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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5言尔有性

    凌晨两点,傅尔淳再次被噩梦缠绕。睁开眼,发现自己的左手被一条黑色的领带绑着,跟她绑在一起的是言哲文的右手。开了床头灯,淡黄的光线在他英俊的脸上晕染开来,如羽扇般密而长的睫毛覆盖在眼睑处,投下暗影。。

    努力避开跟他身体的碰触,小心翼翼的用右手解开那条领带。兴许是喝了酒的缘故,言哲文睡得很沉,就连她起身来到阳台外都没有察觉。

    外面的雨淅淅沥沥的下着,披着轻如薄衫的睡袍感觉有些凉意。傅尔淳正想回屋,就见搁在阳台暗格内的讯号灯亮了。她眉头深锁,拿起掌上电脑进了卫生间,落了锁。

    师父发过来一个软件包,下面附言“接收”。傅尔淳将附件下载,保存,随后点开。原来是她之前写得一套程序,但每个程序后面都加了一些后缀。手指快速的在频幕下输入一窜数据,果然,答案再清楚不过。师父的意思是要她把这些带有病毒的程序植入言氏集团的中央系统内。

    她还想仔细看着究竟,隐隐听到卧室内有响动,她二话不说切断电脑,将它藏在蒸汽按摩仪底下的抽屉里。按了下马桶的按钮,稍微扯了扯身上的睡袍,佯装睡意朦胧的开门。果然,言哲文神情不悦的侯在门外“谁让你跑的?”

    傅尔淳瞟了他一眼,不甚在意的从他身边走过。突然,他一伸手,将她狠狠的压在墙壁上“你是不是还想逃?”他俩的身体紧紧相贴,皆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傅尔淳默默的适应他心跳的节奏,用空出的一只手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我不走,至少目前还不能走。”她给出一句模棱两可的答案。

    尽管不是他所满意的答案,但至少已亲耳听到她‘不走’的保证。他像是吃了颗定心丸,缓缓的松开对她的束缚“上厕所为什么要锁门?”别以为这样一句话就能消除他心头的怒气。

    在心里暗自叹了口气,他有的时候就像个孩子一样,总期望别人都顺着他的性子来。傅尔淳无奈的抡起拳头打在他胸口“还不是因为你之前在浴室……”底下的话无需赘述,她那含羞待放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

    言哲文的心情豁然开朗,他大笑着拦腰将她抱起“既然你都暗示了,我哪有不配合的道理。

    于是,在他深埋进她体内时,那天旋地转的眩晕感瞬间占据了她所有的思绪“嗯……言哲文,你轻点……嗯,那里疼……嗄,这里也不要……”她被迫承受着他一波又一波的侵袭。

    一室春光无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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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尔淳一身流苏长裙漠至脚踝,随意披散的长发到达腰际。钢琴架前,她十指跳动,犹如顽皮的精灵般弹奏着她最喜欢的一首曲子《月光》。

    一墙之外的客厅,东方剑、顾西怀、崔浩泽分坐在他下首的三个方位。

    “傅姐今天的心情不错、”顾西怀从跳动的音符中听出了弹奏者的心情。不过,今天他说这番话却是有缘由的。边说着,他的眼神意有所指的瞟向正无声品茶的大哥身上。

    “四哥,我们并没有证据证明那些病毒是傅姐放进去的。”崔浩泽看了眼大哥、二哥的脸色才开口。

    顾西怀被他这么一说有些不服气“谁不知道言氏有一半的程序是傅姐的人编的。当初傅姐带过来的这些人确实有点本事,只是,你们可别忘了,她从一开始接近大哥为的是什么。”顾西怀的话丝毫不做保留,句句切中要害,重重的打在言哲文的心上。握着杯子的手不由的加重力道。他默默起身,脚步越走越快,拉开琴房的门把,推门进去,随即合上。

    傅尔淳弹得浑然忘我,压根没注意到站在钢琴架前怒气冲冲的男人。

    “喝,你怎么了?”她吓了一跳,不免弹错几个音。他的眼神太过于凌厉,仿佛要将她的身体刺穿。

    两人对视了数秒,言哲文开口了“傅尔淳,你知道我平生最恨哪种人?”

    他这话里有着太多的歧义让人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但傅尔淳就是傅尔淳,只见她若无其事的合上琴盖没有任何的不确定“应该是像我这种吧。吃你的,用你的,却也是最不服从你命令的。”

    想必她这回答正合了他的意。“哼,你还知道自己的不应该,那为什么还要这么做?别忘了,你的一切都是我给予的。”他开始被顾西怀的那番话给动摇心绪。“如果当年依着温宛月的性子……”他的话还没说完,只见傅尔淳随手拿起钢琴盖上的花瓶狠狠的朝自己的左手砸下去。顿时,花瓶四分五裂,而碎渣刺进她的肉里,鲜血淌出来,顺着钢琴蜿蜒往下,光洁的地板上,一滴、两滴、三滴……

