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绛烛誓救盟姐无意 金刀飞笑姑娘无情
西苗桂附马起兵马,玉华山杜超再起兵戈。桂帅得报心如火焚。圣驾兵困可如何,原来保驾是我兄,首到两支兵因何珠卿兵无到可是恒超弟欠安上人心乱好难安。西苗兵马何人引,京城异变不须疑。账内心焦苦无限夜来床中难入梦。难得女锋知进退百般相劝桂恒魁。反复难睡披衣起,相移案前看兵书。锋女心知帅郁闷无敢安眠也起身,另取烛出烹茶奉帅爷。奇玉旁侍,锦珍出步下阶前转花影一愣神,玉盘高悬照地白,何方女子坐尘埃?锦珍壮胆提烛低头看,花下佳人乃芳龄,浑身上下水淋淋,全然不动似捐躯。再将手探身躯尚存温。口中连连称奇府中何来女玉人?事关重大难相瞒相报主帅免招灾。想此忙忙回步禀桂帅:外庭花影下有一女子尸。我不敢相瞒特来请令相验是何人。
恒魁听语道:胡说,此地何来一女儿。
锦珍回:小人怎敢相哄,请帅亲自一看真假。
恒魁沉吟半信半疑起身相问在何方?
奇玉前行引路,锦珍忙执烛相随桂帅出,步行阶前不几步花下果有一玉人,即让持烛上前照,桂帅细看玉人神色如生真雅媚浑身如水淋,芳年约十八九应是受难人。忙令女锋休乱动速取开水与参汤。应密行不得有泄漏与外人知。二锋得令忙相去,桂帅花下守玉人,手指相抚玉体心口乱跳体温和。声叹是谁家女儿可是尽节保全贞。天送此间应有一救,。眼盼二锋捧滚水到,忽见灯光心欢喜,女锋银壶玉杯相携灌玉人。连连相喂水脸色稍回。桂帅高兴道还有救,花间寒冷难再留,可送玉人到我床再用参汤救她回
二锋承令双双动手抬玉人,桂帅执烛相引照齐入房中放床上,锦被重盖再用参汤灌,壶尽回玉人微动,出声微弱。床前恒魁大喜并坐床纱相细问:小姐贵姓芳名,可是被人相害捐躯好可怜。此地帅府四面有营房小姐是如何到此地花下的。乞相诉心中含冤事本帅定为你报大仇。
玉人听得相问,勉强开眼,脸失色。何处书生坐床前,体态飘逸如仙郎。想要推被一回避可刚刚回神难动身。娇羞心急滚珠泪,桂帅得知淡淡笑。心知女儿存闺礼含笑起身自携交椅相坐再让锋女问玉人。锦珍,奇玉进前勤问小姐。
玉人泪眼顾盼相告:妾我含冤遇灾祸,我是京中人,家父蒋国舅,母亲早故,兄长舜昭为学士,嫂嫂柳湄君,妾身名叫琴仙年十八,夫婿龙夺魁为旧年探花,只因阵败东辽无音信。妾蒙恩入宫侍读公主,去年夺爵已回家。不料君王游扬州,家兄随驾出京。君王扬州被贼困,太子领兵出京相救。监国殿下,张侯十六起兵变,寿王避祸出京,无数忠臣皆被关,张侯侯篡位已称君。太子张方诏选王妃祸贱妾。放出女牢入内苑面见张方逼改妆,要我侍宴舞羽袖,要我承恩捧镜台。我久蒙父训受皇恩岂愿低头降贼人。宫中怒骂遭刑惨,阶前被绞丧青春。只认三魂入地府,怎想遇仙暗救至贵府,让我残身复再生。不知姐姐贵姓名,可否相示妾身知。怀感大恩铭肺腑定图衔接永不忘。玉人诉到心酸处,粉泪如雨满玉颜。
女锋还无相回话。就见恒魁已失色,一听京城起兵戈,心牵父母暗凄凄。起身床前见琴仙道:多多得罪原来是女学士。下官乃是沙场客,三军总帅桂恒魁,拙荆张氏与你久为金兰亲。我妹江西龙雅玉,龙浩探花久耳闻。天意相逢贤嫂嫂,堪羡忠贞如牛斗。奸侯胆敢亡国犯女才。此地乃是山关嫂嫂安心可无忧。话毕看锋女道,速捧参汤与玉人。奇玉听得忙起身出。琴仙才知,是妹丈,不能回避好是羞。眼盼锦珍呼:姐姐,有劳相扶我起身。
恒魁含笑多相阻,神魂刚回难多劳,何况你我乃是至亲人无须拘礼一劳神。
琴仙:不可如此。锦珍只好相扶起身披被而坐。奇玉捧来参汤,琴仙喝下神稍定,勉强下床坐交椅。
恒魁归位笑问:嫂嫂遇仙脱灾难,京城定已归奸侯手。寿王既已逃脱可知我妹是何形?我母亲是生是死?
