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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2(补完)神棍的Farewell On Christmas

    邓布利多湛蓝的眼睛透过半月形镜片看着他,十指指尖相对:“福克斯看上去很喜欢你。”

    凤凰几乎是在顾承迟进门的一瞬间就亲昵地依偎过来。顾承迟带着浅浅的笑意抚弄它的火红的翎羽,轻声道:“也许它只是把我当成了只幼崽——按我母亲的血统来算,我恐怕的确只能算在窝里的幼崽。不过生活在人类群体中——不管是巫师还是麻瓜,丧父丧母,又没有继承家业,就得好好自己奋斗了。”

    “为什么要这样呢?”邓布利多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柠檬蜂蜜红茶,然后以眼神问顾承迟是否需要。

    “不用,谢谢。——不过我以为这件事大家都明白。无论做什么,都是为了名誉,利益,权利,财富,地位……以及其他的。大概就是这些。”

    邓布利多对他的拒绝露出遗憾的眼神,啜了一口热茶,然后缓声问他:“那么,我的孩子,你觉得这样合适吗?”

    顾承迟抬起眼来看他:“名誉和财富权力之类,归根结底是为了利益。我为了利益请求您帮助我,您为了自己的利益向我提出要求,这再合适不过。”

    要在最短的时间内申请并通过OWLs和NEWLs,要在最有限的时间内完成自己对于魔法理论和无杖魔法分析方面的研究著述,构建自己的理论体系,填补一大空白。一旦成功,邓布利多将利用他自己的名声人脉来为他造势,声名鹊起自然不在话下。然而相对的代价是,无论局势发生怎样的变化,阿维德斯·马尔福必须始终站在邓布利多一方,所有形象宣传定位由邓布利多操控。他可以变成万众唾骂的敌人,也可以变成符号化的精神标杆;他可以是过街老鼠,也可以是不世英雄——而这一切,都由邓布利多决定。

    这其实不甚公平。是金子总会发光这句话在人口稀少的魔法界显然更为真理,突破性的研究发现即使无人宣传,至多二三十年,总会传开出名的。

    长期以来魔法界所存在的一切书籍研究,偏向历史考据方面、分支追溯方面之类,课堂上教授们会告诉你怎样发音,但却从来没有人系统分析过、甚至推测过为什么要这样发音。这是一个因当局者迷而未被开发的处女地,门就在那里,一旦推开,就是新的世界。

    只是顾承迟没有时间等待。

    “恕我冒昧,您的理想——您想要达成什么目的?我发现,或者说我认为,您始终对某些势力的崛起抱有戒心。”

    “老头子总是比较顽固嘛。”邓布利多笑了起来,指尖笃笃敲了两下桌面,福克斯跳开来扑棱着翅膀回到一旁的架子上。“上了年纪的人只想要世界安稳一点,没什么大的差错。平等、和平、正常,有秩序。——如果这样能算做理想的话。”

    顾承迟盯着他湛蓝色的双眸:“这不是理想,是不切实际的野心。”

    邓布利多乐呵呵地捋了捋银白色的长长的胡子:“理想和野心真的有很大的差别吗,孩子?”

    他根本没有理会不切实际。

    顾承迟又垂下眼,然后道:“——我接受。您认为谁来做保密人比较合适?”

    邓布利多弯起眼睛:“福克斯不是一直听着吗?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牢不可破咒很快成立,邓布利多冲他眨了眨眼睛:“再见,小男孩儿。”

    顾承迟挑起一个浅薄的微笑:“我以为您更愿意叫我小崽子,以及希望您不要把我的名声搞得太过狼藉。——再见,教授。”

    ***

    崛起速度突破天际的阿维德斯·马尔福简直就是一个奇迹。有人说“即使是当年的邓布利多也没有这位英格兰的小少爷更为天才,虽然后者的脾气简直糟糕透了”。的确如此——国际魔法师联合会会员,威森加摩荣誉法师,梅林爵士团二级勋章获得者,崭新的魔法理论体系的构建者,数不尽的金闪闪的勋章、堆叠起来的荣誉,长到不可思议的头衔……尽管少年成名带来的不仅仅是众多簇拥,还有许多反对者的质疑、谩骂,酸溜溜的讽刺,但是……由于舆论媒体已经被邓布利多先生调♂教过了,所以如果你问道“阿维德斯·马尔福到底混蛋在哪里”、“阿维德斯·马尔福一夜几次?”(喂)“阿维德斯·马尔福下面有多大!”等等问题的话……[删除线]度娘[/删除线]会告诉你,根据相关法律法规和政策,部分搜索结果未予显示。

