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Chapter 2°妖气
&#8226；；§Chapter 2°妖气
在灵能界，中国的地位是非常尊崇的。
六个古老的灵能世家“安百官、掩绿林”分别是安陵、百里、上官、燕、陆、林。其中安陵、百里与燕家由于不同原因退居幕后，对于元老会插手不多。而精于治愈之术的上官家，信奉雷神的陆家以及擅长符法咒术的、人们传统观念里的天师一脉林家，才是元老会真正的核心。
可是……元老会给出的条款这么莫名其妙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看来就算是所谓“元老会”，也是各自为政的一盘散沙，毕竟对于利益不稳的灵能界，家族利益才是首要维护的东西。
苏适看见高薪拿着笔在本子上写写画画开小差，不由低声道：“就算是富二代，好歹也往肚子里存点墨水吧？”
高新研究灵能界的思绪被打断，索性丢下笔，懒懒支起左臂架住脑袋：“我正在忧国忧民，难有心情理睬这些不等式、方程组和初等函数。苏大小姐，你笔记本上的例题的倒数第三步移项符号忘记变了，别再开小差了！”
苏适低头一看，不爽地横了他一眼，一边改掉错误过程一边轻声说：“真不知道灵能界那六个家族有什么好研究的，看来看去你都折腾一个早上了，难不成还能看出一朵花儿来？”
她这话一出，前头立刻丢过来一个纸团，打开一看，工整的秦氏中文：“别发神经。”
当然她指的对象是高薪，针对最近高薪刻意亲近六大世家的行为。
高薪微不可察地点头：“这件事是我【这里居然也有关键字真是始料未及啊】操之过急。”
他这样说了，苏适反而觉得有些自责。高薪上学早，初二时也不过十三岁左右，家里出了变故父母双亡，就算他的父母为自己的身后之事做足了准备，终究是要让高薪一个人去承担往后所有的事情。可能高薪的表现太过平静，让大家很容易忽略了他已经遭受的不幸，从而忘记了一个少年想要尽快为父母报仇，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苏适正准备说点什么让这个话题不着痕迹地结束，忽然右后方传来一阵不显眼但又令人无法忽略的气息。
“妖气！”秦襄然转过头来，有些阴沉地看向右后方。
作为秦襄然同学的同桌，李想压力山大地看了一眼严阵以待的秦襄然，转过头对高薪抱怨：“班长，求你管管她。”
这么一个神神叨叨、阴郁冷漠的少女作同桌，天知道他李想大爷为此受到多少人同情。
高薪神色不变，无比坦然地拿过苏适的数学笔记本，递给李想：“你有没有觉得今天的例题有点难，你看这个步骤。”
他收声，然而在他蛊惑般的声音暗示下的李想已经一头陷入困扰了他五分多钟的数学题目中，将生死……至少是秦襄然的神神叨叨，全然置之度外了。
高薪浅笑感叹：“唉，多么好学的年轻人！这就是人界的希望。”
苏适也懒得计较他拿自己的笔记本乱给人抄的事情：“少感叹了，刚才那是妖气吧？”
秦襄然低声道：“并非邪恶的妖气，而且很善于隐蔽。”
因为秦襄然是圣莫伊拉学院优秀的灵媒学生，所以她说的“善于隐蔽”，就是能够避开她的感知，在直接一点的解释就是：现在暂时感觉不到妖气了。
“那妖气一闪而过，也不知具体是在什么地方。”苏适有些兴奋地低语。尽管她一出生就具备灵能界之人的天赋，可是相关的知识和经历对于她而言只是一片空白。这次教她遇上真正的灵异事件，自然不愿意错过。
“苏适！上课不要影响其他同学。”教数学的温和老太太终于忍不住发话了，“起来回答这个问题。”
苏适尴尬地站起来，无奈地赔上笑脸道了歉，开始中规中矩地回答问题。
秦襄然向后扔了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四个。”
苏适正好坐下，看见纸条，忍不住在下面写道：“什么四个？”
高薪推了推眼镜：“时间太短，不过大致可以感应到是在顾雨眠、范光、张燕颐和刘飞附近。”
苏适怔然片刻：“这不都是人么？难道是……人妖？”
高薪竖起拇指：“神逻辑。”他用食指轻抚鼻尖，自然地挡住嘴唇，轻声道：“铃兰中学的其中一个股东是林家，所以学校边界有一个驱魔阵，一般不祥之物是无法进入的。”
“所以妖气是跟着他们四个中的某个人进来的咯？”苏适恍然。
“不是妖气，是妖物。妖气没办法跟进来……”秦襄然扔过来的纸条上一大段有关苏适方才病句的反驳，苏适看了一眼就果断揉成了纸球。现在不是脱口秀和修改病句的时间好么？
高薪左手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叩着，忽然道：“顾雨眠、张燕颐和刘飞今天中午都要去排练你们的节目的，对吧？”
秦襄然传来纸条：“支开范光，我去查他们的物品。”
高薪轻轻点头：“班级里有20个人要去排练集体舞，午休时教室里最多只有17人。到时我会组织大家去操场上活动，襄然留在教室里检查他们四个人的物品，若是妖物就在其中，先将东西藏起来，切记不要在学校内引他出来。苏苏去排练节目，同时也要注意一下那三个人，因为妖物更喜欢俯身在人随身携带的物品上。这次的小妖气息十分纯净，应该不曾为恶，不必赶尽杀绝，也不要惊动林家的驱魔阵。”
“明白。”苏适得意地用手在桌上比个“V”字。
