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枕边谏语未必灵验 堂上议方何曾有效
转眼七月,京城两府迎吉期。罗府彩毡迎娶江俊仙。御营都统江朝彩两妹新婚贺喜事。飞虎总兵亲祭奠,将军冷舍喜新婚。章家,罗府出宫车,朝官亲友接新人。笙箫连奏《玉蛾郎》从天引下两仙娥。夫妻双双谢恩拜先宗好合一结同心缘。
桓府再说柳小姐,床中病稍好勉强吞食慰公婆早晚承欢勉强行。定王,王后心稍安修整新闺日夜忙。朱府总兵朱振启为妹婚期备嫁妆。吉期小姐试新妆。桓府请宾客三兄送弟上马,相随官员锦衣引下仙女百辆香车相迎拜画堂。新婚喜色日绵绵。次日递茶拜先宗,相见亲友设喜席恩爱新婚喜洞房。这天中秋十一跃麟叔嫂返京城。一面报平王府,一面报定王府。静王欢色排车马,忠侯楚玉喜又悲,不料玉人还在世明珠返还笑蛾眉相会兄弟备香车长亭相接乱纷纷。车前相谢金兰妹回身笑见嫂夫人。武侯斌玉笑挽跃麟道:“要定贤兄一大罪,奉旨葬亲多御祭,怎敢等闲上武陵。玉人是何姿色容弟妆前一相见。”
跃麟笑回:“与弟有何关系,是令妹为媒苦逼成桓兄见谅休责怪改天请兄喝喜酒”。
武侯斌玉笑:“我难等”
静王同弟已来两府宫车执事各接娇娥分路行。平王府内奏管弦珠卿、雅玉笑接妹儿。碧筠笑见公婆、俊仙、嫂嫂方锦姿。请出湘娥同跃麟冠带拜先宗,再参父母与兄弟。跃麟见珠卿笑道:“弟我奉命亲自相送邹嫂回,一路平安无有阻嫂嫂妆前要谢金。”
女王笑回:“有劳二叔无涉风霜护嫂回。邹妹叨情已相报代引仙娥更多恩。”
跃麟笑相退。雅玉见湘娥妹。王妃喜开宴为儿妇接风。宴后忙修新房,宴后湘娥相辞回新闺。碧筠随姐入闺连连问恒魁何时复旨受皇封。
祥玉笑回:“回来已久,早说想会妹妹。”
碧筠笑:“当去相贺,数天容妹访桂府。”
锦魁正色道:“胡说,妹与恒魁是何亲。军中征战是无奈到此为何访桂府。”
雅玉回看妹笑。碧筠不解看姐姐。祥玉笑挽妹道:“罗郎太关心妹妹,怕妹仙容撩动俊士心。折令焚灯只可行一次妹万不可再轻许人婚。”
碧筠听语脸羞红,眼看罗郎话太多。锦魁低头嘻嘻笑。毓钗入女王携女多爱惜。宫妃递茶笑相谈。
桓府喜重重,结彩张灯铺红毡香车初入青衣对对扶玉人。忠侯此刻喜不胜,夫妇先谒先宗笑,再见父母笑泪流。九年不见贤媳妇怜你遭灾寄他乡。喜我桓门积德厚尽贞个个喜重生。
锦姿参公婆膝前泪水倾盆道:“天降飞灾无能避,长抛戏彩多罪名。尊人福庇能回家,梦桢无信自羞惭。”
公婆泣呼:“休悲啼,梦桢相会总有时。”命召冷媳。绣英上前贺喜公婆参见姐姐揖礼深。锦姿不受忙对拜。龙浩、琴仙笑上毡贺喜公婆参伯母。斌玉,媚仙才上毡,湘君无奈相移莲步千金重,彩春相扶齐并立相参见礼。捷雄,奇玉上毡贺父母会亲人。梦麟笑拜伯母。楚玉扶侄说多劳。定王父子出堂。王妃立命整新闺。众妇入坐。锦姿笑见媚仙相问相分离后情。媚仙细谈指点相告众妇名。堂上喜开家庆席,众妇执杯贺婆婆。宴散锦姿返内闺,楚玉笑会结发妻。告罪重婚父母命不是楚玉无情人。锦姿态答:“郎怎说此话,绣英妹妹是贤人,叹妾今天能回家梦桢我儿无音信。早知无望,船中我岂求贼人。屈膝贼子羞难冼一念此情恨不消”。说着珠泪滚滚出。
楚玉长叹劝:“卿你回家已是三生幸,梦桢虽失定能逢。年青何愁无儿女别将梦桢太挂心。”
锦姿不答,楚玉相携另闲谈。久别相会胜新婚,新房琴瑟再重调。
再说东闺媚仙眼看仲秋期已到,士英不久就完婚。哥哥相许上表章就怕我回家她有变。愁色相议桓郎道:“相别哥哥心挂念。前几天哥哥车来接相遇婚娶事正多,喜今事定有闲时妹想明天去桂府。”
斌玉听言皱眉道:“妹无情,心中丝毫无桓郎只恋恒魁一恩情。你去桂府又将一去接不回。明天且慢回桂府士英吉日再相商。”
