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翠云轩谈心诉恨 妙计助兄留宾投辖
天亮,恒魁梦醒见绛枝泪眼还在流知她一夜无入睡枕巾湿透浸珠泪。叹问:“卿真浅见,如此伤痛让我怎安心。温语再劝绛枝愁眉强停啼。不一会儿宫妃入服侍。恒魁起身披衣,绛枝起身整妆换素衣。恒魁有事催进膳相劝芳卿共用餐。茶后恒魁出闺,姐妹入闺陪。晚上恒魁才入闺相陪娇妻解愁绪。绛枝因伤心染病。恒魁心苦请良医。三天一过收身尸,开丧僧寺停棂棺。密寻坟地暗入葬瞒王后不同行。绛枝知后心中痛恒魁劝谏相陪伴。不久张府夫人知心痛公婆泪水多。东堂暗设灵位,世元拜奠心百伤。母子暗中穿孝服披麻挂孝守灵前。夫人心牵爱女伤亲痛相商爱婿接女回。武王应许缓数天,小姐身愈即可回。夫人点头应允,日日差人探爱女。不久绛枝身稍安回家见母亲吊亲灵。夫人留女住数天,武王整日请医到梅府相调玉人下补方。夫人喜婿钟情爱女抛父痛。怎知爱女心中事暗暗悲怨自痛伤。
此时国家安定诛奸人,宫中娘娘得知心痛父伤肺腑,一念之差难追悔牵连九族受飞灾。叹父无远见钦羡花花八百州,前功尽弃荣华去,到此难逃一惨刑。可怜祸及家人痛娘白发受皇刑,兄嫂弟侄尽受刑。此身枉为一国后难救父母好心痛。肠回九转痛如绞一思心凄百痛伤。皇子,太子相慰娘,妃嫔公主劝娘娘,密差宫官到桂府查询正法各人尸。武王据实奏,娘娘稍慰心中痛,亲写撰文祭父母。暗排御祭奠至亲。旨传武王素衣代祭代拈香。武王承旨勤祭奠。事后回复娘娘,张后切切好痛心。无心追欢陪帝王花前月下独洒珠。君王心知娘娘意不便相问其中情,常承中宫传歌舞代消张后一忧愁。张后哀伤身染病太医奉旨议良方,不日凤体稍安,可心思亲痛不消。
桓府愁闷桓斌玉,心恋媚仙知心人。可恨恒魁相留媚仙不许回。多次探访难多问。堂前见妹也不说。如此相挨到何时误我新婚多美景。书房无意寻龙浩他也痴痴一醉人。心焦立命备车马桂府相迎小夫人。
媚仙身在迎春馆,武王听报淡淡笑问:“妹夫车马到,妹是回不回”。
媚仙笑答:“听从兄命,妹我难离兄。”
武王笑回:“蒙妹爱,久留无理被人笑。可我还有一奇事,当须妹留相助我。”
媚仙问:“何事”
“ 到时自然知,妹如有心相帮,自可相退桓府差官”。
“承命”,含笑起身出。相辞车马返,陪娘堂前相叙。
武王探姐入翠云轩。彩女相报,琴仙愁色接弟入。相坐弟茶。武王看姐满泪痕眉紧锁,心知盟姐念龙郎。含笑欠身问:“姐姐为何事粉脸桃腮多珠泪。可是我家轻礼让姐受屈可说出。可是宫妃大胆恼姐姐,姐当重责莫轻饶。可是闺中冷寂何不东闺访公主。可是心思龙姐丈说明与弟都可商。”执袖连连问。
琴仙低头良久叹息回:“贤弟,姐我叨恩居贵府相扰盛情铭记心,岂能不知恩义相怪人。念姐我心百苦难同我弟说衷情。姐夫自从身挂参谋印一去再不见形影。起初疑他在飞云寨还说勤王定出身如今流落无音信不知何处去寻人。若留性命还有望只怕凶多少吉祥。红颜薄命只有姐苟且偷生不为奇。”话完心伤滚珠泪。
恒魁听得微微笑回:“姐姐原来叹青春。韶光真是难能留,红颜易老花易凋,虽然难寻姐夫身,朝中还怕无才郎。劝姐当开愁眉锁弟再择时开雀屏。堂堂郡主招佳婿定有乘龙跨凤郎。”
琴仙正容道:“胡说,贤弟如何出此语,愚姐虽痴蠢此身如何敢移人。别事戏谈还可,这事弟休再戏说。”
恒魁笑:“岂敢戏,弟我曾代选一郎,年交二十一,风流洒脱美貌胜潘安,职授耿侯官极品与弟同僚为至交。室中还无如花女要寻一多才绝色郎。弟因姐夫难寻访怕姐芳华不可留,曾对此兄露心意只说是弟同胞姐。他却心喜要结约,相求报姐定婚姻。弟因无问姐才无应允。姐若肯依弟语即可开屏赘才郎。”
琴仙听弟言,羞得脸色阵阵红,嗔怒道:“弟今日可失心,自己名上黄金榜少年才子久驰名,且又封藩贵为王当知清贞与节义难欺愚姐。姐我贞心一点明天地何况名列御殿岂可相辱我清名。不劳弟你献殷勤开何雀屏选何才郎婿。”话完皱眉心恨恼。