    言哲文吓傻了,看着被艳艳红色浸泡的手,他嘶声大吼“傅尔淳,你个傻女人,你在干嘛?老四、老五……赶紧的,快,快叫救护车……”他疯了一般,乱了方寸,表情甚至比受伤的人还要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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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术室外,言哲文像只无头苍蝇般暴走,转得顾西怀他们猛翻白眼。

    “大哥,你别走了,傅姐会没事的。”

    “住口,滚出去,别让我看到你。”言哲文将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始作恿身上。顾西怀被吼得耳晕目眩,暗自摸着鼻子耷拉着脑袋走了出去。

    看着老四离去的背影,东方剑的内心亦是千层浪。

    谁都看得出老大对傅尔淳的感情,可偏偏两个人当事人却浑然不知。傅尔淳的性子刚烈,遇上老大那强硬的作风,注定两人结合在一起就是火星撞地球。假如这两人中间没有一个人主动做出让步的话,其结果只有两败俱伤。今天的事,已然说明一切。而很有可能,大哥会是退让的那一方。算了,感情毕竟是两个人的事,如果他俩能最终走到一起,作为兄弟的,自然是由衷祝福。

    1小时后,傅尔淳坐在轮椅上被推了出来。左手打了石膏,肿的有些骇人。原本白皙的脸惨白得恐怖。她精神不济,眯着眼养神。麻醉还没过去,整个人看起来相当萎靡。

    傅尔淳这一砸下去没有半点含糊:两手指骨折,断了三根手筋。麻醉过后那几个小时是最难熬的。她全身虚汗,硬抗着没有喊半点疼。看的言哲文都有些于心不忍。“你怎么样,疼不疼?”他一骨碌从套间病房的沙发上爬起来,略显担忧的问道。

    “没事,你走吧。”傅尔淳依旧闭着眼不想搭理。

    她越是逞强言哲文的内心越是慌乱,因为傅尔淳只有在外人跟前才会表现出如此的见外。

    见他依旧赖着不走,傅尔淳有些气急败坏,她阁下杂志,颇是不悦“言哲文,你听好了,今天这一花瓶就当是我欠你跟温宛月的。从此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谁也不欠谁。“她说得决绝,那斩钉截铁的模样看的言哲文百感交集。

    “你……我根本不是那个意思。事实上,言氏……唉,就是言氏的中央系统被人植入了病毒,而那些程序之前都是你的人……”后面的话他怎么也说不出口。事实,向来独断专行的言哲文还没有跟人解释的习惯。

    许久之后,他才犹豫着开口“傅尔淳,你会背叛我吗?”

    傅尔淳全都明白了,她冷眼扫过神色慌乱的言哲文“你怕?”

    “哈,笑话,我怎么会害怕!”其实他心里特没底,因为自始至终下了床她都没有表现出对他的依赖跟在意。

    只见她听到这个答案后从床上坐了起来“言哲文,你放手吧,我们两个是没有未来的。”她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埋在心头的话。

    乱了,言哲文仿佛听到了心中的那扇门轰然倒塌的巨响“你……”他深吸一口气“傅尔淳,你知道,我永远都不会同意的。”

    “是嘛。”无所谓了。她早就猜到是这样的结果,不是吗?就凭他言哲文,N市的主宰者,有什么事是他办不到的。可惜,碰伤她傅尔淳,偏偏“我在想,其实,你完全可以去查这背后的猫腻,不是吗?”她坦然的同他对视“如果那些是我做的话,根本用不着这样费事。只要你的指纹,万事OK。”

    言哲文沉默。的确,她说的都是事实。而这么简单的道理为什么自己之前就想不明白呢?傅尔淳,到底在他的心目中处于何种地位?为什么一遇到她,他的方寸便会大乱。“对不起,尔淳,我并不是那个意思。”他试着同她解释。

    可惜,伤害已成事实。“无所谓了,其实说了那么多,我只要你一句话,什么时候放手,放我自由?”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也没有什么需要遮遮掩掩的。她心意已决。

    这样的傅尔淳,言哲文完全没那个把握可以掌控“能给我点时间吗?事实上公司还有很多事等着我去处理。你就安心的住在医院……”他无措,慌乱,甚至开始胆怯。那一花瓶砸下去,不仅砸断了她的手骨,更断了他原本残存的侥幸。

    傅尔淳了然一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好啊,如果你放心的话。”她是无所谓,只要他能同意自己的做法。

    最后,言哲文狼狈的逃开。临走时,特意调派了几名保镖日夜不停的守在她的病房外。对于傅尔淳来说,这些都无所谓,因为,她的心已经死了。那天,之所以会做出如此激烈的举动,完全是受师父和言哲文的逼迫。她原本无意于这场阴谋,但是师父竟然苦苦相逼。万般无奈之下,她发狠做出如此绝然之事。可能也正是她的不顾一切,打乱了言哲文的方寸。

    夜,万籁俱寂,可,她十分清楚,当明天的第一轮照样升起时,等待她的命运显然已经逆转。她要改变,努力去营造新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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