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龙雅玉智可通神 史德和财能役鬼
史家将败返府,见史生。德和还在厅前相侯守、盼望喜讯看远方。堂中虽同秦老谈闲话,心中暗急如火烧。喜见众将来复命,忙问事办果如何。首将跪趋案前禀:公子要赦小奴。奉命而行当尽力无奈桂生乃是上英雄,不说武艺难能对敌,还呼风唤雨两通神。对阵还不到一回合,骤起狂风卷地沙,珍禽异兽齐相助,不能交征故而逃回。万祈公子再施良策才可夺得美娇娥。
史生听后,气得脸色黑青,差点失神,连连顿足说:我好恨,终身好事为何这样多磨难。几次求婚成为画饼,今日迎娶又枉劳成空。佳人无情不念我,现在偏又出一书生桂恒魁不知浪子是何方客。冤家一副好容颜。美如仙郎柔软如玉,文韬武略都要胜我一筹。久住龙府多有不妙。莫非他俩已交心,方能这样多出力,不然为何他要这样用心机。细细想来不会错。秦公你可要明察,令甥女这样刁难于我不能怪小生我起恶心。明日堂上我将要告她。是是非非要明断,娇女已收我聘礼,难道说不愿意要赖此婚事,只怕白玉已遭瑕玷辱,明珠已归桂恒魁。老丈你应详细想,桂子到底与娇人是何亲眷。
秦公长叹道:老夫我也不认识,只听说外甥伴友去江南后又上京城。江南督都身姓桂,莫非就是他家孩儿。纵然他是军门中人,无故来此可是为何?既然已呈身相护,明用机谋已难成。公子也不须多生恨,无须公堂递文书,老夫我有一奇谋,定教痴女属你家。
德和欢悦忙相问:老丈何谋策快赐我知晓。
秦公奸笑道:此计须明日可施行。让十多家将携硫磺火器,黄昏时埋伏在龙府周围,等到夜深人静时可让他等齐射用火攻,水火无情人必害怕,何况仓惶心更难能防御,任凭桂子如何英勇也无回天之力,甥女她再有机谋也只能望洋兴叹,束手待毙。定然仆众四散而逃命,她必可入你我圈套之中,抢娇娥入贵府,再强更衣服还怕鸳鸯不并头而飞。何况她已收我们彩礼,告上公堂也不能成事。
史生喜笑连连称有理,多谢老丈你指点,让我可见日月,此计真可行。于是令众将先退下,明日黄昏再施行。留住秦老同筵席,细细议谋,席散秦公辞退返,怕出城门日倾斜。德和亲自送到阶前叮嘱明日早来。秦公连连允诺而分手。德和入房气难平,细想佳人真可恨,多次心生计谋相拒我。兄道今夜可成欢,哪知李代桃僵又成空,绣床独睡真伤情,为何苍天不助于我,桩桩事件无一称心如意。秦公此计虽为妙,但不知佳人你意如何?此次若再不能成事,定然要断送我这青青小命。翻复辗转难入睡,侍儿秉烛关纱窗。
秦公黄昏急行出程,回到家中天已黑,兆先小儿已在家相侯,接父亲含笑问:爹爹你为何这么晚才回?
秦公详细对儿说:今日你表姐完婚事,我前往史家去相贺,怎知事又有变更,你表姐用侍儿锦蝶作替身,她早先已有病不料今日才身亡。史家公子怒气冲云霄,差遣强将要强行劫。偏偏又有桂恒魁武艺超群是一上英雄,战退家将数十人,难夺仙娥出广寒宫。德和议对我苦语。是我又教他一奇谋。明晚准备钓鱼钩还怕小鱼不上钩。兆先忙问是何良谋,秦老细细对儿言,兆先听后,心中犯忧愁,眼观爹爹真好笑;表姐即然心不愿,可知不是好姻缘,爹爹应念姑姑亲,何忍心生奸谋残害至亲人。秦公怒喝痴迷儿,年纪小小有何见识怎出此狂语,快快关门上床睡觉,再惹我生气,罪定不轻饶。兆先一听无了精神。秦公酒醉已安身。兆先灯下难能入眠,暗生此事该怎办,年老爹爹忘至亲,如此暗谋狠如狼。龙家表姐虽有谋略但祸起萧墙如何躲逃。我想私会通报她,可爹爹已睡门上锁。唉且等天明上学堂可迂回路转再报姐姐知。任她施任何良策来对敌,也显我有中表之情谊。想到此处兆先才上床就枕入睡,悠悠夜静忽听公鸡已欢鸣。东方已露鱼肚白。秦老同子各起身梳冼用饭公子辞父亲要上学堂。秦公对兆先说我也将要入城,今晚想是回不来,儿你应早去早回好守家园。公子点头承父命,反扣柴门用铁锁。
秦公进城入史府,兆先上学向西行。回头见父亲已远行,回身急转向北而去,路两旁青草绿幽幽,一池溪水滚滚向东流去。眼望龙府已不远,门上探花捷报已不再鲜亮。上前叩响朱门。门人相问是何人,抬头一见是秦公子笑问官人怎来此。兆先忙说,我有要事劳烦老丈快通报千金。门丁不敢轻慢,忙语公子可先上中堂。在回廊上报于女婢知晓。忙报上花园小姐相知。雅玉绣楼未起身。听婢传语心中惊,表弟前来定有事。忙命钩帐更绮罗服,呼环速到堂前,公子年幼无妨碍。快引他上楼会至亲。侍儿领命而去,兆先公子整衣装,侍儿引入花园上妆楼。迎出多娇龙小姐。相携弟手微微笑。公子欠身作揖,小姐还礼、分宾主入座,递上香茶。小姐笑呼:小弟多日不见你前来,近日攻书是如何?今日又是为何事让你抛书来此处?