    [删除线]会老老实实说出所有知道的东西的娘,怎么会是度娘呢?[/删除线]

    一旦接受了这种设定的话,阿维德斯·马尔福就迅速地成了“又帅又高又油菜花只是有点脾气不好的一夜N次狼”(误)。只是四处演讲和学术报告使得本来就在衰弱下去的阿维德斯的身体状况更加糟糕。多次演讲中吐血以及昏倒事件迫使责任感(qiangpozheng)极强的圣芒戈医师们温柔(cubao)地把他劝(bang)回了监护病房,并温和劝止(yanlingjinzhi)他和外界的交流。

    不过等监护病房彻底变成了一个各种密文满天飞的情报交流所的时候……他们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方形马赛克贴片天花板以中心吊灯为原点四点钟方向对角线数第四格里每周更新各地报纸;第二个观景窗口的废弃排水管道每日凌晨四点准时有来自世界各地的信件传送,回信同样通过这个渠道;护士换班无集中注意的下午一点至两点之间随时有纸飞机带着消息飞进窗口,然后次日回收;营养午餐的牛奶盒夹缝里贴有使用缩小咒了的双面镜……

    顾承迟过得乐此不疲,偶尔百无聊赖就研究系统更新出来的各种成就集,没事儿翻翻玛丽苏妹子的人生历史,顺便点一点幻梦系列能力的熟练度等级,只要有人出现就加持影帝光环摆出“有什么东西要觉醒了”的忧心忡忡的模样蹙起眉头忧郁地靠在床头,然后对话时摆出“你们这些巴给磨诺啊”“你真是作的一手好死”“放我出去!(咦)”的调调,等待最终剧情触发。

    直到邓布利多出现。

    冬日下着大雪,暮色温暖,被铺天盖地的纯白凝滞,暖融融的橙黄和透明的墨兰、刺眼的素白色大块大块的渲染开来,像是简单粗暴的小孩子的涂鸦,却格外有几分好看。

    邓布利多胡子上落着雪花,在暖和的房间里化成水珠顺着银白的胡须滑落下来,在他的长袍上留下湿漉漉的一小块痕迹。他冲顾承迟露出个和蔼的灿烂的笑容,问道:“已经决定了吗?”

    顾承迟点头:“我必须离开了。”

    邓布利多:“我拜托一些老朋友找了资料,但是没有发现你的母系族群的踪迹。”

    顾承迟道:“那就让我去寻找。人类的血脉与天狐的血脉冲突了,只会加速我的死亡。我去寻找母亲换掉我的人类血脉,说不定尚有一线生机。假如找不到青丘,那么就权当生命的最后变成一场旅行,总比在医院里死闷着好上一些。”

    邓布利多:“哦亲爱的,我可不觉得你在医院里算是死闷。”

    顾承迟露出个恶作剧式的少有的孩子气笑容:“这已经是闷着我了。我猜您玩特工游戏也很愉快。”

    邓布利多摸了摸鼻子绕开话题道:“这种告别的时候,只有我这个老头子可没什么意思。今天是平安夜,到霍格莫德去逛一逛吧。”

    【系统提示:西里斯·布莱克攻略成就集最终成就[漫长的告别]开启。】

    顾承迟闻言微微一笑:“您都准备好了,我还有什么可选择的呢?——希望您不要把我的道德名声败坏得太糟糕。”

    邓布利多看起来温和而慈祥:“怎么会呢,我亲爱的孩子。”他看着顾承迟不知从哪里摸出来一瓶药喝下去,然后面色稍稍红润了一点,轻声问道:“新的魔药配方?什么效果?”

