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3第三章 初吉终未卜
第二天，宿醉后的萧未芷脸色异常难看，少有的给自己铺上了一层桃粉色腮红，质感的白色丝麻宽松套装，让她看起来精神了些许、依然干练十足。快1米7的她，体重才刚过三位数，显然就是个天生的衣架。把袖口卷在臂肘处，包了条爱马仕的大头巾，拿上最爱的黑色手抓包便出门了。
“就咱俩吃饭，有必要弄得那么正式吗？”霍启仁邪魅的打量着身边的这个女强人。
“这已经是我最随意的一套衣服了。”她表示很无奈。
“到哪吃，决定了吗？”把自己的左胳膊伸给了她。
“怎么，有更好的提议？”她自然的挽了上去。
启仁被她挽得心花怒放，半天不语。
“喂，快说话呀，牙膏先生。”
“你不挤，我怎么说？”
“再不说我可就直接拐到酒店的餐厅了！哪都别想去！”
“好好好，去吃地中海口味的怎样？我觉得跟你今天的装扮特别的搭！”对未芷竖起了大拇指。
“呵呵，想到一块去了！既然你先说了，这顿就你请了哦。”
“嗯？本来不就应该我这个护花使者请客吗？”
“因为昨天我输了赌局啊。”
“哈哈哈！”这个小女人，还真爱记仇！
来到海岸边一家主打地中海风情的餐厅，清一色蓝白相间的装潢，精美谐趣的当地小物件，珊瑚、贝壳装点的墙角、窗台，金发、红唇、鼻翼两边点缀着可爱雀斑的女招待，所有的一切都让来者倍感放松，充满了希腊、意大利等地中海沿岸国家特有的闲逸、随性的情趣。
他们相对靠窗而坐，头盘和开胃酒马上就送了过来。
“祝我的芷若妹妹九阴白骨爪早日练成！”
“咳咳，就怕你到时候吃不消！”
“哈哈！我定会奉陪到底！”
两人心情颇好，未芷也很爱食用这种清爽的菜肴，而且开胃酒是由朗姆特调而成的鸡尾酒，实在是搭配的天衣无缝、最完美的选择，让她昨日的阴霾消散不少，美食的魅力无法匹敌！
“我想知道你来纽约做什么的？”
“跟你一样，市场考察。”他回答的甚是轻松。
“别告诉我，偌大的一个上市公司老板要亲自出差考察。”
“这你就不懂了，亲力亲为的老板才是好老板！”
“那你什么时候回A城？”看样子是套不出他的实话了。
“怎么，你要跟我一起回？”他只是玩笑的问问。
“未尝不可，如果时间上允许的话。”
放下了手中的刀叉，他没听错吧！未芷会回到那个她连做梦都不愿再回去的地方？
“日程上没有问题，我听你的安排。”他轻拭嘴角。
“好吧，就后天。”
“真的要回？”
“嗯，叔叔的忌日。”
“司……他知道吗？”
“不知道，再说了，我回去干嘛要告诉他。”
“然后呢？扫完墓会留下吗？”他期待的望着她。
“应该不会，但谁知道呢，说不定……跟我老公造个小人出来，哈哈哈！”
启仁知道她又是在勉强自己，伸手过去轻抚起她的脸颊，“小芷，我……”
“好了，快吃吧，早吃完早上甜点！”
……
“快把饺子吃了，呆会有甜汤哦！~”
……
“小芷……小芷？你怎么了？”
未芷从回忆中惊醒，“没，在想费坦餐厅里的新菜式。”
“真没关系吗？你的脸色很差……”启仁关切的握住她冰冷的纤手。
“呆会回去睡会就好，昨晚喝得太猛，找你之前我就喝了点烈的，大概掺酒掺的。”
……
“司徒叔叔，为什么妈妈不动了？她是睡着了吗？……妈妈，妈妈，司徒叔叔来看我们了！妈妈，你快醒醒！司徒叔叔给萧萧带来了最爱的洋娃娃……妈妈！……”
……
未芷还没回过神来，一大颗眼泪就滚落了下来，“Sorry，启仁，改天再陪你吃饭了，我得回去休息一下。”说着，未芷就拿起随身带着的黑包起身离开。
“小芷，你等一下，我送你！”他挥了挥手，“埋单！”
“不用，真的，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抱歉启仁，晚点再去找你。”轻吻了下他的脸颊，转身离去。
