶娃娃开始缝制,那是依着奈奈生的样子,缝的一个着婚纱的新娘娃娃。下一个他打算缝一个以自己为原型的新郎娃娃,到时候定要在真田面前送给奈奈生,让他膈应膈应。

    然而就在他全身心缝制娃娃的时候,床上躺着的真田却突然喊了一声,吓得仁王手一抖,一针扎了进去。疼得他想“嗷”一声尖叫。不过,未等他尖叫,真田却是又一声喊叫。

    仁王凑上去,想要听清楚他在说什么。然后便听到真田一脸惶急,叫喊着:“奈奈生,不,住手,不要——我,我们,不能这样——”

    仁王听在耳中,脸上的神色却不由得古怪起来,不能这样?不能怎样?!真田弦一郎,你闹哪样啊?你这个家伙到底在对奈奈生做了什么?!他狰狞了一张面孔,伸手就想拽起真田,好好地盘问一番。

    而他身后却恰在这时传来了几声咳嗽,他伸出的手一僵,回头就见校医大人一副“我就知道你留下来是为了报仇”的表情看着他,他只好讪讪地收回了手,心里却像猫抓一样,怎么也不得安宁。

    而于此不同,在真田家内。

    宿醉未醒的奈奈生终是在真田夫人不遗余力的照顾下,在日上三竿之际醒来了。这种情况下,学校那边是不用去了,喝了真田夫人给的醒酒汤后,她便再次躺下修养了。

    宿醉之后,头很疼,说不出话来,嗓子也疼,全身上下无一不疼。膝盖关节处还能见者几个青紫的淤痕。最重要的是她脑袋里像是爆炸开一样,嗡嗡地简直没办法思考。昨晚的事她已然压根没了印象,只记得的最后片段便是自己跟着青学的人去那谁谁谁家的寿司店吃东西,然后喝到了酒。

    之后……她是醉了吗?是了,这个身体从小没有接触过酒,这样喝醉了,仿佛也说得通,至于是弦一郎把她送回来的,这件事她倒是真没印象了。谁喝醉了还能记事啊,不发酒疯就算是酒品好的了,可惜,自己的千杯不醉的过去,却是只能哀悼它成为了一段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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