媚仙听语生嗔道:“桓郎话好刁,媚仙不是去贪游,也是为郎事受劳。生身父母且相抛领何贤兄爱惜情。好心相议你不许,妹禀娘亲自备车。”
斌玉刚要说,忽听侍儿报王妃入。媚仙起身窗外接姑姑,扶坐交椅递香茶笑问:“表嫂初回事多多,姑姑今日应劳累,有何事情可传召夜深何以再多劳。”
王妃叹道:“到此都是因不孝儿。各闺相聚花如海久别新婚各和唱。独痴儿相负湘君女,姑为婆婆心难安。到此命他修好今夜速速入西闺。”
媚仙微微笑,低头假整衣。斌玉眉百皱欠身回娘道:“不是时,今夜儿身多不安正要入睡难奉命。”
王妃怒道:“休胡说,多次装病岂是人,是何病症一进西闺他就来。纵有不安非急病今夜定要你入西闺。”
斌玉道:“真不行,头昏眼迷步难行,娘亲稍坐恕儿告罪要先睡”。话完起身上牙床相呼侍儿放金钩。
王妃入眼真无奈,回挽媚仙低声道:“媚仙,斌玉假病侄女知,你应多多相劝他,今夜定要入西闺家室调和才吉祥。”
媚仙低头半天回:“姑姑相托金言重,侄女虽愚愿遵行。桓郎心性姑姑知只怕言轻话不灵。”
王妃笑:“姑姑面前不必太谦虚,斌玉心重我侄女,媚仙言词他定从。如若他仍不听相诉姑姑再施行。”
媚仙低头愁相应。王妃少坐起身出媚仙送回自揭帘上床摇呼:“桓郎别再睡。”
斌玉翻身执妹问:“妹还不卸妆?”媚仙笑:“郎别管,姑姑让你入西闺,速速起身当让侍儿点灯行。”
斌玉笑道:“娘对妹说我已知,让我稍缓片时即入闺,天还没有到二更妹可更衣卸妆,我有话对妹说。”
媚仙笑道:“是何要事请说明。”
斌玉笑:“现在不行,一会儿你便知。”
媚仙不信道:“桓郎少歇可起身。”
斌玉:“知道了。”
媚仙出身妆台开镜理晚妆更便服,时已报二更。媚仙再入纱厨催起身:“天已二更休再歇,当让妹安歇铺绣衾。”
斌玉微笑呼侍儿关门窗,可出。侍儿得命应声出。媚仙失色呼:“原来是骗我,反反复复不是人。怒嗔相阻侍儿道,斌侯既不出你等且慢关门窗可点灯照我去南闺。”侍儿承命提灯,媚仙起身刚要出。斌玉忙起身扯妹怒喝侍儿道:“不必提灯快关门,谁知要提灯杖死庭前定不饶。”
侍儿忙应声。媚仙难脱身嗔嗔怒问:“桓郎好可笑,妹让提灯与你有何干?任郎你不进西闺妹访姐姐乃正常。”
斌玉道:“不行,我有病难离妹。叱问侍儿还不关门待何时?”
侍儿一听忙关门纷纷退出。媚仙心急泪多多。斌玉问妹:“不须怒,郎无犯妹,三更半夜人人睡岂可南闺扰彩春。”
媚仙道:“狡诈桓郎有几人?言语反复怎做人。不想堂前姑姑命切嘱媚仙劝你入。郎今不入定是疑妹无相劝。媚仙最怕争春羞郎不离闺我要离”。
斌玉笑:“痴迷妹,凡事当须所愿行。郎不入闺,妹有何能逼我离。无有羞名不须急快请上床别再迟。手挽爱妹要上床。”
媚仙怒道:“郎好坏,不顺姑姑多巧语,郎不知耻妹难领受堂前语。执性刚刚难强成任你床中一养神。我不睡别让妹我变色。”
斌玉笑:“我无病养何精神一人睡!妹休相避人谈论不睡夜深是为何”。说着相解妹衣扣。媚仙推手问:“成何体统?一点也不尊重人。娘命不从休怪妹要屈堂前受重刑。”
斌玉笑:“随便妹,你若忍心郎当受。更漏已深休任性请妹委屈陪桓郎,欠身搂起妹相抱入床代妹解衣并枕好语相劝慰软玉温香多温柔。天亮媚仙起身梳冼更衣,斌玉出问安。兄弟相聚堂前戏,父母欢笑脸生春,侍儿相报,各闺夫人将上堂。兄弟起身出,众夫人出画屏相见公婆行家礼。定王王后心欢欢。赐坐儿妇。媚仙愁色低言禀:“姑姑昨晚传命,我已进言怎奈斌玉不尊娘命逞非语。自愧难转望姑庭训要严厉。”
定王叹一声,王妃变色怒让随身侍儿外轩立召斌玉入。众夫人对看微微笑。媚仙无语头倍低,湘君起身告退回。锦姿不知,朱奇玉也疑。耳听靴声都起身。斌玉入见娘,长揖欠身问:“娘召儿有何事?”
