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章 城市游鱼
城市游鱼”看了我的小说，立刻来兴师问罪：“都写到第三章了，为什么还不让我出场？我可是你名符其实的第一个网友。”
我说：“重量级人物嘛，要压轴的！”
“我要以真名实姓出来，我要公布真实工作单位，我要公布真实电话，我要。。。你要给我安排N次艳遇”他大颜不惭的提出一大串要求后，又一本正经的说：“我不怕炒作！”
我憋不住笑，细想，他的确是我第一个网友，而且还这么百无禁忌，不如把这块砖头先抛出来，如果人气不好，那是他没有魅力，不是我文笔不好。
“我真能把你的事儿都说出去吗？”我追问。
“全部的，一点不留！”他说。
“你媳妇会不会和你急？”我问。
“我有办法搞定！我要成了名人，我。。。。”他做起了名人梦。
他是学法律的，惯于诡辩，他说那么多“我要”最后才说“你要给我安排N次艳遇。”意思说他是一个本分人，有艳遇也是我安排的，我当然不会上当，不会填油加醋，也不会手下留情。
认识他时，我正是所谓的菜鸟阶段，聊天主要是为了练习打字。当时科室新配了电脑，一大堆材料放在那里，我打字却慢得象鸡啄米，自己急，别人也急。就偷偷跑去电脑学校学打字，结果老师是一个坚定的地下工作者－－－打死也不说，有用的东西一点不讲，学了二十天，连拆字也没学会。同事一顿嘲笑，帮着申请了一个QQ号，说让我在游泳中学会游泳。
“hello，你忙吗？”一个陌生人在打招呼。
“不懂鸟语！”我最憎恨这种假洋鬼子。
“对不起，我也不懂，刚跟鹦鹉学一句。”他发来一个惭愧的表情。
“噢。”我应了一声。
“加为好友吧！”他说。
“我不和陌生人聊，我QQ里全是熟人！”我说。
“你是今天第20个拒绝我的人了！”他发了个大哭的表情。
“为什么你那么不受欢迎？”我问。
“不是我讨厌，而是网络上性别歧视，男的没人理，我猜测你现在一定忙得不可开交，要不怎么说话这么慢。”他说。
“我刚上网，打字慢。”我说。
“刚上网可要小心啊，网上鱼龙混杂，不要什么都和人家说，尤其是单位和电话，否则会惹麻烦。”他立刻关切起来。
“那你是鱼还是龙？”我问。
“鱼，一条在城市之间游来游去的鱼！”他说。
“什么意思？”我问。
“我在外地工作，终日在城市间游走，不过，我不是食人鱼，无害！”他表白着。
我终于加了他，并且聊了起来。刚聊天的人都会有瘾，我每天晚上都要是网上蹲上几小时，一面心惊肉跳的以为到处是坏人，一面又有点渴望了解更多人的生活。他家在外地，晚上大部分时间都消磨在网上，所以那段时间我们每天都要聊一会。
他很快亮出自己的真实面目，可能长得帅的人都有表现欲。他模样不坏，眉清目秀，带着眼镜，一副单纯斯文模样。他说自己28岁，可是看起来只有二十三四岁的样子，基本能算上“少女杀手”级人物”。可是我那时已经33岁了，所以他对我没有杀伤力。
然后又就把自己姓名，工作单位，家乡地址告诉了我。我很惊讶，你怎么这样轻率啊，什么都说出来，不怕惹麻烦吗？他笑，网上真真假假，不可全信，不可不信，我说了实话，你也未必当真，我说了又何妨？再说，我一个大男人怕什么，何况我看人特别准，别看你在网上锋芒毕露，在生活中就是一个谨小慎微的人，自保尚且来不及，哪有心思去害人。
你怎么这样自信，仅凭聊天就能判断出一个人的性格？我疑惑的问。他笑，我一直都在和女人打交道。我警惕了，问他怎么会总和女人在一起。他叹气，生活所迫啊，现在虽然有了稳定的工作，但以前可是历经坎坷。
