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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68执枪&狼人

    信心满满的詹姆斯·波特和西里斯·布莱克游荡了半晚上,本以为能轻易找到莱姆斯·卢平,没想到兜兜转转,那小虫子跟喝醉了酒一样,在霍格沃兹里转了几圈儿,就是没找到莱姆斯一根毛儿。

    “西里斯,你这虫子真没用!”詹姆斯不满地抓着那个装着小虫子的玻璃瓶上下左右地乱晃,压低了声音瞪着布莱克说。

    “可恶!雷古勒斯骗了我。”西里斯·布莱克恨恨地说,拽了拽詹姆斯·波特的衣服,“詹姆斯回去吧,今晚上肯定找不到莱姆斯了,不过还有下个月,我就不信找不出莱姆斯在瞒我们什么!”

    月亮渐渐下去,在尖叫棚屋里将整个屋子撞击、撕扯得破破烂烂的卢平也终于可以静静地脱力躺下,喘息着。作为人的意识渐渐回笼,卢平又一次庆幸自己度过了一个满月,同时,心底的自厌情绪如荒草一般再次蔓延。

    在昏昏睡去之前,最后一个闪过卢平脑海的人,是西弗勒斯·斯内普。

    明天,一定要找到斯内普,无论他要自己做什么,也要保证他不会泄露自己的身份……

    很可惜的是,第二天是周六,一到周六,西弗勒斯素来是要到有求必应室渡过一个充实而愉快的周末,所以卢平自然也不可能找到他。

    过了一个暑假,有求必应室里还是一如上个学期一样,陈设不变,甚至都没有一丝丝的尘土。西弗勒斯到的时候,伊莉莎已经坐在她常坐的那张桌子前写写画画。西弗勒斯走过去,从她背后看她在写什么。

    伊莉莎拿着一只铅笔在素描纸上画着枪支,上面是□式手枪的外观,对那把陪伴了她近十年的配枪,她可是闭着眼睛都能精确地想到每一个细节。在外观图下面,还有拆开的每个零部件的图样,旁边画出横线,标出名字。

    当然,通篇上的文字都是中文。

    她画完了最后一笔,放下笔,向后靠了靠,拎起纸一抬手,把纸递给西弗勒斯。“你看看?我这也是闲着没事随便画画。”

    西弗勒斯接过来看了看,“你画画很好。”

    “哈哈,那画素描也是刑侦人员必备的技能之一么。”伊莉莎笑着站起来活动活动脖子,“我以前刚从警的时候电视上放一部警匪剧,里头有个小年轻儿说的挺对的,我们这帮当警0察的,骑着自行车得知道大奔一个零件儿多少钱;住着不到十平米的宿舍,得知道五星级宾馆什么样子。呵,做这行,啥都得懂一点儿。哦对了,那男女主角我特别喜欢,女的是又温柔又有英气,男的又帅又爷们儿。”

    西弗勒斯抬眼看着她,眼里有淡淡的笑意。越了解越相处,他越对伊莉莎上辈子的生活感兴趣起来。

    “你们不是都很忙吗?还有空看电视?”

    “嗨,做这行的,忙起来那是真忙,连着三四天天天只能睡一两个小时,那是常事儿。不过有时候,连着十天半个月没什么大案子,我们也闲得很。忙完了文书工作,我们就看电视打发时间呗。”伊莉莎看着图纸,那个眼馋啊,等会儿试试能不能变一把枪出来,就是用不成,拿手上过过手瘾也好啊。

    一把手枪出现在她面前,那只苍白修长的手穿过枪支的扳机处就那么挂着那把枪晃晃荡荡。

    伊莉莎一愣,接了过来,“你按那天的记忆变的?”她倒出子弹匣,里头是七发黄铜子弹,“你可真是够本事啊,这枪够真的。”

    西弗勒斯心中大汗。你也未免太高估我的想象力了。他能记得住枪的外表是什么样子,还能知道内里是什么结构吗?“这是卢修斯从伦敦那边买来的。”

    她的动作慢下来,却抬眼笑意满满地瞥了西弗勒斯一眼。“你托他找的吧?”她的目光很温柔,看得西弗勒斯有些尴尬,“……枪用得好,不比魔咒威力小。”他侧过身去,刻意解释道。

    伊莉莎抿着嘴偷偷笑,西弗勒斯就是面薄嘴硬啊。她绕到西弗勒斯身前,欲开口却被少年教授抬手打断了,“……我说过只是因为它有用,你不需要说谢谢。”

