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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1Chapter 21

    <div class=readsmall style=color:#009900>作者有话要说:</br>看这章的时候麻烦亲爱的们打开播放器准备两首歌配合一下——《相思赋予谁》和《给你们》,到文中说的唱歌的地方再放哦~<hr size=1 /></div>  饭店订的是北京饭店,车队延万泉河路一路向南,过普惠桥转上复兴路,进了复兴门上西长安街。一路上佟锡尧都紧紧握着执素的手,就这双小手啊,初见时他可以含在掌心,如今却变成了能够十指交握,然而无论何时都显得那么契合。

    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她的呢?佟锡尧想啊想,想了不知道多少次,也许是那年他还在特种部队那次,她一定要他带她去靶场,他犹豫了一下竟然就答应了,就那么偷偷把她藏在车里带了进去。后来大队长突然到靶场指导抓到了她,铁塔一样的大队长黑着脸瞅着她,可她那么小的个小姑娘就那么站在那里连头都没低过一下,初生牛犊不怕虎一般的无畏,风吹云动天不动一般的淡定,直到现在佟锡尧想起来还觉得当时她美绝了,那是种与年龄无关的丽色。

    那他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真的深深爱上她的呢?也许就是两人重逢时吧,她经历了那么多事受了那么多苦,初见他时她哭得撕心裂肺,但是哭过了就哭过了,再多的苦她活生生的往肚子里咽,哭完之后依然无畏依然淡定。小展和别的孩子打架那次他一点办法都没有,可是她就那么挡在儿子身前向对方摆明了不道歉就绝不放过。这也是种大气,她根本不屑阴谋,就算死也要让你死个明白,计较的不是结果而是个道理。

    他的素素出现在人眼前的时候都是这样闪着夺目的光彩的,而光彩背后的阴影她却从不给人看。佟锡尧抬起她的手背轻抚着:“素素,这十年你怨过我吗?”他如何不知道中间的那十年阴影是他的错。

    执素靠在他肩膀上先愣了下,怨过,如何能不怨他,当她一个人在异国他乡,想着他妻贤子孝两全人,她如何能不怨呢?于是她点了头,鬓角的发丝在他的外套上轻轻摩挲,丝丝缕缕却都像磨在他心上,接着她却说:“可是佟锡尧,能有今天这一刻,无论过去受过多少罪我都觉得值。”

    就这淡淡的一句,没有多少情愫却让佟锡尧心间又是一阵又疼又暖,这样的小丫头怎能不让他捧在手里仔细呵护一辈子。

    “后悔吗?”他又问。

    执素在他怀里一动,轻轻嗤笑出声,这叫她怎么说呢?她张口轻声吟唱:“明月妆台纤纤指,年华偶然谁弹碎,应是佳人春梦里,忆不起,双蛾眉。翩跹霓裳烟波上,几时共饮长江水,而今夜雨十年灯,我犹在,顾念谁。一番番青春未尽游丝逸,思悄悄木叶缤纷霜雪催,嗟呀呀昨日云髻青牡丹,独默默桃花又红人不归。你说相思赋予谁?(《相思赋予谁》)”

    她的嗓音婉转悠长,就像是在平静的讲述一个别人的故事,然而他知道,十年已经是她人生的一半了,她用她一半的人生来眷顾他,相比之下他给的太少了,可是你若问她相思赋予谁?她早就答了——就算倾尽所有,就算十年孤寂,就算十次桃花又红人不归,不悔!

    佟锡尧只能紧紧握住她的手,他并不善言辞,可是亏欠她的他今后会一一补上,这样的小姑娘你如果不竭尽全力疼爱你哪配为人?

