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小说 > [黑篮ALL黑]黑子的不同吃法

正文 23制服诱 惑/主绿黑/THREE

    绿发的狙击手说的很对。

    眼前这个圣职者似乎真的想用这种违背上帝的方式把自己弄死,在拒绝了所有人的喂食之后,一直沉着脸的狙击手站了起来,虽然这个人手段有些“粗暴”,但是大家还是默默地退让了。

    伤残也比死得好不是?

    不忍心见这个“娇弱”的少年受到摧残,众人一致转移了视线。

    半响却只听到“呜呜”的声音,众人实在忍不住好奇回头看,手里的碗筷掉了一地。

    破碎声此起彼伏,然而“拥吻”的两人毫不介意。

    绿发军人一手固定住少年的双手,另一只手端着剩着稀饭的碗,喝一口喂一口……

    直到蓝发的少年有力气将他手里的碗一脚踢翻,这种令人嗔目结舌的喂食方式才停下来。

    映在众人眼里的少年圣职者,头发凌乱,黑色的圣袍凌乱不堪,额头上带着细小的汗珠,脸颊绯红,一副被狠狠蹂1躏过的模样,眼神却清冷倔强的要命。

    半响,高尾才回过神来喃喃道:“原来还可以这么喂,我怎么没想到,不愧是奇迹出来的人啊,就是与众不同。”

    而被他夸奖的人已经老老实实地坐在了餐桌上,规规矩矩的吃起了饭,见他们不为所动,满是疑惑的扫了他们一眼。

    一瞬间,大家觉得和这个人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高尾竖起了大拇指:“牛B!是我的榜样!”

    他身边的宫地拍了他一巴掌:“一个没常识的奇葩已经够了!”

    经过这么一次,圣职者再也不敢绝食了。

    高尾可惜了好久。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他发誓,那天他只是尿急路过那里,不是要去偷窥的。

    他们的狙击手趁着蓝发圣职者睡着的时候偷偷吻了他,这还没什么,关键是这个家伙后来一脸风云变幻的表情,最后还贼眉贼脑的看了眼四周,完全和平时那个冷若冰霜的家伙判为两人啊。

    哇靠!这兄弟太逗了!

    高尾一个不留神,就和那双绿幽幽的眼睛对上了,漆黑的夜晚,被这么盯着,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第二天上路的时候,高尾的额头上多了一个鞋印。

    整个人一脸纠结的坐在车厢角落里,脸上一副要笑不笑的表情让人看了很是难受,大坪怕他影响士气,一巴掌把他拍到更角落里去了。

    高尾顺势坐在了蓝发少年身边。

    见他捧了一本“星座占卜”的书,看的一脸严肃,长长的睫毛像把小扇子似的,一副旁若无人的境界,特别像他小时候从邻居女孩子手里抢过来的书上画的小王子。

    对这这张脸,高尾就会想起昨天晚上不小心偷看到的那一幕,然后不自觉的就会往另一个角落里看。

    绿发的狙击手正将他左手上的绷带系了又拆,拆了又系。好像那绷带是小女儿玩的玫瑰花一样。

    高尾想笑又不敢笑,一张脸憋得通红。

    他旁边蓝发的少年好奇的看了他一眼,对于这个黑发的年轻人,黑子一开始就抱有好感,因为这个人曾经将圣典还给了他。

    “高尾君,你找个时间去医院看看吧。”

    少年一脸诚恳的看着他,高尾有些黑线。

    说完,少年又将手里的“星座占卜”塞给了他:“无聊的话,先用这个打发下时间吧。”然后一脸解放的对另一端冷着一张脸的绿发狙击手说道:“给我一本书,除了星座的什么都可以。”

    这样安稳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几天,就被接踵而至的“考验”打断了。

    谁也没有想到,那个平时看起来安安静静,已经让所有人觉得会乖乖服从的圣职者少年会在他们遭受的第一轮偷袭中浑水摸鱼的逃跑。

    更不好办的是他还拿走了那个麻烦的圣典。

    刚解决完一批冲过来的敌人,五人靠在废弃的墙垣下准备着新一轮的进攻。狙击手熟练的替他的韦伯S6装上子弹,对身侧的侦察兵说道:“找这附近最近的教堂,他首先会去的地方一定是那里。”

    “为什么?”

    “因为只有在那里,他的力量才能得到最大的发挥。”

    “你怎么知道”这时候发问的是队长大坪。

    绿发的狙击手头也不抬:“我以前和他认识,他亲口说的。”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睛,狙击手依旧低着头,碎发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放心,我会公事公办。”

    “那个,我们也不是怀疑你,怎么说呢~大家只是好奇而已嘛~”高尾抓了抓头发,气氛依旧很沉默,他悻悻的收起笑容,“这附近同距离的教堂有三个,我们去哪一个?”

    狙击手看了眼电脑屏幕,很肯定道:“去东边那座教堂。”

    “为什么?”四人异口同声。

    “今天我的幸运方向是东方!”