王妃怒起身骂:“畜牲,多次相告和好湘君抛旧情。你却装病目中无父母。不想半夜路黑到你闺中说何话,逆子不遵我语定是不孝相气我。现召你相问,肯愿入闺说一句。”
斌玉见娘怒知妹进言语暗恼妹儿好可恨桓郎出丑你可安!无奈娘亲深作揖:“娘息怒,容儿相诉心中情,桓门世代为忠孝,男遵礼仪女清贞。方嫂沉波,碧芳坠江心,媚妹入坑,琴仙缠颈。金书匾额君王笔旌旗全贞尽节奇。父母生光才是桓门室中人。失贞女儿有何恩,娘亲何惜一湘君。矢志难移愿受责,儿入西闺万不能!望娘只当湘君死莫将湘君挂心间。”
王妃火怒冲天骂:“禽儿说何语!你说湘君失节羞,我说是你相屈她,明明是娘主你婚不如私婚就乱言。凭空屈我贤良妇偏偏对我一斗气。湘君不死是你幸若死休想逃罪。娘偏要真心爱,禽子你敢咒玉人,既然说死逆我言不孝之子要你何!甘愿受责有何难看你能受几次刑。”嗔嗔怒色如火生喝提家法。众夫人难退身齐低头无语。侍儿拿出庭前杖,定王长叹一声出。斌玉此时真无奈怕娘生气再劳神上前跪娘呼:“娘稍息怒,儿逆命罪滔天自知不孝说何语请娘教训儿承受不须动怒伤身体。”
王妃听语难下手,眼看痴儿气难说。锦姿上前拂袖跪,玉手执杖呼:“婆婆息怒,斌叔年青应任性,是何事情有欠明。当婆婆爱妇是如此,斌叔痴迷借爱多调和当须要回心当容缓慢相挽劝。媳妇刚回相累婆婆一天今日不能一养神怎可动气再伤身。望婆收纳痴愚语请坐交椅一息怒”。和色切切劝,王妃入座才回色。膝前相扶贤良妇说道:“逆子恼我心今日相碍贤良劝暂放禽儿可起身”。锦姿笑谢婆婆许。斌玉羞愧才起身。欠身揖娘回谢嫂。斌玉眼看媚仙怒气移身入东闺,气倒床中等妹儿。媚仙明知桓郎恼低头无语锁愁眉。琴仙暗扯妹低语:“妹夫定动雷霆怒,盖世狠心只有妹天下无情第一人。”
媚仙无语,王妇命坐众贤妇。外堂人报珠卿回带返姐妹停宫车。众人出迎携手上堂问娘安。相见方嫂喜笑多。递罢香茶出外轩相贺哥哥与父喜。少时方爷父子到,要入闺阁会女儿。锦姿辞身见父兄。少时相别。内堂设宴待三姐妹。月挂树梢散席珠卿姐妹才回府。媚仙回闺不见桓郎,知他怒气在床中,良久进床问“郎可用饭?珠卿姐妹已回府郎你为何不出见妹妹?”
斌玉见妹怒气多半天才说:“不用问,郎我荣辱与你有何干,谁用你多语进娘前。狠心妹儿真稀有全学恒魁举止行。幸我无受庭前杖若受严刑岂饶妹。可惜我心爱你,私进谗言是何情。”
媚仙低头微微笑:“郎别怒,是郎自惹姑姑怒。等闲不入蟾宫苑,无福一扳月宫枝。刁难作尽痴迷态怎怪姑姑不生气。任兄受杖与妹有何关,多下严刑最可行。今日再不入西闺休想表嫂再求情。姐妹满堂郎可见膝下黄金落多少”。说着不住呵呵笑。
斌玉被激怒火冲正要言语责可见妹脸生春花娇媚多,犹如玉树奇花在床前。胸中怒气荡然无存,手携妹儿坐笑回:“休高兴,郎我定要报仇。卿能激我娘亲怒我不许妹访桂府。今生一断恒魁面要妹相思急断魂。”
媚仙笑:“郎话说定了,不见恒魁妹不愁安心作一消遥人以免提心吊胆多。”
斌玉微笑问:“妹儿不须将郎欺?未必一心全为我,不放妹回别泪多。”
媚仙:“胡说”
斌玉爱妹意缠绵少时侍儿逞晚饭,生女共用双就枕同入武陵多欢喜。