他开始讲自己的人生经历，警校毕业分到了企业，最初是当保安，他苦笑说，也算专业对口，保安的服装和警察很象呢。不过是椎子早晚要冒出来尖来，只当了几个月的保安，他就去车间当了副主任，很快又当了正主任。
但这别人眼里的肥差却让他为了难，副主任只管生产不管人，可主任却要管人。他要管100多个女生。
“你艳福不浅啊！”我说。
“大姐，大都是已婚的中年妇女啊！”他咧嘴。
看我半天没反应，他忙说：“按现在的说法你还算青年，我可不是影射你！”
我说：“我可真就是一刻薄的中年妇女，说话粗声大气，走路脚步仓皇，一脸沧桑，满心烦恼。”
“你只是比较朴实，和她们不一样，她们是真泼啊！”他说，那些妇女看到他这个毛头小子当了主任，顿时来了主意，他一检查工作，她们就大谈生理卫生，搞得他狼狈不堪，躲之不及。几次之后，他忍无可忍，冲时车间，大叫：“说什么呢？，工作时间不准聊天！”
一位姐姐怪声道：“说我们女人的私事儿，你想知道？”
“私事儿回家说去，你们现在就可以回去说，不过，无故旷工要扣工资！”
“我不舒服，请假不行啊，我现在肚子。。。”那姐姐马上要讲生理了。
“停，请假写假条，口头不算！”他大喝，车间一时安静下来。以后没人闹了，假条没收到几个，情书倒是收到了几封，有两个名字相当让他心动。
“你肯定去了？”我说。
他扭捏了一番，说去了一次，不过先是躲在对面的杂货店里了观察了好久才出现。
“人家没去吧？”我笑。
“去了，见面了，是车间最漂亮的女生。”他得意的说。
“是你现在的媳妇吗？”我问。
“不是，我们性格不合，处一个多月就分手了。”他不无惋惜的说。不在他干得风风火火的时候，企业却破产了。他只好去一家大商场打工。从售货员做起，很快就当上了前堂经理。商场更是清一色女生，而且都是年青漂亮的小女生。
“这次都是妹妹，你高兴了吧！”我问。
“那是啊。”他满面春风，“不过，小女生爱哭，商场对仪表要求特别严格，站得不直就扣分，头发乱了要扣分，扣分就是扣钱，经理扣他的，他就得训那些妹妹。当时他忍着心疼，板起脸孔一通训斥，女孩子们哭了，他还得想办法去哄，包括送巧克力。我猜后来他对女朋友的种种手段都是在那时练就的。
“有贾宝玉的感觉吧！”我笑。
“有点，不过烦心的事更多，内部的搞定了，外部的更难缠，我那时还负责顾客投诉工作，那不是人干的活。尤其是那些中年女人，真是。。。”
他给我讲了一个最经典的案例，说有两个中年妇女，在他们商场买了两双鞋，几天后来闹事，一会说调号，一会说换鞋，一会要退货，一会还要赔偿，百般劝说解释无效，他只好暂时躲避起来。
“那两个中年妇女见他躲避，以为怕了，干脆买了两瓶矿泉水，站在门口搞起了反面宣传，只要见到来顾客就说，别买呀，他家的货不好，服务也不好，退不给退，换不给换，谁买谁上当。。。。”
“呀，那顾客还不得都跑了啊？”我说。
“可不吗？营业员急了，来找我，我说自有办法！”“鱼“得意的说。
他让两个保安过去了，一脸严肃的说：“说话大点声啊，声小了谁能听得见！”
两个女的一楞，当即和保安吵闹不休。等她们不吵了，“鱼”又派过去两个保安，说：“注意点形象，站直了说话，口齿清楚点。。。”两个女的又一顿吵。如此折腾几次，两个女的嗓子也哑了，腿也酸了，最后主动求和了。
“你这个人嗖主意可真多，够能治人的了！”我嘴上说着，心里倒着实佩服，别看他年纪不大，工作能力很强啊！
