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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8真·结束

    帖子事件这么着就算是结束了,谢铭谦早就做好了后续安排,只等着一切妥当之后把法院的传票直接发到学校去,好闹得人尽皆知。这事带来的另一个好处便是他和修颐的关系算是上了台面了。要知道,之前他们只是在他这边的亲戚朋友那里说到了明处,修颐那边的除了一个秦椹还都是遮着掩着的,修颐也不愿意主动跟别人提起这事来。

    修颐不愿意,谢铭谦自然不好逼他,而且这种事总是要有个由头才会提出来,贸贸然的就说出来反到不美。

    帖子就是个好机会。

    既然人家已经送来了理由,谢铭谦如果不能好好利用一番的话,岂不是白白辜负了陈礼和谢铭寒多年的联合培养。再说,就谢大土匪这如狼似虎的性子,送到嘴边的肉他会扔了不吃么?

    所以,这次的事谢铭谦是把周民、修颐,甚至是秦椹都算计进去了,不仅算计进去了,还借着别人的手搞垮了敌人,让秦椹对他更加信任,最重要的是——修颐对他松口了。

    可谓是一箭三雕,可喜可贺。

    周日一大早,陈恒又过来了,说什么昨天过来忙忙叨叨的连口饭都没混上,所以今天过来要把昨天落下的也吃回来。

    当下张妈就笑着戳他的脑门儿,“哟~咱们家这陈二少爷还真是个精细的主儿!一点亏都吃不得!”

    张妈从小照顾谢铭谦,陈恒作为一周能有一半混在谢家的主儿,跟张妈也是很亲近的,被嘲笑了之后非但没恼,还凑过去个张妈装可怜,“我这孤家寡人的又没人给做饭吃,我的好张妈就可怜可怜我,赏口饭吃吧!”

    年近三十的人了还这般不要面皮的耍宝,逗得一屋子的人都乐不可支,就连平时站在一边当摆设的打扫小丫头都认不出笑出了声儿。

    笑闹了一会儿,张妈就去厨房跟李嫂和药膳师父张罗午饭了。陈恒赖在客厅里跟谢铭谦聊闲天瞎白活,难得的是修颐今儿个也没扎在书房里,笑眯眯的坐在谢铭谦身边儿听陈恒胡言乱语的。

    陈恒这几天闲得没事干浑身难受,虽说他那职位本就是个闲差,但是好歹每天也能看个乐什么的,下属们之间的办公室斗争也是斗得其乐无穷啊!

    他这么个闲不住的人就算是有闲工夫也是出去鬼混的,他的那些个小情人儿们刻都眼巴巴的等着呢。可惜陈礼还在京里没走,有那尊大佛坐镇,陈恒哪里还敢出去乱跑?生怕一个不留神,被他哥逮到把柄提溜回京里又是一顿好抽。他可不指望苏淮生给他求情,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主指不定又出什么幺蛾子呢。

    这不,这几天天儿没之前这么热了,妖孽苏的心思又活泛起来了。

    “大哥说等入了秋就回意大利了,所以想趁着这几天天气不错叫大伙都出来聚聚,搞个聚餐什么的,你俩有什么意见?”陈恒整个人都躺进了客厅左边的双人沙发里,歪着扭着个身子。

    修颐顿时来了兴致,不过不是因为聚餐,“薰子姊姊也在么?”

    陈恒撇撇嘴,“那当然了,薰子姊姊不在谁张罗咱们吃饭啊,难不成还能指望我哥和妖孽苏?”

    修颐知道能看见薰子觉得很开心,虽然薰子总是逗他拿他寻开心,不过和她相处起来却也是很开心的。修颐是个不善言辞的人,有薰子那样的一个人在众人之间做调剂师再好不过的了。

    修颐笑眯眯的看着谢铭谦,“咱们去吧!”

    谢铭谦心情很好的点头,他心情好的主要原因是修颐的那个“咱们”……这就他们两个人是一家人了么。

    “啧啧,你俩不要在我这个孤家寡人面前这么秀恩爱好么,我会嫉妒的。”陈恒斜着眼睛看他俩,酸溜溜的出言讽刺。

    谢铭谦横他一眼,“滚蛋!你自己那么多小情人儿来我这蹭什么饭!”

    “嘿!谢老三,你这是过河拆桥啊!我刚帮你忙活完了一堆破事,你连顿饭都不给我吃!”陈恒不干了,翻身起来就开始露胳膊挽袖子的,“起来!今天爷爷我非要揍得你满地找牙!”

    谢铭谦安抚住想说话的修颐,猛的伸手抓住陈恒的右边胳膊,反手一拧就把他按在的茶几上,“打的谁满地找牙啊……”

    “哎哟哎哟!老三你轻点!哎哟……我错了还不行么!快松开我!”

    “哼!”谢铭谦把他扔回到沙发里,“吃了饭赶紧走,被在我家赖着不动!”