兆先笑答:表姐原来你还不知?借问表兄可有信来吗?怎么表兄还不差人来接姐姐?忍抛闺中表姐独自持守家园。人人都说有才有貌是好事,弟说才貌是惹祸患的罪魁。德和受辱那情愿善罢干休奸谋百出更难防。洛浦的风波今日将要起,姐姐可有何谋对敌人。
雅玉听得脸色变,移近交椅呼小弟:史家贼子有何谋,弟无须遮瞒可明说。
秦子回:姐姐,小弟正为此事而来告知你。此事说来爹爹错,事理不明护史生。想来定是史生多多贿赂与他,家父才为他出谋策。从前之事姐姐已知。弟也无须再陈言。只听昨天兵败返。德和愤愤同家父议奸计。是在今日黄昏时差家将埋伏在你府周围。好待更深人静时同时放出硫磺箭,到时全府上下就会入火笼,好趁乱再劫娇妃出广寒宫。家父回家同我说,我恨不能插翅飞入龙府报姐姐相知。无耐家父安眠已上锁只好等到天亮见父亲进城才折行贵府,表姐你快想奇谋略。
雅玉细听脸无色,斜倚交椅锁娥眉。可恨狠心秦母舅屡助奸子来害我,料他早已忘与母亲的同胞兄妹情义竟将至亲甥女当仇人。计越来越凶险阴毒,定迫我花残玉碎才可心甘。如若不是表弟私通信,烈火冲天将如何逃,想着这些心中愤恨难能平,玉脸飞红启榴唇,母舅为何这般痴浅见,能同贼子定奸谋?愚姐不才虽然愚蠢,但也毫无怠慢舅台前怎将我看成仇人,反助奸人来害我?蒙表弟还念及情亲义,私下来通风报信难忘你恩情。
秦子连连称:岂敢,表姐胸宽存海量,自愧家父做事错,弟再旁观岂是人?
雅玉掩腮长叹气让侍儿速请桂公子。侍儿领旨下楼去。
秦子又说:桂子与姐是何亲。姐为何相留他在家中?
雅玉呼小弟:恒魁与姐不是亲人,他是桂凌云少保之子,与你表兄盟义有交情。游玩此处暂停歇。我钦佩他为英雄故而相留。秦子听后略略点头,听报桂子已上楼。兆先起身忙相迎。眼见书生如仙子一般俊秀飘逸,锦袍鸾带束细腰,即便施粉涂唇也难与他相媲美。粉脸淡淡如桃花含露珠,纤细柳眉如黛烟。两粒葡萄多水灵,娇媚一点樱桃色绛鲜,鼻如悬胆居正中。齿贝如珍上下分,春山两道显英姿。双悬佛耳称天颜,袍袖微露纤笋指,白靴踏着凌云步。天生武勇如仙郎,令人乍见已消魂。表姐相留应有意,未必全是因结义。德和贼子空思慕,他容怎能比仙郎。见他上前面含喜笑相问:贤妹招唤有何事。回头忽见秦子慌忙施礼相问是何方客。
雅玉请义兄相坐答:是母方亲表弟,想兄一定不知其中缘由,让我来细诉于你好让兄为我代筹划。桂子一听称失敬,原来是你表弟真是欠相迎。
秦子欠身称岂敢。侍儿上香茶。
雅玉愁眉低头诉与兄长前。史贼重施恶毒计暗中放火强抢劫,避他此次还容易,若再有毒谋又该如何?哥哥伴友久离家,原为仗义今为名为报帝恩留京城,抛丢孤妹独守家,度日如年不能安睡,家书已然去多时,不见哥哥差人接,今日灾祸让谁救,全仰兄长你代我解重围。说着连连叹气袖提罗帕掩泪痕。
恒魁听后紧锁眉,好胆奸枭史生死结冤家不放松,风波连连怎防范。思虑再三呼妹儿;无用惊忧可放心,单避此事还容易,就怕奸子屡兴波浪不肯休,频施毒计非儿戏,令表弟怎能次次报。
兆先答:兄长所言正是,小弟今日私报也担心,他若毒计不成必会同家父寻根由,家父定会疑小弟,除此之外无人再知晓。下回若再施恶计怎会再泄小弟知道?姐与桂兄应再议,事要从长要快行。桂子连称在理。
雅玉锁眉叹:我好命苦天赋娇姿惹祸攻身,与其整日担心受怕还不如自尽而亡免除劳苦与忧心。桂兄他日上京城,代小妹诉于兄长相知,他若还有同胞之情定可代妹儿我报此冤仇。说着酸心泪如雨下,打湿罗袖杏红帕。