他思维是极快的，很能诡辩，嘴巴也很甜的，很能说俏皮话，有一段时间我们聊得相当愉快。慢慢的，我也会把工作中和生活里的一些烦恼说给他听，他热心的帮我分析理顺。“大姐，事情是这样的，第一。。。第二。。。。”每次他都说得头头是道，我却逐渐失去了听得兴趣。他是智慧的，但也犯了一个常识性的错误，女人不是理性动物，在她们牢骚满腹时，更需要的倾听和随声附和，她们只是在宣泄，没有想要你出主意。我随意说起的一件小事，他都能分析出利弊得失，把他显得成熟练达，而我愚蠢无知。我心里不乐意了，虽然知道自己这样很小气。
“你太少年老成了，做为一个朋友有点太聪明了！”我说。“你好象永远也长不大，做为朋友很让人担心。”他说。说完之后，我们都沉默了好久，说到底我们从心里都不太认同彼此的活法。
我相信如果在生活中我们会成为好朋友，他在生活中和网上都是善良豁达睿智的，我在生活中也是随和的人。但是在网上，我却是任性，挑剔，凭感觉做事的人。比如我喜欢风花雪月，他却精于事故人情，我喜欢吟诗诵词，他却只能撰写官样文章，我们终究不能互相欣赏，我们渐渐有些疏远了。
“我们现在更象生活中的朋友，很熟悉，很亲切，但也没有了神秘感。”我说。
“女人真是善变啊，现在你已经在‘走私’了！”有一天他叹道。
“男人从来就不专一，我猜你早就脚踏几只船了。”我判断，以他打字的速度，可以和十个我这样的新手同时聊天。
他发来一个红脸，“被你猜中了，不过，我永远是你的朋友！”
“谢谢，我也是。”我说。
“有事没事想想我，我会始终在的。”他说。
“可是你又不是蜘蛛，要同时踏几只船，多累啊，我还是先斩断你这条小腿吧！”我笑道。
他发来一个哭脸，“最毒不过妇人心啊！”
“得垄望蜀是男人！”我发过一张怪笑。
“我会一直在的，别忘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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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以真名实姓出来，我要公布真实工作单位，我要公布真实电话，我要。。。你要给我安排N次艳遇”他大颜不惭的提出一大串要求后，又一本正经的说：“我不怕炒作！”
我憋不住笑，细想，他的确是我第一个网友，而且还这么百无禁忌，不如把这块砖头先抛出来，如果人气不好，那是他没有魅力，不是我文笔不好。
“我真能把你的事儿都说出去吗？”我追问。
“全部的，一点不留！”他说。
“你媳妇会不会和你急？”我问。
“我有办法搞定！我要成了名人，我。。。。”他做起了名人梦。
他是学法律的，惯于诡辩，他说那么多“我要”最后才说“你要给我安排N次艳遇。”意思说他是一个本分人，有艳遇也是我安排的，我当然不会上当，不会填油加醋，也不会手下留情。
认识他时，我正是所谓的菜鸟阶段，聊天主要是为了练习打字。当时科室新配了电脑，一大堆材料放在那里，我打字却慢得象鸡啄米，自己急，别人也急。就偷偷跑去电脑学校学打字，结果老师是一个坚定的地下工作者－－－打死也不说，有用的东西一点不讲，学了二十天，连拆字也没学会。同事一顿嘲笑，帮着申请了一个QQ号，说让我在游泳中学会游泳。
“hello，你忙吗？”一个陌生人在打招呼。
“不懂鸟语！”我最憎恨这种假洋鬼子。
“对不起，我也不懂，刚跟鹦鹉学一句。”他发来一个惭愧的表情。
“噢。”我应了一声。
“加为好友吧！”他说。
“我不和陌生人聊，我QQ里全是熟人！”我说。
“你是今天第20个拒绝我的人了！”他发了个大哭的表情。
“为什么你那么不受欢迎？”我问。