    正巧这时张妈过来说饭好了,于是三人便转移阵地到餐厅去。

    陈恒坐下之后甩开腮帮子就开始吃,活似好几天没吃饭了似的。不过修颐看他吃饭吃的香,今天的食欲也好了不少,一整碗饭都吃进去了,还乖乖的喝了多半碗汤。谢铭谦一边挑着菜给修颐夹过去,一边想陈恒还是有点用处的。

    吃过饭之后,陈恒就走了,还真像是专门过来蹭饭的。

    谢铭谦和秦椹约好了下午去和委托律师见面,修颐相见秦椹所以要跟着去。说实在的,谢铭谦还是不想让修颐跟着的,毕竟他们要把周民搞得身败名裂,让修颐听见了怕他心里不舒服。

    “你以为我是那么圣母善良的人么?”修颐歪着头笑着问谢铭谦。

    谢铭谦愣住了没说话。

    修颐扯扯嘴角,“我爸妈失踪的时候我才不到十八岁,没遇见师兄之前我也好歹自己过了一年多,那一年多的时间我知道了很多以前十八年都不知道的事情。”他笑得有些无奈,也有些狡黠,“不过还是很有用的,至少我学会了什么叫退让妥协。”

    “那你当初怎么跟我这么硬气?”谢铭谦嘴一快就问了,话说出来他就后悔了。那段日子对于修颐来讲绝不是什么快乐的回忆,之前他们之间都有意避免谈起那段时间的事情,他最近是得意忘形了,连这混账话都说出来了。

    两人尴尬的沉默着,就在谢铭谦绷不住了要开口哄修颐的时候,修颐笑了。

    他笑的很肆意,笑得前仰后合,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谢铭谦从来没见过修颐有这么明显的情绪表露出来,就算是当初修颐那么虐待自己和他对着干的时候也只是不出声不吃饭没有反应的冷暴力而已,可是现在修颐笑得让他心慌了,好似之前两人默契压抑着的一切爆发了……

    “为什么……?你说为什么……”修颐一边笑得喘不过气来一边问谢铭谦,眼角泛着泪光,神色清冷,“你觉得我那么做是觉得好玩儿么?”

    谢铭谦慌了,他长这么大从没这样恐惧过,就连当初上战场,穿梭在纷飞的硝烟里都没有这一刻的惊慌来的真切……

    他把修颐按进怀里,紧紧的抱着。修颐也不挣扎,只是任他抱着,嘴里喃喃地说,“为什么……你说为什么……”

    一瞬间,所有的愧疚都涌上了谢铭谦的心头,他忽然恨自己为什么是这样的一副性子,为什么当初干了那么多的混账事……

    他紧紧的抱着修颐,一下下的亲吻着他的发顶试图安抚他的情绪。

    修颐被他抱着,整个人赖在他怀里,头枕在他耳边,忽然轻轻的说了一句,“那你说我为什么不走了……”

    谢铭谦猛然一震,修颐的一句话把他的所有恐慌与不安都吹跑了。是啊,他现在为什么不走了……

    “对不起,睿睿。”谢铭谦在修颐耳边跟他低声道歉,“再也不会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修颐在他怀里闭着眼睛,伸手环住了他的腰。

    修颐发了顿脾气之后,谢铭谦给他喂了点安神的东西把他抱上楼让他睡了。哭过了伤气,这会可不敢再让他出去乱跑。

    谢铭谦轻手轻脚的把修颐放在床上,盖好被子之后,在他额头落下一吻,自己去市里跟秦椹碰头。

    秦椹找的人很靠谱,是他多年的合伙人,号称“业内良心”的大律师,王建国。此人专攻民事纠纷,像周民这样的案子,交给他来做是最好不过了。

    秦椹找他不光是因为他有实力,还有就是他们二人的合作关系。这是给某些人看的,算是个警告。秦椹自己不方便动手,但是王建国和他关系非同一般,表面上他和谢铭谦他们没什么往来关系,但是知道秦椹和修颐关系的人都会从王建国身上看出点门道来。

    三人商定了相关事宜,证据谢铭谦也从杂志社老卢手里拿到了,现在直接转交给王建国。

    之后去找了N大门口黑网吧的老板和老卢,他们二人要作为证人出庭。在确保万无一失之后,谢铭谦便开车回家了。

    修颐在谢铭谦走了之后的一个小时就醒过来了,他本来不困的,只是之前情绪有些激动,哭过了又容易累,再加上喝了安神的药就晕晕乎乎的睡过去了。

    他侧躺在床上没有起来,午后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之间透进来,有一些洒在床的另一边,有一些正好照在他身上。

    那边是谢铭谦的位置,每天晚上他都躺在修颐的旁边抱着修颐入眠。天渐渐凉了,夜里更是。修颐气血两亏本来又是不喜欢运动的性子,身体竟像随温动物一样只要温度下降,他的体温也会下降,起码会容易冷还手脚冰凉。

    谢铭谦火气壮,跟个天生的火炉似的。虽然夏天很讨厌,但是天一凉他的好处就显出来了,现在修颐每天都是在他怀里才能睡着,才不会半夜被冻醒。

    修颐已经不清楚他对谢铭谦到底是什么感情了,只是现在这个状态很好,他觉得很温暖。虽然谢铭谦脾气不好,但是只要修颐稍稍对他流露出一点温情,他便会欣喜万分,更会加倍的对修颐好。

    人和飞蛾其实都是一样的,都是趋光动物,都喜欢想着光亮温暖的地方靠近,只是人类的火光与飞蛾的不同。修颐的温暖火光可以包容他,而飞蛾的却只能将它燃烧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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