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荆州城苦心访姐 玉屏山跋涉寻夫
赠女儿我三本仙书,才貌双全更难求。儿因行兵紧急不能留她多些时间,曾说她居住在城门外,堂前还有爹与娘,与儿相订回军日寻访盟姐再相会。今日停兵留此地,须当探寻盟谊姐。有劳爹爹传军令用儿名帖寻姐姐。若寻恒魁何处歇,儿定当登门相拜访。
桓爷听毕微微笑道:原来有此女奇人受恩必报从古语,若无她赠送仙书怎能建功劳?说着起身辞娇女,携手梅相出前堂。召入陆先名与子美两先锋代传女帅令寻访恒魁女玉人。先锋领令持名帖双双打马出城门。沿途查访龙氏女借问居庄左右人。可多行查询有如海内金针无处寻,洛浦名珠无能觅?访到日影西落还无踪迹,先锋心内大惶惶。龙家小姐无踪影怎敢回营见帅爷。奉令前来难回缴天色将暗可如何?无奈驿庭见女帅,叩首阶前请罪行,恒魁小姐寻不见。 交椅中大怒桓女帅,桃花粉脸变铁青莺声喝骂二锋将:奉我军令不用心,前日恒魁龙小姐曾在辕门下车,你等也是亲眼见,不是无名少姓人,怎可寻查不出人在何方?定是轻我帅令不奉行。斗胆如天违我令,还敢前来相见我/怒掷一枝军令箭驿庭前立斩两先锋。 俊先、俊美双奉令阶前上绑两先锋,两面黑旗插背纷纷推出辕门。
桓相变色,急急移身到前庭高喊一声:刀下留人。说对女锋:且慢行刑,待我相劝女帅停雷霆怒。先锋江氏姐妹承爷语,桓爷入庭见娇女。珠卿听报怒色起身接父亲。
桓爷问女:儿因何事,班师怎又斩先锋?
珠卿回禀爹爹道:儿我令他等访恒魁,时至此时才交令,不但人无姓更无。想他心以班师返,故而违我帅令不用心。
桓爷回:无此理,帅令先锋怎能敢不遵循。我思恒魁女,绣闺深藏人难知?儿又不知她父母难怪先锋无处寻?儿当念好生之德速赦二先锋。
珠卿唯唯诺诺良久容缓和启樱唇:拔出令箭到辕门解绑先锋两俊才。先名、子美跪地谢帅爷。珠卿正色道:姑且念爷爷代求情,刀头暂放你二人,限你三日寻得恒魁小姐身。三日若再无人休得缴令应将首级来见我。
二锋承令起身再谢桓爷代说情。珠卿退身入中庭,桓相先锋出外庭。帅令威严难违逆无奈寻人再出城。四处逢人相借问寻访龙氏小玉人。怎知恒魁奸巧女,真名假姓无家居。先锋难寻真消息急得心中无主张。中军性情狂如火难免剑下两身亡。过
期无能亲缴令投拜仁慈老元帅:奉令查寻龙小姐城外真是无此人,莫是孝心贤女帅有感仙人变化一假玉人?小将今日难复令伏望爷爷见可怜。桓相眼见心不忍应承说情救危难。中营挽劝女千金,珠卿柳眉紧锁心百闷恒魁姐姐去何处,教我如何安寸心。令召先锋二将入,二将心惊惶惶见女帅。阶前叩首吓魂飞。女帅交椅开榴口:盖世无能只有你二人,三天追寻无人影姑念你等随征多出力暂且宽恩免罪名。速投名帖至张府托他代访女佳人。二锋得令欢喜从天降,连连阶前叩谢桓爷。缴上一枝将军令接来名帖出辕门。递入军门巡衙内,张爷立召文武来相议,文榜张贴至七城:上写征蛮女帅寻访金兰结谊人。名作出了恒魁龙小姐年芳十六貌倾国。有人知信可报入衙内黄金百两作谢金。榜出满天城人尽知都说女帅访金兰谁人不羡黄金赏个个盘查费心机,排门挨户来寻觅,那有恒魁影与形?急得张爷无奈何,桓爷梅相锁眉头。烦恼女帅惆怅金兰难见面。多恩姐姐去何方,累我停兵在此地,钱粮耗费非儿戏,一天又过一天来。不为赠书情义重心急班师怎能停。不知姐姐存何意竟然藏身而不出。大兵停扎已多时难道恒魁还不知。可是迁移到别处,可也该有姓名与旧址。竞且姐姐全才貌岂能无人识芳名?可是玉碎久沉珠,寿夭红颜倩女魂。如若姐姐真辞世教人怨恨心难了?想此心恨弹珠泪,忽闻驿馆乱纷纷。正要差人相探问,梅爷桓相已进来。手持递上皇京报,眼中不住泪泉涌。珠卿心骇忙起身请坐二老问原由。
桓爷顿足泣不成声哭道:爱女祸如天,斌玉哥哥征东辽失阵重围阵中亡。朝中不知谁挂印,登州危急请增兵。可怜你兄亡得惨为国捐躯作怨魂。金交吓坏桓祥玉,魂飞天外无精神,左右女锋扶女帅,桓爷泣泪叫爱女。珠卿定神泪切切,痛哭哥哥亡年少,闺庭小小兄怜爱,谈论文武不曾离。分手京城无饯别,哥哥赈济妹征南。心望平蛮再相会怎能知兄再上阵中。英雄武勇去何处怎致重围被贼杀?三魂飘散身躯碎血溅战场最可怜。雁群分离我不愿誓为兄长报深仇。切切泪如长江水,即传军令到三军。火速各营造饭拔营即日上登州。
女锋帅令刚出,梅相含泪起身阻:甥女应三思,应当请旨奏朝庭,移动三军应大罪甥女还须耐性等。珠卿泪语哥哥丧身那有同胞不报仇?赴京请旨时太长,王威贼势更加威。