琴仙羞回:你父相随太子领兵行。我在天牢只听说,张妹领兵打入宫相救皇子皇妃出京城不知身避何方。叹妾薄命平地遭灾受重刑。万幸得此重生妹夫恩同再造。自羞无以相报尚容我一谢台前。说着起身敛衽跪地拜。恒魁连连称不敢拂衣也相跪在地道:嫂嫂不可如此,太过拘礼怕损神。左右先锋忙相扶,琴仙才起身。桂帅再请坐。相对锋女道:蒋小姐衣物尽湿你等可携一套衣物代更妆,多进参汤扶入床上养神心。我当回避到堂前你可关门不用随我行。锋女领命,桂帅揖别嫂嫂,失陪嫂嫂请安睡。琴仙敛衽只低头。桂帅执烛取兵书相辞出。先锋即奉令关门相携妆镜相请琴仙理云发。琴仙感激道:相劳女锋我受恩难报,无比渐愧好不安。
二锋回:我等奉令,怎可说此语。相扶学士到台前,相挽汉宫妆,再备锦服与浴水请沐浴更衣。锋女相退琴仙沐浴更衣装。奇玉再呈精美点心,锦珍奉上参汤。琴仙用后二锋侍上床。琴仙相问:桂帅去何处,我占此地似乎不合礼。
奇玉笑回:桂帅在外堂看兵书。
蒋小姐更加钦佩不枉是多才,张妹何福得此全才郎,雅媚丰神面如玉,彬彬有礼真难得。难怪媚仙与他结盟谊,难怪姑娘愿相随。只怪刚才无问恒超,雅玉在何方。半天才回神呼:姐姐莫多劳请回,以防桂帅相呼,姐姐可自便莫相拘。锋女领命代盖锦被放玉钩。锦珍道:妹儿可在此侍学士,姐当出外堂随主帅,怕需剪烛要香茶。
奇玉道:姐姐可在此安歇妹我去。
锦珍笑道:不劳你,说着开门出。奇玉关门再剪烛,床前相问可是要参汤。
琴仙;不必,姐姐可退步安歇。
床中女儿难入梦相忆京城肠百断切恨张方贼子欺凌弱女施毒刑,险送我残生。怜我父在天牢知我身亡多痛伤,只道爱女芳魂去,怎知我重生在此地。心感多恩桂妹丈军中相救出我残身。可我乃是闺中女,军中怎可一存身。再思龙郎心痴醉点点泪滴湿锦被,新婚相散鸳鸯侣,怜君为国上战场。相留绿林不是长久计可曾奋勇相勤王。知郎乃是英雄人显名扬姓总有时。入京听我凶亡信将会何等哀伤,五年相分才郎音容记不清,天让我多离别恨何时才能再团圆。左思右想悲切切,珠泪成串暗自伤。
再说桂帅上前堂,放烛移椅坐案前,兵书无看只对灯光紧锁眉。京中异变祸滔天,心挂娘亲可怎办。不想绛枝会武艺敢入皇宫夺寿王。卿你即能救我妹,怎可不顾我娘亲,老年兵戈受惊吓不孝恒魁救娘难。空挂帅权威重,无救娘亲恨难消。娘亲如若有不好哀怨终身无能解。心伤玉手频拭泪,剪烛再想蒋琴仙,芳容妩媚好可人,贞心耿耿全忠节,妙才不枉一词林。有心一说红妆情,又怕传语泄多人。寄身军中不成体统,奈我另装失礼多。若被先锋众将知,笑我虎帐带玉人。有碍嫌疑不成礼,有累玉人失名节。这几天应寻一安身处暂且安顿玉人。低头沉思,锦珍上前奉香茶。桂帅接手含笑问:蒋小姐定安歇,可曾更衣梳冼,你当服侍怎前来。
锦珍道:都已完,学士已入床睡,相留奇玉房中侍,我怕帅你相呼来相侍。
恒魁点头饮茶再问,明天传小兵将对面房间修理好,你可再备全妆奁,好安歇蒋小姐。外边众将相问就说是我同胞姐姐。
锦珍承命。桂帅长长叹一声道:张奸真可恨,果施恶计夺天下,羞我一作他门婿罪应牵连我满天门。急报无到休泄漏只怕有乱将士心。
锦珍回:帅爷休虑,我怎敢有泄军机。只是帅爷多事一夜无眠怕伤神,请令箭发钥匙我即移被扫房。
桂帅道:不必了,天亮扫房也不迟。锦珍无语再奉香茶立一旁。桂帅心愁千万种,心系内乱多烽火。表妹分兵已多日,兵停何处不进前?忍见四处贼人起怎忍旁观国家危。可是因弟身有病。士英又请宽日期不知降表何时到。真是让人心攻火只恨即时动三军。坊手相托心百闷懒看兵书锁柳眉。耳听更鼓声声报三更,斜倚交椅身疲惫,睡眼朦胧难睁开。回看锦珍道:你可退不须相陪坐通宵。
锦珍回,无妨相侍我不困。
恒魁听语起身出阶前,微风习习天朦胧,星月半残不再明。锦珍换烛四周静寂晓风冷。东方天渐亮锦珍忙备水。奇玉开门出,恒魁忙嘱小声点,学士乃是名门女不可惊挠她美梦。二锋领令再捧点心相侍。恒魁梳洗整装上帐会众将。相嘱二锋回房侍玉人。二锋得令走。桂帅步出中庭鼓奏三通报升帐。将官列队相参,大帐寂然可听掉针音?桂帅道:我有一胞姐久居乡下无上京。如今被人害命被仙人救至我府,昨夜才相见。可此地乃是刀枪阵难寻女儿闺中物。左卫总兵传我令去民间采买应须快。彩武接令,诸将欢贺喜,小姐遇仙应多福,帅爷大喜应重重。
恒魁:多谢了。钱昂传令出,诸将官得知趋奉相备宫裙袍带脂粉妆奁样样全相送帅府收入房间退帐用早餐。
蒋小姐耳听鼓响惊魂魄,轻翻锦被要起身,锋女进前揭帐呼:帅爷上帐,小姐无须早起。
琴仙道:我无睡意了,锣鼓震耳难再睡。
奇玉笑道:军中就是如此。一干应用已备全,词林可点明查收。
琴仙:不用点了,有劳桂帅太费心。起身披衣下床,锦珍开窗,奇玉相扶琴仙到镜台,洗脸梳妆插凤钗,湘裙彩服层层换再系鸾带用早餐,再用茶听报桂帅入。琴仙起身相迎。恒魁进入深揖首问:嫂嫂昨晚可安睡?无有事情不须早起何不床前养神心?早饭可用?她二人服侍可周到?