“不是我讨厌，而是网络上性别歧视，男的没人理，我猜测你现在一定忙得不可开交，要不怎么说话这么慢。”他说。
“我刚上网，打字慢。”我说。
“刚上网可要小心啊，网上鱼龙混杂，不要什么都和人家说，尤其是单位和电话，否则会惹麻烦。”他立刻关切起来。
“那你是鱼还是龙？”我问。
“鱼，一条在城市之间游来游去的鱼！”他说。
“什么意思？”我问。
“我在外地工作，终日在城市间游走，不过，我不是食人鱼，无害！”他表白着。
我终于加了他，并且聊了起来。刚聊天的人都会有瘾，我每天晚上都要是网上蹲上几小时，一面心惊肉跳的以为到处是坏人，一面又有点渴望了解更多人的生活。他家在外地，晚上大部分时间都消磨在网上，所以那段时间我们每天都要聊一会。
他很快亮出自己的真实面目，可能长得帅的人都有表现欲。他模样不坏，眉清目秀，带着眼镜，一副单纯斯文模样。他说自己28岁，可是看起来只有二十三四岁的样子，基本能算上“少女杀手”级人物”。可是我那时已经33岁了，所以他对我没有杀伤力。
然后又就把自己姓名，工作单位，家乡地址告诉了我。我很惊讶，你怎么这样轻率啊，什么都说出来，不怕惹麻烦吗？他笑，网上真真假假，不可全信，不可不信，我说了实话，你也未必当真，我说了又何妨？再说，我一个大男人怕什么，何况我看人特别准，别看你在网上锋芒毕露，在生活中就是一个谨小慎微的人，自保尚且来不及，哪有心思去害人。
你怎么这样自信，仅凭聊天就能判断出一个人的性格？我疑惑的问。他笑，我一直都在和女人打交道。我警惕了，问他怎么会总和女人在一起。他叹气，生活所迫啊，现在虽然有了稳定的工作，但以前可是历经坎坷。
他开始讲自己的人生经历，警校毕业分到了企业，最初是当保安，他苦笑说，也算专业对口，保安的服装和警察很象呢。不过是椎子早晚要冒出来尖来，只当了几个月的保安，他就去车间当了副主任，很快又当了正主任。
但这别人眼里的肥差却让他为了难，副主任只管生产不管人，可主任却要管人。他要管100多个女生。
“你艳福不浅啊！”我说。
“大姐，大都是已婚的中年妇女啊！”他咧嘴。
看我半天没反应，他忙说：“按现在的说法你还算青年，我可不是影射你！”
我说：“我可真就是一刻薄的中年妇女，说话粗声大气，走路脚步仓皇，一脸沧桑，满心烦恼。”
“你只是比较朴实，和她们不一样，她们是真泼啊！”他说，那些妇女看到他这个毛头小子当了主任，顿时来了主意，他一检查工作，她们就大谈生理卫生，搞得他狼狈不堪，躲之不及。几次之后，他忍无可忍，冲时车间，大叫：“说什么呢？，工作时间不准聊天！”
一位姐姐怪声道：“说我们女人的私事儿，你想知道？”
“私事儿回家说去，你们现在就可以回去说，不过，无故旷工要扣工资！”
“我不舒服，请假不行啊，我现在肚子。。。”那姐姐马上要讲生理了。
“停，请假写假条，口头不算！”他大喝，车间一时安静下来。以后没人闹了，假条没收到几个，情书倒是收到了几封，有两个名字相当让他心动。
“你肯定去了？”我说。
他扭捏了一番，说去了一次，不过先是躲在对面的杂货店里了观察了好久才出现。
“人家没去吧？”我笑。
“去了，见面了，是车间最漂亮的女生。”他得意的说。
“是你现在的媳妇吗？”我问。
“不是，我们性格不合，处一个多月就分手了。”他不无惋惜的说。不在他干得风风火火的时候，企业却破产了。他只好去一家大商场打工。从售货员做起，很快就当上了前堂经理。商场更是清一色女生，而且都是年青漂亮的小女生。
“这次都是妹妹，你高兴了吧！”我问。