梅相回:无奈之事,朝庭法例难轻违?桓爷也劝亲身女,珠卿难拗才依从。含泪即挥笔封章请旨报兄仇。情愿报国剿番贼祈望龙庭准奏章。挑选军中快步人限时限日至京城。两个差使承帅令昼夜皆程急如风。桓爷痛失娇娇子神昏心惨无精神,梅相伤心惜外甥。珠卿女帅悲兄长朝朝城外练习三军盼望朝中皇诏下好领英雄代报仇。
先停祥玉停兵马,再叙挂帅两魁元。心悬塞外桓郎困,急催兵马日夜行。跋涉山水栉风沐雨为桓郎。要知二帅行兵事,听我戏说官腔曲调名。
宝纛旗开三通鼓,刀枪闪闪拥御林。中央桂帅迎仙客,随征招讨二郎神。
御筵赐筵梅花酒,古轮台上痛离亲。江头送别何时返,离开父母哭相思。
惜奴养在深闺女,藏存绣闺小蓬莱。只因随父朝君子,致教江内夜行船。
被人苦恋芳容美,暗里埋兵起狂风。甘心自坠钱溏江,蒙仙相救在梁州。
投身江州龙府内,故改红妆假男儿。独步蟾宫夸得意,再遇冤家滚绣球。
洞房喜庆金莲脚,差失贞心虞美人。幸我早早提灯照,不然反作扑灯蛾。
漫喜与卿怀抱玉,到此同伤阮二郎。凤凰阁上悬金印,为郎愿出集贤居。
惜卿被父弃家远,却抛岳母念娇女。已授奇谋应正好,免卿心挂一支花。
传语佳人应珍重,莫在窗前卜金钱。叹我远征边关马,因访桓郎鹊踏枝。
月云高隐星虽在,知君何等望故乡。回已娇人钱氏女,缘何失救玉人郎。
临江仙法去何处,莫是因产小孩儿。怜奴媚妹罗江怨,恹恹病瘦芙蓉脸。
空用良方红芍药,玉肌消减锦衣裙。金衣公子何时返,免教堂上泣泪颜。
怜惜柳青娘受屈,应知闺中鸟夜啼。怕忆京城春似海,无遂斑衣舞霓裳。
追思前后榴花泪。武元马上意迟迟,自叹亲旁娇供养,绣纬深感念奴娇。
错上祥云游帝苑,皇宫佳读胜如花。御园同赏宫花乐,每吟新曲醉罗歌。
喜结金兰四美玉,锦春亭上屡承恩。多少宫娥双劝酒,不惜缠头一锭金。
月上海棠宫禁静,珠灯夹道醉扶归。都道上林其色好,谁人不羡锦衣香?
可恨奸侯如狼毒,害我和番雁过江。自知体重金蕉叶,岂许番奴点绛唇。
幸我早打镜花人,守贞何惜娇玉身?意外相逢贤姐姐,一结盟爱傍妆台。
肯上小楼医我病,临危不避急三枪。玉腕遭伤红袖袄,让人感念忆难忘。
惟望长联青玉案,怎知天丧俊才郎?恨哭皇天双姐妹,哀怨绵绵十二时。
切恨鹊桥仙子笔,无情散我玉交枝。难得恒魁会卜算,才知君你锁东辽。
同谒金门身挂帅,跋涉何辞天净沙?此情知是天崖路,难舍相分柳香娘?
凄凉望断天边雁,故国难投一封书。结尽九回肠寸断,珠珠泪洒皂罗袍。
桂帅心悬两地情,惆怅郎君懒画眉。未遂归期欢乐愿,异乡知你忆秦娥。
含愁传下军中令,军容浩荡踏莎行。霜天晓角催征鼓,旌旗蔽日会河阳。
但愿早成得胜令,英雄能奏太平歌。救返桓郎天下乐,承欢父母满庭芳。
芳名传扬千秋岁,褒封金殿万年欢。日夜赶行如飞箭,这天已入山东省。
恒魁议对恒超妹:此地镇守是仲宣兄入城恐怕多被他相留定会再误我行兵。
恒超回:哥哥不要入城可须穿越不会他。恒魁依语令百万军兵绕城行,战鼓冲天人马勇穿越城河急赶行。等至仲章亲出接恒魁兵马已然去多时。途径中号令多严禁秋毫不许犯良民,百姓举壶迎勇士都要说军令严如山。纷纷齐到登州府城门不远已相望。恒魁正要扎营寨,红旗飞报至中军,番兵四路相围犯我军。桂帅一听心恨恼,王威贼子也太欺人!我等远行无扎营,他就催兵来突袭。忙将令旗招展立排三军阵势齐。恒魁细嘱知心弟:弟你身躯无全好不可急交锋。中军旗鼓归你管且看兄我退番奴。
恒超不敢违军令叮嘱:哥哥要小心。兄乃是军中主帅单枪匹马弟挂心。
桂帅笑回:无须多虑,我若得胜可催兵。话音刚落已听喊杀声入耳,如雷战鼓有如车轮而至。桂帅防他冲战脚,马出旗门反相迎。玉手双抡仙宝剑,山坡前立马气志昂扬。喝问番贼刚好,军中哪个是王威贼子?听他英雄通仙术,可请来会我桂恒魁。
王威阵中听此言,銮铃响亮出旗门。手持方天戟山前相见少年郎。展眼细看征东帅,三魂飞散险失神。何处仙郎来下界,姿容更胜广寒仙,肌如壁玉神如水,体似凌云貌胜仙。娇媚全无男儿相,真如仙娥下三界。怎能一鼓将他捉,可遂生平虎帐欢。马中高叫征东帅:怎无护卫一人行?观君娇弱如飞燕绝色更胜娇娥。金甲金盔支不住,还敢上阵执刀枪?马前何不归降我,自当将你待作娇玉人,日夜歌舞多欢庞,荣华不减你中原。何苦沙场多跋涉若损伤悔是迟。
桂帅耳闻此语心如火怒上蛾眉脸恨红大声喝骂:番国贼 与君仇恨大如天,表兄斌玉遭你计,将他追迫至何方?今日恒魁兵到此,休想饶君你一命。怒催战马持双剑直取旁门左道妖。