恒魁微笑欠身呼:“姐姐,弟本真心岂敢欺,惜姐倾城倾国姿,惜姐词林翰苑才。伯父蒋兄全不在,姐夫龙浩身无影,就怕他乡有不好。姐如死守亲夫婿相误芳华难再来。幸与弟结金兰情何妨与弟认同胞。尚宫名字无人知还有何人说非语。纵使姐夫他时回也难与弟要姐姐。词林皇宫身尽节无有琴仙在世间。妆前不用再怀羞,弟我面前不须瞒。此生做事从无错姐姐安心不须忧。可开雀屏赘才郎管教姐姐喜芳心新秀郎定胜旧日郎。弟今日先请罪择期代姐合鸳鸯。”话完忍不住嘻嘻笑。
琴仙脸上朵朵花盛开,重重怒色锁蛾眉,起身责问:“平日说弟是君子,多情谊重念姐弟,原来确是无明人心迷神乱不成人,空居王位贵千秋,空将名姓上凌烟。满口胡语不知廉耻不知羞。关瞧首咏关风化岂可孟浪乱开屏。任他耿侯才貌好与姐无缘也是空。莫说姐夫身还在,纵然身去岂再婚。琴仙若愿归他姓不会皇宫尽节亡。弟如还念姐弟情,容姐在府过数天。难寻姐夫知无奈家父回朝定重谢。弟若强开屏定迫姐姐入九泉。负弟两番空相救,一旦全抛无有功。”话完盛怒泪满面。
桂帅一听难再劝,妙计难成须另谋。见姐心伤即起身深深揖礼告罪名:“弟我不才原好意,借姐相爱出此语。岂知触恼我姐姐心伤恼怒弟罪多。姐执贞心难勉强,弟我怎敢再胡为。望姐海量容弟将功赎罪名。即日行文天下限期各地官员寻姐夫。姐姐宽限一月期定寻姐丈到姐妆前。”陪礼深揖,再呼彩女进香茶。
琴仙回色还礼呼:“弟弟,姐姐刚才话语急无分轻重渎台前。还望弟休见怪,事真难行当海涵。”
恒魁欠身道:“岂敢”,挽姐手再入坐细谈。少时身出回馆自思沉,让人相请媚仙妹。
媚仙入见哥哥,恒魁执手相坐将妙计相告。可恨姐姐不从我计事不成,夺魁哀怨是何形想妹桓府必然知。
媚仙叹道:“夺魁因姐心伤最可怜。哥哥用何妙计应早施行。若迟姐夫将择日回乡祭祖宗。”
恒魁笑道:“既然如此,孤即刻出府。屈妹在此相侯代兄看守内书轩。”
“承命”恒魁即召二宫监速传旨速备一席祭筵,一切都用上等珍馐品,名香蜡烛要备齐。外堂速备銮舆孤家要祭蒋夫人。内监急传令不消一刻全备齐回复桂殿下。武王即命换素衣,媚仙代兄缠玉带,左右宫妃进龙冠。武王整装色如玉,媚仙笑呼:“哥哥此去桓府祭令嫂不可身入迷魂阵。哥哥虽身有智勇进身容易脱身难。”
武王笑回:“胡说,妹可留心守书轩。架上多书任我妹解心焦。”
媚仙笑笑,武王身出上銮舆,护卫相拥出桂府。纷纷人报桓府,武王排祭蒋夫人。正好相遇桓王带同三子赴定王罗府宴。只有夺魁心不喜辞身相歇在书轩。听报恒魁来相祭忙整衣冠出相迎。堂前行礼,家童奉茶水。武王说到相祭嫂,夺魁谢辞不敢当。武王执意灵前奠,夺魁无奈相从命,暗让侍儿报母亲,王妃得知微微笑,命召三媳妇西堂陪礼要殷勤。装束梦麟相谢礼细将礼数教孙儿。公子聪明心领会,三妇莲步出画廊,都入西堂素幔中灵前点烛于上香。桂府祭品层层列,赞礼宫官分左右。耿侯陪入武王请坐交椅再奉茶。夺魁才更衣,帘中妯娌凝晴看武王,龙冠,龙袍闪光茫,羊脂玉带束柳腰映出玉容真才俊风流绝世美才郎。绣英连连称羡,钱妃、冷女笑微微。武王茶后宫官进代王更素衣玉步上毡双赞礼亲上名香深作揖。听读祭文身下拜,帘中三妇高声啼。梦麟俯伏同声哭,耿侯扶杖痛娇妻。武王拜罢起身,梦麟深深揖谢礼道:“二叔,伯母泉下感启情。”
武王笑挽,耿侯泪眼谢武王:“多蒙藩驾亲光临,亡妻地府愧难安。‘
武王笑:“何出此语,盟嫂灵前应叩参。“
耿八再请武王坐,再奉茶水。武王因故出椅徘徊素幔前笑问:“龙兄,怎无嫂遗像仰芳容”
龙浩叹答:“拙荆尽节在皇宫,并遭令岳父抛身尸入河内,无有身尸体怎留容。”
武王叹回:“原来如此,可怜嫂嫂女才人贞名虽远无真容难慰多才俊士心。贤兄本有丹青手何不亲手描淑女容。”