秦襄然在前排微微点头，垂顺的黑色长发在她的肩上微微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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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教室里稀稀拉拉没几个人的踪影。
秦襄然吃过午饭到教室一看，个别女生像是无视了黑板上“中午操场活动”几个斗大的字，坐在一起一边做自己的事，一边叽叽喳喳——
“年轻好胜的Perseus不知道蛇发女妖Medusa的事情，但他想冒险取下她的头颅……”
高薪与秦襄然是远房亲戚的事知情的外人仅苏适一个，他们两人在学校里一直是假装不熟悉，吃饭、行动更不会刻意一起。若是让秦襄然这个才转学过来没几个月的女生贸然替他出头，未免有失常理。所幸有些事情是有共识的，比如高薪的能力很强，又比如他人缘很好，又比如他很有威信，又比如他长得很帅……勉强也可以让一个“不熟”的同学很“佩服”他了。
当然，事有两面，正因为高薪有很多优点，才会有现在坐在那里的一群女生。
这群女孩的中心，是肖思梦肖大小姐。
肖大小姐人品很不错，敢作敢当，快意恩仇……好吧，说正经的。她家世很好，学习成绩也十分优异，为人当然就骄傲霸道些。自从……唯一一位“三好学生”的名额与她失之交臂并花落高薪家之后，她就对高薪十分针对，具体表现在各种事件、各种角度、各种程度的幼稚唱反调行为上。
阿门，宽恕这些幼稚小孩的幼稚行为吧！谁没有杀死过去2B的自己的怨念啊~！
“……Perseus用光滑如镜的盾牌和宝剑……”
秦襄然踩着话音走到女孩边上，径直说道：“操场上有班级活动。”
正讲述Medusa颈项中流出的血幻化出一匹飞马Pegasus的女孩因为她的打断而显得很不高兴：“没看到我们正忙着呢么？要晒太阳自己去啊！”
秦襄然看见她的手上正拿着一个小巧精致的镜子，面上绘着逼真美丽的蛇法女妖Medusa。美丽？的确。那四散的发丝并不显得狰狞，蛇头上更用精致但不张扬的宝石嵌入作为双眼。而传说中会令人见之石化的Medusa的魔眼，更是镂空衬出了下面的水银镜面，显得魔魅生光，令人目眩。
难怪大中午有闲情逸致讲希腊神话。
肖思梦发现秦襄然的目光所及之处，轻轻将镜子拿起，摊放在手掌上，习惯性地仰起自己的下巴，颇有几分居高临下的意味：“同是不想去操场的人，当然应该好好相处。”
秦襄然缓缓道：“不，你们很想去操场活动。”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阴沉，这次更带上了几分惑人的磁性。
教室里忽然安静了。女孩们一个个站起来，相互挽着手鱼贯而出。
肖思梦站在秦襄然面前，手中握着漂亮的小镜子，眼神空洞，犹如灵魂出窍。
“听话。”秦襄然的语调永远是那么森然，白天听来也有午夜凶铃的既视感，“现在去操场上活动，上课前回来。”
下一秒，肖思梦像是忽然清醒了过来一样，眼中恢复了神采。她怪异地看了看只有两个人的教室，握紧手中的小镜子，一言不发地离开了教室。
秦襄然将教室里的人赶去操场后，便把前后门都关上。她走到顾雨眠、范光、张燕颐和刘飞的位置边上，右手抬起，嘴里低喃咒语：“Appareas，monstrum。”
她的手心出现一团明亮的银色光芒，一缕缕如有形有质的光束散开没入四人的书包、台板，甚至是书橱，又折回虹般绮丽的光线。
光华四溢，但秦襄然秀眉越蹙越紧，低咒了一声：“Dam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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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光一向认为自己和高薪并没到铁哥们的程度。高薪从小就在同伴中很有威信，说什么大家都愿意听着，简单点说，就是大家都很服他，范光也不例外。但是信服和亲近，明显算是两码事，因为你越是敬仰一个人，越难将自己平凡笨拙的一面展露给他看，但铁哥们死党闺蜜之所以存在并让人觉得轻松美好，恰恰是因为共享了太多出糗犯二的经历。
但是今天……范光也不知为何，偏偏极想和他搭话。也许是因为前些日子他家庭的不幸，也许是几个月都不曾见到……
“范光。”高新斜倚在篮球框底下，似乎早在等他说话。
“班长。”范光靠近了些，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西瓜太郎一样的发型，“你最近……没事吧？”
“好多了，谢谢关心。”高薪不太愿意提起家中之事，便似无心地随口道，“诶，你的口袋翻出来了。”
铃兰的制服口袋很浅，换洗晾干之后经常要检查一下裤子口袋是不是翻出来了，不然很影响美观。
范光果然条件反射地去看裤袋，看完之后才知上当：“班长你可真无聊，我口袋里放了东西的，怎么会翻出来呢？”
高薪低声笑了一会儿，又道：“那也不一定。前天做广播操的时候，隔壁班的小胖跳跃运动做得好好的，忽然口袋里就飞出来一只袜子，据说洗的时候就掉在裤兜里，找了好久呢。可见口袋里装了东西也不保险。”
范光哈哈大笑，上气不接下气地道：“这……这个我也听、听说过！不过……每次听到、还是会笑到肚子痛！哈哈……”笑了一会儿才平静下来：“我兜里装的是手机，大小恰好卡着的，不会这么……哈哈哈哈。”他说着摸出手机递给高薪。
高薪接过手机的一刹那就知道——“不错的手机，很干净。”