王威举戟冷冷笑,接战娇娥假扮郎。喝叫三军齐心上代我活捉桂恒魁。虎狼将士齐呐喊四路相催铁甲兵。团团围困征东帅,齐叫桂帅下马鞍。武元远见兄遭陷,急得芳心如火球。奈何帅令不可违,驻马旗门意迟迟。围困单马恒魁帅,面色无更微笑呼:王威帅,围攻恒魁定成灾。英雄如回兵马逃避好羞惭。
王威马上呵呵笑,手持画戟催征马。恒魁双按飞龙马,喝道王威难进前。你处人多我人少,恒魁不与你交锋。说着祭起仙家宝,飞龙宝剑升碧空电闪雷鸣山河动,已化两条水火龙。祥光万道云灿烂盘旋辗转如飞至,番国兵将有遇金光无逃身,纷纷跌落下马鞍,喊声四起忙逃生,重围不用人冲破自移阵脚乱纷纷。王威眼见神仙剑,知难抵御拔马逃。恒魁大喝何处走,献上人头放你行!催动龙马随后赶王威舍生往前窜。恒超喜见兄长胜,亲自擂鼓出精兵。无数英雄飞出马,恒超统领作将军。兵分五路如山至,切菜番兵无处逃。桂帅难赶王威贼,怒上玉颜恶意生。手扯弯弓抽画矢,玉手一松箭如流星,王威无能相避正中背,一声痛呼难坐定,恒魁飞马已近前,手中流星锤打面正中王威左臂伤。王威喊声如狼嚎口吐鲜血下马鞍。桂帅忙收双宝剑,飞身下马斩妖精。忽见青光晃眼王威无踪影。恒魁心知精灵变,芳心不喜锁蛾眉。无奈翻身上马剑尖招引本营兵。恒超火速催兵马会合哥哥赶番贼。城中炮响鼓声振,彩武开城出兵接。漫山遍野是唐兵五方旗帜卷长空。番邦大败兵与将,落荒而去难立营,一路而退登州八十里方才停歇聚残兵。
二 桂帅喜获全军胜,金锣震鸣收万军。相会钱昂悲且喜,兵将众多难说话,分兵按队入城内,文武百官接桂帅。相拥帅府升军帐,欢吹笙箫贺胜战。钱昂手捧花名薄,帐前跪送桂恒魁。桂帅接过心倍伤,秋波掬泪忆桓郎。可怜桓帅三军无主花名册归我桂恒魁。伤泪又怕先锋察知,遂请起钱总兵。相劳你姐代收管愿请中军令姐姐与我一见。彩武欠身答:家姐身着素衣欲等桂帅军事安定请入中营叙述离情。
桂帅笼眉说:有理。恒超悲哀泪先流。恒魁眼示弟忍耐,恒超会意勉强收泪珠。钱昂退入班中立,桂帅军帐记功劳。传令杀牛与宰马犒赏先锋马步兵。饮至散筵开昏暗各归营寨安身歇。钱昂启请桂帅兄弟,家姐与中营已久恭侯。兄弟移莲彩武作陪入中营。彩春已侯在中庭,侍儿左右齐回避。二帅上前同作揖还未开语叙述离别。彩春已还礼泪如开闸黄河水玉手相执二帅呼:桂梅二姐姐,桓郎临阵丧身已多时,蒙姐姐行兵远跋涉恨我羞惭见姐姐。
兄弟一听惊疑,彩春怎知我等是乔装,见她口提桓郎失,悲切伤感受泪打衣。钱昂移过金交椅请坐奇才二兄长:姐夫说破红妆事,今日相逢是至亲,家姐欠安难久立,望二兄入坐好攀谈。兄弟听语心明白含羞相入坐。彩武侧身相陪。彩春掩泪对恒魁说:自分别后桂兄游帝京,听闻一上黄金榜心中欢喜我寸心。怎知姐姐是女儿桓郎不说我仍然在梦中。
桂帅羞回:愚弟罪,相瞒妆前还望包涵。
彩春道:岂敢,回身再视恒超一武元。此位定然是梅姐姐。恕我尚无谒妆前。
媚仙羞语:岂敢,立用慧眼视佳人,风流雅媚色如玉,话语款款多温良。见她素衣淡妆身挂孝触景思郎泪暗流。彩春也展秋波盼,心中暗羡佳人色倾国,温柔一段惹人迷乍见让人魂倍消。可惜奇才双姐妹,桓郎不在误娇花,连连将手弹珠泪。
恒魁切切问:久知姐姐知仙术,阵中因何欠提防?桓郎失丧身在阵,是如何情形还望示我知。
彩春掩泪道:此事说来妹自羞。桓郎首阵遭妖术,是我舍死破重围反败为胜建军功,才收兵入城。不幸我身怀六甲夜来偏产一娇儿,血光污秽难上阵,桓郎自行守城池。不能忍受番贼辱骂遂带二先锋开城战,因而被陷入重围阵,再被施邪法走风沙。两个先锋已遭斩随报桓郎丧剑刀。恨妹产中难助战面见姐姐愧色多。说着无比泪多多,恒超彩武泪湿衣。
恒魁悲秋波泪问彩春:既他报桓郎被斩杀,可曾号令挂人头?
彩春悲痛难泪语,钱昂泪眼告恒魁:小弟城头亲射掠阵,只眼见姐夫被他围,救应开城已来不及,兵威损伤难对阵。只听王威呼已斩可无有号令人头挂长秆。说着长叹泪珠落。
恒魁掩泪起身手执彩春称:姐姐,如此说来可放心,番国即无人头相示众,桓郎身在应无亡。
彩春疑问:姐姐,你是如何知晓。
恒魁入座细诉:桓郎分别时,妹我曾教他学腾飞云咒势在危时应远走,将星无坠应无事。只应无授他拔云咒因而有累桓郎难返还。
彩春、彩武一听心欢欢,一齐开口问恒魁:星在然知人当在,可无消息怎能寻?开崖海角路途阔,桂兄可是有奇谋?
桂帅再对三姐弟:将星郎郎在东辽。妹意移兵扎城外,分成三营好联络,姐同令弟分双守,恒超代我掌中营。弟可秘密离营亲自去番国访桓郎。只凭着星照何处定能一救桓郎回。姐姐无须多挂虑,桓郎重担托兄肩。
彩武听得心欢喜,彩春喜:姐姐妙算无差错,不知何时起行程?