龙浩道:“休说,不才六年在战阵,新婚半月分恩爱如何相忆玉人容。”
武王拂袖笑回:“不才倒可效微劳。当日琴仙嫂曾入我府拜内人芳容一面犹可记待弟相描送座前。”
龙浩听得心大喜欠身四揖谢多情:“多蒙许诺描真容,少慰痴人怨痛心。可是有劳兄手笔,不才负愧心难安。‘
恒魁同揖笑:“弟理应效微劳。回家不敢迟缓即日描成当送到。望兄用心珍重画里真容莫看轻。多添香烛日日拜管让娇妻死复生。”
龙浩好笑道:“承教。”
武王换衣,回身挽手公子笑语:“代我请你母亲安,叔今因祭吊不便入闺会金兰。”
梦麟欠身说“有劳了”恒魁辞龙浩,相送外堂才上车鸣锣喝道匆匆去。晚上定王父子回,斌玉得知悔不已早知恒魁今日到不赴罗府酒席宴一片衷情无处诉错过佳人难再逢。无比心闷入南阁彩春相接换衣袍。
武王回府入书轩。媚仙相迎笑问:“哥哥怎此时才回让人等得心焦燥再不回来妹回闺。”
武王笑:“得罪了,失陪妹儿莫生嗔,即更衣进茶低声将计诉妹儿。望妹到时相助我莫放入闺露我机。”
媚仙承命,日将西下快施谋。
武王笑:“不急,灯下正好画美人。即让宫监排午餐执妹同上喜同用。饭后天黑,武王起身取出三尺白绫,用针因定在墙壁。媚仙调色,绿,红,粉,黄细配成,宫官提烛高相照。恒魁提笔凝神画姐琴仙容。螺眉翠黛含远山,皓齿朱唇带笑多,宫裙玉带柳枝腰,鸳鸯绣带悬细绦。彩袖微露双玉笋,宫裙稍显小金莲。兰心惠质人心显笔下传神自有功。声敲二更描像成,恒魁放笔呼妹看。
媚仙含笑起身看连连称羡,“哥哥好,画姐胜真人,明日若送姐丈定凑心伤泪珠多。消瘦神魂洒尽泪相对此画呼美人”。
恒魁笑:“我已说,让他不要吝惜黄金跪拜画中人,夺魁若不是钟情人定不许仙蛾出广寒宫。”
话刚完听报郡主入。恒魁不及收画对对灯光已进入。恒魁,媚仙接盟姐笑语:“姐姐更夜已深,怎轻出身。”
琴仙笑回:“因寻媚仙妹。壁上高挂是何图。”
媚仙低头笑。恒魁喜笑道:“姐姐今夜来的正好,快来欣赏美人图。看此美人貌如何,风流媚态有何高见。”
琴仙笑道:“容姐一看,可姐痴愚眼欠珠。”
恒魁笑:“休谦虚,”亲自剪烛花执灯请姐上前看。
琴仙上前细看不胜好笑呼:“恒魁休得刻薄,定是弟你传神手,即然有此丹青手何不一画媚仙容,将来悬挂迎春馆日日夜夜免相思。何当画我琴仙容蒲柳之姿岂可传。”
“姐姐不知,画姐春容有事因。奉命相寻龙姐丈,期限一月要相会。姐丈若回迎姐姐将弟金兰定拆群。思姐难相见仗此画像认姐容。再说媚仙弟所爱定要同床共枕眠。任描十像难解愁。”
琴仙一听微微笑,媚仙听语脸倍红。眼看哥哥道:“如此胡语寿不长”。恒魁笑:“无碍。才将画像卷收存请坐姐姐,彩女递茶点,烛下谈心情意浓。直到香尽琴仙起身回。恒魁同妹才安歇。
第二天,媚仙妆毕参父母后同姐姐见公主。武王差宫监先入梅府探娇妻。复命又差送画到桓府,拜上耿侯一幅草图刚画成不成之处当海涵。差官承命去。随后武王到外书轩。士英得报迎哥哥,忙奉茶水。恒魁笑呼:“贤弟,我有一事相告弟,仗你同心相助成就我计才为奇。”
士英笑问:“ 是何事,若有用弟身定愿效劳。”
恒魁笑道:“琴仙姐,她是云标国舅女,职为尚宫学士已婚龙夺魁。昔年皇宫保节丧身惨疗兄扶救认姐弟。明珠难返,钟情才郎恨怨多。昨天我亲自祭奠才见夺魁人消瘦,不忍再阻鸳鸯聚当送仙妃下广寒。代画春容已送去,少时龙兄定登门,你当用酒灌才郎醉乡好相会美人。弟当同我同心协力通知侍酒备宫官。”
士英一听微微笑,“哥哥刻薄好心狠,原来姐姐非同胞怎忍暗匿掌中珠。即要行计当从命只是谢礼须分一半”。
恒魁笑道:“分不得,我将选吉日,请弟广寒折桂枝,好让龙车同返辽。如此所为弟可高兴。”
士英听得眉飞扬笑回:“兄即知,不当让弟等多日,如若玉成当须快弟愿同心醉耿侯。”
恒魁笑弟脸皮厚,少坐闲谈即出。暗报媚仙备宴席。
宫监桓府送春容。相见中军深致意引入书轩见耿侯。呈上画图与名贴相禀:“王爷拜上,一幅草图已完工呈上耿侯不到之处望包涵。”