戴上墨镜，把头巾取下系在腰间，未芷独自来到了沙滩，找了片游人较少的地方坐了下来。饭桌上不经意提到的某人，一下子勾起了所有的回忆。
……
那时鞭炮隆隆，那时恰逢年三十的早晨，那时妈妈撒手西去，那时她成了孤苦伶仃的孤儿。
“萧萧，妈妈想要多睡一会，特地让司徒叔叔来接你出去过年的，走，跟司徒叔叔回家。”
“不要，萧萧要妈妈醒来！……妈妈，妈妈！……”
“妈妈她已……萧萧先乖乖的跟叔叔回家，叔叔再来接妈妈好吗？”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样被司徒正德带走的了，母亲的床头堆满了空着的药罐，一粒粒白色的小药丸散落在柜子上、地上。母亲静静的躺在床上，身体冷极了，她只穿了件薄睡衣，连被子都没盖好，就沉睡了过去。
但未芷记得离开那个阴冷的小家之前，自己帮母亲重新掖好了被子，亲吻了那张冰冷的脸颊；她还记得，自己莫名其妙的就哭了起来；她还记得，从离开家的那刻起她就有了预感，妈妈不会再要自己了……
“好呀你，司徒正德，大年三十的竟然带了个野种回来！你对得起我们刚出生的女儿吗？！”一个戴着毛线帽、抱着婴儿喂奶的阿姨，向浑身哆嗦的小未芷吼去。
“正德，这个孩子是谁？”正坐在床榻上抽着烟袋的老奶奶问道。
“妈，萧萧是一朋友家的小孩，大过年的，也没个家人，看着太可怜，我就给带回来了。”
“司徒正德你给我老实交代，她到底是你哪个女人的野种？！”凶煞阿姨刚喊出口，她怀中的婴孩就嚎啕大哭了起来。
“丽丽，你真的误会了，要真是我的，她能被糟蹋成这样？……”
“你！……”
那时正值隆冬二月，刚满6岁的小未芷却只穿了两件单薄的毛衣，而且脏得已经看不出任何花色甚至分辨不出颜色来，头发油腻的结成一块块，硬硬的，像刺猬一样向四周炸开。
小未芷一句话都不敢说，虽然屋里暖气很足，但她依然战栗不已，死死的抱着司徒叔叔刚送给自己的娃娃，用那双黑洞洞的大眼睛打量着这个未知的世界。
“好了，罗嫂，带孩子去洗洗，换件你们家思思的衣服。”床榻上的老奶奶慈祥的吩咐道。
“是。”
奶奶口中的罗嫂有一双老鼠般的小眼睛，颧骨较高，嘴唇很薄，看起来十分刻薄。
“萧萧……萧萧不想洗澡！……”她赶忙躲开罗嫂的大手，她怕极了这个中年妇女。
“死丫头！……”虽然罗嫂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被离她只有一步之遥的未芷警觉听到，小小的心灵暗暗笃定，她一定是个大坏蛋！
“妈！你看她脏得！别给咱们的菲菲传染到病菌了！”远处的阿姨好不容易哄好了孩子又吼了起来。
“正德，趁时候还早，你快带她到桑拿浴房里，找几个有带孩子经验的女店员给她洗洗。”
“是，妈。中午你们就别等我们了，先吃吧。”
“顺便给孩子买几件衣服，过年了嘛。”
“是。”
……
面前海滩上的孩童们欢快的嬉戏打闹着，看起来跟那时的自己差不多大，但他们是那么的快乐，脸上只有幸福的表情。
来到身后的露天酒吧，找了个冷清点的位子坐下，点了一杯纯朗姆，不加冰。
……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司徒宏。
中午美美的洗了个澡，开心的换上了新买的棉衣，小未芷高兴极了，她从没这么快乐过。一进四合院，就见一个清秀、阳光的男孩正点着炮竹。
“噼里啪啦！”
“啊！”小未芷被吓了一大跳，赶紧躲到司徒正德的身后，探出半个身子偷偷往前看。
“阿宏，快过来，见见萧萧妹妹！”
“切！”男孩把脸一别，根本没搭理，继续玩着他心爱的玩意。