锦姿回家见父母。忠侯楚玉写章缴还御祭谢皇恩。不日皇诏下进封锦姿贞节国夫人。楚玉上朝谢君王。这天仲秋十六公主素云承恩见公婆。桂府彩绸结扎如仙殿接返众女儿,碧筠、雅玉,恒超,彩春,琴仙,祥玉等。府中喜气冲霄汉,品竹吹箫多喜庆。百官遵旨五凤楼前接贵人。素云接诏理红妆朝堂领训辞皇父,娘娘嫔妃多惜别。太子,皇子王妃等相送妹儿各垂泪。素芳相送皇姑引相思泪,因姑引起回家心,只恨皇家锁步难。素云上车,平王笑上马,百官参拜相拥銮车鸣喜乐。安王府中聚红云,锦幛随风舞蹈。仪卫相拥宫辇,桂王,王后出相迎。宫妃传旨赐免,珠炮连响奏管弦。相扶公主出宫车,钱昂驸马并上锦毡先参钱氏先宗,与桂府先灵再请上义父母相参。安王、王后再三相辞,宫妃相传公主命义亲为生,亲生父母应受参。彩武再请双亲坐叩参。退出毡中笑春风双双并礼低头拜,随后再参兄嫂。姐妹笑见礼。喜宴盛开传宝盏领宴百官尽兴回。女王姐妹相辞还。彩春身孕也辞回先后宫车人散尽只留媚仙与琴仙。琼云笑见妹,师生相会多欢笑。不一时彩武入南闺夫妇相敬喜相随。绛枝留伴姐琴仙。迎春馆中兄妹相会喜笑谈。恒魁问:“妹儿薄情世间少,一抛愚兄不在来,宫车多次空相迎眼盼妹儿急煞人。”
媚仙笑答:“哥休怪,俗事多多撇不开。又遇湘君姐姐病,锦姿嫂嫂要回家。心想探兄难如愿望哥别怪妹无情。”
恒魁执妹笑:“妹妹多情我心知。即令宫官开席,席中弹唱奏琵琶。亲自执杯相劝妹闲谈相问湘君,是何病症可痊愈?定是心中受屈怒恨致。”
媚仙接杯叹道:“湘君怨恨当冲天。桓郎不察含冤事,玉人终久丧妙龄。”
恒魁笑:“这有何难,哥教妹儿代伸冤。只须将她随嫁婢用心详察定可明。”
媚仙笑答:“妹愚笨,无有灵心一暗查。哥哥能断人冤事何不光临到妹府。”
恒魁笑回:“别胡说,表兄家事我难行。执杯再问方嫂情回府应遇冷绣英。同夫恩爱是何形。表兄楚玉应欢喜。”
媚仙笑答:“刚回不久不能知。想难如妹等同夫姐情多为何羡他人。”
恒魁起身眼看宫妃将酒斟,含笑低声道:“妹说何语,话中存机胆如天,兄乃七尺奇男儿岂容相戏罪不轻。三杯当尽可赦狂言罪。”
媚仙笑回:“得罪了,乞念妹我难饮酒。”
恒魁:“休要耍赖,你不全干我不依。兄有一奇事妹你喝尽对你说。身立妹侧连连劝。”
媚仙无奈接杯尽饮完三杯脸色红。恒魁眼看微微笑,妹容容颜艳非常,笑扶肩呼:“妹,此事说来妹别恼。羡妹多情相爱我无避嫌疑被相传。好笑你张姑相召责语重。怎知天屈恒魁志不是堂堂真男儿不见妹容还稍可,眼见妹儿动我愁。暗愿难长心抱恨妹妹你可知。”
媚仙斜靠椅笑问:“哥哥说何话,至亲兄妹不循礼,戏辱之语也能说。哥哥请坐容妹敬酒罚乱说。”
恒魁承命道:“不用妹执杯”,相唤宫妃斟玉液双双下跪进王爷。恒魁玉手接杯杯杯尽笑让宫妃歌一曲。媚仙妆前劝进酒。宫妃承命,恒魁入坐。宫妃敲板唱新曲妙音绕梁转。唱罢一套《上林春》手捧宝瓶满琼浆跪进女帅前。媚仙笑道:“休多劳,我心已醉难再饮。”
宫妃回禀:“王爷有命妾难违,望帅一饮杯中酒免让贱妾受王责。殷勤再递杯媚仙只得接酒,彩女起身再奏乐,金杯连连左右呈一劝王爷一劝帅。烛影相摇已席半醉了多娇梅媚仙,不胜酒力软交椅。恒魁微笑忙让宫妃撤席关门户,相扶妹妹上床歇。恒魁并枕知心妹同访庄周寻仙梦。天明梳冼并步堂前问父母安。恒魁爱妹如金玉,媚仙多情更重兄。日日夜夜聚宴迎春馆,相会爱妹乐不疲。风声泄漏东南阁,公主得知暗惊稀奇事,恒魁王叔也太胡为,做此相伤天伦事怎做皇朝栋梁臣。可叹媚仙如此婉顺世间少。御笔空标贞节女羞辱皇家侍读臣。此情若让父皇知,定多谴责罪难逃。姐妹暗议多叹息又怕宫妃露风声。情关叔嫂师生情应须相瞒才是情。密诏若干宫女嘱:“武王女帅迎春馆之事有何事情不许传。他时随孤回皇宫不可泄漏罪不饶。闲来休入迎春馆如有私窥也不饶。”