桂帅回:番贼虽败,也须多多挑战压他心。妹意明日移营出再战一阵好离营。
彩春无回,恒超接道:哥哥要却说东辽地,弟也应相随走一遭。
恒魁正色劝:爱弟痴迷不细思,你身体娇弱病无全好怎能可入险受劳累。明日况且移营出,弟去中军托何人?
恒超答:难阻我,哥哥独行弟心忧。何况王威身中箭,定会死守怎能交战?姐姐彩春身体虚兄怎能让她守营寨,且慢移营迟几日先同哥哥访桓郎。
恒魁责弟道:难痴迷,番邦风霜你怎经受?多番血症应医治不劳弟你访桓郎。
恒超听得心生嗔回语:哥哥太阻人,难借堂堂帅令欺弟无能逆你言。如今偏要同你行,你如移身我定随甘愿犯你军令任你绑至辕门正典刑。说着气急乱弹珠珠泪,起身离交椅要出中庭。
彩春玉手忙忙扯,回头连呼:桂姐姐,番邦险地也难儿戏单身只怕失提防。梅姐相随实是妙兄弟同行才放心。
恒魁对弟实无奈挽携弟手道:这般任性人间少,稍不从意泪先洒。何须生嗔移身出,哥我带你可共行。
恒超止步羞无语,彩春彩武呵呵笑。恒魁又对钱姐姐说:弟有一事托姐姐,相逢你我虽是闺中女,可帐前听令有失仪。我想一结金兰姐妹情不知姐姐意如何?
彩春回语:无此理,你为原配我怎可仰攀?何况我年稍大些此身怎敢占姐夫人?
恒超听得微微笑,桂帅羞得脸生花上前一扯钱氏女无须多语请共行。再呼恒超同相去恒超微笑起身随。彩春难逆殷勤意相随相呼彩武弟应携香烛。钱昂含笑起身代设天前香案银烛双辉请上香。桂帅执手钱姐姐并同恒超上红毡同上名香齐拜天前设誓结金兰。彩春为姐恒魁二媚仙三。回身相揖钱最弟,彩武还礼深深揖。彩春双执二桂帅叨蒙见爱好羞颜。夜庭中庭风霜重请入闺房再坐片刻。
桂帅回:应奉命,身体虚弱莫侵风。彩武告退应去各营巡查。
桂帅连道:有劳弟,钱昂相辞出前堂。彩春双请盟妹入坐交椅递香茶。绣阁抱出娇公子嫡母妆前尚无参。桂帅羞色离位脸倍红,凤眼细观小孩儿,姿容俊采最可人,相貌有如桓郎容自是忠良厚报深。含笑娇羞无言语,彩春又呼奶娘抱公子入房灯前姐妹细闲谈。碧芳相问龙家妹,彩春细细诉恒魁,反问张家招赘事桂兄怎作上门郎。桂帅喜将前后事妆前细诉钱姐姐。彩春再执妹恒超借问和番一事因。恒超相诉说到王威恨不消。后悔玉屏山下不曾斩得这妖精。
恒魁笑道:全是你害,累我今日上阵劳。
彩春戏对:应该罚你访桓郎,山前如若斩王威怎致腾云走外方。论情论理应自去桂兄莫伴她同去。恒超无语羞笑,恒魁挽弟起身笑:今日更深应告退,姐姐欠安应早睡彩春难留勤相送。
恒魁同弟入营房。 关掩房门剪烛明兄弟宽衣同上床。恒超详问哥哥:哥哥何时去东辽?
恒魁回:缓几天,再与番奴战一阵。
恒超蹙眉道:哥哥做事太迟疑,王威受你锤与剑半月难得此伤愈,兄要开兵何时战让人久侯心好焦。说着连连轻声叹。恒魁含笑执手叫弟,如此多情挂念远方人,桓郎身在何须虑迟早回来有何妨。弟若心急如桓郎会应为东主请哥哥。定教酒尽华筵散便有桓郎见媚仙。
恒超羞怯答:不要胡说,难道哥哥你不挂虑,好意与你真情议,怎将弟当开心玩。
桂帅笑呼:爱弟,桓郎我不关心他,他又无赠我金枪又无书轩月下会。声名久播恒魁女天下无情第一人。桓郎与妹心相照异乡也念意中人。笑将春尖挑杏脸为何姿容如此动人?
恒超被戏羞千种,辗转秋波泪欲倾回答哥哥休乱说,有何乐事如此喜?弟有所语兄难信只将桓郎语信真?不须气忿应安歇明日同你访桓郎。恒超被抱羞脸红,弟兄并枕到天明。恒魁早起升军帐调理兵机探敌情。小旗相报王威贼营中高悬免战牌。帐中桂帅微微笑,料他伤重无能征。即退帐入中营相议钱姐姐。有劳缝制两口袋多带干粮要起程。彩春应命入帐取金针多将干粮装口袋。恒魁等到黄昏时现弟同更衣装包头扎额范阳毡笠盖披风,内披铠甲起龙鳞灿,外罩花团白战袍。肢腰紧束丝鸾带,粉底狼皮两战靴仙家兵器都随带再带红绂紧锁长。妆毕弟兄相对看,不胜好笑上蛾眉如此打氛成何体统,说是南朝是外国。
恒魁对弟道:你只随兄不可出语。中途若遇番邦将自有兄我相对他。恒超筹委会回我知道,谁爱与番人多细谈。恒魁手执恒超弟双双并步入中庭。揖别彩春和彩武,恒魁再嘱女玉人,弟我今夜驰国外多劳姐姐管中军。帅印兵符交代理,只说弟我有欠安。番贼受伤虽免战必要时时相挑战,定然不敢出交征。弟此行须半月寻得桓郎即转还。军机大事全拜托姐当自养贵金躯。
彩春接过符和印,启动榴花说事情:军中事故无劳虑自应凭兄妙计行。可兄本是京城女番国言语定漏机。状元笑告,不用忧我外国音当年我祖征番寇得三川六国书。家父可通番国语,愚弟不才也稍知。姐姐不须为我虑,可凭借帅令去交征。
彩春笑道兄珍重,早救桓郎共回营。我身相安无须虑但凭帅令支交征。
恒魁含笑称言重,恒超作别盟姐姐。彩春执手双兄弟重重相嘱要小心。钱昂递增上干粮袋二兄珍重早回城。送至阶前明月下,兄弟口诵真言腾云飞,悠悠直上九霄空四拥祥光人影渺和风相送至东南。姐弟眼观人远去方才回身入中庭。彩春总理中军事,巡城事外托钱昂。彩春军令多严肃,罚赏无偏纪律明,轮番拔遣能员将时时索战出城门。盔甲鲜明队伍齐虚设中军桂帅旗。番邦王威遭重伤请医相调无开兵?紧守城门悬免战,心中切恨桂恒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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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相变色,急急移身到前庭高喊一声:刀下留人。说对女锋:且慢行刑,待我相劝女帅停雷霆怒。先锋江氏姐妹承爷语,桓爷入庭见娇女。珠卿听报怒色起身接父亲。
桓爷问女:儿因何事,班师怎又斩先锋?