    婚礼的场面并不很大,只是包下了北京饭店的一个厅,可是这个厅外却是几可以说是重兵把守也不为过。执素穿着一件高腰垂坠的婚纱挽着岳祁缜的手跨进礼堂,鲜花装饰的红毯的尽头是一身陆军军官礼服的佟锡尧。她挽着父亲的手一步步往前走,直视着前方的他,这个男人啊,她爱了十余年,这条路啊,她走了十余年。

    岳祁缜把女儿的手交到佟锡尧手中,声音有些哽咽:“锡尧,好好对素素,她还小。”他的心里何尝不是感慨万千。

    “您放心。”佟锡尧对岳父微微鞠了一躬,握住执素的小手,她没带手套,手指是冰冷的手心却是潮湿的,他轻轻捏捏她的手心,那是放心的意思。

    说来也怪,她刚刚还惊涛骇浪的心居然就这么平静下来了,微笑着回握他。

    ……

    “我愿意。”

    “我愿意。”

    随着最后的两声“我愿意”大厅里响起了阵阵掌声,佟锡尧牵起执素的手走到岳老将军面前,戎马一生的老爷子眼圈都有些红了,他的孙女儿他捧在手心里疼啊,可是根本就没疼几年怎么就要嫁人了呢?岳老将军重重的咳了一声掩饰住情绪,抬起手里的拐杖指了指佟锡尧,说:“佟小子,你给我好好照顾好素素,要不是我老头子活不了几年了,才不会这么早把孙女交给你,别让我失望。”

    佟锡尧笑,举起右手四指朝天:“爷爷,我佟锡尧向您发誓决不让素素有一点伤心难过,如有违背,天理不容!”

    佟老将军满意的点了点头:“记住你今天说过的话,举头三尺有神明。”这就够了,但凡佟锡尧许诺了的他就一定会做到,如果做不到他就不会许诺。

    “素素,我送你首歌吧。”黛蓝已经站在舞台的中央,所有人的目光都往她的身上聚集过去,“还记得吗,我答应过你的。”

    执素笑了,那是她们的约定,轻轻点点头。

    轻轻的吉他和弦声在大厅里漾开,黛蓝的声音并不清脆也不细软,是一种微带点鼻音的中音,可是就像一只温柔的手一样把一字一句就这么送到你的耳朵里去,字字清晰句句情意——他将是你的新郎,从今以后他就是你一生的伴,他的一切都将和你紧密相关,福和祸都要同当。她将是你的新娘,她是别人用心托付在你手上,你要用你一生加倍照顾对待,苦或喜都要同享。一定是特别的缘份,才可以一路走来变成了一家人,他多爱你几分,你多还他几分,找幸福的可能。从此不再是一个人,要处处时时想着念的都是我们,你付出了几分,爱就圆满了几分。(张宇《给你们》)

    执素哭了,那是她们的约定,她做到了,她用这首歌把她交到一个男人手里,从此拜托他照顾她,教给她从此与那个人举案齐眉。佟锡尧把她搂在怀里,用手指抹干她的眼泪。

    **

    当执素迷迷糊糊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佟锡尧的面孔,她揉了揉眼,又揉了揉,是真的,不是梦,她真的嫁给他了,这一切都不是梦。轻轻把他压在她腰上的胳膊移开,艰难的坐起来,大红色的被子顺着肩膀滑下来,羊脂玉一样白腻的肩膀上放肆的点缀着一点点青紫。执素的脸不禁又红了,腰到这会儿还是酸的。

    昨天还真没人来闹洞房,和佟锡尧差不多的都自持身份哪会来做这种事,年轻点爱玩爱闹的见了佟锡尧都得敬礼喊首长,哪敢来首长家闹?至于她那群姐妹就更不会了,哪有一群小丫头闹自己姐们儿的洞房的啊?