“阿宏真是不懂事，萧萧别跟他一般见识啊，我们进屋找奶奶。”
“嗯~！”小未芷一听是要找奶奶，高兴极了，牵着司徒正德的大手掌就往大屋跑。奶奶似乎很喜欢自己，她能看的出来！
还是那间大房子，但只剩下奶奶一人，正乐呵呵的看着重拨的往年晚会。
“妈，我们回来了。”
“好，快把孩子拉来给我看看。”
“萧萧，快去叫奶奶好。”
小未芷赶忙跑了过去，小小的双手抓住了老人褶皱的大手，圆溜溜的大眼睛欢喜的望着她，“奶奶好，我是萧萧~”
“好~真乖~”奶奶摸起她粉嘟嘟的小脸，但双眼无神，眼球上白白的被蒙上了一层东西。
“奶奶，这是司徒叔叔送给萧萧的娃娃，萧萧可喜欢了~”但小未芷一点都不怕她的样子，也不曾知晓奶奶的一只眼睛已完全失明。
“妈，我想收养萧萧。”司徒正德认真的说道，不是用征求的口吻，而是非常的肯定。
“我不同意！”不知那位阿姨从哪里突然冒了出来，旁边还跟着那个邪恶的中年妇女。
“不管你同不同意，我已经决定了！萧萧以后就姓司徒，以后就是我司徒正德的女儿！”
“你还不承认她就是你的野种！”
“你给我把嘴巴放干净点！给菲菲积点口德吧！”
“你！……司徒正德你这个混蛋！不知被哪个狐狸精蒙蔽了双眼！”
“好了！”奶奶大声一吼，吓了小未芷一跳，“这孩子，以后就由我来带！正德，给她起个新名字吧！”
“妈！”远处的阿姨毫不甘心。
“就叫她若芷吧！司徒若芷，多美的名字。”司徒宏不知何时就已站在了门口。
“阿宏，到奶奶这儿来。”
“司徒宏，你这个胳膊肘往外扭的小东西，快到妈妈这里！”
“萧萧，还不快谢谢哥哥给你取的新名字~”中年男人欣慰的说道。
“很好，奶奶也喜欢这个名字！”老人握着男孩脏兮兮的小手搭在了小未芷白嫩小手上。
“……谢谢你，司徒宏……”
“哼！……”他又将脸别了过去……但双颊已泛出一朵红晕。
那时她还不知什么叫做悸动，只知当时自己的小手已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小小的心脏因他欢跳不已。瞳中男孩的身影是那么的高大俊美，他有个好听的名字——司徒宏，而他也给自己取了个好听的名字——司徒若芷……
“就咱俩吃饭，有必要弄得那么正式吗？”霍启仁邪魅的打量着身边的这个女强人。
“这已经是我最随意的一套衣服了。”她表示很无奈。
“到哪吃，决定了吗？”把自己的左胳膊伸给了她。
“怎么，有更好的提议？”她自然的挽了上去。
启仁被她挽得心花怒放，半天不语。
“喂，快说话呀，牙膏先生。”
“你不挤，我怎么说？”
“再不说我可就直接拐到酒店的餐厅了！哪都别想去！”
“好好好，去吃地中海口味的怎样？我觉得跟你今天的装扮特别的搭！”对未芷竖起了大拇指。
“呵呵，想到一块去了！既然你先说了，这顿就你请了哦。”
“嗯？本来不就应该我这个护花使者请客吗？”
“因为昨天我输了赌局啊。”
“哈哈哈！”这个小女人，还真爱记仇！
来到海岸边一家主打地中海风情的餐厅，清一色蓝白相间的装潢，精美谐趣的当地小物件，珊瑚、贝壳装点的墙角、窗台，金发、红唇、鼻翼两边点缀着可爱雀斑的女招待，所有的一切都让来者倍感放松，充满了希腊、意大利等地中海沿岸国家特有的闲逸、随性的情趣。
他们相对靠窗而坐，头盘和开胃酒马上就送了过来。
“祝我的芷若妹妹九阴白骨爪早日练成！”
“咳咳，就怕你到时候吃不消！”
“哈哈！我定会奉陪到底！”
两人心情颇好，未芷也很爱食用这种清爽的菜肴，而且开胃酒是由朗姆特调而成的鸡尾酒，实在是搭配的天衣无缝、最完美的选择，让她昨日的阴霾消散不少，美食的魅力无法匹敌！
“我想知道你来纽约做什么的？”
“跟你一样，市场考察。”他回答的甚是轻松。