秦子桂生同时责备:痴迷话儿不通情理,他有阴谋我有良策,为何短见要轻生。正在此时,侍儿忽通报,秦舅爷已在中堂要见小姐,兆先一听吓一跳,家父他已到这里,可让我如何是好。要知弟在此处定会发雷霆怒。雅玉听报怒火腾腾上眉梢,再难再顾秦表弟而破口大骂,舅是狼心狗肺人竟同德和走狗出一气,来我这里探查消息好在施奸谋。他到此处无好事,要我上堂是为何,若不有碍母亲面定要乱棒打他出去,说完恨把银牙咬得咯咯直响。秦子一见含有羞愧把头低垂。
恒魁带笑执手劝妹且消消气,舅爷已到当相迎,先让表弟脱身去。才可再施为。
雅玉含恨微点头,让侍儿传语,暂且请舅爷相坐等侯片刻,让我梳冼完,便出去相见。又嘱童儿千万不可泄露秦子在我楼上。转身又对桂子说,有劳兄长先代我陪舅爷。兆先起身辞别姐姐,玉人携手再叮咛,今日有劳表弟,足见弟之情深念至亲,此后若再听他计谋,勿忘再来报姐相知。他时表兄归故里,不敢相忘,再报弟之大恩。
秦子欠身道:岂敢。至亲理当报你相知,弟定会再诵美言,我若再知消息定会再登门。家父错识望休怪。乞念姑姑手足情亲,但现在父在堂前坐,小弟我从何处可出你府。
雅玉道:无妨事,叫侍儿叫园公开启园门送出公子后再上锁。雅玉殷勤送弟下楼相挽手,公子再三阻步而相辞,雅玉无耐才停莲步。兆先随婢女下了楼门从后园而出府后,园公再次上锁回报小姐已送公子出府而关园门。雅
玉才启妆镜整妆容。侍儿帮她梳理青丝成坠马式,薄膜施脂粉,鬓云斜侧插玉簪花,对镜自知颜色鲜艳,因而才会惹贼子生恶计。灾难不知能否避去,只怕红颜多薄命。九泉之下的父母你们可曾知晓,孤女难逃暗中灾祸。女儿为二老扫坟才惹生此灾,你二老阴灵也不显示代孤女消灾。事迫危急无他法,只可图一死留身名之清白。芳魂如若有三分知,我定会上京城会我兄长。问问他怎个爱怜妹儿,一点也不关爱妹儿身。哥哥你锦衣玉带显荣华。竟忘孤妹,让我一人独自掌守家园。纵然受职难回家,也应差人来接我。家书北上是何情景,却不见使者之踪影。难道哥哥真忍心抛小妹,可我哥哥他好像也不是如此之人,反复细思如痴傻,心伤泪涌打湿衣袖。侍儿多次催促方才净手更衣,才让侍儿扶拥下高楼。
桂子靴声踏地登登来到堂上,秦公忙离座位起身相迎。一见桂子暗自喝彩好一风流浪子,真是翩翩洒脱俊才子,从来没有见过他是何处之客,莫非就是桂恒魁。原来他有如此的才容,难说甥女她会不动心。顾盼多时没言语,恒魁含笑近前来,揖礼后分宾主落坐,命童儿快上香茶,拱袖欢笑称老丈光临寒门有失迎。
秦老忙忙称不敢,老生登门访甥女,却与你未曾相见,贵姓何名请乞赐闻。
桂子欠身含笑道:小生我姓桂号恒魁,家父子受皇恩为少保因而随驾在朝中。曾与龙兄是结义之兄弟。
秦公听后言失敬,原来是少保贵公子,即然你父是当朝贵相,不知公子因何而出京城,来此地。
恒魁笑道:小生一半为游学,一半也因受龙兄所托。说他北上已多时,盟妹居家无有至亲人,连接家书多有挂念,又听说故乡有了仇人,怕妹孤单难抵挡,故而嘱托小生绕行到此。暂休缓代为保护小妹,随机应变防敌奸谋,他只等春闱春榜动,无论有无功名定会再差人到。何幸龙兄今日已及弟,料他不久就要接妹儿。因此小生权且停留田园效微劳,只等京都差使到,就送妹上京会兄长。
秦公听了何曾信半言,只是不便再垂问,也只好点头。耳听环佩叮当响。恒魁笑起身道,盟妹已登堂相见,秦公也只好出交椅相见。画屏开处青衣拥出多娇女,春山不展无笑颜,眼含怨恨参母子舅。秦公出躬身,回头谦让桂子坐自己才安坐。侍儿搬过交椅,小姐侧坐相陪,再上香茶侍儿退下。雅玉含怒启樱唇:舅舅今日一早来我府有何要事请赐闻?
