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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3爱早已离开2

    林思雅把一叠照片扔桌上,优雅地望着傅承睿。傅承睿淡淡瞧上一眼,懒懒斜靠着,照片似乎对他毫无影响。

    “傅先生不好奇吗。”

    “我确实好奇,不过不是对这照片,而是林小姐今晚约我。”

    林思雅低声说:“据我所知,傅先生即将过门的妻子是欧阳暮雪吧,难道傅先生能容得了自己的妻子和别人老公暧昧不清,抑或还有更亲密的行为么。”

    “我妻子我信得过。”

    “真信得过么。傅先生,你恐怕不知道吧,她曾经怀过他的孩子。傅先生一点也不介意?”

    傅承睿不动声色的紧了紧手,面色上云淡风轻:“林小姐告诉我这些,希望我做什么。”

    林思雅自嘲:“我有什么本事说动傅先生,只不过想看看傅先生对欧阳小姐的态度而已。既然我们的另一伴都不忠诚于我们,我们何必受他们给的气。”

    “女人都这样善妒么。”

    “这是天性,恐怕没不善妒的女人。”

    “今天这杯酒,我也喝过了。林小姐,有句话我送给你,何必作茧自缚。”

    “我们不都一样吗,你明知她跟沈钧,还要娶她。”

    “林小姐,你错了,我们不一样。今天这种事我不希望再次看到,当然,我知道林小姐很有本事,当年沈先生出事,我想林小姐出了不少力吗。要林小姐不想重蹈覆辙,我希望这件事到此为止。要继续纠缠,我不敢保证自己还会不会好脾气陪你坐在这里。”傅承睿把外套拿起来,稳健的跨出去:“林小姐,人不可太贪心。”

    林思雅心绪未平,她想,凭什么沈钧对她念念不忘,凭什么她欧阳暮雪一路顺风顺水,她处处不如意?她跟了沈钧多少年,到头来换来的不过两看两相厌。她不甘心,昨晚又受了他的气,她就想,既然你欧阳暮雪有能耐,我就给你的生活添些色彩,让你也尝尝痛苦的滋味。

    结果,她想拉的同盟,对她的行为不屑一顾。林思雅情绪几乎崩溃,她自问,她贪心怎么了,她难道不该贪心了。沈钧本来就是她一个人的,要不是欧阳暮雪横插一脚,哪会变成现今这样。

    傅承睿在车上抽了两支烟,把车开到医院。欧阳在对看护发脾气,看护看到傅承睿来,就如抓住救星。傅承睿挥手支走他,走近欧阳解释这么晚出现的原因:“今天忙,来晚了。”

    “承睿你老实告诉我,暮雪最近是不是捅了什么篓子?”

    “叔叔还不了解暮雪吗,她就嘴硬。”

    “你别骗我了,我想有些事叔叔根本瞒不过你。承睿,叔叔私心,只考虑暮雪,根本不曾考虑你的感受。现在我得坦白,你要不愿意娶她,我不会说半句话。”欧阳开始回忆,当然也是避重就轻。

    “叔叔,我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除非她要求离开,不然我不会和她分手。”傅承睿沉沉地说:“叔叔,你不能怀疑她,她是你女儿。”

    欧阳心痛:“不是我愿意去怀疑,她要走的路还很长,就她那脾气,将来不知要吃多少亏,摔多少跟头。她性子跟她妈妈太相似,认准的不撞南墙不回头。”

    傅承睿想,要撞了南墙懂得回头也就好了,他头疼的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一条黑走到底。在抱病的欧阳面前,他不能表现半分。

    离开医院回到梨园,傅母盼了一天盼来儿子,欢喜非常。又看他身心俱疲,不免心疼:“怎么累成这样,工作很辛苦吗。”

    “工作还好,不是特别忙。妈,对不起,让你担心了。”傅承睿冲她笑笑。

    “知道我担心还把自己折腾这样,存心的是不是。”傅母用手指轻轻戳了下他:“暮雪她也刚回来,她一直对你这样不闻不问吗。”