“别告诉我，偌大的一个上市公司老板要亲自出差考察。”
“这你就不懂了，亲力亲为的老板才是好老板！”
“那你什么时候回A城？”看样子是套不出他的实话了。
“怎么，你要跟我一起回？”他只是玩笑的问问。
“未尝不可，如果时间上允许的话。”
放下了手中的刀叉，他没听错吧！未芷会回到那个她连做梦都不愿再回去的地方？
“日程上没有问题，我听你的安排。”他轻拭嘴角。
“好吧，就后天。”
“真的要回？”
“嗯，叔叔的忌日。”
“司……他知道吗？”
“不知道，再说了，我回去干嘛要告诉他。”
“然后呢？扫完墓会留下吗？”他期待的望着她。
“应该不会，但谁知道呢，说不定……跟我老公造个小人出来，哈哈哈！”
启仁知道她又是在勉强自己，伸手过去轻抚起她的脸颊，“小芷，我……”
“好了，快吃吧，早吃完早上甜点！”
……
“快把饺子吃了，呆会有甜汤哦！~”
……
“小芷……小芷？你怎么了？”
未芷从回忆中惊醒，“没，在想费坦餐厅里的新菜式。”
“真没关系吗？你的脸色很差……”启仁关切的握住她冰冷的纤手。
“呆会回去睡会就好，昨晚喝得太猛，找你之前我就喝了点烈的，大概掺酒掺的。”
……
“司徒叔叔，为什么妈妈不动了？她是睡着了吗？……妈妈，妈妈，司徒叔叔来看我们了！妈妈，你快醒醒！司徒叔叔给萧萧带来了最爱的洋娃娃……妈妈！……”
……
未芷还没回过神来，一大颗眼泪就滚落了下来，“Sorry，启仁，改天再陪你吃饭了，我得回去休息一下。”说着，未芷就拿起随身带着的黑包起身离开。
“小芷，你等一下，我送你！”他挥了挥手，“埋单！”
“不用，真的，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抱歉启仁，晚点再去找你。”轻吻了下他的脸颊，转身离去。
戴上墨镜，把头巾取下系在腰间，未芷独自来到了沙滩，找了片游人较少的地方坐了下来。饭桌上不经意提到的某人，一下子勾起了所有的回忆。
……
那时鞭炮隆隆，那时恰逢年三十的早晨，那时妈妈撒手西去，那时她成了孤苦伶仃的孤儿。
“萧萧，妈妈想要多睡一会，特地让司徒叔叔来接你出去过年的，走，跟司徒叔叔回家。”
“不要，萧萧要妈妈醒来！……妈妈，妈妈！……”
“妈妈她已……萧萧先乖乖的跟叔叔回家，叔叔再来接妈妈好吗？”
她不记得自己是怎样被司徒正德带走的了，母亲的床头堆满了空着的药罐，一粒粒白色的小药丸散落在柜子上、地上。母亲静静的躺在床上，身体冷极了，她只穿了件薄睡衣，连被子都没盖好，就沉睡了过去。
但未芷记得离开那个阴冷的小家之前，自己帮母亲重新掖好了被子，亲吻了那张冰冷的脸颊；她还记得，自己莫名其妙的就哭了起来；她还记得，从离开家的那刻起她就有了预感，妈妈不会再要自己了……
“好呀你，司徒正德，大年三十的竟然带了个野种回来！你对得起我们刚出生的女儿吗？！”一个戴着毛线帽、抱着婴儿喂奶的阿姨，向浑身哆嗦的小未芷吼去。
“正德，这个孩子是谁？”正坐在床榻上抽着烟袋的老奶奶问道。
“妈，萧萧是一朋友家的小孩，大过年的，也没个家人，看着太可怜，我就给带回来了。”
“司徒正德你给我老实交代，她到底是你哪个女人的野种？！”凶煞阿姨刚喊出口，她怀中的婴孩就嚎啕大哭了起来。
“丽丽，你真的误会了，要真是我的，她能被糟蹋成这样？……”
“你！……”
那时正值隆冬二月，刚满6岁的小未芷却只穿了两件单薄的毛衣，而且脏得已经看不出任何花色甚至分辨不出颜色来，头发油腻的结成一块块，硬硬的，像刺猬一样向四周炸开。
小未芷一句话都不敢说，虽然屋里暖气很足，但她依然战栗不已，死死的抱着司徒叔叔刚送给自己的娃娃，用那双黑洞洞的大眼睛打量着这个未知的世界。