秦公见问长声叹,故意回头四顾盼。
雅玉知意道:舅有何事请明说,桂兄与我已是同枝兄妹,就有衷肠说也无妨事。童仆侍婢已久随,无须退避可明说。
秦老听后才开口:舅舅前来只为问你一事,他日史府求亲一事,是舅舅亲自来与你商议。甥女你即已欢允,德和才会送彩聘完婚姻。可你为何暗中让一婢女更替,况且又是一死尸。教他如何能不生怒恨,因此遣多家将来抢夺你玉人,甥女你又差人御敌施邪法退去来人。德和公子现在冲天怒气,正要修本递送军门说我甥女已受他聘,临时却要悔嫁赖婚事,家中私匿藏青年子,无亲无友涉嫌疑。此状若奏定然非同小可,想我甥女定会输他,即已受聘岂容反复。况且庚帖为凭证,督台又是他主事,判合凤缘已如山势。终究甥女归史氏,徒玷清名有辱祖先。舅我心中多着急,故而特此报娇甥。聪明莫在使娇痴性,索性完毕旧时缘。甥女若听舅之语,舅当通报史官人,罢了前仇重择吉日,舅可代你作主婚。两全其美方才妙,不知甥女意下如何。
听他一番言语,雅玉气得紧咬银牙,眼冒金星两片桃花上玉颜,推开交椅怒语:母舅所语是何言,北堂娘亲虽已去,不才甥女还知书礼。谁知说我家中藏才郎。舅知恒郎是何人?闺门自认清如水,谁敢呈语巧舌尖?姻缘自古从人愿,借势强欺我岂能受辱。受聘又无没嫁人,还我新人来,好个史生胆包天,凭空害死我一女郎,空说懂法不知法。白日晃晃行凶犯王法,任他上告到军门,休想甥女肯输他。舅舅当先念先母手足情,何必奉迎史德和,他人富贵他人受用。与舅你有何关系为何要这样奉承。不用你再絮叨言,枉费良言不能和。甥女素性狂如火,翻脸不认你是何人。你可传话与史德和休要得意,早些张网再施毒计,可要让他念想多三思,明有王章暗有神灵。甥女也不善良人,反报冤仇总有时,说着不觉怒火腾,娇嗔忿忿怒颜红。
秦公被说无了神采。
恒魁摇扇微笑道:老丈是真是假,德和他果敢吐此语。要知闺秀乃是无瑕玉,不应非语出口谈,老丈当惜甥舅爱,切不可同德和贼子两面传言语。德和所爱只有珠宝黄金,老丈应安份羡慕他何。厚薄不分非我辈,被人讥笑还有何颜面?桂子说完冷冷笑。
秦公羞愧脸色红怒答:真是好笑此事与我有何关系,因见他人来势恶故而不忍来通报。怎知甥女如此多疑心,竟怀疑母舅同他谋,可见好人难做事,从今不再管闲事。
雅玉拂袖冷笑道:果然舅舅有此心机,甥女虽说痴愚也能料知,未必会少你从中出奸谋,不劳舅舅私通报,任他奸谋百计出。甥女多日欠安宁,不能多陪再闲谈。舅请回步尚容甥女入闺眠。
桂生接口道;有劳老丈请回身。
秦公一见已难再坐,含羞带怒起身离,雅玉强忍送到檐前。桂子好笑送他远去方回步,入中堂同妹再计议。侍儿告诉桂子,小姐已上楼。桂子返身上绣楼,携妹细语奸谋如此紧急妹儿如今将用何谋?