琴仙敛衽无语,锦珍忙移交椅请坐学士与主帅。再进香茶。恒魁眼看琴仙两弯月眉似天成,一双秋波如清泉;桃花粉脸上挺直、秀美的小鼻子再加上榴唇小嘴堪比画中美玉人,彩袖相露玉笋手,宫裙相隐金莲脚。身如飞燕,媚态娇羞好动人。看后恒魁惊叹不已,琴仙心知头倍低,万千羞色难相避心中不由想。妹夫不是君子如此看人好是羞。怜我相府女子受灾到此受人轻。妹夫不避嫌疑随便入房多不雅。同住军营不成体统,让人相知有辱我芳名。想此羞恨落珍珠。
恒魁入眼微微笑,即让奇玉关门,起身离椅上前相挽玉指呼:嫂嫂,不才有一事与嫂相议,还望替相藏不可泄漏他人知才敢相告。
琴仙一听脸失色,无可藏身怒推手呼:妹夫应尊重不可如此,有事应坐谈,我受恩到期定可报是何情由敢相传泄?妹夫当三思非礼之语不须说。
恒魁侧看笑满面,果是聪明知书女,可她慧眼怎无珠,好意将隐情相告她,她确含羞多相避?上前含笑再执手相呼:嫂嫂莫生气,我身挂帅印领万军不必多心说非语,请坐交椅不必怀羞惭。回看奇玉移椅并坐好阵情。
琴仙无奈脸飞红花。恒魁放手同入坐低诉:嫂嫂,我也是一女儿身,名为碧芳,长江遇仙相救在江西省相遇雅玉龙小姐,一结金兰为兄妹相送上京避绿林中,一开雀屏招夫婿,一人再入京夺魁,两次修书相投嫂也接回信。奉旨出征东辽国有缘昨晚会妆前。怎奈军中嫌疑重,怕姐姐起多心,所以才特此相告破假装,有心与嫂结新爱不知姐姐心如何,自愧高扳好汗颜。
蒋小姐不信默默低头脸倍红。心想妹夫一派胡语哄我琴仙女。心恨奸侯相害我到此相投相遇他。可我抱一贞节可笑他枉说此语。
恒魁察色知再呼:姐姐不用多疑成此形。莫认虚词难信,请姐可验我行藏。即让奇玉,锦珍代除鞋,相露金莲叫:姐姐当看真不须相避。
琴仙细看脸无色,起身离座呼:姐姐真是闺中人,妹无知不认人,昨晚为何不说明,何用避嫌出前堂。
奇玉忙代帅装束。恒魁含笑起身相挽手叫请坐,不是妹我不说明,只因姐姐色倾城一见已心迷,怎诉隐情累姐无安睡。
琴仙笑,恒魁传锦珍中庭可设香案关闭厅中门。杜锦珍奉令而去,琴仙力辞道:陌路相逢恩无报,怎再扳盟爱辱桂帅?
恒魁笑道:怎可如此说,妹夫何碍为弟弟,何况我刚才已告众将认同胞姐姐。一结连枝无妨碍可免谣言起。锋女缴令,请出学士与元帅开列玉案与锦毡,绛烛高烧吐金焰,一金炉等侯上香。恒魁携手琴仙同步锦毡,金炉并上三柱香,一同下拜结同心。天前盟誓相扶相爱共一生。相诉生辰,琴仙为姐恒魁妹。对拜礼毕起身。二锋相贺喜。
琴仙问:爱弟,蒙厚爱难忘。恒超弟在哪里,可容姐我一见?
恒魁回:他不在,已随女帅回兵马。不然早已相见知姐早已挂心间。
琴仙笑:原来如此。
女锋收案,恒魁又让开宴款待新结姐姐。二锋进酒多劝饮。琴仙搁杯问:弟相送雅玉投绿林,听说招婿陆绍先,不知才貌是如何,因何不求名而隐形?德和贼子可还在放火围攻可是真?
恒魁含笑告:雅玉妹本是多才女戏弄德和贼子让那粗俗贼子枉用谋。妹夫才貌不在人下曾中状元乃是珠卿婿越公独子名锦魁,现在弟帐前挂印现今勤王赴扬州。
琴仙听得心踏实再笑问:弟假装本是女儿身,怎么楼前接绣球,绛枝聪明难道她不知?洞房花夜用何计可能告姐姐。
恒魁一听微微一笑问:姐姐关心相问如此真切,绛枝一心恋桓斌玉那有心相念桂郎,良霄美影要自尽幸遇弟我一救人。喜结同群伴,姐姐多虑好无来由。
琴仙笑道:原来张妹知情,若说她守斌玉此情姐也曾听说。媚妹他年和番宫中饯行时曾留一玉环相赠再续奇缘。我正疑为何妹儿肯再招赘怎知她暗地再结同心。难得多情桓妹丈彩楼苦苦相辞说有原配妻。为我弟你起争斗一结张家一段仇。姐听说斌玉也征东,王妃相累被革职。弟你上章为他保更改武职相随征。早晚帐前听帅令可否知弟是乔装?
恒魁狡黠一笑起身捧杯呼:姐姐请尽此杯莫再多花语。新郎宫中春如海,新装太子应多情,奉诏承恩景色艳姐怎无情不动心?轻身相脱风流阵却到此地访弟我。
琴仙接杯笑回:说来弟罪难能脱,张侯起事一亡国翁婿同谋不用说。罪连九族你可知,且慢欢喜祸将临。
恒魁笑:无法,再催姐姐尽香醪。
琴仙饮用,起身亲自捧杯敬弟弟。女锋再进食,席残已是日落西,退宴上茶,锦珍请令发匙开房打扫另铺设,金交几案一一列,锦帐纱厨,锦衾绣花枕,明奁宝镜红妆台。事完复令主帅。恒魁笑看姐姐道:论理不须再开房与姐姐同眠称我心。
琴仙笑回:别胡说。恒魁挽姐入新房,再烹茶欢谈听报更点,女锋请令要巡营去。琴仙催弟早安歇,昨晚无眠不可再累身子将欠安宁。
恒魁笑睡不得,三次巡营还无完。
琴仙叫:爱弟,军中胜败是何形?