珠卿回禀爹爹道:儿我令他等访恒魁,时至此时才交令,不但人无姓更无。想他心以班师返,故而违我帅令不用心。
桓爷回:无此理,帅令先锋怎能敢不遵循。我思恒魁女,绣闺深藏人难知?儿又不知她父母难怪先锋无处寻?儿当念好生之德速赦二先锋。
珠卿唯唯诺诺良久容缓和启樱唇:拔出令箭到辕门解绑先锋两俊才。先名、子美跪地谢帅爷。珠卿正色道:姑且念爷爷代求情,刀头暂放你二人,限你三日寻得恒魁小姐身。三日若再无人休得缴令应将首级来见我。
二锋承令起身再谢桓爷代说情。珠卿退身入中庭,桓相先锋出外庭。帅令威严难违逆无奈寻人再出城。四处逢人相借问寻访龙氏小玉人。怎知恒魁奸巧女,真名假姓无家居。先锋难寻真消息急得心中无主张。中军性情狂如火难免剑下两身亡。过
期无能亲缴令投拜仁慈老元帅:奉令查寻龙小姐城外真是无此人,莫是孝心贤女帅有感仙人变化一假玉人?小将今日难复令伏望爷爷见可怜。桓相眼见心不忍应承说情救危难。中营挽劝女千金,珠卿柳眉紧锁心百闷恒魁姐姐去何处,教我如何安寸心。令召先锋二将入,二将心惊惶惶见女帅。阶前叩首吓魂飞。女帅交椅开榴口:盖世无能只有你二人,三天追寻无人影姑念你等随征多出力暂且宽恩免罪名。速投名帖至张府托他代访女佳人。二锋得令欢喜从天降,连连阶前叩谢桓爷。缴上一枝将军令接来名帖出辕门。递入军门巡衙内,张爷立召文武来相议,文榜张贴至七城:上写征蛮女帅寻访金兰结谊人。名作出了恒魁龙小姐年芳十六貌倾国。有人知信可报入衙内黄金百两作谢金。榜出满天城人尽知都说女帅访金兰谁人不羡黄金赏个个盘查费心机,排门挨户来寻觅,那有恒魁影与形?急得张爷无奈何,桓爷梅相锁眉头。烦恼女帅惆怅金兰难见面。多恩姐姐去何方,累我停兵在此地,钱粮耗费非儿戏,一天又过一天来。不为赠书情义重心急班师怎能停。不知姐姐存何意竟然藏身而不出。大兵停扎已多时难道恒魁还不知。可是迁移到别处,可也该有姓名与旧址。竞且姐姐全才貌岂能无人识芳名?可是玉碎久沉珠,寿夭红颜倩女魂。如若姐姐真辞世教人怨恨心难了?想此心恨弹珠泪,忽闻驿馆乱纷纷。正要差人相探问,梅爷桓相已进来。手持递上皇京报,眼中不住泪泉涌。珠卿心骇忙起身请坐二老问原由。
桓爷顿足泣不成声哭道:爱女祸如天,斌玉哥哥征东辽失阵重围阵中亡。朝中不知谁挂印,登州危急请增兵。可怜你兄亡得惨为国捐躯作怨魂。金交吓坏桓祥玉,魂飞天外无精神,左右女锋扶女帅,桓爷泣泪叫爱女。珠卿定神泪切切,痛哭哥哥亡年少,闺庭小小兄怜爱,谈论文武不曾离。分手京城无饯别,哥哥赈济妹征南。心望平蛮再相会怎能知兄再上阵中。英雄武勇去何处怎致重围被贼杀?三魂飘散身躯碎血溅战场最可怜。雁群分离我不愿誓为兄长报深仇。切切泪如长江水,即传军令到三军。火速各营造饭拔营即日上登州。
女锋帅令刚出,梅相含泪起身阻:甥女应三思,应当请旨奏朝庭,移动三军应大罪甥女还须耐性等。珠卿泪语哥哥丧身那有同胞不报仇?赴京请旨时太长,王威贼势更加威。
梅相回:无奈之事,朝庭法例难轻违?桓爷也劝亲身女,珠卿难拗才依从。含泪即挥笔封章请旨报兄仇。情愿报国剿番贼祈望龙庭准奏章。挑选军中快步人限时限日至京城。两个差使承帅令昼夜皆程急如风。桓爷痛失娇娇子神昏心惨无精神,梅相伤心惜外甥。珠卿女帅悲兄长朝朝城外练习三军盼望朝中皇诏下好领英雄代报仇。
先停祥玉停兵马,再叙挂帅两魁元。心悬塞外桓郎困,急催兵马日夜行。跋涉山水栉风沐雨为桓郎。要知二帅行兵事,听我戏说官腔曲调名。
宝纛旗开三通鼓,刀枪闪闪拥御林。中央桂帅迎仙客,随征招讨二郎神。
御筵赐筵梅花酒,古轮台上痛离亲。江头送别何时返,离开父母哭相思。
惜奴养在深闺女,藏存绣闺小蓬莱。只因随父朝君子,致教江内夜行船。
被人苦恋芳容美,暗里埋兵起狂风。甘心自坠钱溏江,蒙仙相救在梁州。
投身江州龙府内,故改红妆假男儿。独步蟾宫夸得意,再遇冤家滚绣球。
洞房喜庆金莲脚,差失贞心虞美人。幸我早早提灯照,不然反作扑灯蛾。
漫喜与卿怀抱玉,到此同伤阮二郎。凤凰阁上悬金印,为郎愿出集贤居。
惜卿被父弃家远,却抛岳母念娇女。已授奇谋应正好,免卿心挂一支花。
传语佳人应珍重,莫在窗前卜金钱。叹我远征边关马,因访桓郎鹊踏枝。
月云高隐星虽在,知君何等望故乡。回已娇人钱氏女,缘何失救玉人郎。
临江仙法去何处,莫是因产小孩儿。怜奴媚妹罗江怨,恹恹病瘦芙蓉脸。
空用良方红芍药,玉肌消减锦衣裙。金衣公子何时返,免教堂上泣泪颜。
怜惜柳青娘受屈,应知闺中鸟夜啼。怕忆京城春似海,无遂斑衣舞霓裳。
追思前后榴花泪。武元马上意迟迟,自叹亲旁娇供养,绣纬深感念奴娇。
错上祥云游帝苑,皇宫佳读胜如花。御园同赏宫花乐,每吟新曲醉罗歌。
喜结金兰四美玉,锦春亭上屡承恩。多少宫娥双劝酒,不惜缠头一锭金。
月上海棠宫禁静,珠灯夹道醉扶归。都道上林其色好,谁人不羡锦衣香?