雅玉心已碎彷徨泪已如雨下哽咽道:可恨史贼子无故又出此意外灾,此次虽然能避他奸计,难防他耳目已然晓,移居小屋已不再是儿戏,若他再起奸谋又将如何抵挡?说着容颜惨然。总恨苍天错赋我娇容,父亲被谗辞世早,伯父凋零也无一人,迁居此地无亲友,孤单兄妹独自持家。家兄上京忘故园,抛离孤妹受磨难。史子奸谋已非一次,况且还有舅舅与他出奸谋。一计不成再生一计,教妹如何能躲避。总是妹儿命中该如此惨死,不如自尽免遭灾。桂兄你也不必再为我忧虑,快些收拾行装上京城。此次定能相会你父母,也一定能见我兄长面,可将妹情形详细诉与他知,问他怎忍心丢妹而去,以致妹儿芳魂无依靠,玉阶若不代伸冤屈含恨幽魂如何能消解。说着容颜已凄惨,袖掩两腮泪两行。
恒魁眼见心惨痛,泪水不止声哽咽叫声妹儿:聪明不可有此痴念。就怕隔墙有耳目,不然会弄滔天之祸,既然知暂避须应机密,万不可再伤损身躯。自愧受恩无从报,怎忍心抛你独自逃命?誓与妹儿同生死决不相弃分两地。令兄已登黄榜岂肯轻视兄妹情亲?贼计已张网须要早避,何难与妹儿共赴皇城?凭借愚姐不才略有小技,定保妹儿你平安上京相会兄长。娇痴不可再说轻生语,不然愚姐定不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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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公长叹道:老夫我也不认识,只听说外甥伴友去江南后又上京城。江南督都身姓桂,莫非就是他家孩儿。纵然他是军门中人,无故来此可是为何?既然已呈身相护,明用机谋已难成。公子也不须多生恨,无须公堂递文书,老夫我有一奇谋,定教痴女属你家。
德和欢悦忙相问:老丈何谋策快赐我知晓。
秦公奸笑道:此计须明日可施行。让十多家将携硫磺火器,黄昏时埋伏在龙府周围,等到夜深人静时可让他等齐射用火攻,水火无情人必害怕,何况仓惶心更难能防御,任凭桂子如何英勇也无回天之力,甥女她再有机谋也只能望洋兴叹,束手待毙。定然仆众四散而逃命,她必可入你我圈套之中,抢娇娥入贵府,再强更衣服还怕鸳鸯不并头而飞。何况她已收我们彩礼,告上公堂也不能成事。
史生喜笑连连称有理,多谢老丈你指点,让我可见日月,此计真可行。于是令众将先退下,明日黄昏再施行。留住秦老同筵席,细细议谋,席散秦公辞退返,怕出城门日倾斜。德和亲自送到阶前叮嘱明日早来。秦公连连允诺而分手。德和入房气难平,细想佳人真可恨,多次心生计谋相拒我。兄道今夜可成欢,哪知李代桃僵又成空,绣床独睡真伤情,为何苍天不助于我,桩桩事件无一称心如意。秦公此计虽为妙,但不知佳人你意如何?此次若再不能成事,定然要断送我这青青小命。翻复辗转难入睡,侍儿秉烛关纱窗。
秦公黄昏急行出程,回到家中天已黑,兆先小儿已在家相侯,接父亲含笑问:爹爹你为何这么晚才回?
秦公详细对儿说:今日你表姐完婚事,我前往史家去相贺,怎知事又有变更,你表姐用侍儿锦蝶作替身,她早先已有病不料今日才身亡。史家公子怒气冲云霄,差遣强将要强行劫。偏偏又有桂恒魁武艺超群是一上英雄,战退家将数十人,难夺仙娥出广寒宫。德和议对我苦语。是我又教他一奇谋。明晚准备钓鱼钩还怕小鱼不上钩。兆先忙问是何良谋,秦老细细对儿言,兆先听后,心中犯忧愁,眼观爹爹真好笑;表姐即然心不愿,可知不是好姻缘,爹爹应念姑姑亲,何忍心生奸谋残害至亲人。秦公怒喝痴迷儿,年纪小小有何见识怎出此狂语,快快关门上床睡觉,再惹我生气,罪定不轻饶。兆先一听无了精神。秦公酒醉已安身。兆先灯下难能入眠,暗生此事该怎办,年老爹爹忘至亲,如此暗谋狠如狼。龙家表姐虽有谋略但祸起萧墙如何躲逃。我想私会通报她,可爹爹已睡门上锁。唉且等天明上学堂可迂回路转再报姐姐知。任她施任何良策来对敌,也显我有中表之情谊。想到此处兆先才上床就枕入睡,悠悠夜静忽听公鸡已欢鸣。东方已露鱼肚白。秦老同子各起身梳冼用饭公子辞父亲要上学堂。秦公对兆先说我也将要入城,今晚想是回不来,儿你应早去早回好守家园。公子点头承父命,反扣柴门用铁锁。
秦公进城入史府,兆先上学向西行。回头见父亲已远行,回身急转向北而去,路两旁青草绿幽幽,一池溪水滚滚向东流去。眼望龙府已不远,门上探花捷报已不再鲜亮。上前叩响朱门。门人相问是何人,抬头一见是秦公子笑问官人怎来此。兆先忙说,我有要事劳烦老丈快通报千金。门丁不敢轻慢,忙语公子可先上中堂。在回廊上报于女婢知晓。忙报上花园小姐相知。雅玉绣楼未起身。听婢传语心中惊,表弟前来定有事。忙命钩帐更绮罗服,呼环速到堂前,公子年幼无妨碍。快引他上楼会至亲。侍儿领命而去,兆先公子整衣装,侍儿引入花园上妆楼。迎出多娇龙小姐。相携弟手微微笑。公子欠身作揖,小姐还礼、分宾主入座,递上香茶。小姐笑呼:小弟多日不见你前来,近日攻书是如何?今日又是为何事让你抛书来此处?
