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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2回方家了(入V公告)

    认干女儿的事一旦确定后,当天晚上周老爷和王氏便行了认干女儿之礼,见证人自然是郑图,这认干女儿是大事,家里的主子们全请来了,包括少爷及妻妾们。

    认干亲要磕头,方初痕于是在穿越过来后第一次向人磕头了,她当初被罚时也只是跪着,但没向谁磕头过,现在到是磕了,不过这认干亲是大事,磕头是应该的,到不会让她心里产生多大反弹。

    磕了头周老爷和王氏自然都备了大礼给方初痕,由于事出突然并且郑图还急着回京他们一行人不能多留府中一段时日,是以礼物一事并没有好好准备,于是王氏便从手腕上捋下一直宝贝的碧绿翡翠玉镯戴在方初痕的手腕上。

    王氏的两个儿媳也送上了礼物,太过仓促了谁都没来得及细心准备,于是礼物也都很平常的,就一些钗啦胭脂之类的东西。

    府中的下人们也都被叫了来,王氏让他们给方初痕行礼,王氏还说以后方初痕就是他们的二小姐,以后都要以二小姐来称呼她。

    热闹了一晚上,最后众人都太过劳累回房休息了,本来王氏想要方初痕多住几日,然后由周府出人送她回去。最后却不得不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这认干亲一事需要方初痕亲自向方老爷夫妇报备,于是王氏也没好意思再留,只是交待方初痕回去后要记得来周府住几天。

    认了干亲,方初痕感觉跟做梦一样,这一夜睡得不怎么好,天蒙蒙亮时才刚睡着,不过没睡多久就起床,然后动身出发了。

    来到古代后她深深地体会到了身份的重要性。身份及后台同样重要!她在方家时有身份但没后台,不受宠所以就受人欺负,你想反抗也得不了好,因为你没有实力,拿什么去和人斗?

    孙姨娘被收拾后她的日子才好过了些,无非是舅舅在的原因,舅舅的身份使得方老爷及张氏不得不对她好,这样一来自然是没有人敢去找她麻烦了。

    不过舅舅毕竟不常在,所谓远水救不了近火,若是她出个什么事,舅舅肯定是及时赶不过来,不过现在有了知府夫妇在,她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知府家离方家不算远,而且知府名头响,想必一般人家也不敢去招惹。

    方初痕可谓是风风光光地回了方家,自郑家走时二老就送了她不少好东西,而这一次知府夫妇又送了她不少东西,为了装这些东西周老爷特地给他们雇了一辆马车来运。

    不过东西值钱也不会值到哪里去,最值钱的当属地契和铺子,周老爷送给她一间铺子一张地契,铺子离方家不算太远,听说生意还不错。那地的面积也不小呢,刚认完亲就送了她这些,周老爷已经称得上相当大方了。

    待郑图将方初痕平安送回了方家后也没多待吃过午饭就匆忙回京了。

    方初痕将在郑家的事简单地向方老爷及张氏描述了一遍,自然都是拣好听的说,说完这些后才开始讲知府家的事,当讲到自己已经被知府夫妇认为干女儿时,方老爷及张氏都听傻了,两人眼睛都瞪圆了呆看着方初痕。

    “爹,这是干爹亲笔写的信。”方初痕将随身带的信拿出来递给方老爷,“由于事出突然,痕儿也没来得及先禀明您二位一声就自行作了主张,痕儿做得委实过分,若是爹和母亲气不过,就惩罚痕儿吧。”

    “痕儿多虑了,能攀上知府一家人可谓是大喜事啊,我们哪里会对你不满。”张氏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方老爷看完信后一拍大腿长叹:“痕儿能得知府夫妇的欢心真是祖上保佑啊,这下我方大山走出去脸上都有光。周府送了这么多见面礼,我方家也不能太过小气,今天命人多准备一些礼物明日派人送去周府。”

    方初痕早料到方老爷会高兴,心下为之一松,毕竟认干亲前未通知亲生父母怎么着也说不过去,方老爷未因此而生她的气那就再好不过了。

    “这下我们方家也可以说是知府家半个亲戚了,嗯,痕儿这次做得非常好,当然也是沾了舅兄的光。不过我最开心的便是以后痕儿的亲事不用愁了,知府干女儿的身份摆在这里,这下看还有哪个不长眼的东西敢躲着我。”方老爷圆脸满是喜色,双眼冒光,美得恨不得站起来手舞足蹈一番。