    “我没想说谢谢啊,我想说……你真贴心。”她看着西弗勒斯红了耳根瞪起眼,呵呵大笑起来。“走,我们出去一下。”她拉起西弗勒斯的手跑出了有求必应室,看着门在身后变回了墙,她闭着眼睛来回走了三趟,再一推门,屋里头多了一个房间。走进去一看,是约有几十米长、十来米宽的大房间。在房间的那一端,竖着几个靶子,靠门的这头,是一排长桌子,上面放着耳罩。

    她拆下弹夹掏出一颗子弹,想多复制一些,不然手里这柯尔特,就七发子弹,还没怎么打呢就没了。

    西弗勒斯冷哼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龙皮袋子,往桌子上一丢,“咚”的一声,别看袋子小小的,扔上去却是声音很响,所以肯定很重。他施了个还原咒,袋子放大到原来的五倍左右,“拆开看看。”

    伊莉莎解开了龙皮袋子的系绳,慢慢伸手掏出来好几个弹夹和几盒子弹。

    好么,人家谈恋爱送花,他们谈恋爱送枪加子弹。

    “行,这样好,你把这些认真练完了,枪法肯定不会差。”伊莉莎将子弹上好膛,反手握着枪管递了过去。

    西弗勒斯握住枪柄接过来,抬起右手。

    “胳膊再抬高一点儿,侧身,准星、目标、你的眼睛三点一线,握牢一点儿……”她说完了要点,给西弗勒斯戴上了耳罩。

    第一枪,她握着他的手扣动了扳机,温热柔软的手掌冲淡了冰冷的枪柄带来的冷硬感觉。

    她松开手,留给西弗勒斯自己发挥。

    少年教授眯起眼睛抿着唇,“砰”、“砰”、“砰”、“砰”、“砰”、“砰”。

    每开一枪,他都会被后坐力略略推得向后一些。西弗勒斯倒出弹夹丢在一边,摘下耳罩,依旧觉得有些耳鸣。

    伊莉莎施了个飞来咒召唤过靶纸,六环、八环、八环、八环、九环、九环、九环,好家伙,这只是第二次开枪而已,西弗勒斯的成绩就很突出啊!

    她晃了晃靶纸,“你可真是什么东西都难不倒啊。”

    “除了飞行。”西弗勒斯淡淡接口。他往弹夹里一个个按子弹,一面说起卢平。

    “卢平最近一直在找我。”西弗勒斯很明白卢平的惶惶不可终日,更加了解他为什么要找自己,但他可不准备就这么快让对方结束心理上的煎熬,所以才会刻意躲着卢平,这也是卢平总是找不到西弗勒斯的原因。

    “他一个人?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他肮脏的小秘密。”西弗勒斯脸上平和的表情消失了,面若冰霜,冷哼着,手底下的动作那叫一个用力啊,他抬手,直接连连开枪又打了一弹夹,就好像对面的靶子是卢平一样。

    他又低头去装子弹,手却被伊莉莎按住了,“什么秘密?”

    “……他是只肮脏的狼人!”

    “狼人?月圆变身?”伊莉莎吃了一惊,“邓布利多校长他们有采取安保措施吧?”

    西弗勒斯干脆放下枪,双手抱在胸前,“你怎么就料定邓布利多知道卢平的真实身份?”

    伊莉莎无奈地挑挑眉,“咱们那天在八楼遇到冠冕的时候周围也一个人都没有啊,校长不还是知道得详详细细?卢平月月变身那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瞒得过去?邓布利多校长不是个糊涂人,他会让卢平来上学,但一定不会允许卢平伤害到其他的学生。”

    “他月圆之前会被关在尖叫棚屋里,所以两年前才会传出那里闹鬼的谣言,因为他月圆之夜一定会发出嚎叫声。谣言就是为的就是不让霍格莫德的人去探查究竟。”西弗勒斯沉声说着,言语之中有满满的轻蔑和愤恨。

    “卢平……卢平曾经伤害过你?还是,在未来?如果他和你没什么交集,你不会这么厌恶他,即使他是一个狼人。”伊莉莎轻轻地、小心翼翼地问。

    西弗勒斯沉默片刻,转身出了靶场。

    伊莉莎连忙跟了上去,西弗勒斯站在窗口处看着外面。她无声地叹了口气,从自己常坐的桌子底下翻出一瓶藏得很好的咖啡——这是她从伦敦带过来的,西弗勒斯的确很喜欢喝咖啡,常喝对身体不好,不过偶尔为之倒还可以。

    尤其是,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拿来安抚安抚也挺不错嘛。

    变出热水,她泡了一杯浓郁的黑咖啡。咖啡独特的香味在有求必应室里慢慢散开。伊莉莎端着杯子慢慢走到西弗勒斯身后,拍拍他的肩膀,“喝不喝?”