兆先笑答:表姐原来你还不知?借问表兄可有信来吗?怎么表兄还不差人来接姐姐?忍抛闺中表姐独自持守家园。人人都说有才有貌是好事,弟说才貌是惹祸患的罪魁。德和受辱那情愿善罢干休奸谋百出更难防。洛浦的风波今日将要起,姐姐可有何谋对敌人。
雅玉听得脸色变,移近交椅呼小弟:史家贼子有何谋,弟无须遮瞒可明说。
秦子回:姐姐,小弟正为此事而来告知你。此事说来爹爹错,事理不明护史生。想来定是史生多多贿赂与他,家父才为他出谋策。从前之事姐姐已知。弟也无须再陈言。只听昨天兵败返。德和愤愤同家父议奸计。是在今日黄昏时差家将埋伏在你府周围。好待更深人静时同时放出硫磺箭,到时全府上下就会入火笼,好趁乱再劫娇妃出广寒宫。家父回家同我说,我恨不能插翅飞入龙府报姐姐相知。无耐家父安眠已上锁只好等到天亮见父亲进城才折行贵府,表姐你快想奇谋略。
雅玉细听脸无色,斜倚交椅锁娥眉。可恨狠心秦母舅屡助奸子来害我,料他早已忘与母亲的同胞兄妹情义竟将至亲甥女当仇人。计越来越凶险阴毒,定迫我花残玉碎才可心甘。如若不是表弟私通信,烈火冲天将如何逃,想着这些心中愤恨难能平,玉脸飞红启榴唇,母舅为何这般痴浅见,能同贼子定奸谋?愚姐不才虽然愚蠢,但也毫无怠慢舅台前怎将我看成仇人,反助奸人来害我?蒙表弟还念及情亲义,私下来通风报信难忘你恩情。
秦子连连称:岂敢,表姐胸宽存海量,自愧家父做事错,弟再旁观岂是人?
雅玉掩腮长叹气让侍儿速请桂公子。侍儿领旨下楼去。
秦子又说:桂子与姐是何亲。姐为何相留他在家中?
雅玉呼小弟:恒魁与姐不是亲人,他是桂凌云少保之子,与你表兄盟义有交情。游玩此处暂停歇。我钦佩他为英雄故而相留。秦子听后略略点头,听报桂子已上楼。兆先起身忙相迎。眼见书生如仙子一般俊秀飘逸,锦袍鸾带束细腰,即便施粉涂唇也难与他相媲美。粉脸淡淡如桃花含露珠,纤细柳眉如黛烟。两粒葡萄多水灵,娇媚一点樱桃色绛鲜,鼻如悬胆居正中。齿贝如珍上下分,春山两道显英姿。双悬佛耳称天颜,袍袖微露纤笋指,白靴踏着凌云步。天生武勇如仙郎,令人乍见已消魂。表姐相留应有意,未必全是因结义。德和贼子空思慕,他容怎能比仙郎。见他上前面含喜笑相问:贤妹招唤有何事。回头忽见秦子慌忙施礼相问是何方客。
雅玉请义兄相坐答:是母方亲表弟,想兄一定不知其中缘由,让我来细诉于你好让兄为我代筹划。桂子一听称失敬,原来是你表弟真是欠相迎。
秦子欠身称岂敢。侍儿上香茶。
雅玉愁眉低头诉与兄长前。史贼重施恶毒计暗中放火强抢劫,避他此次还容易,若再有毒谋又该如何?哥哥伴友久离家,原为仗义今为名为报帝恩留京城,抛丢孤妹独守家,度日如年不能安睡,家书已然去多时,不见哥哥差人接,今日灾祸让谁救,全仰兄长你代我解重围。说着连连叹气袖提罗帕掩泪痕。
恒魁听后紧锁眉,好胆奸枭史生死结冤家不放松,风波连连怎防范。思虑再三呼妹儿;无用惊忧可放心,单避此事还容易,就怕奸子屡兴波浪不肯休,频施毒计非儿戏,令表弟怎能次次报。
兆先答:兄长所言正是,小弟今日私报也担心,他若毒计不成必会同家父寻根由,家父定会疑小弟,除此之外无人再知晓。下回若再施恶计怎会再泄小弟知道?姐与桂兄应再议,事要从长要快行。桂子连称在理。
雅玉锁眉叹:我好命苦天赋娇姿惹祸攻身,与其整日担心受怕还不如自尽而亡免除劳苦与忧心。桂兄他日上京城,代小妹诉于兄长相知,他若还有同胞之情定可代妹儿我报此冤仇。说着酸心泪如雨下,打湿罗袖杏红帕。
