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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悲苦直男龙床梦

    殿外艳阳高照,殿内金猊香颓。

    引引袅袅中,楚忘终于醒了。

    他微微睁开一只眼,只觉漫天金光迫面而来——这龙床本是十分地金碧辉煌,再加上折射着午时阳光,简直能刺瞎狗眼。

    他一瞬间被刺得几乎泪流满面,于是认命地从喉咙里发出咕噜一声,便又将头埋进了锦被中。

    且等这阳光黯淡些,他再起来吧。

    一旁的侍女却眼尖,见状轻声问道:“公子,您醒了?”

    楚忘在被窝中怔愣一下,方反应过来,他竟听到了女人的声音!

    想他楚忘入宫三月,天天被困在这未央宫中,有多久,没听到女人的莺声软语了?

    他掀被而起,神情亢奋。

    侍女一双美丽的杏眼中闪过错愕,然后勾起一抹微笑:“奴婢服侍公子更衣吧。”

    楚忘急忙撸一撸散乱的蓬发,然后双手在床上摩挲着什么。

    那侍女正在莫名其妙,却见楚忘摸出一把折扇,唰地打开。

    楚忘潇洒地挥扇而笑,露出一排大白牙。

    那牙口和那金碧辉煌的龙床一般,皆折射着灿烂的阳光,晃得侍女眼一花。

    “姑娘,”楚忘一挑眉,自认十分风流,“芳龄几何,可有婚配?”

    侍女擦擦眼角激出的泪花,然后再次摆出微笑,伸出双手:“奴婢服侍公子更衣吧。”

    楚忘一把抓过那侍女的手,揉搓一下:“真是纤纤柔夷啊……”

    侍女被骇得惊在当场,反应不急。

    “公……公子?”

    “唉,叫公子岂不太生疏?在下楚忘,姑娘您可唤我小忘,阿忘,忘忘——”

    说到此处,忍不住再次揉捏手中柔荑一下,只觉得温香软玉,满手生香,真是身心舒畅,恍在天堂。

    但背后忽然有声音传来,低柔而威严,但在楚忘耳中,仿佛魔音:“楚公子好兴致,一起床便在学狗叫么?”

    楚忘脸唰一下变得惨白,连忙将握在手中的柔荑摊开,口中啧啧有声:“你看你子运不旺,有了孩子当取贱名,比如旺财,旺旺,方能保子嗣长命百岁——”

    说罢,才仿佛觉出身后有人,于是回过头,惊讶中混着谄笑:“啊,陛下您下朝啦!我正在替人看手相。”

    那副表情,真是谄媚得不得了。

    说完忙不迭地丢了侍女那手,自顾自地看着帝王呵呵傻笑。

    帝王微微垂下英挺的眉眼,高高在上地俯视他:“没想到朕的楚忘还会看手相,不若替朕看看?”

    说罢,便伸出一只手,向楚忘递了过去。

    帝王的手修长白皙,带着尊贵的剔透之色,但指节分明,带着执掌天下的力道。

    楚忘苦着脸,伸手握住帝王的手。

    这狗皇帝,他心中怨念地啐,只能随便瞎掰几句,狗皇帝爱信不信。

    心念稍定,他正欲开口瞎掰,皇帝却缓声问:“还不滚?”

    楚忘怔愣一下,才反应过来那句话是对着侍女所说。

    侍女跪伏在地,深深磕了一个头,提裙退下。

    “站住。”帝王又突然道。

    那婢女面色惨白,颓然倒地,使劲磕头:“陛下饶命!陛下饶命!”

    帝王转过头,看着那婢女,狭长深目中似笑非笑:“人退下,手,留下。”

    楚忘抖着双唇,十分无措:“这,这……”

    他正欲求情,却见两旁侍卫的禁军跨步上前,一人制住那侍女,一人抽出剑刃。

    剑是好剑,仿佛一泓秋水,白光一闪而过。

    楚忘只闻一声女子压抑的惨叫炸响耳畔,然后无声无息。

    侍女跪伏在地上,喘息中带着些微啜泣:“谢陛下不杀之恩。”

    女子颤抖着叩首,然后退下。

    大殿光洁的地面,徒留下一只苍白的断手,露着森然的白骨,躺在血泊中。

    楚忘龇牙冷抽一口气,一只手情不自禁抚上另一只的手腕,仿佛壮士断腕的,是自己。

    帝王见状,爱恋地抚了一下楚忘的鬓角:“你怕什么?朕可舍不得砍你的手。”

    楚忘僵硬地呵呵两声:“好端端地,你砍她手做什么?”

    “什么叫好端端?她左手碰你,便砍左手;右手碰你,便砍右手;嘴巴碰你,便剜了舌头……清楚了?”

    楚忘双眼逡巡,嘴上傻笑:“要是全身上下都碰了呢?”

    帝王淡然一笑,无上清贵:“剥皮炮烙凌迟,哪样都可以。”

    然后伸指抬起楚忘下巴:“爱卿喜欢哪一样呢?”

    楚忘张嘴:“呵——呵——”

    帝王凑首,轻啄对方唇瓣:“瞧你傻样,还替朕看手相么?”

    嘴上这样说,手上却是制住楚忘双手,然后将他压了下去。

    楚忘黑了脸,他才刚起床。

    于是扭捏地挣扎两下,勉强臊红了脸:“有……人。”

    心中大骂,他楚忘纵横情场多年,向来风骚……不,风流无比!什么时候还会害臊脸红?

    被昔日那群酒肉朋友知道,还不得笑掉大牙!

    帝王自是不知他的心事,只兀自轻笑:“人在哪里?”

    楚忘转头,却见刚才还站满的侍从早已无影无踪,连地上的血泊,也不知何时打扫得干干净净。

    于是他艰难地吐出一句:“大白天的……”

    帝王一把扯开他的亵衣:“正好行乐。”

    楚忘推拒两下,没敢用力,却激得帝王更加兴起。

    “我,我还未漱口。”

    “无妨,朕替你漱。”帝王这样说着,便将唇压下来,抵开对方唇舌,开始扫荡。

    楚忘被皇帝自以为是的幽默骇得抖了三抖,浑身尽是鸡皮。

    皇帝的手攥住楚忘的小兄弟,开始套/弄起来。

    当然,小兄弟一直没精打采,软趴趴地怂在那里。

    帝王耐心十分有限,当下怒道:“楚忘,你跟朕做对么?!”

    楚忘抽了抽嘴角,心中怒骂狗皇帝,嘴上忙不迭的讪笑:“哪敢哪敢,岂会岂会?时辰未到而已……”

    不是时候未到,实在是男女有别。

    楚忘自认为是雄纠纠气昂昂的美男子,当然只会对女人有反应。

    而面对自己被当女人使时,自然是……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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