恒魁回:将议和,降书一到就回兵。
琴仙道;即是如此谅无贼寇暗攻城,令箭可交姐姐代你一巡营?免让弟你再劳神。
恒魁回:蒙姐相爱,军机怎敢扰姐姐。
琴仙:不必客套,稍效微劳有何妨。
恒魁才起身解下飞龙剑与中军令箭递姐姐。即蒙代令多劳了,弟当领命先安歇。锦珍无睡当随弟,可让奇玉陪姐姐,巡营两次让他去,姐当严察不可轻。
琴仙接过剑与令笑回:承命,弟可放心去。
恒魁别姐相同锦珍出。琴仙命关门赐坐奇玉一详谈,查问阵中交锋事不想主帅乃女儿。何时招讨回中原兄弟交情是如何?
奇玉详诉:学士问起难相瞒,主帅面前难相露,军法刚刚是无情。
琴仙笑:怎敢泄漏。可诉来。
奇玉道:主帅爱待招讨古今少有,如何恩爱胜同胞,怎生相怜相扶持。军中将士难知晓妄起谣言真笑人。姐妹同夫人人有,主帅可称第一人。
琴仙蛾眉笑弯弯,琴仙何幸得此金兰妹,如此多情多义多才人。媚仙三生有福得此元配免多忧。相谈很快到听二更,奇玉奉令再巡营,巡后缴令服侍学士理晚妆。琴仙上床斜倚被耳听三更再巡营,三次巡营才就枕一夜安歇到天亮,相临金镜理容妆,才进饭,桂帅退帐相入同入饭。琴仙缴还剑与令桂帅笑说有劳姐姐了。自此琴仙居帅府相谈胜同胞。桂帅喜得知心姐退帐时时入欢谈,心中挂虑京城乱为母亲心惶一刻不能安,多拔探子打听心虑兄长阻贼兵。
女帅三军从莱州起行日夜急赶。恒超烦恼回望边关心沉沉。一别哥哥日已久不知虎帐可平安,知你此心寸寸为弟想,弟相思对谁说。几番相抛及染病怎奈相思再上身,此心为兄常悬念。再思桓郎魂不全,冒险干戈冲首队再听哥哥说有妖人,心虑桓郎难退阵彩春救阵是如何?知郎不知恒超病愈累兄阵前多挂心。手勒缰丝心痴醉忽见前军纷纷乱,五路探旗皆缴令要见女帅报事情。女帅传入,探子报:君王被困扬州城,琼花乃是纸剪成。保驾文武:子芳,柳云程,王朝佐,蒋舜昭。贼子:锦云山主妖人阮飞霞。飞云山寨忠诚士已集扬州保圣君,首队参谋已见驾,二队总兵也入城。帅爷无到难开战闭城只等女帅令。西苗国反了,腾先挂帅印已到围困扬州势真威。玉华山上贼寇反北方一带多兵灾,急报已投朝中报,不知挂帅是何人。探子报完连叩首。
女帅失色思四方兵乱困君车。事态紧急难久停令退小旗再相探,军中换旗为勤王,急赶行程到扬州交界处时东方金镜刚涌现珠卿不肯屯营传令急赶行,各队齐自集战鼓咚咚旌旗飞。
借着月光前方来一女子正是张小姐锦甲金盔着战衣怀存令箭飞鱼袋战马飞行响銮铃。百名小卒与赵玉先锋紧随后奉太子令前往边关发救兵。道路劳苦我愿受鞍马驰驱不怕累,就怕回望京城,声恨父亲做事错谋朝夺位成叛贼怎免千载一骂名。累我女儿驰汗马身冒风霜求救兵。再思桂郎心更切相分不知近来是如何?望君奏凯回金殿怎知如今妾出京。奉旨难辞当报国日夜行路露闺仪。路上早遇诸贼人果是不敢阻小姐。此夜也到扬州交界处却见对面鼓冲天,旌旗鲜明闪闪来得快刀枪冷冷已到前。旗开对对都要有字月色朦胧看不真,心恼绛枝道,拦路定然我父兵须当奋勇夺路行。赵玉一听即承命,小姐即抡刀,一齐催动龙马冲上前来勇难挡,高喝一声拦路贼快快闪开让我行。旗门开处英雄出,振启先锋出交征,手举尖枪高声问何处玉人不思绣阁存廉耻敢上此处一送死。
绛枝心怒抡刀战,路中交战借月光,鼓声震地展才技。绿旗相报女帅,珠卿不喜心急勤王真如箭无端妖女将我阻,下令停兵掠阵先锋是如何。女帅身隐旗门,俊仙、俊美相随后各将俊眼望旗门。何来女将真英勇,马上持刀妙如神,轻盈娇媚身如燕马上存身快如风。先锋难退佳人越来越精神,旗门怒了珠卿帅如此战到是何时。传令军中亮火把亲自出身助先锋,俊仙、俊美随帅出珠卿出马持尖刀口呼:何氏女,敢拦本帅阻三军,心急赶路难久战难怨无情送性命。
绛枝还无相回就见祥光万道空中起,红绿相交映彩霞,金针神射如利箭绛枝马上失精神,天庭被中如痴痴魂魄不全难再战。正在凶危时各队举火球已照明,恒超听得有贼人忙催战马相助,手持金枪冲出阵已见妹儿祭金刀,灯火通明眼认金兰妹绛枝。失色催马横枪出真言收返金刀飞马出高呼表妹莫逞狂。来者绛枝我嫂嫂妹休误杀自家人。
珠卿眼见金刀失,心下正惶不知是如何。忽见恒超再听言语意更乱忙问:表兄应细认是真是假怎收刀?