秦子桂生同时责备:痴迷话儿不通情理,他有阴谋我有良策,为何短见要轻生。正在此时,侍儿忽通报,秦舅爷已在中堂要见小姐,兆先一听吓一跳,家父他已到这里,可让我如何是好。要知弟在此处定会发雷霆怒。雅玉听报怒火腾腾上眉梢,再难再顾秦表弟而破口大骂,舅是狼心狗肺人竟同德和走狗出一气,来我这里探查消息好在施奸谋。他到此处无好事,要我上堂是为何,若不有碍母亲面定要乱棒打他出去,说完恨把银牙咬得咯咯直响。秦子一见含有羞愧把头低垂。
恒魁带笑执手劝妹且消消气,舅爷已到当相迎,先让表弟脱身去。才可再施为。
雅玉含恨微点头,让侍儿传语,暂且请舅爷相坐等侯片刻,让我梳冼完,便出去相见。又嘱童儿千万不可泄露秦子在我楼上。转身又对桂子说,有劳兄长先代我陪舅爷。兆先起身辞别姐姐,玉人携手再叮咛,今日有劳表弟,足见弟之情深念至亲,此后若再听他计谋,勿忘再来报姐相知。他时表兄归故里,不敢相忘,再报弟之大恩。
秦子欠身道:岂敢。至亲理当报你相知,弟定会再诵美言,我若再知消息定会再登门。家父错识望休怪。乞念姑姑手足情亲,但现在父在堂前坐,小弟我从何处可出你府。
雅玉道:无妨事,叫侍儿叫园公开启园门送出公子后再上锁。雅玉殷勤送弟下楼相挽手,公子再三阻步而相辞,雅玉无耐才停莲步。兆先随婢女下了楼门从后园而出府后,园公再次上锁回报小姐已送公子出府而关园门。雅
玉才启妆镜整妆容。侍儿帮她梳理青丝成坠马式,薄膜施脂粉,鬓云斜侧插玉簪花,对镜自知颜色鲜艳,因而才会惹贼子生恶计。灾难不知能否避去,只怕红颜多薄命。九泉之下的父母你们可曾知晓,孤女难逃暗中灾祸。女儿为二老扫坟才惹生此灾,你二老阴灵也不显示代孤女消灾。事迫危急无他法,只可图一死留身名之清白。芳魂如若有三分知,我定会上京城会我兄长。问问他怎个爱怜妹儿,一点也不关爱妹儿身。哥哥你锦衣玉带显荣华。竟忘孤妹,让我一人独自掌守家园。纵然受职难回家,也应差人来接我。家书北上是何情景,却不见使者之踪影。难道哥哥真忍心抛小妹,可我哥哥他好像也不是如此之人,反复细思如痴傻,心伤泪涌打湿衣袖。侍儿多次催促方才净手更衣,才让侍儿扶拥下高楼。
桂子靴声踏地登登来到堂上,秦公忙离座位起身相迎。一见桂子暗自喝彩好一风流浪子,真是翩翩洒脱俊才子,从来没有见过他是何处之客,莫非就是桂恒魁。原来他有如此的才容,难说甥女她会不动心。顾盼多时没言语,恒魁含笑近前来,揖礼后分宾主落坐,命童儿快上香茶,拱袖欢笑称老丈光临寒门有失迎。
秦老忙忙称不敢,老生登门访甥女,却与你未曾相见,贵姓何名请乞赐闻。
桂子欠身含笑道:小生我姓桂号恒魁,家父子受皇恩为少保因而随驾在朝中。曾与龙兄是结义之兄弟。
秦公听后言失敬,原来是少保贵公子,即然你父是当朝贵相,不知公子因何而出京城,来此地。
恒魁笑道:小生一半为游学,一半也因受龙兄所托。说他北上已多时,盟妹居家无有至亲人,连接家书多有挂念,又听说故乡有了仇人,怕妹孤单难抵挡,故而嘱托小生绕行到此。暂休缓代为保护小妹,随机应变防敌奸谋,他只等春闱春榜动,无论有无功名定会再差人到。何幸龙兄今日已及弟,料他不久就要接妹儿。因此小生权且停留田园效微劳,只等京都差使到,就送妹上京会兄长。
秦公听了何曾信半言,只是不便再垂问,也只好点头。耳听环佩叮当响。恒魁笑起身道,盟妹已登堂相见,秦公也只好出交椅相见。画屏开处青衣拥出多娇女,春山不展无笑颜,眼含怨恨参母子舅。秦公出躬身,回头谦让桂子坐自己才安坐。侍儿搬过交椅,小姐侧坐相陪,再上香茶侍儿退下。雅玉含怒启樱唇:舅舅今日一早来我府有何要事请赐闻?