宫女承命不敢谈。姐妹闲谈叹媚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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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府再说柳小姐,床中病稍好勉强吞食慰公婆早晚承欢勉强行。定王,王后心稍安修整新闺日夜忙。朱府总兵朱振启为妹婚期备嫁妆。吉期小姐试新妆。桓府请宾客三兄送弟上马,相随官员锦衣引下仙女百辆香车相迎拜画堂。新婚喜色日绵绵。次日递茶拜先宗,相见亲友设喜席恩爱新婚喜洞房。这天中秋十一跃麟叔嫂返京城。一面报平王府,一面报定王府。静王欢色排车马,忠侯楚玉喜又悲,不料玉人还在世明珠返还笑蛾眉相会兄弟备香车长亭相接乱纷纷。车前相谢金兰妹回身笑见嫂夫人。武侯斌玉笑挽跃麟道:“要定贤兄一大罪,奉旨葬亲多御祭,怎敢等闲上武陵。玉人是何姿色容弟妆前一相见。”
跃麟笑回:“与弟有何关系,是令妹为媒苦逼成桓兄见谅休责怪改天请兄喝喜酒”。
武侯斌玉笑:“我难等”
静王同弟已来两府宫车执事各接娇娥分路行。平王府内奏管弦珠卿、雅玉笑接妹儿。碧筠笑见公婆、俊仙、嫂嫂方锦姿。请出湘娥同跃麟冠带拜先宗,再参父母与兄弟。跃麟见珠卿笑道:“弟我奉命亲自相送邹嫂回,一路平安无有阻嫂嫂妆前要谢金。”
女王笑回:“有劳二叔无涉风霜护嫂回。邹妹叨情已相报代引仙娥更多恩。”
跃麟笑相退。雅玉见湘娥妹。王妃喜开宴为儿妇接风。宴后忙修新房,宴后湘娥相辞回新闺。碧筠随姐入闺连连问恒魁何时复旨受皇封。
祥玉笑回:“回来已久,早说想会妹妹。”
碧筠笑:“当去相贺,数天容妹访桂府。”
锦魁正色道:“胡说,妹与恒魁是何亲。军中征战是无奈到此为何访桂府。”
雅玉回看妹笑。碧筠不解看姐姐。祥玉笑挽妹道:“罗郎太关心妹妹,怕妹仙容撩动俊士心。折令焚灯只可行一次妹万不可再轻许人婚。”
碧筠听语脸羞红,眼看罗郎话太多。锦魁低头嘻嘻笑。毓钗入女王携女多爱惜。宫妃递茶笑相谈。
桓府喜重重,结彩张灯铺红毡香车初入青衣对对扶玉人。忠侯此刻喜不胜,夫妇先谒先宗笑,再见父母笑泪流。九年不见贤媳妇怜你遭灾寄他乡。喜我桓门积德厚尽贞个个喜重生。
锦姿参公婆膝前泪水倾盆道:“天降飞灾无能避,长抛戏彩多罪名。尊人福庇能回家,梦桢无信自羞惭。”
公婆泣呼:“休悲啼,梦桢相会总有时。”命召冷媳。绣英上前贺喜公婆参见姐姐揖礼深。锦姿不受忙对拜。龙浩、琴仙笑上毡贺喜公婆参伯母。斌玉,媚仙才上毡,湘君无奈相移莲步千金重,彩春相扶齐并立相参见礼。捷雄,奇玉上毡贺父母会亲人。梦麟笑拜伯母。楚玉扶侄说多劳。定王父子出堂。王妃立命整新闺。众妇入坐。锦姿笑见媚仙相问相分离后情。媚仙细谈指点相告众妇名。堂上喜开家庆席,众妇执杯贺婆婆。宴散锦姿返内闺,楚玉笑会结发妻。告罪重婚父母命不是楚玉无情人。锦姿态答:“郎怎说此话,绣英妹妹是贤人,叹妾今天能回家梦桢我儿无音信。早知无望,船中我岂求贼人。屈膝贼子羞难冼一念此情恨不消”。说着珠泪滚滚出。
楚玉长叹劝:“卿你回家已是三生幸,梦桢虽失定能逢。年青何愁无儿女别将梦桢太挂心。”
锦姿不答,楚玉相携另闲谈。久别相会胜新婚,新房琴瑟再重调。
再说东闺媚仙眼看仲秋期已到,士英不久就完婚。哥哥相许上表章就怕我回家她有变。愁色相议桓郎道:“相别哥哥心挂念。前几天哥哥车来接相遇婚娶事正多,喜今事定有闲时妹想明天去桂府。”
斌玉听言皱眉道:“妹无情,心中丝毫无桓郎只恋恒魁一恩情。你去桂府又将一去接不回。明天且慢回桂府士英吉日再相商。”
媚仙听语生嗔道:“桓郎话好刁,媚仙不是去贪游,也是为郎事受劳。生身父母且相抛领何贤兄爱惜情。好心相议你不许,妹禀娘亲自备车。”