盖夺魁起身接过亲回名贴交宫官道:“有劳为拜回下官致谢定登门。”
宫监辞身回复命。耿侯召过家丁左右展图画,夺魁起身看娇妻,青发如云掩巫峰,桃腮杏脸多春光,一双凤眼凝秋水两道蛾眉起柳烟,朱唇樱桃在媚娇,宫袍玉带腰婀娜。夺魁凝神晴不动,阵阵心酸泪珠滚。六年不见卿玉容今日相逢娇爱妻,明媚秋波可能看不听樱唇呼龙郎。哀哀痛呼:“琴仙,虽见芳容不见人,桂兄虽有丹青手难画娇妻一片心。痛卿如此倾国色才让奸人起狼心,无福龙郎相负你累卿闺阁误韶华。怜卿相度冷月与春风,相对晓镜为郎悲。还要皇宫劳笔墨费心神。龙郎无恩相对你感卿尽节为我亡,此时空呼不见卿你相回应。切齿南宫仇恨重让我妻亡让我孤。痛呼几声贤小姐身软交椅失真神。左右家童忙相劝,侯爷保重莫过痛。弟上热茶含泪饮一看真容一断肠。王妃堂上听人报,兄弟得知纷纷入书馆。耿侯掩泪接娘亲。众人相问:此幅真容何处得。龙浩泪告娘知。王妃愁眉亲自看,三爷细认女玉人。齐声叹嫂才貌双全寿有亏。龙浩切切泪千滴。斌玉心中起多疑,奇怪恒魁无见琴仙如何能画嫂容像,其中定有希奇事。低头再看。王后愁色劝:”即有真容当装裱悬挂。
耿侯道:“儿难等,当先挂西堂好上香。等儿回乡祭祖坟再差人装裱相悬挂。”
王妃从儿意,三爷长叹出,少时王后辞儿出。耿侯泪眼卷真容匆匆到西堂亲悬灵座上名香。亲自点烛灵前相祭泪如注。空有真容不见人,一炷炉香空有烟尽节芳魂可在否?无福武夫好薄命,对像空思心好痛。眼见玉人含笑容像笑凡夫枉断肠。知你贞魂升上界龙郎哀怨何时消泪呼:“琴仙,今夜当伴在书轩,生前无了三生愿梦中当须一相逢。龙郎不是无情子定带你真容访仙道”。哀哀痛哭如割心家人苦劝出西堂。身回书轩含珠泪,呼童备马谢恒魁。夺魁整衣上马到桂府。忠王冠带迎,殿前施礼分宾主,左右人员相奉茶。士英笑问:“龙兄光降失相迎,彩武,子芳相赴宴,兄有何事赐相闻”。
耿侯欠身称:“骆兄,弟拜访尊兄忠武王,不知可在,乞请堂前一相见。”
忠王承命即让宫监请武王。恒魁整衣到,士英,龙浩起身迎。龙浩上前深作揖道:“小弟谢多劳,蒙妙笔丹青手让弟相见娇妻容。相扰清闲好羞愧特入潭衙谢盛情”。话完拂衣下拜。武王还礼请起身。拱袖请坐耿侯,宫官奉香茶。恒魁笑呼:“龙兄过奖了,画本之才弟不精通,因见龙兄悲痛嫂无有真容更心痛应命相描一草图望兄休笑暂相收。”
夺魁欠身说:“有劳了。茶尽即要辞身回。”
武王,忠王双起身一齐上前笑相阻,“龙兄降临不容易,怎可匆匆就相回。”
龙浩:“天已晚,弟还要会鸾兄舜昭。”
武王:“蒋少保,明天也可相会。龙兄不常来寒家,即来岂能不相留。何况不才有一事正要与兄相商。何料相访真欢喜当屈书轩少相叙。”执袖相留,耿侯无奈相允。恒魁笑请入,龙浩闷色相同行。士英落后传谕衙班车马休侯当先回,耿侯今夜不回府。仪卫应声纷纷去。忠王回身陪入书轩。兄弟双双待宾客相谈朝政疑难事再说东辽风俗情。闲谈天黑上灯烛,武王命排席。龙浩不肯留宴饮起身相辞。武王执手笑道:“龙兄何事如此匆匆,弟与你妹是盟谊与兄岂不是兄弟。情为兄弟何拘礼不领酒席岂是情。”
忠王笑道:“龙兄车马已回。小饮三杯休相辞屈兄草榻共谈心。”
耿侯听得真无奈,只好领盛宴。宫官处处上珠灯,排开交椅,杯酒错落放,金盘鱼鸭鸡菜多请耿侯居客位,忠王,武王做东家。宫官斟玉液彩女捧玉瓶,歌舞来承欢,笙箫同奏乐。兄弟抡杯多劝耿侯。酒过三巡再进菜,武王搁杯拭多情笑问:“龙兄请旨可择期。荣归祭祖真可贺当示弟知好相送。”
龙浩回:“不敢当,相择行期不重要,只是贱体染小病不能再受车马劳。”
武王笑:“当保重,贵体失和莫过哀。嫂嫂尽贞乃天定兄当自爱慰芳魂。”
龙浩:“蒙见爱”
忠王笑呼:“龙兄,玉人已去真无奈,室中应早再续弦。再调琴瑟慰寂寞可愿再选美玉人?”