恒超道:嫂嫂乃是我兄正夫人。
珠卿失色忙勒马相随恒超同上前。绛枝魂稍定睁眼一看是恒超忙叫一声三叔为何在贼营?那员女将是何人,此支兵马去何方?
恒超催马回:嫂嫂不知,此女乃是征蛮帅中军统领珠卿妹,相助哥哥本奏凯先分兵马为勤王。不想中途遇嫂嫂险些金刀犯嫂嫂。
绛枝一听悲又喜,祥玉上前马上欠身称得罪不知表嫂到此间,愧我无有双珠眼猖狂冒犯好是羞。不是表兄来得快妹我滔天罪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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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魁听语道:胡说,此地何来一女儿。
锦珍回:小人怎敢相哄,请帅亲自一看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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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玉前行引路,锦珍忙执烛相随桂帅出,步行阶前不几步花下果有一玉人,即让持烛上前照,桂帅细看玉人神色如生真雅媚浑身如水淋,芳年约十八九应是受难人。忙令女锋休乱动速取开水与参汤。应密行不得有泄漏与外人知。二锋得令忙相去,桂帅花下守玉人,手指相抚玉体心口乱跳体温和。声叹是谁家女儿可是尽节保全贞。天送此间应有一救,。眼盼二锋捧滚水到,忽见灯光心欢喜,女锋银壶玉杯相携灌玉人。连连相喂水脸色稍回。桂帅高兴道还有救,花间寒冷难再留,可送玉人到我床再用参汤救她回
二锋承令双双动手抬玉人,桂帅执烛相引照齐入房中放床上,锦被重盖再用参汤灌,壶尽回玉人微动,出声微弱。床前恒魁大喜并坐床纱相细问:小姐贵姓芳名,可是被人相害捐躯好可怜。此地帅府四面有营房小姐是如何到此地花下的。乞相诉心中含冤事本帅定为你报大仇。
玉人听得相问,勉强开眼,脸失色。何处书生坐床前,体态飘逸如仙郎。想要推被一回避可刚刚回神难动身。娇羞心急滚珠泪,桂帅得知淡淡笑。心知女儿存闺礼含笑起身自携交椅相坐再让锋女问玉人。锦珍,奇玉进前勤问小姐。
玉人泪眼顾盼相告:妾我含冤遇灾祸,我是京中人,家父蒋国舅,母亲早故,兄长舜昭为学士,嫂嫂柳湄君,妾身名叫琴仙年十八,夫婿龙夺魁为旧年探花,只因阵败东辽无音信。妾蒙恩入宫侍读公主,去年夺爵已回家。不料君王游扬州,家兄随驾出京。君王扬州被贼困,太子领兵出京相救。监国殿下,张侯十六起兵变,寿王避祸出京,无数忠臣皆被关,张侯侯篡位已称君。太子张方诏选王妃祸贱妾。放出女牢入内苑面见张方逼改妆,要我侍宴舞羽袖,要我承恩捧镜台。我久蒙父训受皇恩岂愿低头降贼人。宫中怒骂遭刑惨,阶前被绞丧青春。只认三魂入地府,怎想遇仙暗救至贵府,让我残身复再生。不知姐姐贵姓名,可否相示妾身知。怀感大恩铭肺腑定图衔接永不忘。玉人诉到心酸处,粉泪如雨满玉颜。
女锋还无相回话。就见恒魁已失色,一听京城起兵戈,心牵父母暗凄凄。起身床前见琴仙道:多多得罪原来是女学士。下官乃是沙场客,三军总帅桂恒魁,拙荆张氏与你久为金兰亲。我妹江西龙雅玉,龙浩探花久耳闻。天意相逢贤嫂嫂,堪羡忠贞如牛斗。奸侯胆敢亡国犯女才。此地乃是山关嫂嫂安心可无忧。话毕看锋女道,速捧参汤与玉人。奇玉听得忙起身出。琴仙才知,是妹丈,不能回避好是羞。眼盼锦珍呼:姐姐,有劳相扶我起身。
恒魁含笑多相阻,神魂刚回难多劳,何况你我乃是至亲人无须拘礼一劳神。
琴仙:不可如此。锦珍只好相扶起身披被而坐。奇玉捧来参汤,琴仙喝下神稍定,勉强下床坐交椅。
恒魁归位笑问:嫂嫂遇仙脱灾难,京城定已归奸侯手。寿王既已逃脱可知我妹是何形?我母亲是生是死?