秦公见问长声叹,故意回头四顾盼。
雅玉知意道:舅有何事请明说,桂兄与我已是同枝兄妹,就有衷肠说也无妨事。童仆侍婢已久随,无须退避可明说。
秦老听后才开口:舅舅前来只为问你一事,他日史府求亲一事,是舅舅亲自来与你商议。甥女你即已欢允,德和才会送彩聘完婚姻。可你为何暗中让一婢女更替,况且又是一死尸。教他如何能不生怒恨,因此遣多家将来抢夺你玉人,甥女你又差人御敌施邪法退去来人。德和公子现在冲天怒气,正要修本递送军门说我甥女已受他聘,临时却要悔嫁赖婚事,家中私匿藏青年子,无亲无友涉嫌疑。此状若奏定然非同小可,想我甥女定会输他,即已受聘岂容反复。况且庚帖为凭证,督台又是他主事,判合凤缘已如山势。终究甥女归史氏,徒玷清名有辱祖先。舅我心中多着急,故而特此报娇甥。聪明莫在使娇痴性,索性完毕旧时缘。甥女若听舅之语,舅当通报史官人,罢了前仇重择吉日,舅可代你作主婚。两全其美方才妙,不知甥女意下如何。
听他一番言语,雅玉气得紧咬银牙,眼冒金星两片桃花上玉颜,推开交椅怒语:母舅所语是何言,北堂娘亲虽已去,不才甥女还知书礼。谁知说我家中藏才郎。舅知恒郎是何人?闺门自认清如水,谁敢呈语巧舌尖?姻缘自古从人愿,借势强欺我岂能受辱。受聘又无没嫁人,还我新人来,好个史生胆包天,凭空害死我一女郎,空说懂法不知法。白日晃晃行凶犯王法,任他上告到军门,休想甥女肯输他。舅舅当先念先母手足情,何必奉迎史德和,他人富贵他人受用。与舅你有何关系为何要这样奉承。不用你再絮叨言,枉费良言不能和。甥女素性狂如火,翻脸不认你是何人。你可传话与史德和休要得意,早些张网再施毒计,可要让他念想多三思,明有王章暗有神灵。甥女也不善良人,反报冤仇总有时,说着不觉怒火腾,娇嗔忿忿怒颜红。
秦公被说无了神采。
恒魁摇扇微笑道:老丈是真是假,德和他果敢吐此语。要知闺秀乃是无瑕玉,不应非语出口谈,老丈当惜甥舅爱,切不可同德和贼子两面传言语。德和所爱只有珠宝黄金,老丈应安份羡慕他何。厚薄不分非我辈,被人讥笑还有何颜面?桂子说完冷冷笑。
秦公羞愧脸色红怒答:真是好笑此事与我有何关系,因见他人来势恶故而不忍来通报。怎知甥女如此多疑心,竟怀疑母舅同他谋,可见好人难做事,从今不再管闲事。
雅玉拂袖冷笑道:果然舅舅有此心机,甥女虽说痴愚也能料知,未必会少你从中出奸谋,不劳舅舅私通报,任他奸谋百计出。甥女多日欠安宁,不能多陪再闲谈。舅请回步尚容甥女入闺眠。
桂生接口道;有劳老丈请回身。
秦公一见已难再坐,含羞带怒起身离,雅玉强忍送到檐前。桂子好笑送他远去方回步,入中堂同妹再计议。侍儿告诉桂子,小姐已上楼。桂子返身上绣楼,携妹细语奸谋如此紧急妹儿如今将用何谋?
雅玉心已碎彷徨泪已如雨下哽咽道:可恨史贼子无故又出此意外灾,此次虽然能避他奸计,难防他耳目已然晓,移居小屋已不再是儿戏,若他再起奸谋又将如何抵挡?说着容颜惨然。总恨苍天错赋我娇容,父亲被谗辞世早,伯父凋零也无一人,迁居此地无亲友,孤单兄妹独自持家。家兄上京忘故园,抛离孤妹受磨难。史子奸谋已非一次,况且还有舅舅与他出奸谋。一计不成再生一计,教妹如何能躲避。总是妹儿命中该如此惨死,不如自尽免遭灾。桂兄你也不必再为我忧虑,快些收拾行装上京城。此次定能相会你父母,也一定能见我兄长面,可将妹情形详细诉与他知,问他怎忍心丢妹而去,以致妹儿芳魂无依靠,玉阶若不代伸冤屈含恨幽魂如何能消解。说着容颜已凄惨,袖掩两腮泪两行。
恒魁眼见心惨痛,泪水不止声哽咽叫声妹儿:聪明不可有此痴念。就怕隔墙有耳目,不然会弄滔天之祸,既然知暂避须应机密,万不可再伤损身躯。自愧受恩无从报,怎忍心抛你独自逃命?誓与妹儿同生死决不相弃分两地。令兄已登黄榜岂肯轻视兄妹情亲?贼计已张网须要早避,何难与妹儿共赴皇城?凭借愚姐不才略有小技,定保妹儿你平安上京相会兄长。娇痴不可再说轻生语,不然愚姐定不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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