斌玉刚要说,忽听侍儿报王妃入。媚仙起身窗外接姑姑,扶坐交椅递香茶笑问:“表嫂初回事多多,姑姑今日应劳累,有何事情可传召夜深何以再多劳。”
王妃叹道:“到此都是因不孝儿。各闺相聚花如海久别新婚各和唱。独痴儿相负湘君女,姑为婆婆心难安。到此命他修好今夜速速入西闺。”
媚仙微微笑,低头假整衣。斌玉眉百皱欠身回娘道:“不是时,今夜儿身多不安正要入睡难奉命。”
王妃怒道:“休胡说,多次装病岂是人,是何病症一进西闺他就来。纵有不安非急病今夜定要你入西闺。”
斌玉道:“真不行,头昏眼迷步难行,娘亲稍坐恕儿告罪要先睡”。话完起身上牙床相呼侍儿放金钩。
王妃入眼真无奈,回挽媚仙低声道:“媚仙,斌玉假病侄女知,你应多多相劝他,今夜定要入西闺家室调和才吉祥。”
媚仙低头半天回:“姑姑相托金言重,侄女虽愚愿遵行。桓郎心性姑姑知只怕言轻话不灵。”
王妃笑:“姑姑面前不必太谦虚,斌玉心重我侄女,媚仙言词他定从。如若他仍不听相诉姑姑再施行。”
媚仙低头愁相应。王妃少坐起身出媚仙送回自揭帘上床摇呼:“桓郎别再睡。”
斌玉翻身执妹问:“妹还不卸妆?”媚仙笑:“郎别管,姑姑让你入西闺,速速起身当让侍儿点灯行。”
斌玉笑道:“娘对妹说我已知,让我稍缓片时即入闺,天还没有到二更妹可更衣卸妆,我有话对妹说。”
媚仙笑道:“是何要事请说明。”
斌玉笑:“现在不行,一会儿你便知。”
媚仙不信道:“桓郎少歇可起身。”
斌玉:“知道了。”
媚仙出身妆台开镜理晚妆更便服,时已报二更。媚仙再入纱厨催起身:“天已二更休再歇,当让妹安歇铺绣衾。”
斌玉微笑呼侍儿关门窗,可出。侍儿得命应声出。媚仙失色呼:“原来是骗我,反反复复不是人。怒嗔相阻侍儿道,斌侯既不出你等且慢关门窗可点灯照我去南闺。”侍儿承命提灯,媚仙起身刚要出。斌玉忙起身扯妹怒喝侍儿道:“不必提灯快关门,谁知要提灯杖死庭前定不饶。”
侍儿忙应声。媚仙难脱身嗔嗔怒问:“桓郎好可笑,妹让提灯与你有何干?任郎你不进西闺妹访姐姐乃正常。”
斌玉道:“不行,我有病难离妹。叱问侍儿还不关门待何时?”
侍儿一听忙关门纷纷退出。媚仙心急泪多多。斌玉问妹:“不须怒,郎无犯妹,三更半夜人人睡岂可南闺扰彩春。”
媚仙道:“狡诈桓郎有几人?言语反复怎做人。不想堂前姑姑命切嘱媚仙劝你入。郎今不入定是疑妹无相劝。媚仙最怕争春羞郎不离闺我要离”。
斌玉笑:“痴迷妹,凡事当须所愿行。郎不入闺,妹有何能逼我离。无有羞名不须急快请上床别再迟。手挽爱妹要上床。”
媚仙怒道:“郎好坏,不顺姑姑多巧语,郎不知耻妹难领受堂前语。执性刚刚难强成任你床中一养神。我不睡别让妹我变色。”
斌玉笑:“我无病养何精神一人睡!妹休相避人谈论不睡夜深是为何”。说着相解妹衣扣。媚仙推手问:“成何体统?一点也不尊重人。娘命不从休怪妹要屈堂前受重刑。”
斌玉笑:“随便妹,你若忍心郎当受。更漏已深休任性请妹委屈陪桓郎,欠身搂起妹相抱入床代妹解衣并枕好语相劝慰软玉温香多温柔。天亮媚仙起身梳冼更衣,斌玉出问安。兄弟相聚堂前戏,父母欢笑脸生春,侍儿相报,各闺夫人将上堂。兄弟起身出,众夫人出画屏相见公婆行家礼。定王王后心欢欢。赐坐儿妇。媚仙愁色低言禀:“姑姑昨晚传命,我已进言怎奈斌玉不尊娘命逞非语。自愧难转望姑庭训要严厉。”
定王叹一声,王妃变色怒让随身侍儿外轩立召斌玉入。众夫人对看微微笑。媚仙无语头倍低,湘君起身告退回。锦姿不知,朱奇玉也疑。耳听靴声都起身。斌玉入见娘,长揖欠身问:“娘召儿有何事?”