    少年教授转身,眉间皱起的痕迹还没有消散。“别皱眉头,年纪轻轻的,像个老爷子似的。”她把杯子塞进西弗勒斯手里,“有什么事情能说就说出来,说出来什么也都过去了。要是你觉得不太公平,我们可以交换秘密嘛,你说一件,我也说一件,关于我的曾经,什么都可以问,欢迎点播。”她轻轻地笑笑,故作轻松。

    西弗勒斯·斯内普的秘密太多了,而且似乎他上辈子的每一件事每一天都没什么开心的记忆。

    就好像曾经的他,活在一片永恒的痛苦之中。

    西弗勒斯喝了一口咖啡,几番张口,他最终说:“……五年级的时候,布莱克那只蠢狗骗我在满月的时候去了尖叫棚屋。”

    短短一句话,信息量却已经足够了。他看到她骤然攥起的手,突然觉得这件往事似乎也没有那么糟糕了。

    其实,面对狼人的恐惧比不过被詹姆斯·波特救了的那种耻辱感,尤其是,原本他是受害者,而就因为詹姆斯·波特做了一件挽回布莱克错误的事,他们的位置颠倒了,他成了被施恩者,甚至莉莉也拿这件事来教育自己不要忘恩负义。

    哼,忘恩负义……

    “那你怎么逃出来的,还是……”

    “……詹姆斯·波特在最后关头把我拉了出来,成了我的‘救命恩人’。”西弗勒斯又喝了一大口咖啡,苦涩中透出回甘,他微微眯起眼睛,冷冷而嘲讽地说。

    一旦开始说,西弗勒斯也就觉得没那么难以诉说。而且,他不是个只会偏向自己的人,他将自己为什么会跟踪卢平、为什么会上了布莱克的当的缘由都说得很明白。他没有隐藏自己当年充满着嫉妒、猜疑和恶意的念头,反而将自己剖析得明明白白。

    “那时候你们两边较劲儿,少年意气,想抓住波特他们的错处,可以理解。怪不得我看你对卢平和对波特他们俩态度差不多糟糕,原来是这样。”伊莉莎托着下巴,“布莱克他们真是太胡闹了,看来布莱克的家庭对他还是有一定的影响的,太不把别人的安全当回事了。波特……还算是比布莱克强一些。”她抬头看着西弗勒斯,“你当年也真是轻信啊,明明和布莱克他们一直有矛盾,怎么还能听他的话跑去尖叫棚屋呢,什么都没有你自己的安全重要啊。”

    她的最后一句话,说起来是批评,听在西弗勒斯耳里却觉得这批评也很熨帖。

    他在心底松了口气。

    西弗勒斯的骄傲不允许自己略过自己的责任不提,只一味摸黑劫盗者们,但他其实也很怕伊莉莎会像莉莉一样,说詹姆斯的确救了自己,是自己的恩人。

    如果让她知道西弗勒斯会这么想,她一定会说一句“你想太多了,我基本的判断力还是存在的。”

    “说出来是不是就没那么憋屈了。”伊莉莎取过西弗勒斯依旧端在手中的空咖啡杯,放在桌上,“怎么样,需要我回馈一段往事吗?”

    西弗勒斯略翘了翘唇角,摇了摇头。

    “说起来,卢平也挺不容易的,深受狼毒之苦,怪不得他城府还蛮深的,不太像一般格兰芬多那样直接冲动。去年布莱克他们被罚之后不是有人说了是我告密的吗?最后我发现,是卢平传出去的。曲线救国啊,简直是深谙《孙子兵法》围魏救赵之计呀,转移了视线,让我替布莱克他们分担了格兰芬多的火力。”这是伊莉莎第一次说起那件事的幕后之人,令西弗勒斯又皱起眉头。

    他知道卢平腹黑,也了解对方其实更像个斯莱特林——放在心里不择手段都要保护的,永远是特定的人,而非普罗大众。但了解不代表他能放过卢平,现在新仇旧恨叠加了,卢平,你最好祈祷梅林常常伴你左右。

    看到他皱起的眉头和阴郁的脸,伊莉莎连忙开口:“我说这个可不是让你去找卢平的麻烦的。各为其主嘛,能理解,反正也没给我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算了。”

    西弗勒斯冷哼一声,没有答应。

    “你总不会想要把他的身份说出去吧?一来卢平也蛮不容易的,二来邓布利多校长和麦格教授既然支持卢平来上学,就更不可能让你把这些事捅出去的,不然他们一定也要担责任啊。”

    西弗勒斯眯起眼,终究缓缓点点头。

    他不会做什么授人以柄的事情,但是,让卢平自己心甘情愿地认罚,不一定不可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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