    又是亲事,方初痕暗暗叹了口气,在现代十六岁还相当小,可是在古代却可谓称得上剩女了,十六岁的年纪若是还未找好人家,那可真是会招人嫌话了,万恶的古代。

    “哦,对了,痕儿认了知府老爷为干爹是大好事,也应该派人让娆儿知道,这样一来也可以断了她某方面的念想。”张氏提醒道。

    “对,你不说我都忘了这事。确实是该告诉她,省得她一次又一次地想劝我将痕儿嫁给沈家管家的儿子!”方老爷提起这事就头痛,方初痕离开后方语娆趁沈老爷不在时又抽空回了趟娘家,目的无非是劝他答应那件荒谬的婚事,最可气的是自己训了她一顿后跟着她一起来的婆子还不高兴了,说什么自家奶奶是沈家大奶奶,哪能容得别人对她大吼大骂?

    自己的女儿他都不能教训了,这算是什么世道!方老爷很气,无奈他也忌惮沈家,方语娆怎么说也是沈家的人了,他这个当爹的要想再教训女儿还真不能当着沈家的“狗”去训。

    “明日就命管家带上两坛好酒及一些特产去沈家吧,妾身这就去安排人去准备东西。”

    “好,就这么办。”方老爷想到二女儿的事时会心烦,但一想到大女儿攀上了知府心下立刻就跟喝了尘年佳酿一样香甜。

    消息传到方语娆耳中时简直就和晴天霹雳一样,她起初的反应是不信,反复问了好几次发现是真事时她彻底傻了,实在想不通为何这个方初痕会如此好命!

    这个方初痕自上次差点死了后就突然转运了,连老天都帮着她。姨娘就是因为她的好运(小青那个窝囊废莫明其妙地将所有事全招了)而失势,最后还因此离世。当她得知姨娘已经病逝,可沈老爷却连姨娘的最后一面都没给自己见时气得差点吐血,伤心到是没多少气愤与恼火到是有不少。

    姨娘算是自己在方家的两只手,而今这两只手没了,她以后如何掌握得了方家的一切?还上哪儿找这么好的眼线?没了以自己为中心的姨娘,她以后行事会处处被束缚,这真不是件好事。

    后来得知方初痕跟当了大官的舅舅走了,她就已经觉得方初痕是上辈子烧了好香,居然有个好舅舅,结果还没等她从方初痕有大靠山的打击回过神来,更大的打击又来了,她居然成了知府的干女儿!

    “她这是凭什么啊?怎么所有的好事全落到她头上去了?我算什么!我辛辛苦苦谋算的一切最后和她的好运一比什么都不是!”方语娆红着眼将茶杯往地上狠狠砸去。

    “小姐,你小声点儿,否则让老爷知道又该生气了。”小七见此赶忙将屋内窗户都关好。

    方语娆一听这话怒气更旺,只是声音却是小了不少:“这个老家伙简直莫明其妙,总是处处和我作对,我给我那‘好姐姐’找门亲事怎么了?他偏不让我管!这算什么事,难道我管我娘家的事他还要插一手吗?最过分的是夫人宠我他还颇有微辞,这老东西怎么就不早点儿……呜。”

    小七惊恐地捂住方语娆的嘴恳求地说:“小姐,小心隔墙有耳啊,这话可不能乱说。”

    方语娆气愤地拨开小七的手道:“放心,这话我自不会随便说。”

    “小姐,你已经成了沈家的人,身份上已经有了不同,大小姐的事就不要再管了吧,沈家的那些妯娌就够不好对付的了,哪里还有精力去管大小姐的事?”小七苦口婆心地劝着。

    “你懂什么?她过得不好我才会开心,最近她过得这么好,我哪里高兴得起来?有时间说这些有的没的,到不如给我好好想想,怎么能让她嫁不了好人家!”方语娆眼里冒着狠光。

    小七直头痛,她这个大丫环当得实在是累人,自家小姐一向喜欢和大小姐对着干,最初她欺负大小姐没人去管到无所谓,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了,大小姐现在靠山一个比一个厉害,小姐还想像往常一样乱来那是不可能的,不说外面,就看沈老爷也不会同意自家小姐再去插手方家的事。

    “你苦着一张脸干什么?快给我想啊!”方语娆狠掐了小七的胳膊一下威胁道。

    “哎哟。”小七疼得眉头直皱,但却不敢大声叫。

    “快给我想,我就是不想看着她好。”方语娆松开了手愤愤地说。

    “小姐。”小七不着痕迹地后退一步,连胳膊疼得要死也不敢去揉,“现在大小姐有个当官的舅舅还有知府老爷当干爹,她以后定会嫁入官宦人家,哪里可能嫁不好?”