    佟锡尧在晚宴的时候就被灌醉了,几乎是人事不省的被家里的勤务兵抬回新房的。执素送走了勤务兵关上门回到房间,佟锡尧正躺在大床上和外套搏斗着,风纪扣早就不知道啥时候挣开了,可是剩下的扣子他却怎么都解不开。执素叹了口气帮他把外套的扣子解开,他的脖子上有一条泛白的疤,趁着小麦色的皮肤很显眼,但是平时衣着整齐的时候是看不出来的,她伸出手指碰了碰,微微有些突起,这样的伤疤他的身上不晓得有多少。

    执素想着他身上可能会有的伤疤不知不觉脸就红了,赶紧起身去了浴室,不一会儿又拧了个湿毛巾回来细细的给他擦脸擦手,他这一觉估计不到天亮是醒不了了。替他收拾完执素拿了几件衣服走进卧室里附带的卫生间——这是佟锡尧在西单的一所公寓,一百二十平方两室两厅两卫,并不大,可是这是块寸土寸金的地方啊,而且透过飘窗就能看到京城繁华的夜景,霓虹闪烁车水马龙。

    执素站在花洒下让水直接从头上浇下来,正洗到一半突然听到浴室的门被人推开了,她惊慌的用手掩住胸回头看——昏黄的灯光下佟锡尧踱进浴室,她们同床共枕那么久却从未越雷池一步,她也从没看过他这个样子。军衬的扣子开着,小麦色的胸膛和浅绿色的军衬相互映衬着散发着一种魅惑的感觉,那是一种属于男人的魅惑,军裤也没有系腰带,松垮垮的挂在腰上,整齐排列的腹肌从腹部向下延伸隐于长裤的裤腰处。他还是那么一本正经的表情,但是你就能从他身上看到力量和□融合。

    很性感,执素不觉得看住了,在美国时她不知见过多少这样肌理分明的男人,可是从没有哪个让她觉得像他这般性感——这是一种沉稳内敛中不自觉间透露出的诱惑,绝不外露绝不张扬,就像各大门派的武功秘籍只有亲传弟子才能一窥堂奥一般,他的性感也只在最亲近的那个人面前展现。

    佟锡尧撑在门框上笑着瞅着她,执素的脸一下就红了,不是应该是两个人躺在大床上温柔的接吻,然后衣服一件一件的被脱下来的吗??为啥变成这样了!!!可是看他靠在那儿眯着眼睛看着她又觉得有点懊恼,狠狠心硬着头皮瞪他,说:“你怎么进来了,还不赶紧出去!把床头柜上的蜂蜜水喝了醒醒酒。”

    “谁和你说我醉了?”佟锡尧踱进来,“我要是不装醉哪能这么容易过关?你以为我那群发小儿真是拘着身份不来闹洞房?还不是看你年轻我又被放倒了才不好意思过来。”

    “……”原来是这样,执素黑线了,“那你也先出去啊,我还没洗完,等我洗完你再洗啊!”

    佟锡尧看着她,他想其实他还是醉了,不过不是酒醉而是心醉,这会儿他已经走到她面前,军衬也被他脱下来丢在了洗手池边,他低下头把嘴巴凑到她耳边,热热的呼吸喷到她的耳廓上,说了一句让她的脸彻底红透的话——你见谁洞房花烛夜是你先洗完我再洗的?

    **

    想到这儿执素的脸又开始发烫了,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脸颊。刚想折身下床突然一只手横到了腰上把她又按回了床上。

    佟锡尧还眯着眼一副刚睡醒的样子,把她拽回怀里之后搂了搂抱住:“急什么,等回了G市天天起床号吹得想睡都没得睡,真是不惜福。”

    执素哭笑不得的捶他,这个男人怎么还有赖床的毛病啊,以前她怎么没发现?可是他就是一动不动,她只能把嘴巴凑到他耳边轻声细语的哄:“赶紧起来啦,我们还要去爸妈家呢,哪能第一天就不回家。”

    他还是不动,摆明了一副“贿赂我我就起,反正去晚了丢人的是你”的的样子。

    执素气结,只能选择——贿赂他!于是两人赶到佟家的时候正好赶上了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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