王妃怒起身骂:“畜牲,多次相告和好湘君抛旧情。你却装病目中无父母。不想半夜路黑到你闺中说何话,逆子不遵我语定是不孝相气我。现召你相问,肯愿入闺说一句。”
斌玉见娘怒知妹进言语暗恼妹儿好可恨桓郎出丑你可安!无奈娘亲深作揖:“娘息怒,容儿相诉心中情,桓门世代为忠孝,男遵礼仪女清贞。方嫂沉波,碧芳坠江心,媚妹入坑,琴仙缠颈。金书匾额君王笔旌旗全贞尽节奇。父母生光才是桓门室中人。失贞女儿有何恩,娘亲何惜一湘君。矢志难移愿受责,儿入西闺万不能!望娘只当湘君死莫将湘君挂心间。”
王妃火怒冲天骂:“禽儿说何语!你说湘君失节羞,我说是你相屈她,明明是娘主你婚不如私婚就乱言。凭空屈我贤良妇偏偏对我一斗气。湘君不死是你幸若死休想逃罪。娘偏要真心爱,禽子你敢咒玉人,既然说死逆我言不孝之子要你何!甘愿受责有何难看你能受几次刑。”嗔嗔怒色如火生喝提家法。众夫人难退身齐低头无语。侍儿拿出庭前杖,定王长叹一声出。斌玉此时真无奈怕娘生气再劳神上前跪娘呼:“娘稍息怒,儿逆命罪滔天自知不孝说何语请娘教训儿承受不须动怒伤身体。”
王妃听语难下手,眼看痴儿气难说。锦姿上前拂袖跪,玉手执杖呼:“婆婆息怒,斌叔年青应任性,是何事情有欠明。当婆婆爱妇是如此,斌叔痴迷借爱多调和当须要回心当容缓慢相挽劝。媳妇刚回相累婆婆一天今日不能一养神怎可动气再伤身。望婆收纳痴愚语请坐交椅一息怒”。和色切切劝,王妃入座才回色。膝前相扶贤良妇说道:“逆子恼我心今日相碍贤良劝暂放禽儿可起身”。锦姿笑谢婆婆许。斌玉羞愧才起身。欠身揖娘回谢嫂。斌玉眼看媚仙怒气移身入东闺,气倒床中等妹儿。媚仙明知桓郎恼低头无语锁愁眉。琴仙暗扯妹低语:“妹夫定动雷霆怒,盖世狠心只有妹天下无情第一人。”
媚仙无语,王妇命坐众贤妇。外堂人报珠卿回带返姐妹停宫车。众人出迎携手上堂问娘安。相见方嫂喜笑多。递罢香茶出外轩相贺哥哥与父喜。少时方爷父子到,要入闺阁会女儿。锦姿辞身见父兄。少时相别。内堂设宴待三姐妹。月挂树梢散席珠卿姐妹才回府。媚仙回闺不见桓郎,知他怒气在床中,良久进床问“郎可用饭?珠卿姐妹已回府郎你为何不出见妹妹?”
斌玉见妹怒气多半天才说:“不用问,郎我荣辱与你有何干,谁用你多语进娘前。狠心妹儿真稀有全学恒魁举止行。幸我无受庭前杖若受严刑岂饶妹。可惜我心爱你,私进谗言是何情。”
媚仙低头微微笑:“郎别怒,是郎自惹姑姑怒。等闲不入蟾宫苑,无福一扳月宫枝。刁难作尽痴迷态怎怪姑姑不生气。任兄受杖与妹有何关,多下严刑最可行。今日再不入西闺休想表嫂再求情。姐妹满堂郎可见膝下黄金落多少”。说着不住呵呵笑。
斌玉被激怒火冲正要言语责可见妹脸生春花娇媚多,犹如玉树奇花在床前。胸中怒气荡然无存,手携妹儿坐笑回:“休高兴,郎我定要报仇。卿能激我娘亲怒我不许妹访桂府。今生一断恒魁面要妹相思急断魂。”
媚仙笑:“郎话说定了,不见恒魁妹不愁安心作一消遥人以免提心吊胆多。”
斌玉微笑问:“妹儿不须将郎欺?未必一心全为我,不放妹回别泪多。”
媚仙:“胡说”
斌玉爱妹意缠绵少时侍儿逞晚饭,生女共用双就枕同入武陵多欢喜。