可恨奸侯如狼毒,害我和番雁过江。自知体重金蕉叶,岂许番奴点绛唇。
幸我早打镜花人,守贞何惜娇玉身?意外相逢贤姐姐,一结盟爱傍妆台。
肯上小楼医我病,临危不避急三枪。玉腕遭伤红袖袄,让人感念忆难忘。
惟望长联青玉案,怎知天丧俊才郎?恨哭皇天双姐妹,哀怨绵绵十二时。
切恨鹊桥仙子笔,无情散我玉交枝。难得恒魁会卜算,才知君你锁东辽。
同谒金门身挂帅,跋涉何辞天净沙?此情知是天崖路,难舍相分柳香娘?
凄凉望断天边雁,故国难投一封书。结尽九回肠寸断,珠珠泪洒皂罗袍。
桂帅心悬两地情,惆怅郎君懒画眉。未遂归期欢乐愿,异乡知你忆秦娥。
含愁传下军中令,军容浩荡踏莎行。霜天晓角催征鼓,旌旗蔽日会河阳。
但愿早成得胜令,英雄能奏太平歌。救返桓郎天下乐,承欢父母满庭芳。
芳名传扬千秋岁,褒封金殿万年欢。日夜赶行如飞箭,这天已入山东省。
恒魁议对恒超妹:此地镇守是仲宣兄入城恐怕多被他相留定会再误我行兵。
恒超回:哥哥不要入城可须穿越不会他。恒魁依语令百万军兵绕城行,战鼓冲天人马勇穿越城河急赶行。等至仲章亲出接恒魁兵马已然去多时。途径中号令多严禁秋毫不许犯良民,百姓举壶迎勇士都要说军令严如山。纷纷齐到登州府城门不远已相望。恒魁正要扎营寨,红旗飞报至中军,番兵四路相围犯我军。桂帅一听心恨恼,王威贼子也太欺人!我等远行无扎营,他就催兵来突袭。忙将令旗招展立排三军阵势齐。恒魁细嘱知心弟:弟你身躯无全好不可急交锋。中军旗鼓归你管且看兄我退番奴。
恒超不敢违军令叮嘱:哥哥要小心。兄乃是军中主帅单枪匹马弟挂心。
桂帅笑回:无须多虑,我若得胜可催兵。话音刚落已听喊杀声入耳,如雷战鼓有如车轮而至。桂帅防他冲战脚,马出旗门反相迎。玉手双抡仙宝剑,山坡前立马气志昂扬。喝问番贼刚好,军中哪个是王威贼子?听他英雄通仙术,可请来会我桂恒魁。
王威阵中听此言,銮铃响亮出旗门。手持方天戟山前相见少年郎。展眼细看征东帅,三魂飞散险失神。何处仙郎来下界,姿容更胜广寒仙,肌如壁玉神如水,体似凌云貌胜仙。娇媚全无男儿相,真如仙娥下三界。怎能一鼓将他捉,可遂生平虎帐欢。马中高叫征东帅:怎无护卫一人行?观君娇弱如飞燕绝色更胜娇娥。金甲金盔支不住,还敢上阵执刀枪?马前何不归降我,自当将你待作娇玉人,日夜歌舞多欢庞,荣华不减你中原。何苦沙场多跋涉若损伤悔是迟。
桂帅耳闻此语心如火怒上蛾眉脸恨红大声喝骂:番国贼 与君仇恨大如天,表兄斌玉遭你计,将他追迫至何方?今日恒魁兵到此,休想饶君你一命。怒催战马持双剑直取旁门左道妖。
王威举戟冷冷笑,接战娇娥假扮郎。喝叫三军齐心上代我活捉桂恒魁。虎狼将士齐呐喊四路相催铁甲兵。团团围困征东帅,齐叫桂帅下马鞍。武元远见兄遭陷,急得芳心如火球。奈何帅令不可违,驻马旗门意迟迟。围困单马恒魁帅,面色无更微笑呼:王威帅,围攻恒魁定成灾。英雄如回兵马逃避好羞惭。
王威马上呵呵笑,手持画戟催征马。恒魁双按飞龙马,喝道王威难进前。你处人多我人少,恒魁不与你交锋。说着祭起仙家宝,飞龙宝剑升碧空电闪雷鸣山河动,已化两条水火龙。祥光万道云灿烂盘旋辗转如飞至,番国兵将有遇金光无逃身,纷纷跌落下马鞍,喊声四起忙逃生,重围不用人冲破自移阵脚乱纷纷。王威眼见神仙剑,知难抵御拔马逃。恒魁大喝何处走,献上人头放你行!催动龙马随后赶王威舍生往前窜。恒超喜见兄长胜,亲自擂鼓出精兵。无数英雄飞出马,恒超统领作将军。兵分五路如山至,切菜番兵无处逃。桂帅难赶王威贼,怒上玉颜恶意生。手扯弯弓抽画矢,玉手一松箭如流星,王威无能相避正中背,一声痛呼难坐定,恒魁飞马已近前,手中流星锤打面正中王威左臂伤。王威喊声如狼嚎口吐鲜血下马鞍。桂帅忙收双宝剑,飞身下马斩妖精。忽见青光晃眼王威无踪影。恒魁心知精灵变,芳心不喜锁蛾眉。无奈翻身上马剑尖招引本营兵。恒超火速催兵马会合哥哥赶番贼。城中炮响鼓声振,彩武开城出兵接。漫山遍野是唐兵五方旗帜卷长空。番邦大败兵与将,落荒而去难立营,一路而退登州八十里方才停歇聚残兵。