    顾承迟挑眉看他:“我认为您还是永远不要知道的好。至于药效,就是消耗以后的生命来让现在好过那么一点,拆了东墙补西墙的事,只会加速死亡。不过为了见老朋友,这么点付出也不算什么。”

    邓布利多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目送他拉开窗户站到飒飒的寒风里,大雪呼啸着冲进病房,寒意阵阵袭来,道:“再见。”

    顾承迟站在窗台上回头勾了勾唇角:“别把我看成您的小情人的化身,虽然他也爱跳窗户。——再见,教授。”

    ****

    霍格莫德,三把扫帚酒吧。

    暮色四合,华灯初起,酒吧里正是人声鼎沸的火爆时刻。顾承迟坐于临街窗的一角,举起杯子向推门进来的詹姆和西里斯示意,等二人走到近前,他做了个“请坐”的手势对詹姆道:“夜安,主席先生。酒保告诉我你们一般会更晚一些来这里,所以我还以为要再等上那么一会儿呢。刚才还有个可爱的孩子告诉我这儿是格兰芬多四个混蛋的位子,劝我赶快离开。”

    “阿维德斯,你在这里干什么?”西里斯皱着眉看他。

    阿维德斯今天出来并没有束头发,铂金色的长发柔韧而直坠,睫毛也带着浅浅的金色,淡灰色的眸子里倒映着壁板上灯光的色泽,流离明灭,情感暧昧不清。从黑色大风衣敞开的领子里可以看见白底淡蓝竖纹的病号服。他并没有好好地整理仪容,强烈的生活感让他本身非常浓郁的轻幻的美感显得更为勾人一点。

    詹姆笑了起来,率先拉开椅子坐下道:“夜安,天才小姐。混蛋们在外面看见了你,所以放弃了先前的游玩计划赶进来问个好。”

    阿维德斯轻轻地瞥了他一眼,好像根本不在意那个“小姐”一样,漫不经心地“Hmmmm——”了一声道:“混蛋们?另外两人呢?”

    他说着,一边拿起杯子来小啜,手抬起到一半时,食指微微勾动。因为被无视而面色极臭的西里斯蓦地昏过去,趴倒在桌上,双目紧闭,脸上犹有愤怒和不甘交织变幻,好像是熟睡的人做了噩梦,表情也随之变换一样。

    詹姆被这一下动作惊得僵直了身体,为了表示询问和善意而扑闪了两下眼睛。

    阿维德斯噗地轻笑。“很可爱,主席先生。不用担心,这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梦。人太多的地方不适宜进行剧烈运动,您也这么认为吧?”

    詹姆这才放松下来一样点头表示赞同并续借话题:“四个人里,彼得被你吓着了,出了点小状况;卢平送他回学校。”

    “嗯哼?”阿维德斯挑眉,“他昏过去了?还在害怕我给他扔到空中,掉进水里?”

    詹姆耸耸肩:“比那个稍好一点,他还清醒着,不过也许他与水有缘,只是……嗯,失禁了。”

    话音刚落,西里斯就突然睁开眼睛,看见四周状况时还一副大脑处理不过来的模样,怔愣了一下立刻死死地咬牙切齿道:“阿——维——德——斯——!你干了什么!”

    阿维德斯摆出天真又无辜的表情,“你的朋友叫我小姐。他欺负我。”

    詹姆:_(:з」∠)_

    西里斯:“WTF!那你也应该折腾他!让我闭上眼睛看到自己滚来滚去很有意思吗?!”

    阿维德斯:“有意思呀……更何况他是你的朋友。”

    西里斯按捺住拍案而起的冲动,“阿维德斯!”

    詹姆看情况不对连忙插嘴:“那个抱歉,我只是开玩笑地叫一声小姐——”

    阿维德斯眸间染着笑意却摆出委委屈屈的神色,“西里斯,你的朋友叫我小姐,而且开我玩笑。”

    西里斯一巴掌把怒气按到詹姆头上并气势磅礴地把他的头拍到桌上,“闭嘴!都是你的错!”

    詹姆斯的脸在桌上被摁得平扁变形但仍然迅捷有力地反手把西里斯的头拍到桌上自己耀武扬威的抬起头来恶狠狠地道:“老子在帮你好吗我靠!”他转向阿维德斯,立刻换上学生会主席式温和笑容:“我真的没有开你玩笑,请相信我……”

    阿维德斯:“西里斯他真的叫我小姐……他没有开玩笑,他真心实意地叫我是个小姐……”

    西里斯烦躁地扒开詹姆的手抬起头来顶着一张臭脸:“你能正常点儿说话吗阿维德斯!你这长得比女人都好看头发比女人都长做个演讲上个报纸都骚气四溢叫你小姐都很客气了好吗!”