“那是啊。”他满面春风，“不过，小女生爱哭，商场对仪表要求特别严格，站得不直就扣分，头发乱了要扣分，扣分就是扣钱，经理扣他的，他就得训那些妹妹。当时他忍着心疼，板起脸孔一通训斥，女孩子们哭了，他还得想办法去哄，包括送巧克力。我猜后来他对女朋友的种种手段都是在那时练就的。
“有贾宝玉的感觉吧！”我笑。
“有点，不过烦心的事更多，内部的搞定了，外部的更难缠，我那时还负责顾客投诉工作，那不是人干的活。尤其是那些中年女人，真是。。。”
他给我讲了一个最经典的案例，说有两个中年妇女，在他们商场买了两双鞋，几天后来闹事，一会说调号，一会说换鞋，一会要退货，一会还要赔偿，百般劝说解释无效，他只好暂时躲避起来。
“那两个中年妇女见他躲避，以为怕了，干脆买了两瓶矿泉水，站在门口搞起了反面宣传，只要见到来顾客就说，别买呀，他家的货不好，服务也不好，退不给退，换不给换，谁买谁上当。。。。”
“呀，那顾客还不得都跑了啊？”我说。
“可不吗？营业员急了，来找我，我说自有办法！”“鱼“得意的说。
他让两个保安过去了，一脸严肃的说：“说话大点声啊，声小了谁能听得见！”
两个女的一楞，当即和保安吵闹不休。等她们不吵了，“鱼”又派过去两个保安，说：“注意点形象，站直了说话，口齿清楚点。。。”两个女的又一顿吵。如此折腾几次，两个女的嗓子也哑了，腿也酸了，最后主动求和了。
“你这个人嗖主意可真多，够能治人的了！”我嘴上说着，心里倒着实佩服，别看他年纪不大，工作能力很强啊！
他思维是极快的，很能诡辩，嘴巴也很甜的，很能说俏皮话，有一段时间我们聊得相当愉快。慢慢的，我也会把工作中和生活里的一些烦恼说给他听，他热心的帮我分析理顺。“大姐，事情是这样的，第一。。。第二。。。。”每次他都说得头头是道，我却逐渐失去了听得兴趣。他是智慧的，但也犯了一个常识性的错误，女人不是理性动物，在她们牢骚满腹时，更需要的倾听和随声附和，她们只是在宣泄，没有想要你出主意。我随意说起的一件小事，他都能分析出利弊得失，把他显得成熟练达，而我愚蠢无知。我心里不乐意了，虽然知道自己这样很小气。
“你太少年老成了，做为一个朋友有点太聪明了！”我说。“你好象永远也长不大，做为朋友很让人担心。”他说。说完之后，我们都沉默了好久，说到底我们从心里都不太认同彼此的活法。
我相信如果在生活中我们会成为好朋友，他在生活中和网上都是善良豁达睿智的，我在生活中也是随和的人。但是在网上，我却是任性，挑剔，凭感觉做事的人。比如我喜欢风花雪月，他却精于事故人情，我喜欢吟诗诵词，他却只能撰写官样文章，我们终究不能互相欣赏，我们渐渐有些疏远了。
“我们现在更象生活中的朋友，很熟悉，很亲切，但也没有了神秘感。”我说。
“女人真是善变啊，现在你已经在‘走私’了！”有一天他叹道。
“男人从来就不专一，我猜你早就脚踏几只船了。”我判断，以他打字的速度，可以和十个我这样的新手同时聊天。
他发来一个红脸，“被你猜中了，不过，我永远是你的朋友！”
“谢谢，我也是。”我说。
“有事没事想想我，我会始终在的。”他说。
“可是你又不是蜘蛛，要同时踏几只船，多累啊，我还是先斩断你这条小腿吧！”我笑道。
他发来一个哭脸，“最毒不过妇人心啊！”
“得垄望蜀是男人！”我发过一张怪笑。
“我会一直在的，别忘了。。。”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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