龙浩叹道:“骆兄不知小弟情。弟身奉旨征东辽正是刚刚新婚时。六年不能回身顾,才致故乡家产荒芜,失扫祖坟不孝多,再失佳偶叹命薄。拙妻为弟惨捐躯弟有何心再续弦。”
忠王笑:“弟罪多,让兄闺中负新婚。”
武王笑呼:“龙兄,难违大义莫执迷。琴仙本是闺中人尽节全贞正当理,兄乃当世奇男儿难因小节失无后。小弟一语相奉上可持柯斧议朱陈。弟我有一姐芳名也叫桂琴仙,年芳二十还欠一才郎。容貌虽不是倾城可容好似画中人。也曾学笔墨尽可捧砚侍才郎,兄若不弃寒门第愿奉兄为室中人。择日请兄来入赘鸾凤同飞到百年。当从兄命随君子车马同行祭先宗。不知兄可欢许莫笑高扳自羞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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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国家安定诛奸人,宫中娘娘得知心痛父伤肺腑,一念之差难追悔牵连九族受飞灾。叹父无远见钦羡花花八百州,前功尽弃荣华去,到此难逃一惨刑。可怜祸及家人痛娘白发受皇刑,兄嫂弟侄尽受刑。此身枉为一国后难救父母好心痛。肠回九转痛如绞一思心凄百痛伤。皇子,太子相慰娘,妃嫔公主劝娘娘,密差宫官到桂府查询正法各人尸。武王据实奏,娘娘稍慰心中痛,亲写撰文祭父母。暗排御祭奠至亲。旨传武王素衣代祭代拈香。武王承旨勤祭奠。事后回复娘娘,张后切切好痛心。无心追欢陪帝王花前月下独洒珠。君王心知娘娘意不便相问其中情,常承中宫传歌舞代消张后一忧愁。张后哀伤身染病太医奉旨议良方,不日凤体稍安,可心思亲痛不消。
桓府愁闷桓斌玉,心恋媚仙知心人。可恨恒魁相留媚仙不许回。多次探访难多问。堂前见妹也不说。如此相挨到何时误我新婚多美景。书房无意寻龙浩他也痴痴一醉人。心焦立命备车马桂府相迎小夫人。
媚仙身在迎春馆,武王听报淡淡笑问:“妹夫车马到,妹是回不回”。
媚仙笑答:“听从兄命,妹我难离兄。”
武王笑回:“蒙妹爱,久留无理被人笑。可我还有一奇事,当须妹留相助我。”
媚仙问:“何事”
“ 到时自然知,妹如有心相帮,自可相退桓府差官”。
“承命”,含笑起身出。相辞车马返,陪娘堂前相叙。
武王探姐入翠云轩。彩女相报,琴仙愁色接弟入。相坐弟茶。武王看姐满泪痕眉紧锁,心知盟姐念龙郎。含笑欠身问:“姐姐为何事粉脸桃腮多珠泪。可是我家轻礼让姐受屈可说出。可是宫妃大胆恼姐姐,姐当重责莫轻饶。可是闺中冷寂何不东闺访公主。可是心思龙姐丈说明与弟都可商。”执袖连连问。
琴仙低头良久叹息回:“贤弟,姐我叨恩居贵府相扰盛情铭记心,岂能不知恩义相怪人。念姐我心百苦难同我弟说衷情。姐夫自从身挂参谋印一去再不见形影。起初疑他在飞云寨还说勤王定出身如今流落无音信不知何处去寻人。若留性命还有望只怕凶多少吉祥。红颜薄命只有姐苟且偷生不为奇。”话完心伤滚珠泪。
恒魁听得微微笑回:“姐姐原来叹青春。韶光真是难能留,红颜易老花易凋,虽然难寻姐夫身,朝中还怕无才郎。劝姐当开愁眉锁弟再择时开雀屏。堂堂郡主招佳婿定有乘龙跨凤郎。”
琴仙正容道:“胡说,贤弟如何出此语,愚姐虽痴蠢此身如何敢移人。别事戏谈还可,这事弟休再戏说。”
恒魁笑:“岂敢戏,弟我曾代选一郎,年交二十一,风流洒脱美貌胜潘安,职授耿侯官极品与弟同僚为至交。室中还无如花女要寻一多才绝色郎。弟因姐夫难寻访怕姐芳华不可留,曾对此兄露心意只说是弟同胞姐。他却心喜要结约,相求报姐定婚姻。弟因无问姐才无应允。姐若肯依弟语即可开屏赘才郎。”
琴仙听弟言,羞得脸色阵阵红,嗔怒道:“弟今日可失心,自己名上黄金榜少年才子久驰名,且又封藩贵为王当知清贞与节义难欺愚姐。姐我贞心一点明天地何况名列御殿岂可相辱我清名。不劳弟你献殷勤开何雀屏选何才郎婿。”话完皱眉心恨恼。