    该死的!被他猜对了!以后这个家伙更要眉飞色舞了!——此乃秀德分队除了绿发狙击手以外所有的人心声。

    他们突破层层包围来到圣地的时候,整个教堂已经一片狼藉。

    用来洗礼的地方倒了一圈的士兵,统一穿着带有当地政府标志的军装,无一例外,都是击中头部而死,鲜血和脑浆流了一地,最后沿着神台流进盛放圣水的池子。

    神拿着橄榄枝微笑的看着前方,面目安祥,大慈大悲。

    他的脚下,蓝发的圣职者惊恐的睁着双眼,目光涣散,没有焦点。

    最先回过神来的是绿发的狙击手,他上前几步,将目光呆滞的少年抱了起来。

    少年垂着双手,脑袋微微上仰,无神的目光穿过空气,看着他们身后的地方。

    高尾回过头去,那视线的尽头是微笑的神,石身上是死去的士兵们溅上去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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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广场被灿烂的阳光笼罩起来,几只白鸽落在了喷水池的旁边。

    教堂顶端的窗户后面,站着一个黑发的男人,遥望着天际的黑色眼睛被太阳反射成了琥珀般的棕色。

    “你大费周章的控制那些士兵,不会就只是想让他们表演一下‘死亡的赞歌’给那个孩子看吧?”

    男人背后黑暗的房间里传来一个懒散的声音。

    “你不觉得那样的画面很美吗?特别是那双充满绝望的蓝眼睛…呵呵,我不过是想告诉他,他的神已经抛弃他罢了~而且,比起摧毁一个人的身体,先摧毁精神不是更有趣吗?”男人伸出双手,拥抱着窗外沐浴在他身上的阳光。

    多么温暖啊,他眯起眼睛,神情愉悦而惬意。

    “为什么不直接杀了那个圣职者?刚才那是很好的一个机会。”

    “当然是想要亲手杀了他。”惬意的神情慢慢变得狂热,男人收紧了握住阳光的手掌。

    “你还真是不怕麻烦。不过联邦是不是太小看我们了,居然只派了这一个小分队。”

    “作为诱饵,他们已经足够了。”

    “你是说……呵呵,好像变得越来越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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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起集体被控自杀事件发生后,秀德分队不得不改变原先的路线,尽量避开人多的地方。虽然这样给任务增加了难度和危险度,但是看着一群手无寸铁的无辜百姓和穿着和自己同样军装的军人以这种方式惨死在眼前也不好受。

    那个圣职者自从那天昏迷后就没醒过来,那样的场景对一个孩子来说还是太残忍了。高尾丢给一边的狙击手一包压缩饼干。后者说了一身谢谢,接过去之后,继续进行着给少年喂水的工作。

    他们刚才翻过一座山,现在正在山脚下扎寨,宮地和木村去两百米外的瀑布那里取水,余下三人留在这里准备伙食。

    这条路线虽然要跋山涉水,翻山越岭,但是却是距离博莱特教堂直线最短的一条路,再者便于影藏敌人。

    “他这样不要紧吧?”高尾也凑了过去。

    “不要紧,这是他自身自我保护的方式,自己不想醒,没人能叫醒他。”

    “如果,他自己永远也不想醒过来了呢?”

    高尾问完,绿发的狙击手突然抬起来盯着他,墨绿的双眼变得有些尖锐:“他不会!”

    怔了一下,高尾有些促狭的笑道:“我知道有个办法可以让他醒过来,你知道睡美人的故事吗?”

    绿发狙击手看白痴似的看了他一眼,做完每天临睡之前必做的伸展运动后钻进自己的睡袋里去了。

    绿间真太郎半夜突然惊醒过来,第一反应就是去看他的左手边,那个睡袋空空如也,但是还残留着人的体温。本来就睡得不熟的几人在他坐起来的时候就已经全部醒了,军队里严酷的训练让他们的神经比起常人更加敏锐,但是遇到那个蓝发少年就总会出现意外。

    绿间道:“他应该没离开多远,我去带他回来。”

    大坪点头:“好,有什么情况记得发信号。”

    黑子哲也确实没有走多远,绿间发现他的时候他正全身赤、裸的站在瀑布下的泉水里,少年身体消瘦,月光下的肤色晶莹亮白的几乎发出光来,那头蓝色的头发湿答答的贴在脸颊两边,双手沿着锁骨一直滑倒腹部……

    绿发的狙击手猛然回过神来,僵直了脊背转过身去。

    正对上一双促狭的眼睛,侦察兵笑眯眯的看着他,他居然完全没有察觉到这个人是什么时候出现在他的背后的,至于这么大意的原因……

    狙击手轻哼了一声,一脸漠然的回到了营地。

    黑子哲也在他走后不久也跟着那个侦察兵回来了。

    黑色的制服已经将他的身体包藏的丝毫不露,头发上滴下来的水珠沿着削尖的下巴一直流进竖起的衣领里。绿间真太郎丢给他一块毛巾,在对上那双蓝色的眼睛时,将视线转向了天边,两座山峰之间,一轮红日正冉冉升起。

    他错了少年脸上那丝浅浅的笑容。

    年轻的圣职者将手里黑色的圣典扔进了火堆里,在众人诧异不解的目光中,那被他视为生命般重要的书就这样化成了灰烬。

    明明灭灭的火焰后面,没有人看得清那半垂的眼皮下碧蓝色的眼睛在想什么。过了半响后,才听到少年有些不真实的声音传来:“我再也不会逃走了,接下来的会好好配合大家的,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浅淡的笑容挂在那张云淡风轻的脸上,秀德分队第一次看见这个年轻的圣职者露出这样的表情。

    虽然不明白,但是他们知道,从这一刻起,这个少年身上有什么东西眨眼间消失了。

    绿发的狙击手突然伸手按住少年的头顶,将那刺眼的笑容按压了下去,他听见自己用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柔和嗓音说:“对不起,这是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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