琴仙羞回:你父相随太子领兵行。我在天牢只听说,张妹领兵打入宫相救皇子皇妃出京城不知身避何方。叹妾薄命平地遭灾受重刑。万幸得此重生妹夫恩同再造。自羞无以相报尚容我一谢台前。说着起身敛衽跪地拜。恒魁连连称不敢拂衣也相跪在地道:嫂嫂不可如此,太过拘礼怕损神。左右先锋忙相扶,琴仙才起身。桂帅再请坐。相对锋女道:蒋小姐衣物尽湿你等可携一套衣物代更妆,多进参汤扶入床上养神心。我当回避到堂前你可关门不用随我行。锋女领命,桂帅揖别嫂嫂,失陪嫂嫂请安睡。琴仙敛衽只低头。桂帅执烛取兵书相辞出。先锋即奉令关门相携妆镜相请琴仙理云发。琴仙感激道:相劳女锋我受恩难报,无比渐愧好不安。
二锋回:我等奉令,怎可说此语。相扶学士到台前,相挽汉宫妆,再备锦服与浴水请沐浴更衣。锋女相退琴仙沐浴更衣装。奇玉再呈精美点心,锦珍奉上参汤。琴仙用后二锋侍上床。琴仙相问:桂帅去何处,我占此地似乎不合礼。
奇玉笑回:桂帅在外堂看兵书。
蒋小姐更加钦佩不枉是多才,张妹何福得此全才郎,雅媚丰神面如玉,彬彬有礼真难得。难怪媚仙与他结盟谊,难怪姑娘愿相随。只怪刚才无问恒超,雅玉在何方。半天才回神呼:姐姐莫多劳请回,以防桂帅相呼,姐姐可自便莫相拘。锋女领命代盖锦被放玉钩。锦珍道:妹儿可在此侍学士,姐当出外堂随主帅,怕需剪烛要香茶。
奇玉道:姐姐可在此安歇妹我去。
锦珍笑道:不劳你,说着开门出。奇玉关门再剪烛,床前相问可是要参汤。
琴仙;不必,姐姐可退步安歇。
床中女儿难入梦相忆京城肠百断切恨张方贼子欺凌弱女施毒刑,险送我残生。怜我父在天牢知我身亡多痛伤,只道爱女芳魂去,怎知我重生在此地。心感多恩桂妹丈军中相救出我残身。可我乃是闺中女,军中怎可一存身。再思龙郎心痴醉点点泪滴湿锦被,新婚相散鸳鸯侣,怜君为国上战场。相留绿林不是长久计可曾奋勇相勤王。知郎乃是英雄人显名扬姓总有时。入京听我凶亡信将会何等哀伤,五年相分才郎音容记不清,天让我多离别恨何时才能再团圆。左思右想悲切切,珠泪成串暗自伤。
再说桂帅上前堂,放烛移椅坐案前,兵书无看只对灯光紧锁眉。京中异变祸滔天,心挂娘亲可怎办。不想绛枝会武艺敢入皇宫夺寿王。卿你即能救我妹,怎可不顾我娘亲,老年兵戈受惊吓不孝恒魁救娘难。空挂帅权威重,无救娘亲恨难消。娘亲如若有不好哀怨终身无能解。心伤玉手频拭泪,剪烛再想蒋琴仙,芳容妩媚好可人,贞心耿耿全忠节,妙才不枉一词林。有心一说红妆情,又怕传语泄多人。寄身军中不成体统,奈我另装失礼多。若被先锋众将知,笑我虎帐带玉人。有碍嫌疑不成礼,有累玉人失名节。这几天应寻一安身处暂且安顿玉人。低头沉思,锦珍上前奉香茶。桂帅接手含笑问:蒋小姐定安歇,可曾更衣梳冼,你当服侍怎前来。
锦珍道:都已完,学士已入床睡,相留奇玉房中侍,我怕帅你相呼来相侍。
恒魁点头饮茶再问,明天传小兵将对面房间修理好,你可再备全妆奁,好安歇蒋小姐。外边众将相问就说是我同胞姐姐。
锦珍承命。桂帅长长叹一声道:张奸真可恨,果施恶计夺天下,羞我一作他门婿罪应牵连我满天门。急报无到休泄漏只怕有乱将士心。
锦珍回:帅爷休虑,我怎敢有泄军机。只是帅爷多事一夜无眠怕伤神,请令箭发钥匙我即移被扫房。
桂帅道:不必了,天亮扫房也不迟。锦珍无语再奉香茶立一旁。桂帅心愁千万种,心系内乱多烽火。表妹分兵已多日,兵停何处不进前?忍见四处贼人起怎忍旁观国家危。可是因弟身有病。士英又请宽日期不知降表何时到。真是让人心攻火只恨即时动三军。坊手相托心百闷懒看兵书锁柳眉。耳听更鼓声声报三更,斜倚交椅身疲惫,睡眼朦胧难睁开。回看锦珍道:你可退不须相陪坐通宵。
锦珍回,无妨相侍我不困。
恒魁听语起身出阶前,微风习习天朦胧,星月半残不再明。锦珍换烛四周静寂晓风冷。东方天渐亮锦珍忙备水。奇玉开门出,恒魁忙嘱小声点,学士乃是名门女不可惊挠她美梦。二锋领令再捧点心相侍。恒魁梳洗整装上帐会众将。相嘱二锋回房侍玉人。二锋得令走。桂帅步出中庭鼓奏三通报升帐。将官列队相参,大帐寂然可听掉针音?桂帅道:我有一胞姐久居乡下无上京。如今被人害命被仙人救至我府,昨夜才相见。可此地乃是刀枪阵难寻女儿闺中物。左卫总兵传我令去民间采买应须快。彩武接令,诸将欢贺喜,小姐遇仙应多福,帅爷大喜应重重。
恒魁:多谢了。钱昂传令出,诸将官得知趋奉相备宫裙袍带脂粉妆奁样样全相送帅府收入房间退帐用早餐。
蒋小姐耳听鼓响惊魂魄,轻翻锦被要起身,锋女进前揭帐呼:帅爷上帐,小姐无须早起。
琴仙道:我无睡意了,锣鼓震耳难再睡。
奇玉笑道:军中就是如此。一干应用已备全,词林可点明查收。
琴仙:不用点了,有劳桂帅太费心。起身披衣下床,锦珍开窗,奇玉相扶琴仙到镜台,洗脸梳妆插凤钗,湘裙彩服层层换再系鸾带用早餐,再用茶听报桂帅入。琴仙起身相迎。恒魁进入深揖首问:嫂嫂昨晚可安睡?无有事情不须早起何不床前养神心?早饭可用?她二人服侍可周到?