二 桂帅喜获全军胜,金锣震鸣收万军。相会钱昂悲且喜,兵将众多难说话,分兵按队入城内,文武百官接桂帅。相拥帅府升军帐,欢吹笙箫贺胜战。钱昂手捧花名薄,帐前跪送桂恒魁。桂帅接过心倍伤,秋波掬泪忆桓郎。可怜桓帅三军无主花名册归我桂恒魁。伤泪又怕先锋察知,遂请起钱总兵。相劳你姐代收管愿请中军令姐姐与我一见。彩武欠身答:家姐身着素衣欲等桂帅军事安定请入中营叙述离情。
桂帅笼眉说:有理。恒超悲哀泪先流。恒魁眼示弟忍耐,恒超会意勉强收泪珠。钱昂退入班中立,桂帅军帐记功劳。传令杀牛与宰马犒赏先锋马步兵。饮至散筵开昏暗各归营寨安身歇。钱昂启请桂帅兄弟,家姐与中营已久恭侯。兄弟移莲彩武作陪入中营。彩春已侯在中庭,侍儿左右齐回避。二帅上前同作揖还未开语叙述离别。彩春已还礼泪如开闸黄河水玉手相执二帅呼:桂梅二姐姐,桓郎临阵丧身已多时,蒙姐姐行兵远跋涉恨我羞惭见姐姐。
兄弟一听惊疑,彩春怎知我等是乔装,见她口提桓郎失,悲切伤感受泪打衣。钱昂移过金交椅请坐奇才二兄长:姐夫说破红妆事,今日相逢是至亲,家姐欠安难久立,望二兄入坐好攀谈。兄弟听语心明白含羞相入坐。彩武侧身相陪。彩春掩泪对恒魁说:自分别后桂兄游帝京,听闻一上黄金榜心中欢喜我寸心。怎知姐姐是女儿桓郎不说我仍然在梦中。
桂帅羞回:愚弟罪,相瞒妆前还望包涵。
彩春道:岂敢,回身再视恒超一武元。此位定然是梅姐姐。恕我尚无谒妆前。
媚仙羞语:岂敢,立用慧眼视佳人,风流雅媚色如玉,话语款款多温良。见她素衣淡妆身挂孝触景思郎泪暗流。彩春也展秋波盼,心中暗羡佳人色倾国,温柔一段惹人迷乍见让人魂倍消。可惜奇才双姐妹,桓郎不在误娇花,连连将手弹珠泪。
恒魁切切问:久知姐姐知仙术,阵中因何欠提防?桓郎失丧身在阵,是如何情形还望示我知。
彩春掩泪道:此事说来妹自羞。桓郎首阵遭妖术,是我舍死破重围反败为胜建军功,才收兵入城。不幸我身怀六甲夜来偏产一娇儿,血光污秽难上阵,桓郎自行守城池。不能忍受番贼辱骂遂带二先锋开城战,因而被陷入重围阵,再被施邪法走风沙。两个先锋已遭斩随报桓郎丧剑刀。恨妹产中难助战面见姐姐愧色多。说着无比泪多多,恒超彩武泪湿衣。
恒魁悲秋波泪问彩春:既他报桓郎被斩杀,可曾号令挂人头?
彩春悲痛难泪语,钱昂泪眼告恒魁:小弟城头亲射掠阵,只眼见姐夫被他围,救应开城已来不及,兵威损伤难对阵。只听王威呼已斩可无有号令人头挂长秆。说着长叹泪珠落。
恒魁掩泪起身手执彩春称:姐姐,如此说来可放心,番国即无人头相示众,桓郎身在应无亡。
彩春疑问:姐姐,你是如何知晓。
恒魁入座细诉:桓郎分别时,妹我曾教他学腾飞云咒势在危时应远走,将星无坠应无事。只应无授他拔云咒因而有累桓郎难返还。
彩春、彩武一听心欢欢,一齐开口问恒魁:星在然知人当在,可无消息怎能寻?开崖海角路途阔,桂兄可是有奇谋?
桂帅再对三姐弟:将星郎郎在东辽。妹意移兵扎城外,分成三营好联络,姐同令弟分双守,恒超代我掌中营。弟可秘密离营亲自去番国访桓郎。只凭着星照何处定能一救桓郎回。姐姐无须多挂虑,桓郎重担托兄肩。
彩武听得心欢喜,彩春喜:姐姐妙算无差错,不知何时起行程?
桂帅回:番贼虽败,也须多多挑战压他心。妹意明日移营出再战一阵好离营。
彩春无回,恒超接道:哥哥要却说东辽地,弟也应相随走一遭。
恒魁正色劝:爱弟痴迷不细思,你身体娇弱病无全好怎能可入险受劳累。明日况且移营出,弟去中军托何人?