恒魁微笑欠身呼:“姐姐,弟本真心岂敢欺,惜姐倾城倾国姿,惜姐词林翰苑才。伯父蒋兄全不在,姐夫龙浩身无影,就怕他乡有不好。姐如死守亲夫婿相误芳华难再来。幸与弟结金兰情何妨与弟认同胞。尚宫名字无人知还有何人说非语。纵使姐夫他时回也难与弟要姐姐。词林皇宫身尽节无有琴仙在世间。妆前不用再怀羞,弟我面前不须瞒。此生做事从无错姐姐安心不须忧。可开雀屏赘才郎管教姐姐喜芳心新秀郎定胜旧日郎。弟今日先请罪择期代姐合鸳鸯。”话完忍不住嘻嘻笑。
琴仙脸上朵朵花盛开,重重怒色锁蛾眉,起身责问:“平日说弟是君子,多情谊重念姐弟,原来确是无明人心迷神乱不成人,空居王位贵千秋,空将名姓上凌烟。满口胡语不知廉耻不知羞。关瞧首咏关风化岂可孟浪乱开屏。任他耿侯才貌好与姐无缘也是空。莫说姐夫身还在,纵然身去岂再婚。琴仙若愿归他姓不会皇宫尽节亡。弟如还念姐弟情,容姐在府过数天。难寻姐夫知无奈家父回朝定重谢。弟若强开屏定迫姐姐入九泉。负弟两番空相救,一旦全抛无有功。”话完盛怒泪满面。
桂帅一听难再劝,妙计难成须另谋。见姐心伤即起身深深揖礼告罪名:“弟我不才原好意,借姐相爱出此语。岂知触恼我姐姐心伤恼怒弟罪多。姐执贞心难勉强,弟我怎敢再胡为。望姐海量容弟将功赎罪名。即日行文天下限期各地官员寻姐夫。姐姐宽限一月期定寻姐丈到姐妆前。”陪礼深揖,再呼彩女进香茶。
琴仙回色还礼呼:“弟弟,姐姐刚才话语急无分轻重渎台前。还望弟休见怪,事真难行当海涵。”
恒魁欠身道:“岂敢”,挽姐手再入坐细谈。少时身出回馆自思沉,让人相请媚仙妹。
媚仙入见哥哥,恒魁执手相坐将妙计相告。可恨姐姐不从我计事不成,夺魁哀怨是何形想妹桓府必然知。
媚仙叹道:“夺魁因姐心伤最可怜。哥哥用何妙计应早施行。若迟姐夫将择日回乡祭祖宗。”
恒魁笑道:“既然如此,孤即刻出府。屈妹在此相侯代兄看守内书轩。”
“承命”恒魁即召二宫监速传旨速备一席祭筵,一切都用上等珍馐品,名香蜡烛要备齐。外堂速备銮舆孤家要祭蒋夫人。内监急传令不消一刻全备齐回复桂殿下。武王即命换素衣,媚仙代兄缠玉带,左右宫妃进龙冠。武王整装色如玉,媚仙笑呼:“哥哥此去桓府祭令嫂不可身入迷魂阵。哥哥虽身有智勇进身容易脱身难。”
武王笑回:“胡说,妹可留心守书轩。架上多书任我妹解心焦。”
媚仙笑笑,武王身出上銮舆,护卫相拥出桂府。纷纷人报桓府,武王排祭蒋夫人。正好相遇桓王带同三子赴定王罗府宴。只有夺魁心不喜辞身相歇在书轩。听报恒魁来相祭忙整衣冠出相迎。堂前行礼,家童奉茶水。武王说到相祭嫂,夺魁谢辞不敢当。武王执意灵前奠,夺魁无奈相从命,暗让侍儿报母亲,王妃得知微微笑,命召三媳妇西堂陪礼要殷勤。装束梦麟相谢礼细将礼数教孙儿。公子聪明心领会,三妇莲步出画廊,都入西堂素幔中灵前点烛于上香。桂府祭品层层列,赞礼宫官分左右。耿侯陪入武王请坐交椅再奉茶。夺魁才更衣,帘中妯娌凝晴看武王,龙冠,龙袍闪光茫,羊脂玉带束柳腰映出玉容真才俊风流绝世美才郎。绣英连连称羡,钱妃、冷女笑微微。武王茶后宫官进代王更素衣玉步上毡双赞礼亲上名香深作揖。听读祭文身下拜,帘中三妇高声啼。梦麟俯伏同声哭,耿侯扶杖痛娇妻。武王拜罢起身,梦麟深深揖谢礼道:“二叔,伯母泉下感启情。”
武王笑挽,耿侯泪眼谢武王:“多蒙藩驾亲光临,亡妻地府愧难安。‘
武王笑:“何出此语,盟嫂灵前应叩参。“
耿八再请武王坐,再奉茶水。武王因故出椅徘徊素幔前笑问:“龙兄,怎无嫂遗像仰芳容”
龙浩叹答:“拙荆尽节在皇宫,并遭令岳父抛身尸入河内,无有身尸体怎留容。”
武王叹回:“原来如此,可怜嫂嫂女才人贞名虽远无真容难慰多才俊士心。贤兄本有丹青手何不亲手描淑女容。”
龙浩道:“休说,不才六年在战阵,新婚半月分恩爱如何相忆玉人容。”
武王拂袖笑回:“不才倒可效微劳。当日琴仙嫂曾入我府拜内人芳容一面犹可记待弟相描送座前。”
龙浩听得心大喜欠身四揖谢多情:“多蒙许诺描真容,少慰痴人怨痛心。可是有劳兄手笔,不才负愧心难安。‘
恒魁同揖笑:“弟理应效微劳。回家不敢迟缓即日描成当送到。望兄用心珍重画里真容莫看轻。多添香烛日日拜管让娇妻死复生。”
龙浩好笑道:“承教。”