“好了，罗嫂，带孩子去洗洗，换件你们家思思的衣服。”床榻上的老奶奶慈祥的吩咐道。
“是。”
奶奶口中的罗嫂有一双老鼠般的小眼睛，颧骨较高，嘴唇很薄，看起来十分刻薄。
“萧萧……萧萧不想洗澡！……”她赶忙躲开罗嫂的大手，她怕极了这个中年妇女。
“死丫头！……”虽然罗嫂的声音很小，但还是被离她只有一步之遥的未芷警觉听到，小小的心灵暗暗笃定，她一定是个大坏蛋！
“妈！你看她脏得！别给咱们的菲菲传染到病菌了！”远处的阿姨好不容易哄好了孩子又吼了起来。
“正德，趁时候还早，你快带她到桑拿浴房里，找几个有带孩子经验的女店员给她洗洗。”
“是，妈。中午你们就别等我们了，先吃吧。”
“顺便给孩子买几件衣服，过年了嘛。”
“是。”
……
面前海滩上的孩童们欢快的嬉戏打闹着，看起来跟那时的自己差不多大，但他们是那么的快乐，脸上只有幸福的表情。
来到身后的露天酒吧，找了个冷清点的位子坐下，点了一杯纯朗姆，不加冰。
……
那是她第一次见到司徒宏。
中午美美的洗了个澡，开心的换上了新买的棉衣，小未芷高兴极了，她从没这么快乐过。一进四合院，就见一个清秀、阳光的男孩正点着炮竹。
“噼里啪啦！”
“啊！”小未芷被吓了一大跳，赶紧躲到司徒正德的身后，探出半个身子偷偷往前看。
“阿宏，快过来，见见萧萧妹妹！”
“切！”男孩把脸一别，根本没搭理，继续玩着他心爱的玩意。
“阿宏真是不懂事，萧萧别跟他一般见识啊，我们进屋找奶奶。”
“嗯~！”小未芷一听是要找奶奶，高兴极了，牵着司徒正德的大手掌就往大屋跑。奶奶似乎很喜欢自己，她能看的出来！
还是那间大房子，但只剩下奶奶一人，正乐呵呵的看着重拨的往年晚会。
“妈，我们回来了。”
“好，快把孩子拉来给我看看。”
“萧萧，快去叫奶奶好。”
小未芷赶忙跑了过去，小小的双手抓住了老人褶皱的大手，圆溜溜的大眼睛欢喜的望着她，“奶奶好，我是萧萧~”
“好~真乖~”奶奶摸起她粉嘟嘟的小脸，但双眼无神，眼球上白白的被蒙上了一层东西。
“奶奶，这是司徒叔叔送给萧萧的娃娃，萧萧可喜欢了~”但小未芷一点都不怕她的样子，也不曾知晓奶奶的一只眼睛已完全失明。
“妈，我想收养萧萧。”司徒正德认真的说道，不是用征求的口吻，而是非常的肯定。
“我不同意！”不知那位阿姨从哪里突然冒了出来，旁边还跟着那个邪恶的中年妇女。
“不管你同不同意，我已经决定了！萧萧以后就姓司徒，以后就是我司徒正德的女儿！”
“你还不承认她就是你的野种！”
“你给我把嘴巴放干净点！给菲菲积点口德吧！”
“你！……司徒正德你这个混蛋！不知被哪个狐狸精蒙蔽了双眼！”
“好了！”奶奶大声一吼，吓了小未芷一跳，“这孩子，以后就由我来带！正德，给她起个新名字吧！”
“妈！”远处的阿姨毫不甘心。
“就叫她若芷吧！司徒若芷，多美的名字。”司徒宏不知何时就已站在了门口。
“阿宏，到奶奶这儿来。”
“司徒宏，你这个胳膊肘往外扭的小东西，快到妈妈这里！”
“萧萧，还不快谢谢哥哥给你取的新名字~”中年男人欣慰的说道。
“很好，奶奶也喜欢这个名字！”老人握着男孩脏兮兮的小手搭在了小未芷白嫩小手上。
“……谢谢你，司徒宏……”
“哼！……”他又将脸别了过去……但双颊已泛出一朵红晕。
那时她还不知什么叫做悸动，只知当时自己的小手已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小小的心脏因他欢跳不已。瞳中男孩的身影是那么的高大俊美，他有个好听的名字——司徒宏，而他也给自己取了个好听的名字——司徒若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