范光没觉得“干净”一次并非传统中对手机的期许价值，顺口应了声：“啊，刚买的新手机。”
高薪推了推眼镜，镜片上逆过一道明媚的光。
{妖气。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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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这样说了，苏适反而觉得有些自责。高薪上学早，初二时也不过十三岁左右，家里出了变故父母双亡，就算他的父母为自己的身后之事做足了准备，终究是要让高薪一个人去承担往后所有的事情。可能高薪的表现太过平静，让大家很容易忽略了他已经遭受的不幸，从而忘记了一个少年想要尽快为父母报仇，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苏适正准备说点什么让这个话题不着痕迹地结束，忽然右后方传来一阵不显眼但又令人无法忽略的气息。
“妖气！”秦襄然转过头来，有些阴沉地看向右后方。
作为秦襄然同学的同桌，李想压力山大地看了一眼严阵以待的秦襄然，转过头对高薪抱怨：“班长，求你管管她。”
这么一个神神叨叨、阴郁冷漠的少女作同桌，天知道他李想大爷为此受到多少人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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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薪浅笑感叹：“唉，多么好学的年轻人！这就是人界的希望。”
苏适也懒得计较他拿自己的笔记本乱给人抄的事情：“少感叹了，刚才那是妖气吧？”
秦襄然低声道：“并非邪恶的妖气，而且很善于隐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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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妖气一闪而过，也不知具体是在什么地方。”苏适有些兴奋地低语。尽管她一出生就具备灵能界之人的天赋，可是相关的知识和经历对于她而言只是一片空白。这次教她遇上真正的灵异事件，自然不愿意错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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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适尴尬地站起来，无奈地赔上笑脸道了歉，开始中规中矩地回答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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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适正好坐下，看见纸条，忍不住在下面写道：“什么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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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适怔然片刻：“这不都是人么？难道是……人妖？”
高薪竖起拇指：“神逻辑。”他用食指轻抚鼻尖，自然地挡住嘴唇，轻声道：“铃兰中学的其中一个股东是林家，所以学校边界有一个驱魔阵，一般不祥之物是无法进入的。”
“所以妖气是跟着他们四个中的某个人进来的咯？”苏适恍然。
“不是妖气，是妖物。妖气没办法跟进来……”秦襄然扔过来的纸条上一大段有关苏适方才病句的反驳，苏适看了一眼就果断揉成了纸球。现在不是脱口秀和修改病句的时间好么？
高薪左手在桌上有一下没一下地叩着，忽然道：“顾雨眠、张燕颐和刘飞今天中午都要去排练你们的节目的，对吧？”
秦襄然传来纸条：“支开范光，我去查他们的物品。”
高薪轻轻点头：“班级里有20个人要去排练集体舞，午休时教室里最多只有17人。到时我会组织大家去操场上活动，襄然留在教室里检查他们四个人的物品，若是妖物就在其中，先将东西藏起来，切记不要在学校内引他出来。苏苏去排练节目，同时也要注意一下那三个人，因为妖物更喜欢俯身在人随身携带的物品上。这次的小妖气息十分纯净，应该不曾为恶，不必赶尽杀绝，也不要惊动林家的驱魔阵。”
“明白。”苏适得意地用手在桌上比个“V”字。
秦襄然在前排微微点头，垂顺的黑色长发在她的肩上微微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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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教室里稀稀拉拉没几个人的踪影。