武王换衣,回身挽手公子笑语:“代我请你母亲安,叔今因祭吊不便入闺会金兰。”
梦麟欠身说“有劳了”恒魁辞龙浩,相送外堂才上车鸣锣喝道匆匆去。晚上定王父子回,斌玉得知悔不已早知恒魁今日到不赴罗府酒席宴一片衷情无处诉错过佳人难再逢。无比心闷入南阁彩春相接换衣袍。
武王回府入书轩。媚仙相迎笑问:“哥哥怎此时才回让人等得心焦燥再不回来妹回闺。”
武王笑:“得罪了,失陪妹儿莫生嗔,即更衣进茶低声将计诉妹儿。望妹到时相助我莫放入闺露我机。”
媚仙承命,日将西下快施谋。
武王笑:“不急,灯下正好画美人。即让宫监排午餐执妹同上喜同用。饭后天黑,武王起身取出三尺白绫,用针因定在墙壁。媚仙调色,绿,红,粉,黄细配成,宫官提烛高相照。恒魁提笔凝神画姐琴仙容。螺眉翠黛含远山,皓齿朱唇带笑多,宫裙玉带柳枝腰,鸳鸯绣带悬细绦。彩袖微露双玉笋,宫裙稍显小金莲。兰心惠质人心显笔下传神自有功。声敲二更描像成,恒魁放笔呼妹看。
媚仙含笑起身看连连称羡,“哥哥好,画姐胜真人,明日若送姐丈定凑心伤泪珠多。消瘦神魂洒尽泪相对此画呼美人”。
恒魁笑:“我已说,让他不要吝惜黄金跪拜画中人,夺魁若不是钟情人定不许仙蛾出广寒宫。”
话刚完听报郡主入。恒魁不及收画对对灯光已进入。恒魁,媚仙接盟姐笑语:“姐姐更夜已深,怎轻出身。”
琴仙笑回:“因寻媚仙妹。壁上高挂是何图。”
媚仙低头笑。恒魁喜笑道:“姐姐今夜来的正好,快来欣赏美人图。看此美人貌如何,风流媚态有何高见。”
琴仙笑道:“容姐一看,可姐痴愚眼欠珠。”
恒魁笑:“休谦虚,”亲自剪烛花执灯请姐上前看。
琴仙上前细看不胜好笑呼:“恒魁休得刻薄,定是弟你传神手,即然有此丹青手何不一画媚仙容,将来悬挂迎春馆日日夜夜免相思。何当画我琴仙容蒲柳之姿岂可传。”
“姐姐不知,画姐春容有事因。奉命相寻龙姐丈,期限一月要相会。姐丈若回迎姐姐将弟金兰定拆群。思姐难相见仗此画像认姐容。再说媚仙弟所爱定要同床共枕眠。任描十像难解愁。”
琴仙一听微微笑,媚仙听语脸倍红。眼看哥哥道:“如此胡语寿不长”。恒魁笑:“无碍。才将画像卷收存请坐姐姐,彩女递茶点,烛下谈心情意浓。直到香尽琴仙起身回。恒魁同妹才安歇。
第二天,媚仙妆毕参父母后同姐姐见公主。武王差宫监先入梅府探娇妻。复命又差送画到桓府,拜上耿侯一幅草图刚画成不成之处当海涵。差官承命去。随后武王到外书轩。士英得报迎哥哥,忙奉茶水。恒魁笑呼:“贤弟,我有一事相告弟,仗你同心相助成就我计才为奇。”
士英笑问:“ 是何事,若有用弟身定愿效劳。”
恒魁笑道:“琴仙姐,她是云标国舅女,职为尚宫学士已婚龙夺魁。昔年皇宫保节丧身惨疗兄扶救认姐弟。明珠难返,钟情才郎恨怨多。昨天我亲自祭奠才见夺魁人消瘦,不忍再阻鸳鸯聚当送仙妃下广寒。代画春容已送去,少时龙兄定登门,你当用酒灌才郎醉乡好相会美人。弟当同我同心协力通知侍酒备宫官。”
士英一听微微笑,“哥哥刻薄好心狠,原来姐姐非同胞怎忍暗匿掌中珠。即要行计当从命只是谢礼须分一半”。
恒魁笑道:“分不得,我将选吉日,请弟广寒折桂枝,好让龙车同返辽。如此所为弟可高兴。”
士英听得眉飞扬笑回:“兄即知,不当让弟等多日,如若玉成当须快弟愿同心醉耿侯。”
恒魁笑弟脸皮厚,少坐闲谈即出。暗报媚仙备宴席。
宫监桓府送春容。相见中军深致意引入书轩见耿侯。呈上画图与名贴相禀:“王爷拜上,一幅草图已完工呈上耿侯不到之处望包涵。”
盖夺魁起身接过亲回名贴交宫官道:“有劳为拜回下官致谢定登门。”
宫监辞身回复命。耿侯召过家丁左右展图画,夺魁起身看娇妻,青发如云掩巫峰,桃腮杏脸多春光,一双凤眼凝秋水两道蛾眉起柳烟,朱唇樱桃在媚娇,宫袍玉带腰婀娜。夺魁凝神晴不动,阵阵心酸泪珠滚。六年不见卿玉容今日相逢娇爱妻,明媚秋波可能看不听樱唇呼龙郎。哀哀痛呼:“琴仙,虽见芳容不见人,桂兄虽有丹青手难画娇妻一片心。痛卿如此倾国色才让奸人起狼心,无福龙郎相负你累卿闺阁误韶华。怜卿相度冷月与春风,相对晓镜为郎悲。还要皇宫劳笔墨费心神。龙郎无恩相对你感卿尽节为我亡,此时空呼不见卿你相回应。切齿南宫仇恨重让我妻亡让我孤。痛呼几声贤小姐身软交椅失真神。左右家童忙相劝,侯爷保重莫过痛。弟上热茶含泪饮一看真容一断肠。王妃堂上听人报,兄弟得知纷纷入书馆。耿侯掩泪接娘亲。众人相问:此幅真容何处得。龙浩泪告娘知。王妃愁眉亲自看,三爷细认女玉人。齐声叹嫂才貌双全寿有亏。龙浩切切泪千滴。斌玉心中起多疑,奇怪恒魁无见琴仙如何能画嫂容像,其中定有希奇事。低头再看。王后愁色劝:”即有真容当装裱悬挂。