恒超答:难阻我,哥哥独行弟心忧。何况王威身中箭,定会死守怎能交战?姐姐彩春身体虚兄怎能让她守营寨,且慢移营迟几日先同哥哥访桓郎。
恒魁责弟道:难痴迷,番邦风霜你怎经受?多番血症应医治不劳弟你访桓郎。
恒超听得心生嗔回语:哥哥太阻人,难借堂堂帅令欺弟无能逆你言。如今偏要同你行,你如移身我定随甘愿犯你军令任你绑至辕门正典刑。说着气急乱弹珠珠泪,起身离交椅要出中庭。
彩春玉手忙忙扯,回头连呼:桂姐姐,番邦险地也难儿戏单身只怕失提防。梅姐相随实是妙兄弟同行才放心。
恒魁对弟实无奈挽携弟手道:这般任性人间少,稍不从意泪先洒。何须生嗔移身出,哥我带你可共行。
恒超止步羞无语,彩春彩武呵呵笑。恒魁又对钱姐姐说:弟有一事托姐姐,相逢你我虽是闺中女,可帐前听令有失仪。我想一结金兰姐妹情不知姐姐意如何?
彩春回语:无此理,你为原配我怎可仰攀?何况我年稍大些此身怎敢占姐夫人?
恒超听得微微笑,桂帅羞得脸生花上前一扯钱氏女无须多语请共行。再呼恒超同相去恒超微笑起身随。彩春难逆殷勤意相随相呼彩武弟应携香烛。钱昂含笑起身代设天前香案银烛双辉请上香。桂帅执手钱姐姐并同恒超上红毡同上名香齐拜天前设誓结金兰。彩春为姐恒魁二媚仙三。回身相揖钱最弟,彩武还礼深深揖。彩春双执二桂帅叨蒙见爱好羞颜。夜庭中庭风霜重请入闺房再坐片刻。
桂帅回:应奉命,身体虚弱莫侵风。彩武告退应去各营巡查。
桂帅连道:有劳弟,钱昂相辞出前堂。彩春双请盟妹入坐交椅递香茶。绣阁抱出娇公子嫡母妆前尚无参。桂帅羞色离位脸倍红,凤眼细观小孩儿,姿容俊采最可人,相貌有如桓郎容自是忠良厚报深。含笑娇羞无言语,彩春又呼奶娘抱公子入房灯前姐妹细闲谈。碧芳相问龙家妹,彩春细细诉恒魁,反问张家招赘事桂兄怎作上门郎。桂帅喜将前后事妆前细诉钱姐姐。彩春再执妹恒超借问和番一事因。恒超相诉说到王威恨不消。后悔玉屏山下不曾斩得这妖精。
恒魁笑道:全是你害,累我今日上阵劳。
彩春戏对:应该罚你访桓郎,山前如若斩王威怎致腾云走外方。论情论理应自去桂兄莫伴她同去。恒超无语羞笑,恒魁挽弟起身笑:今日更深应告退,姐姐欠安应早睡彩春难留勤相送。
恒魁同弟入营房。 关掩房门剪烛明兄弟宽衣同上床。恒超详问哥哥:哥哥何时去东辽?
恒魁回:缓几天,再与番奴战一阵。
恒超蹙眉道:哥哥做事太迟疑,王威受你锤与剑半月难得此伤愈,兄要开兵何时战让人久侯心好焦。说着连连轻声叹。恒魁含笑执手叫弟,如此多情挂念远方人,桓郎身在何须虑迟早回来有何妨。弟若心急如桓郎会应为东主请哥哥。定教酒尽华筵散便有桓郎见媚仙。
恒超羞怯答:不要胡说,难道哥哥你不挂虑,好意与你真情议,怎将弟当开心玩。
桂帅笑呼:爱弟,桓郎我不关心他,他又无赠我金枪又无书轩月下会。声名久播恒魁女天下无情第一人。桓郎与妹心相照异乡也念意中人。笑将春尖挑杏脸为何姿容如此动人?
恒超被戏羞千种,辗转秋波泪欲倾回答哥哥休乱说,有何乐事如此喜?弟有所语兄难信只将桓郎语信真?不须气忿应安歇明日同你访桓郎。恒超被抱羞脸红,弟兄并枕到天明。恒魁早起升军帐调理兵机探敌情。小旗相报王威贼营中高悬免战牌。帐中桂帅微微笑,料他伤重无能征。即退帐入中营相议钱姐姐。有劳缝制两口袋多带干粮要起程。彩春应命入帐取金针多将干粮装口袋。恒魁等到黄昏时现弟同更衣装包头扎额范阳毡笠盖披风,内披铠甲起龙鳞灿,外罩花团白战袍。肢腰紧束丝鸾带,粉底狼皮两战靴仙家兵器都随带再带红绂紧锁长。妆毕弟兄相对看,不胜好笑上蛾眉如此打氛成何体统,说是南朝是外国。
恒魁对弟道:你只随兄不可出语。中途若遇番邦将自有兄我相对他。恒超筹委会回我知道,谁爱与番人多细谈。恒魁手执恒超弟双双并步入中庭。揖别彩春和彩武,恒魁再嘱女玉人,弟我今夜驰国外多劳姐姐管中军。帅印兵符交代理,只说弟我有欠安。番贼受伤虽免战必要时时相挑战,定然不敢出交征。弟此行须半月寻得桓郎即转还。军机大事全拜托姐当自养贵金躯。
彩春接过符和印,启动榴花说事情:军中事故无劳虑自应凭兄妙计行。可兄本是京城女番国言语定漏机。状元笑告,不用忧我外国音当年我祖征番寇得三川六国书。家父可通番国语,愚弟不才也稍知。姐姐不须为我虑,可凭借帅令去交征。
彩春笑道兄珍重,早救桓郎共回营。我身相安无须虑但凭帅令支交征。
恒魁含笑称言重,恒超作别盟姐姐。彩春执手双兄弟重重相嘱要小心。钱昂递增上干粮袋二兄珍重早回城。送至阶前明月下,兄弟口诵真言腾云飞,悠悠直上九霄空四拥祥光人影渺和风相送至东南。姐弟眼观人远去方才回身入中庭。彩春总理中军事,巡城事外托钱昂。彩春军令多严肃,罚赏无偏纪律明,轮番拔遣能员将时时索战出城门。盔甲鲜明队伍齐虚设中军桂帅旗。番邦王威遭重伤请医相调无开兵?紧守城门悬免战,心中切恨桂恒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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