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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 21 章

    到达KTV包厢,只有霍郁和周小饶坐在那里。说是庆祝,霍郁的脸上一点庆祝的意思也没有,我们进门的时候,他冷淡地看了一眼,招呼也没打又别过脸去。

    林允说:“方侠,要么我们先去自助超市买点啤酒饮料过来”

    我刚想回答,霍郁站起来说:“我和你一起去。”

    他们走后,只剩我和周小饶面面相觑。我不安地催促着自己,说些什么,赶紧说些什么。

    周小饶突然笑了一声,道:“方小姐挺有魅力的。我看林允也对你印象很好呢。”

    我说:“林允人好,对谁都很客气,一点不像明星。”

    周小饶叹道:“是啊,不像霍郁,喜欢谁不喜欢谁都放在脸上。不过有时候,这种性子比起处事圆滑更吸引人呢。方小姐说对吗?”

    我说每种性子都有优劣势,没有好坏之分。

    周小饶拿过菜单翻看,不经意地说:“是吗?可是我觉得从你写的剧本来看,方小姐更偏爱的是温柔、善解人意的性子,而不是霍郁这种棱角分明的类型呢。”

    门一响,霍郁和林允拎着四大袋饮料走进来。跟着他们一起进来的还有剧组的其他人。诺大的包厢瞬间人声鼎沸。霍郁拿起一瓶啤酒,坐到角落里。

    大家起哄让导演开唱,导演爽快地上台点了首《无间道》。台北纯K的特色就是立式麦,歌者可以站在小舞台上对着座下的观众唱,很有feel。一曲下来,众人叫好,说他比刘德华还刘德华,气氛立即热烈了起来。接下来顺其自然的,男女主角的表演是必须的。

    周小饶点了首《我的歌声里》,尽管我觉得她细软的嗓子其实不适合这样的曲风,不过她在唱“你存在我深深的脑海里,我的梦里,我的心里,我的歌声里”时唱得婉转凄楚,真情流露,倒也不失为一种演绎。几番“你存在”后,终于到了大家屏息期待的最□“世界之大,为何我们相遇,难道是缘份,难道是天意”,她闭着眼睛投入地将手指向观众,颇有歌星的台风。那一指正好指在霍郁所在的角落里,众人又是跺脚喝彩,大喊“缘份,缘份”。

    周小饶睁开眼,甩头一笑,笑得极其洒脱魅力。霍郁则是懒散地窝在沙发里,长腿交叉着,poker face地喝着啤酒,一言不发。

    大伙建议男女主角合唱一首,林允和周小饶商量了一下,点了一首方大同和徐佳莹的《自以为》。我原以为林允这样的形象只能唱唱林宥嘉,没想到他唱方大同这样的灵魂乐居然也能拿捏得这么准,可见艺术是相通的,他进军歌坛指日可待。

    在他“是我闯祸,还是每个月的亲戚害了我”的节拍里,导演指指我又指指点歌屏,我知道这种场合下唱一首是在所难免的,也不推脱,看到那屏正停留在徐佳莹这里,便随便点了首《失落沙洲》。她的新歌我唱不来,只能唱首老歌。

    前奏响起,我手握着立式麦酝酿情绪。

    “随时间的海浪漂流,我用力张开双手,拥抱那么多起起落落,想念的还是你望着我的眼波。”

    唱着唱着,我突然发现自己选错了歌。在这样热闹的气氛里,我选了这么一首凄冷的歌,一下子把空气唱冷了。许是感觉到大伙的安静,导演在下面呵呵笑道:“到底是作者,选的歌像《白夏》主题曲,这歌应该让小饶唱才是。

    我有口难言,只得继续唱道:“我不是一定要你回来,只是当又一个人看海,回头才发现你不在,留下我迂回的徘徊。”

    这句结束的时候,我看到霍郁抬起的脸。即使在这里昏暗的灯光里,我依旧能看到他的脸色白得异常。我的心跳停了一拍,差点跟不上节奏。

    “我不是一定要你回来,只是当又把回忆翻开,除了你之外的空白,还有谁能来教我爱。”

    霍郁的脸白得像纸,墨黑的眼瞳深深地凝望着我,半晌,闭了起来。再睁开时,没了半点光亮。他缓缓站起来,向门口走去,脚下被电线一绊,晃了晃,稳住身形拉开门。

    前所未有的虚无感向我涌来,我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空荡荡的伴奏回响在房间里。下面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我,却没有一双是他的,那双漆黑、飞扬的桃花眼。

    我松开立麦,朝着门的方向奔去。我在迷宫般的K房走廊里奔跑,就像身处在恶梦之中,拼命地追逐,却不知尽头在哪里。哪里都没有,他的身影。

    “霍郁!”我忍不住喊了一声。这一声就像打了个缺口,我不停地喊着他的名字,在走廊里彻底迷失了方向。

    KTV包厢的门纷纷打开,诧异地看我。不是他,没有一个是他。那年天都塌下来的雨夜他没走,异地四年大学他没走,可是这次他走了,真的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了。我呆呆地看着越来越多的人打开房门,交头接耳。

    “看什么看!”头顶被一片阴影遮住,我的手腕被握住,一股大力拖着我离开走廊。

    他一路拖我着走得很快,我怔怔地看着他的侧脸,跌跌撞撞。

    到了大厅,他松开了我。眼睛隐在浓密的睫毛下看不清表情。沉默了一会儿,他说:“要是不想唱了就早点回去,在走廊里大吵大闹,想干吗呢。”

    我鼻子一酸,两行眼泪流下来,抽噎着说:“我以为你走了。”

    他平视着前方,淡淡道:“走了就走了,我走了又有什么要紧。”

    我使劲地摇头,心里像塞了一团棉花,想说却说不出来。

    “方侠,”找到我后,他的视线第一次与我相交。

    我泪眼婆娑地望着他,不管接下来他说什么,我都让着他,依着他。就算他骂我,我也,我也高兴。

    但他没骂我,他平静又悲伤地说:“《白夏》的结局就是你心里的结局吧。你宁愿让他离开,在心里守着他,也不愿意承认,白岂已经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背着锅盖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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