琴仙敛衽无语,锦珍忙移交椅请坐学士与主帅。再进香茶。恒魁眼看琴仙两弯月眉似天成,一双秋波如清泉;桃花粉脸上挺直、秀美的小鼻子再加上榴唇小嘴堪比画中美玉人,彩袖相露玉笋手,宫裙相隐金莲脚。身如飞燕,媚态娇羞好动人。看后恒魁惊叹不已,琴仙心知头倍低,万千羞色难相避心中不由想。妹夫不是君子如此看人好是羞。怜我相府女子受灾到此受人轻。妹夫不避嫌疑随便入房多不雅。同住军营不成体统,让人相知有辱我芳名。想此羞恨落珍珠。
恒魁入眼微微笑,即让奇玉关门,起身离椅上前相挽玉指呼:嫂嫂,不才有一事与嫂相议,还望替相藏不可泄漏他人知才敢相告。
琴仙一听脸失色,无可藏身怒推手呼:妹夫应尊重不可如此,有事应坐谈,我受恩到期定可报是何情由敢相传泄?妹夫当三思非礼之语不须说。
恒魁侧看笑满面,果是聪明知书女,可她慧眼怎无珠,好意将隐情相告她,她确含羞多相避?上前含笑再执手相呼:嫂嫂莫生气,我身挂帅印领万军不必多心说非语,请坐交椅不必怀羞惭。回看奇玉移椅并坐好阵情。
琴仙无奈脸飞红花。恒魁放手同入坐低诉:嫂嫂,我也是一女儿身,名为碧芳,长江遇仙相救在江西省相遇雅玉龙小姐,一结金兰为兄妹相送上京避绿林中,一开雀屏招夫婿,一人再入京夺魁,两次修书相投嫂也接回信。奉旨出征东辽国有缘昨晚会妆前。怎奈军中嫌疑重,怕姐姐起多心,所以才特此相告破假装,有心与嫂结新爱不知姐姐心如何,自愧高扳好汗颜。
蒋小姐不信默默低头脸倍红。心想妹夫一派胡语哄我琴仙女。心恨奸侯相害我到此相投相遇他。可我抱一贞节可笑他枉说此语。
恒魁察色知再呼:姐姐不用多疑成此形。莫认虚词难信,请姐可验我行藏。即让奇玉,锦珍代除鞋,相露金莲叫:姐姐当看真不须相避。
琴仙细看脸无色,起身离座呼:姐姐真是闺中人,妹无知不认人,昨晚为何不说明,何用避嫌出前堂。
奇玉忙代帅装束。恒魁含笑起身相挽手叫请坐,不是妹我不说明,只因姐姐色倾城一见已心迷,怎诉隐情累姐无安睡。
琴仙笑,恒魁传锦珍中庭可设香案关闭厅中门。杜锦珍奉令而去,琴仙力辞道:陌路相逢恩无报,怎再扳盟爱辱桂帅?
恒魁笑道:怎可如此说,妹夫何碍为弟弟,何况我刚才已告众将认同胞姐姐。一结连枝无妨碍可免谣言起。锋女缴令,请出学士与元帅开列玉案与锦毡,绛烛高烧吐金焰,一金炉等侯上香。恒魁携手琴仙同步锦毡,金炉并上三柱香,一同下拜结同心。天前盟誓相扶相爱共一生。相诉生辰,琴仙为姐恒魁妹。对拜礼毕起身。二锋相贺喜。
琴仙问:爱弟,蒙厚爱难忘。恒超弟在哪里,可容姐我一见?
恒魁回:他不在,已随女帅回兵马。不然早已相见知姐早已挂心间。
琴仙笑:原来如此。
女锋收案,恒魁又让开宴款待新结姐姐。二锋进酒多劝饮。琴仙搁杯问:弟相送雅玉投绿林,听说招婿陆绍先,不知才貌是如何,因何不求名而隐形?德和贼子可还在放火围攻可是真?
恒魁含笑告:雅玉妹本是多才女戏弄德和贼子让那粗俗贼子枉用谋。妹夫才貌不在人下曾中状元乃是珠卿婿越公独子名锦魁,现在弟帐前挂印现今勤王赴扬州。
琴仙听得心踏实再笑问:弟假装本是女儿身,怎么楼前接绣球,绛枝聪明难道她不知?洞房花夜用何计可能告姐姐。
恒魁一听微微一笑问:姐姐关心相问如此真切,绛枝一心恋桓斌玉那有心相念桂郎,良霄美影要自尽幸遇弟我一救人。喜结同群伴,姐姐多虑好无来由。
琴仙笑道:原来张妹知情,若说她守斌玉此情姐也曾听说。媚妹他年和番宫中饯行时曾留一玉环相赠再续奇缘。我正疑为何妹儿肯再招赘怎知她暗地再结同心。难得多情桓妹丈彩楼苦苦相辞说有原配妻。为我弟你起争斗一结张家一段仇。姐听说斌玉也征东,王妃相累被革职。弟你上章为他保更改武职相随征。早晚帐前听帅令可否知弟是乔装?
恒魁狡黠一笑起身捧杯呼:姐姐请尽此杯莫再多花语。新郎宫中春如海,新装太子应多情,奉诏承恩景色艳姐怎无情不动心?轻身相脱风流阵却到此地访弟我。
琴仙接杯笑回:说来弟罪难能脱,张侯起事一亡国翁婿同谋不用说。罪连九族你可知,且慢欢喜祸将临。
恒魁笑:无法,再催姐姐尽香醪。
琴仙饮用,起身亲自捧杯敬弟弟。女锋再进食,席残已是日落西,退宴上茶,锦珍请令发匙开房打扫另铺设,金交几案一一列,锦帐纱厨,锦衾绣花枕,明奁宝镜红妆台。事完复令主帅。恒魁笑看姐姐道:论理不须再开房与姐姐同眠称我心。
琴仙笑回:别胡说。恒魁挽姐入新房,再烹茶欢谈听报更点,女锋请令要巡营去。琴仙催弟早安歇,昨晚无眠不可再累身子将欠安宁。
恒魁笑睡不得,三次巡营还无完。
琴仙叫:爱弟,军中胜败是何形?
恒魁回:将议和,降书一到就回兵。
琴仙道;即是如此谅无贼寇暗攻城,令箭可交姐姐代你一巡营?免让弟你再劳神。
恒魁回:蒙姐相爱,军机怎敢扰姐姐。
琴仙:不必客套,稍效微劳有何妨。
恒魁才起身解下飞龙剑与中军令箭递姐姐。即蒙代令多劳了,弟当领命先安歇。锦珍无睡当随弟,可让奇玉陪姐姐,巡营两次让他去,姐当严察不可轻。
琴仙接过剑与令笑回:承命,弟可放心去。
恒魁别姐相同锦珍出。琴仙命关门赐坐奇玉一详谈,查问阵中交锋事不想主帅乃女儿。何时招讨回中原兄弟交情是如何?