    阿维德斯用手托着脸侧,闻言唇角扬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微妙弧度,“哦谢谢夸奖。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么我还是正常地表达我的观点吧:我的头发虽然比较长但是它一天所耗的能量已经足够你的大脑高速运转二十年了——只要一根。”

    西里斯恼怒地道:“你能不总提我的大脑这个梗吗?!都这么多年了你能有点长进吗!”

    阿维德斯用手指敲敲桌子,反问道:“那我应该提什么,你的菊[吡]吗?顺便说一下我自认为还是有那么点儿长进的,至少我不会再让你当众滚来滚去了。以及毫无长进的是你,西里斯。”他摆出“凡人啊你们弱爆了”的表情,“这么多年来你还没有进化出另一件可以让我当作梗的器官,除了大脑和菊[吡]之外。很显然为了照顾小狗狗西里斯那可怜的自尊心我一直体贴地没有提到后者,不过现在你主动要求我换它出来了。”

    西里斯:“卧槽!”

    阿维德斯弯起眉纠正他:“对于你的菊[吡]来说,应该是我·槽(重读)。”

    詹姆斯阿卡林了好久终于冒出来试图缓和气氛,“那什么都别这么激动说话难听了不好啊哈哈……”

    西里斯阴测测地斜觑他:“滚你。”

    詹姆斯:_(:з」∠)_“……好吧我滚。”

    阿维德斯仍然用手托着脸侧,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轻飘飘地道:“站住。”

    詹姆斯:“口-口……别闹了你们。”

    西里斯眼神杀气腾腾地盯着阿维德斯对詹姆斯道(慢着这里似乎有语病):“滚你。”

    阿维德斯:“站住。”

    西里斯:“快给我滚!”

    阿维德斯:“站住。”

    西里斯:“让你滚开啊口胡!”

    阿维德斯:“站住。”

    西里斯:“谁较你站着了滚你好吗!”

    阿维德斯:“站住。”

    西里斯:“你他X能换个词儿吗阿维德斯!”

    阿维德斯:“你当真的吗?”

    西里斯:“当然了!要不然呢!”

    阿维德斯:“去死吧宝贝儿。”

    他抬起手指,暗蓝色的光芒几乎瞬间凝结疾发,电光火石一瞬,西里斯掏出魔杖迅速抵挡,光芒在透明的盾壁上碎成千万碎片纷纷散落。

    詹姆斯:……口-口。

    西里斯一脸“同样的招数对圣斗士来说是没有用的”的熊样儿挑衅地看着阿维德斯:“别天真了马尔福小姐,老是这一招我都烦了。你以为你还能象从前那样不出声不用魔杖就能击中我吗?”

    阿维德斯好像有点惊愕,但并不恼怒,只是扯开薄薄的假笑,拖长了强调非常轻慢地道:“Well done…well done.”

    詹姆斯:“喂二位,你们还要接着吵的话要么让我走要么让我坐着听好吗?老这么着多不好啊。”

    西里斯:“滚你。”

    詹姆斯叹了口气,“还有后续没?容我听完再做决定。”

    阿维德斯带着清浅的笑意一点一点地转过头来表情不变地凝视着詹姆斯。那种眼神非常锋锐危险,带着刻骨的柔韧,并不疼,但是如蛇一般缓缓地但坚决地缠绕着人的脖子,仿佛空气都一点点凝滞起来,呼吸困难。

    詹姆斯僵直着身体,试探着又眨巴了两下眼,试图缓和气氛。

    阿维德斯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做了什么决定一样叹了口气,“你可以滚了,主席先生。”

    詹姆斯的欢乐表现得不要太明显:“好的现在还有谁持有反对意见吗?同意我滚一次——同意我滚两次——同意我滚三次——好的成交!我真的滚了二位聊天愉快再见再见!”

    西里斯瞠目结舌地看着詹姆果真转身以纯爷们从来不回头看爆炸的姿态和看破红尘三千奔向大彻大悟的速度昂首阔步大步流星地毫不犹豫地离开酒吧,然后听见阿维德斯“噗嗤”地轻笑了一下。

    “看见挚友真的走了很伤心吗阿呆?你应该为他庆幸,我还在想他等会儿死了可怎么办呢。”

    “什什什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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