    “妈,她工作也忙,你就不要打扰她了。”

    “工作忙?”傅母冷道:“我看不见得,就算工作忙,你那么辛苦,她也该对你有所表示吧。”

    傅承睿皱眉,正要说什么,只听楼上传来暮雪的声音:“这么晚,阿姨不觉得这话题很影响心情吗。”

    傅母一怔,不曾想她会突然出现,也明白刚才那番话都给她全听了去。她也不狡辩,既然不说也就说了。她的心愿很简单,如果能不娶欧阳暮雪最好不过,但她那傻儿子,好像铁了心要娶她。傅母百万个不解,傅承睿对她不该有感情的,为什么就非娶她,如果只为报恩,她实在不甘心。

    傅承睿当然不会给他们争吵的机会,低声对傅母说:“妈,你先去休息。”

    傅母轻轻叹气,也不多说。楼上的暮雪看着傅母无力地转身,她不由想起自己的母亲走时的决绝,心里翻涌起酸涩。

    暮雪忽觉烦躁:“我可没想招惹她,要惹得她不开心,我只能说抱歉。对不起,我要休息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谈。”

    暮雪的眼神明显写着躲闪,话未说完就急着转身。傅承睿当然不如她的愿,先她一步抓紧她的手,也没有说话,深邃的眸子凝睇她。

    “我去休息。”

    “我妈她就这脾气。”

    暮雪甩手,挣不开他,恼道:“你是不是想说,她是长辈,我们应该谅解她,哪怕她无理取闹?可是傅承睿,凭什么退让的那个人是我?”

    “别闹脾气,我很累。”

    “我没闹,也没办法心平气和。我没办法和你妈妈和平共处,不是我不想,她不给我这个机会。傅承睿,我没有针对她也没要针对你的意思。我和她过去的矛盾相信你不会不清楚,既然清楚就不要勉强我,我脾气不好。我并不想故意气她,但也绝对不会毫无原则的退让。尽管她是长辈,尊老是我们民族美德。不过我想,如果非得委屈自己去讨好她,这个美德不要也罢。”

    傅承睿微微低着眼,不能说她的话没道理。她脾气倔,拗起来没人能压得住。暮雪明白他的纠结,也清楚傅母在他心中的分量。她不想挑衅什么,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抱歉,你若不乐意听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他想,要真能听而不见就好了。他也知道,母亲的话过火了,本想找个时间好好和她聊一聊。他要和暮雪结婚,婆媳关系必须处好,作为感情枢纽的他,他的态度决定他们的相处模式。今晚他太累了,时间又很晚,暮雪在家不大方便。

    暮雪看他不打算说话,直接踏入卧室。傅承睿坐在楼梯口,揉着太阳穴,只觉疲惫不堪。傅母上来时,他就靠着墙眉目紧锁。

    傅母心疼儿子,对自己的行为后悔不已。在心里骂自己,忍一忍就过去了,媳妇好不好也不是跟她过一辈子。怎么就不肯服了这口气,非要闹出这些事儿来。再说了,欧阳家对他们傅家有知遇之恩,对她儿子有养育之恩。可她就不甘心,想不明白聪明理智的儿子为何答应娶娇生惯养不说,脾气也不好,几乎一无四处,名声也不好的的欧阳暮雪。

    当初得知这消息,她气得好几天吃不下。要不是傅承睿一而再为欧阳暮雪说好话,她也不会来梨园。以为多年不见,脾气会有所收敛,不想如故。

    心里再有不甘和抱怨,看到傅承睿疲惫不堪的模样,心一阵阵的揪疼。

    傅承睿听闻脚步声,睁开眼,看到傅母,急忙站起来。也许坐的时间长了,起来急,眼前一阵眩晕,脚步踉跄了一下。

    这一下急得傅母脸色煞白,扶住他问:“哪儿不舒服?”