耿侯道:“儿难等,当先挂西堂好上香。等儿回乡祭祖坟再差人装裱相悬挂。”
王妃从儿意,三爷长叹出,少时王后辞儿出。耿侯泪眼卷真容匆匆到西堂亲悬灵座上名香。亲自点烛灵前相祭泪如注。空有真容不见人,一炷炉香空有烟尽节芳魂可在否?无福武夫好薄命,对像空思心好痛。眼见玉人含笑容像笑凡夫枉断肠。知你贞魂升上界龙郎哀怨何时消泪呼:“琴仙,今夜当伴在书轩,生前无了三生愿梦中当须一相逢。龙郎不是无情子定带你真容访仙道”。哀哀痛哭如割心家人苦劝出西堂。身回书轩含珠泪,呼童备马谢恒魁。夺魁整衣上马到桂府。忠王冠带迎,殿前施礼分宾主,左右人员相奉茶。士英笑问:“龙兄光降失相迎,彩武,子芳相赴宴,兄有何事赐相闻”。
耿侯欠身称:“骆兄,弟拜访尊兄忠武王,不知可在,乞请堂前一相见。”
忠王承命即让宫监请武王。恒魁整衣到,士英,龙浩起身迎。龙浩上前深作揖道:“小弟谢多劳,蒙妙笔丹青手让弟相见娇妻容。相扰清闲好羞愧特入潭衙谢盛情”。话完拂衣下拜。武王还礼请起身。拱袖请坐耿侯,宫官奉香茶。恒魁笑呼:“龙兄过奖了,画本之才弟不精通,因见龙兄悲痛嫂无有真容更心痛应命相描一草图望兄休笑暂相收。”
夺魁欠身说:“有劳了。茶尽即要辞身回。”
武王,忠王双起身一齐上前笑相阻,“龙兄降临不容易,怎可匆匆就相回。”
龙浩:“天已晚,弟还要会鸾兄舜昭。”
武王:“蒋少保,明天也可相会。龙兄不常来寒家,即来岂能不相留。何况不才有一事正要与兄相商。何料相访真欢喜当屈书轩少相叙。”执袖相留,耿侯无奈相允。恒魁笑请入,龙浩闷色相同行。士英落后传谕衙班车马休侯当先回,耿侯今夜不回府。仪卫应声纷纷去。忠王回身陪入书轩。兄弟双双待宾客相谈朝政疑难事再说东辽风俗情。闲谈天黑上灯烛,武王命排席。龙浩不肯留宴饮起身相辞。武王执手笑道:“龙兄何事如此匆匆,弟与你妹是盟谊与兄岂不是兄弟。情为兄弟何拘礼不领酒席岂是情。”
忠王笑道:“龙兄车马已回。小饮三杯休相辞屈兄草榻共谈心。”
耿侯听得真无奈,只好领盛宴。宫官处处上珠灯,排开交椅,杯酒错落放,金盘鱼鸭鸡菜多请耿侯居客位,忠王,武王做东家。宫官斟玉液彩女捧玉瓶,歌舞来承欢,笙箫同奏乐。兄弟抡杯多劝耿侯。酒过三巡再进菜,武王搁杯拭多情笑问:“龙兄请旨可择期。荣归祭祖真可贺当示弟知好相送。”
龙浩回:“不敢当,相择行期不重要,只是贱体染小病不能再受车马劳。”
武王笑:“当保重,贵体失和莫过哀。嫂嫂尽贞乃天定兄当自爱慰芳魂。”
龙浩:“蒙见爱”
忠王笑呼:“龙兄,玉人已去真无奈,室中应早再续弦。再调琴瑟慰寂寞可愿再选美玉人?”
龙浩叹道:“骆兄不知小弟情。弟身奉旨征东辽正是刚刚新婚时。六年不能回身顾,才致故乡家产荒芜,失扫祖坟不孝多,再失佳偶叹命薄。拙妻为弟惨捐躯弟有何心再续弦。”
忠王笑:“弟罪多,让兄闺中负新婚。”
武王笑呼:“龙兄,难违大义莫执迷。琴仙本是闺中人尽节全贞正当理,兄乃当世奇男儿难因小节失无后。小弟一语相奉上可持柯斧议朱陈。弟我有一姐芳名也叫桂琴仙,年芳二十还欠一才郎。容貌虽不是倾城可容好似画中人。也曾学笔墨尽可捧砚侍才郎,兄若不弃寒门第愿奉兄为室中人。择日请兄来入赘鸾凤同飞到百年。当从兄命随君子车马同行祭先宗。不知兄可欢许莫笑高扳自羞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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