    方语娆瞪向小七的眼里在喷火:“你说的都是废话!这些我当然懂,就是因为这样才让你帮忙想办法呀,简直是没用的废物,养你们一个个地都只会吃不会干正事。”

    小七是满腹委屈但也不敢反驳,她很是羡慕大小姐身边的丫环,过得多滋润啊从来不用担心会被主子打骂,哪里像自己,主子有一点不开心都会拿她出气。

    “小七愚钝,想不出好点子。”小七躬着腰赔着小心。

    “你!”方语娆拿起另外一个茶杯想向小七砸去,但怕伤了她引人口角,吸了好几口气后才忍下怒气将茶杯放下,烦躁地挥了挥手,“去去去,你先出去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是。”小七如释重负地松口气,赶忙走了出去。

    “她怎么就如此好运?为什么连老天都帮她?她不能比我过得好,更不能比我嫁得好!老天简直是不长眼,对那个样样都不行的方初痕那么好不是不长眼是什么?”方语娆小声咒骂着。

    骂久了感觉口渴,于是倒了杯茶端起茶杯刚要喝,结果那茶杯不知中了什么邪,就这么莫明其妙地掉在地上摔碎了。方语娆猛地一激灵,后背生凉,她睁大眼四下望了起来,最后忍不住双手合什说,“各路神仙千万不要跟娆儿一般见识,娆儿刚刚一时糊涂说了浑话,其实内心不是这么想的,求求各路神仙莫要放在心上……”

    方初痕这一次回来后,方家下人对她又是来个一百二十度大转变,对她恨不得比对长嫡子还要好,她吩咐大厨房弄些什么菜或汤之类的,没多久就给做好了,那服务态度一流,不再像以前那样要做什么总要三催四请才行。

    古代女子可以不识字但却不能不会绣花,方大山让方初痕滋润了一阵子后便开始让她绣花做衣服了,这对方初痕来说是灾难。

    她哪里会绣花,听飘雪说以前她会绣花而且还绣得不错,可是现在不同往日,身体里的灵魂换了,她哪里会!衣服破个口子她给缝上还可以,让她绣花或是做个衣服出来那简直是天方夜谭。

    “小姐,怎么现在你什么都不会啦?”念央垮着张脸望着方初痕。

    “我什么都忘了自然也不会绣花了。”方初痕无所谓地说着,这古代大家闺秀是需要会绣花,可是府里有下人,没必要事事需要她动手,所以对于绣花一事兴致缺缺。

    “小姐,你要趁这两天将忘了的技能重拾回来,否则传到老爷夫人耳里可怎么办?”方初痕失忆一事目前除了两名丫环个其他人都不知道,一是她们瞒得好,二是两名丫环将该注意的该告诉的全告诉了方初痕,三是碍于种种原因,也没人来找茬儿什么的。所以方初痕失忆一事若不是有人刻意传出去还真不会有人知道。

    “怎么可能拾得回来,我是一点感觉都没有。”方初痕也纳闷,她若是动笔写字画画什么的此身体还残留着一些本能,可是对于绣花一事身体却一点本能都没留给她,她拿着绣花针就是不知道往哪里扎下去才能绣出花来,有花样儿,即使照着它绣也是绣不出来。

    “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若是小姐不会刺绣的事情传了出去那可不妙,不行,小姐现在先跟奴婢学一点,希望练练就能将以前会的都想起来。”念央急着拿起新的帕子往方初痕身边一坐打算教她练习最基本的刺绣方法。

    方初痕实在不想学,不过看在念央严肃又认真的小脸还是耐下心去学,有近一个多时辰学会了打样子,然后照着样子绣,一点点的到是摸到一些门路。

    念央看自家小姐也绣得有模有样了,于是挺放心:“小姐就照着这个样子绣,先绣个牡丹来吧,绣熟了再学着绣鸳鸯。”

    方初痕开始辛苦地一下下地绣,动作还是很生疏,不过好在比开始强些了,挺简单的牡丹花她绣了将近一个半时辰,待绣花完后她盯着成品发呆。

    “小姐绣完了吗?奴婢看看。”飘雪走过来将绣好的花拿起来一看,俏脸顿时皱成一副苦瓜脸,“小姐,你这是绣的什么啊?”