秦襄然吃过午饭到教室一看，个别女生像是无视了黑板上“中午操场活动”几个斗大的字，坐在一起一边做自己的事，一边叽叽喳喳——
“年轻好胜的Perseus不知道蛇发女妖Medusa的事情，但他想冒险取下她的头颅……”
高薪与秦襄然是远房亲戚的事知情的外人仅苏适一个，他们两人在学校里一直是假装不熟悉，吃饭、行动更不会刻意一起。若是让秦襄然这个才转学过来没几个月的女生贸然替他出头，未免有失常理。所幸有些事情是有共识的，比如高薪的能力很强，又比如他人缘很好，又比如他很有威信，又比如他长得很帅……勉强也可以让一个“不熟”的同学很“佩服”他了。
当然，事有两面，正因为高薪有很多优点，才会有现在坐在那里的一群女生。
这群女孩的中心，是肖思梦肖大小姐。
肖大小姐人品很不错，敢作敢当，快意恩仇……好吧，说正经的。她家世很好，学习成绩也十分优异，为人当然就骄傲霸道些。自从……唯一一位“三好学生”的名额与她失之交臂并花落高薪家之后，她就对高薪十分针对，具体表现在各种事件、各种角度、各种程度的幼稚唱反调行为上。
阿门，宽恕这些幼稚小孩的幼稚行为吧！谁没有杀死过去2B的自己的怨念啊~！
“……Perseus用光滑如镜的盾牌和宝剑……”
秦襄然踩着话音走到女孩边上，径直说道：“操场上有班级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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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襄然看见她的手上正拿着一个小巧精致的镜子，面上绘着逼真美丽的蛇法女妖Medusa。美丽？的确。那四散的发丝并不显得狰狞，蛇头上更用精致但不张扬的宝石嵌入作为双眼。而传说中会令人见之石化的Medusa的魔眼，更是镂空衬出了下面的水银镜面，显得魔魅生光，令人目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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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思梦发现秦襄然的目光所及之处，轻轻将镜子拿起，摊放在手掌上，习惯性地仰起自己的下巴，颇有几分居高临下的意味：“同是不想去操场的人，当然应该好好相处。”
秦襄然缓缓道：“不，你们很想去操场活动。”
她的声音一如既往的阴沉，这次更带上了几分惑人的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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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思梦站在秦襄然面前，手中握着漂亮的小镜子，眼神空洞，犹如灵魂出窍。
“听话。”秦襄然的语调永远是那么森然，白天听来也有午夜凶铃的既视感，“现在去操场上活动，上课前回来。”
下一秒，肖思梦像是忽然清醒了过来一样，眼中恢复了神采。她怪异地看了看只有两个人的教室，握紧手中的小镜子，一言不发地离开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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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今天……范光也不知为何，偏偏极想和他搭话。也许是因为前些日子他家庭的不幸，也许是几个月都不曾见到……
“范光。”高新斜倚在篮球框底下，似乎早在等他说话。
“班长。”范光靠近了些，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西瓜太郎一样的发型，“你最近……没事吧？”
“好多了，谢谢关心。”高薪不太愿意提起家中之事，便似无心地随口道，“诶，你的口袋翻出来了。”
铃兰的制服口袋很浅，换洗晾干之后经常要检查一下裤子口袋是不是翻出来了，不然很影响美观。
范光果然条件反射地去看裤袋，看完之后才知上当：“班长你可真无聊，我口袋里放了东西的，怎么会翻出来呢？”
高薪低声笑了一会儿，又道：“那也不一定。前天做广播操的时候，隔壁班的小胖跳跃运动做得好好的，忽然口袋里就飞出来一只袜子，据说洗的时候就掉在裤兜里，找了好久呢。可见口袋里装了东西也不保险。”
范光哈哈大笑，上气不接下气地道：“这……这个我也听、听说过！不过……每次听到、还是会笑到肚子痛！哈哈……”笑了一会儿才平静下来：“我兜里装的是手机，大小恰好卡着的，不会这么……哈哈哈哈。”他说着摸出手机递给高薪。
高薪接过手机的一刹那就知道——“不错的手机，很干净。”
范光没觉得“干净”一次并非传统中对手机的期许价值，顺口应了声：“啊，刚买的新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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