    傅承睿稳了稳,安慰:“没事,妈,明早我还有一个会议要主持,先去休息。你也早点睡吧。”

    傅母不放心:“我熬了点汤,先喝了再睡。”

    傅承睿想说不用,他没胃口。看着傅母担忧的神色,什么都没说。傅母叹气:“以后啊,她的事我也不会再说了,说了也只给你添堵。这也许就是命啊,想要的得不到,不想要的无法逃避。”

    “妈……”

    “你就不要说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第二天,暮雪起来的还算早,不想傅母更早。她下楼,傅母已经做好早点,在打扫卫生。她想说家里有工人,你什么事都揽着做了,他们做什么。想了想,她没有自找不快。

    傅母难得说好话:“不多睡一会儿吗,还早呢。”

    好像被什么蛰了一下,暮雪警觉,估计着傅母的下一句话。傅母看暮雪看着她没表示,心里不大舒服,不想傅承睿为难,她忍了:“承睿说你工作很忙,昨晚是阿姨不对,不该那样说你。你也知道阿姨藏不住话,也不晓得你工作忙,又看承睿忙得不着家,难免着急。你不要和阿姨计较了啊,你要顾不着承睿,我不是闲着吗。”

    暮雪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淡淡地说:“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没义务必须照顾对方。我想,等我照顾,他更习惯自己照顾自己吧。”

    傅母脸色垮下来:“不管过去还是现在,女人呢,事业做得再大,总得先顾家。你说连家都不顾,是不是说不过去?”

    “每个人的理解不一样,阿姨,我活着不是为了找个男人嫁了,然后相夫教子。我有我的追求,就像傅承睿一样。你也别生气,他做事业我也没说他,我也希望你们尊重我。”

    傅承睿难得晚起,下楼就看到暮雪坐在沙发上看报,傅母坐在另一组沙发上织毛衣。看到他起来,立马放下手中的活计,问:“今天还要去公司啊。”

    “唔,得去一趟。”

    暮雪却想,周末也去,因为那个人在吧。有必要么,要去见就去见好了,何必拐弯抹角。想这些,她忘了前些日子,他们在院子相拥那一刻自己的心境。

    她慢慢翻着报,不咸不淡:“今天不是周末嘛,公司忙得都不给休息了?”

    傅承睿坐到暮雪身边,解释:“生产工艺出了点问题。”

    “哦。”暮雪若有所思:“我记得言小姐任职技术部吧,不是有她吗。”

    “这条工艺流水线老化了,她刚来不久,有些问题解决不了。你要过去瞧瞧吗。”他很随意地问。

    “算了,下午我约了朋友。”

    “要去C市?”

    “嗯,今晚可能不回来,你们就不要等我了。”暮雪客气道。

    “有什么我可以帮忙的。”

    “隔行如隔山,就算你想帮忙,我也不敢劳驾你。”暮雪说这句话也没别的意思,纯粹认为,一个人能完成的任务不需要浪费两个人力资源。再说了,傅承睿不过客气一下。

    傅承睿看了她一眼,心里有气。傅母一心想和解,现在听得暮雪这样说,心底很不舒服,看了看傅承睿一眼,说:“就算忙也得把早点吃了,我去厨房看看。”

    傅母一走,暮雪就走,傅承睿根本来不及询问,一阵风就不见人影了。他恼闷,傅母出来,没见暮雪便问:“她人呢。”

    “有事先走了。”

    “什么事能重得过家,我看她根本没自觉性。”

    “我去公司。”他也没心情留下面对母亲,借口公司的事急匆匆走出梨园。

    傅母望着桌上的早点,心里难受。昨夜反侧不眠,一再说服自己,为了家庭和睦,为了儿子幸福,什么委屈不甘都都可以受得住。不想自己的热脸贴上冷屁股,气得她直哆嗦,心想这个媳妇还没成他们家的人呢,她就拿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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