锦姿回家见父母。忠侯楚玉写章缴还御祭谢皇恩。不日皇诏下进封锦姿贞节国夫人。楚玉上朝谢君王。这天仲秋十六公主素云承恩见公婆。桂府彩绸结扎如仙殿接返众女儿,碧筠、雅玉,恒超,彩春,琴仙,祥玉等。府中喜气冲霄汉,品竹吹箫多喜庆。百官遵旨五凤楼前接贵人。素云接诏理红妆朝堂领训辞皇父,娘娘嫔妃多惜别。太子,皇子王妃等相送妹儿各垂泪。素芳相送皇姑引相思泪,因姑引起回家心,只恨皇家锁步难。素云上车,平王笑上马,百官参拜相拥銮车鸣喜乐。安王府中聚红云,锦幛随风舞蹈。仪卫相拥宫辇,桂王,王后出相迎。宫妃传旨赐免,珠炮连响奏管弦。相扶公主出宫车,钱昂驸马并上锦毡先参钱氏先宗,与桂府先灵再请上义父母相参。安王、王后再三相辞,宫妃相传公主命义亲为生,亲生父母应受参。彩武再请双亲坐叩参。退出毡中笑春风双双并礼低头拜,随后再参兄嫂。姐妹笑见礼。喜宴盛开传宝盏领宴百官尽兴回。女王姐妹相辞还。彩春身孕也辞回先后宫车人散尽只留媚仙与琴仙。琼云笑见妹,师生相会多欢笑。不一时彩武入南闺夫妇相敬喜相随。绛枝留伴姐琴仙。迎春馆中兄妹相会喜笑谈。恒魁问:“妹儿薄情世间少,一抛愚兄不在来,宫车多次空相迎眼盼妹儿急煞人。”
媚仙笑答:“哥休怪,俗事多多撇不开。又遇湘君姐姐病,锦姿嫂嫂要回家。心想探兄难如愿望哥别怪妹无情。”
恒魁执妹笑:“妹妹多情我心知。即令宫官开席,席中弹唱奏琵琶。亲自执杯相劝妹闲谈相问湘君,是何病症可痊愈?定是心中受屈怒恨致。”
媚仙接杯叹道:“湘君怨恨当冲天。桓郎不察含冤事,玉人终久丧妙龄。”
恒魁笑:“这有何难,哥教妹儿代伸冤。只须将她随嫁婢用心详察定可明。”
媚仙笑答:“妹愚笨,无有灵心一暗查。哥哥能断人冤事何不光临到妹府。”
恒魁笑回:“别胡说,表兄家事我难行。执杯再问方嫂情回府应遇冷绣英。同夫恩爱是何形。表兄楚玉应欢喜。”
媚仙笑答:“刚回不久不能知。想难如妹等同夫姐情多为何羡他人。”
恒魁起身眼看宫妃将酒斟,含笑低声道:“妹说何语,话中存机胆如天,兄乃七尺奇男儿岂容相戏罪不轻。三杯当尽可赦狂言罪。”
媚仙笑回:“得罪了,乞念妹我难饮酒。”
恒魁:“休要耍赖,你不全干我不依。兄有一奇事妹你喝尽对你说。身立妹侧连连劝。”
媚仙无奈接杯尽饮完三杯脸色红。恒魁眼看微微笑,妹容容颜艳非常,笑扶肩呼:“妹,此事说来妹别恼。羡妹多情相爱我无避嫌疑被相传。好笑你张姑相召责语重。怎知天屈恒魁志不是堂堂真男儿不见妹容还稍可,眼见妹儿动我愁。暗愿难长心抱恨妹妹你可知。”
媚仙斜靠椅笑问:“哥哥说何话,至亲兄妹不循礼,戏辱之语也能说。哥哥请坐容妹敬酒罚乱说。”
恒魁承命道:“不用妹执杯”,相唤宫妃斟玉液双双下跪进王爷。恒魁玉手接杯杯杯尽笑让宫妃歌一曲。媚仙妆前劝进酒。宫妃承命,恒魁入坐。宫妃敲板唱新曲妙音绕梁转。唱罢一套《上林春》手捧宝瓶满琼浆跪进女帅前。媚仙笑道:“休多劳,我心已醉难再饮。”
宫妃回禀:“王爷有命妾难违,望帅一饮杯中酒免让贱妾受王责。殷勤再递杯媚仙只得接酒,彩女起身再奏乐,金杯连连左右呈一劝王爷一劝帅。烛影相摇已席半醉了多娇梅媚仙,不胜酒力软交椅。恒魁微笑忙让宫妃撤席关门户,相扶妹妹上床歇。恒魁并枕知心妹同访庄周寻仙梦。天明梳冼并步堂前问父母安。恒魁爱妹如金玉,媚仙多情更重兄。日日夜夜聚宴迎春馆,相会爱妹乐不疲。风声泄漏东南阁,公主得知暗惊稀奇事,恒魁王叔也太胡为,做此相伤天伦事怎做皇朝栋梁臣。可叹媚仙如此婉顺世间少。御笔空标贞节女羞辱皇家侍读臣。此情若让父皇知,定多谴责罪难逃。姐妹暗议多叹息又怕宫妃露风声。情关叔嫂师生情应须相瞒才是情。密诏若干宫女嘱:“武王女帅迎春馆之事有何事情不许传。他时随孤回皇宫不可泄漏罪不饶。闲来休入迎春馆如有私窥也不饶。”
宫女承命不敢谈。姐妹闲谈叹媚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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