    “牡丹花啊。”方初痕回答得有些底气不足。

    “可奴婢看这分明就是四不像啊。小姐,不是奴婢要说你,总是这样可不好啊,这几日奴婢劝小姐还是不要出去了,就在这里好好练绣花吧,奴婢可不想在小姐出嫁时绣出来的鸳鸯戏水看起来像两只脱毛鸡在水里打架。”飘雪毫不客气地将话说出了口,不是她嘴太坏,实在是自己被这副绣品打击到了,小姐未失忆前绣的花可漂亮了,哪里像现在这样,好好的一朵牡丹花愣是绣得像喇叭花。

    “哪里有你说的那么夸张,我绣得还不错嘛,虽然不大像。”方初痕觉得自己第一次绣能绣成这样已经算是相当有天分了。

    “小姐一定要努力,嫁人后可还要为姑爷做衣服呢,这绣出来的东西不好看哪里行。”

    “好好,我努力努力。”方初痕被念得头疼,尤其看飘雪那控诉的眼神就更是受不了,这古代大家闺秀还真是不好当啊。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方初痕都在苦练刺绣,最开始都是念央教的,不过她的水平也有限,后来又请了个绣娘来特意教,这到没令方老爷夫妇起疑,就说是要多学些刺绣的本事,于是绣娘很快就请了来。

    跟专业的师傅学,方初痕到是进步很快,也许是后面越绣越有感觉了吧,身体本身具有的技能终于也渐渐被唤醒,十天之后她已经可以绣出很多东西了,绣出的鸳鸯也有八分像,不像飘雪讽刺的那样长得像脱毛鸡。

    一日,在方初痕学着打鞋样儿时,飘雪突然大叫着跑了进来。

    “什么事大惊小怪的?”方初痕疑惑地看着脸通红的飘雪。

    “小姐,是大事啊,媒婆上门来为小姐说亲了,对象就是程家二公子呀。”

    “你听谁说的?”方初痕闻言呆了呆。

    “奴婢是听夫人身边的丫环说的,说是程家二公子看上了小姐,请周老爷作媒,只要这方一点头,程二少爷马上就会来提亲了。”飘雪眼睛晶晶亮,整个人兴奋得仿佛像是拣了万两银票。

    “这、这一切都是从哪里说起的。”方初痕思绪混乱了起来,她和程二少爷只有一面之缘,印象最深的是那只叫晨晨的鹦鹉,怎么只有一面程二少爷就要说亲了?干爹作媒,猛一听这可是天大的风光事,可是自己这个当事人却无半分喜悦之意,她是对程二少爷有几分好感,但要她马上嫁给他还真是难以接受,不行,她要去和方老爷说清楚了,自己的亲事她要自己作主。

    “小姐,去哪里?”

    “去找老爷,我要去和他说这门亲事我不同意!”

    “什么?!”飘雪像被雷霹似的僵在原地,随后恨铁不成钢地快步追上方初痕说,“小姐你可要想清楚啊,这程家是世家,程二少爷虽有两个孩子但身边没有女人啊,那名生了儿子的妾听说早就被送走了。再说还有知府老爷作媒,这可是天作之和呀,小姐为什么要不同意?怎么就不同意?这好运道别人想要还得不到呢,小姐若不接受会招人恨的,不说别的,若是二小姐知道程二少爷来提亲,她铁定会气得晕过去!”

    “命里有时终需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我自有分寸,你也莫要太过执著了。”方初痕慢下步子安慰着快要抓狂的丫环。

    “奴婢不管什么有没有的,奴婢只知道小姐嫁给程二少爷是再好不过的事,他的人品如何我们好歹了解一些,而且还见过面,若是小姐嫁给别人,谁知道对方人品如何啊?奴婢看来看去还是程二少爷最好嘛。”

    方初痕闻言苦笑,这里的利害关系她都懂,她最在意的是后娘这个身分,这是相当微妙的身分,后娘和继子关系哪那么容易就相处好了的?若是小孩儿不好哄,她这要当了后娘还不得累死!后娘可从来都不是好当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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