奇玉详诉:学士问起难相瞒,主帅面前难相露,军法刚刚是无情。
琴仙笑:怎敢泄漏。可诉来。
奇玉道:主帅爱待招讨古今少有,如何恩爱胜同胞,怎生相怜相扶持。军中将士难知晓妄起谣言真笑人。姐妹同夫人人有,主帅可称第一人。
琴仙蛾眉笑弯弯,琴仙何幸得此金兰妹,如此多情多义多才人。媚仙三生有福得此元配免多忧。相谈很快到听二更,奇玉奉令再巡营,巡后缴令服侍学士理晚妆。琴仙上床斜倚被耳听三更再巡营,三次巡营才就枕一夜安歇到天亮,相临金镜理容妆,才进饭,桂帅退帐相入同入饭。琴仙缴还剑与令桂帅笑说有劳姐姐了。自此琴仙居帅府相谈胜同胞。桂帅喜得知心姐退帐时时入欢谈,心中挂虑京城乱为母亲心惶一刻不能安,多拔探子打听心虑兄长阻贼兵。
女帅三军从莱州起行日夜急赶。恒超烦恼回望边关心沉沉。一别哥哥日已久不知虎帐可平安,知你此心寸寸为弟想,弟相思对谁说。几番相抛及染病怎奈相思再上身,此心为兄常悬念。再思桓郎魂不全,冒险干戈冲首队再听哥哥说有妖人,心虑桓郎难退阵彩春救阵是如何?知郎不知恒超病愈累兄阵前多挂心。手勒缰丝心痴醉忽见前军纷纷乱,五路探旗皆缴令要见女帅报事情。女帅传入,探子报:君王被困扬州城,琼花乃是纸剪成。保驾文武:子芳,柳云程,王朝佐,蒋舜昭。贼子:锦云山主妖人阮飞霞。飞云山寨忠诚士已集扬州保圣君,首队参谋已见驾,二队总兵也入城。帅爷无到难开战闭城只等女帅令。西苗国反了,腾先挂帅印已到围困扬州势真威。玉华山上贼寇反北方一带多兵灾,急报已投朝中报,不知挂帅是何人。探子报完连叩首。
女帅失色思四方兵乱困君车。事态紧急难久停令退小旗再相探,军中换旗为勤王,急赶行程到扬州交界处时东方金镜刚涌现珠卿不肯屯营传令急赶行,各队齐自集战鼓咚咚旌旗飞。
借着月光前方来一女子正是张小姐锦甲金盔着战衣怀存令箭飞鱼袋战马飞行响銮铃。百名小卒与赵玉先锋紧随后奉太子令前往边关发救兵。道路劳苦我愿受鞍马驰驱不怕累,就怕回望京城,声恨父亲做事错谋朝夺位成叛贼怎免千载一骂名。累我女儿驰汗马身冒风霜求救兵。再思桂郎心更切相分不知近来是如何?望君奏凯回金殿怎知如今妾出京。奉旨难辞当报国日夜行路露闺仪。路上早遇诸贼人果是不敢阻小姐。此夜也到扬州交界处却见对面鼓冲天,旌旗鲜明闪闪来得快刀枪冷冷已到前。旗开对对都要有字月色朦胧看不真,心恼绛枝道,拦路定然我父兵须当奋勇夺路行。赵玉一听即承命,小姐即抡刀,一齐催动龙马冲上前来勇难挡,高喝一声拦路贼快快闪开让我行。旗门开处英雄出,振启先锋出交征,手举尖枪高声问何处玉人不思绣阁存廉耻敢上此处一送死。
绛枝心怒抡刀战,路中交战借月光,鼓声震地展才技。绿旗相报女帅,珠卿不喜心急勤王真如箭无端妖女将我阻,下令停兵掠阵先锋是如何。女帅身隐旗门,俊仙、俊美相随后各将俊眼望旗门。何来女将真英勇,马上持刀妙如神,轻盈娇媚身如燕马上存身快如风。先锋难退佳人越来越精神,旗门怒了珠卿帅如此战到是何时。传令军中亮火把亲自出身助先锋,俊仙、俊美随帅出珠卿出马持尖刀口呼:何氏女,敢拦本帅阻三军,心急赶路难久战难怨无情送性命。
绛枝还无相回就见祥光万道空中起,红绿相交映彩霞,金针神射如利箭绛枝马上失精神,天庭被中如痴痴魂魄不全难再战。正在凶危时各队举火球已照明,恒超听得有贼人忙催战马相助,手持金枪冲出阵已见妹儿祭金刀,灯火通明眼认金兰妹绛枝。失色催马横枪出真言收返金刀飞马出高呼表妹莫逞狂。来者绛枝我嫂嫂妹休误杀自家人。
珠卿眼见金刀失,心下正惶不知是如何。忽见恒超再听言语意更乱忙问:表兄应细认是真是假怎收刀?
恒超道:嫂嫂乃是我兄正夫人。
珠卿失色忙勒马相随恒超同上前。绛枝魂稍定睁眼一看是恒超忙叫一声三叔为何在贼营?那员女将是何人,此支兵马去何方?
恒超催马回:嫂嫂不知,此女乃是征蛮帅中军统领珠卿妹,相助哥哥本奏凯先分兵马为勤王。不想中途遇嫂嫂险些金刀犯嫂嫂。
绛枝一听悲又喜,祥玉上前马上欠身称得罪不知表嫂到此间,愧我无有双珠眼猖狂冒犯好是羞。不是表兄来得快妹我滔天罪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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