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8第十九章 调教（4）
“然然。”轻柔的声音传进耳里，我的思维暮地顿了一下，悠悠转醒。
朱柏凑到跟前的面容在我朦胧的视线里一点点放大，然后他笑着吻上我的额头。随着窗帘被人大力掀开的哗啦声，灿烂的阳光透过五彩斑斓的玻璃照射进来，屋子里顿时明亮非常，刺激得我有些难受地眯起了眼睛。
“该起床了。”朱涵的声音从窗户边上传来。
低血糖的临床反应，就是每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脑子里都是空茫的。我揉着眼睛发了会儿呆，好一会儿后才恍然从床上翻坐起来。
好像少了点什么？
我愣了一下，眼睛微抬，终于看清楚了到底是哪里不一样，手腕和脚腕上的锁链竟然被解开了！
“噗！然然的样子可真傻。”站在床边的朱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抬手敲了下我的脑袋说：“快起床吃饭，待会儿还有事情要忙呢。”
“穿这个。”朱涵清淡地笑着，从他身后的椅子上拿起一条早就准备好的白色睡裙扔给我。
“呃……”我接过裙子，默了一下，看向朱涵：“内衣呢？”
“别磨磨蹭蹭的，快点起来洗漱，然后吃饭。”这家伙直接回避了我的问题，自顾自说完话，头也不回地从我的房间走了出去。
我：“……”
“好了，快点起来吧，你二哥说得没错，今天的确还有很多事情要忙。”笑眯眯地说着，朱柏也从容地离开了我的房间。
尽管没有内衣……但总还是聊胜于无吧，而且恼人的锁链也被解开了，虽然我并不知道原因，就像我不知道那两个脑抽的家伙为什么会把我锁起来一样。
还是，快点离开吧。
就算被小舅妈当成任性的人也无所谓，总比让她知道真相要来得好。
这样想着，我快速地洗漱完毕，便在屋子里翻找起来。
许久，什么也没找到。
可恶！一定是跟衣物一样，被故意藏起来了。
“然然，怎么这么慢？”
朱柏轻快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我慌慌张张地站好，理了理裙角，局促地抬起头的时候正好和他似笑非笑的目光对了个正着。那种好像心事被人看穿了般无所遁形的感觉，让我觉得不舒服的同时还本能地感到不安。
“收拾好了？”朱柏问我。
我嗯了一声，朝他走了过去，跟着他一起去了饭厅。本来以为很远，结果就和我的卧室隔了两个房间。
吃饭的时候，见我四处打量，朱柏得瑟地解释说：“这里以前是休息室，前几天我才改成餐厅的，怎么样？不错吧。”
“嗯。”我点头，将杯子里的牛奶一饮而尽，规矩地放下刀叉：“我吃饱了。”
“要去散会儿步吗？”听到我的话，朱涵也将手里的餐具放了下来。
我的脸抽了一下：“在说出这种话之前，你至少该给我双鞋子吧？”虽然城堡的地上铺着厚厚的毛绒地毯，也有暖气整日开着所以并不觉得冷，但这样里面光溜溜的，只穿了件睡裙，光着脚到处晃荡，还是非常膈应人的好不好！我又不是变态。
“然然是在怪我吗？”朱涵笑得云淡风轻。
“我只是觉得这样很别扭而已。”皱了皱眉，我继续说道：“还有，你们把我的行李都放到哪里去了？等寒假结束，我还有两篇论文需要交的，所以快点把东西还给我。”
“论文？”朱柏嗤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我的椅子后面。他双手按在我的肩膀上，从我的侧面探出头来说道：“你下学期就要转学了，还写它干嘛？”
“转学？”我呆了一下，马上想起来那天下午茶的时候，朱涵对小舅妈提出的建议：“不！我现在的学校挺好的，我并不想转学。”
“因为你的男朋友？”朱涵突然问道。
“这是我的私事！没必要什么都跟你们交代吧。”我鼓起勇气直视他透彻的双眼：“我说不过你，也不想和你纠缠，反正快点把行李还给我。”
朱涵冷哼一声，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平静地看着我。
“说什么有论文要写，其实都是借口。”朱柏加大了手上的力度，阻止了我想起身的动作，从我的身侧走了出来说：“然然只是在找机会拿回行李然后逃跑罢了，我说得对吗？”
他那理所当然的责备口气和戏谑的眼神，很轻易就挑起了我心头压抑已久的怒火，我忿忿地瞪着朱柏近在咫尺的面颊：“是又怎样？我又不是你们的洋娃娃，我是人，我有自己的人身自由，没必要什么都听你……唔！”
眼前的身子忽然前倾，在我正说话的时候用嘴堵住了我开合的双唇。
“牛奶的味道。”趁着我狼狈地别开脸的空档，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轻佻地评论道。
“大哥！你干什么！”我大喊，伸手抵住朱柏还想要再次靠过来的身体。
脖子上突然传来了手指温热的触感，与此同时，朱涵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了起来：“虽然知道那样的话，从然然的嘴里说出来，应该只是无心之言，但还是非常地让人生气呢。”颈项上原本轻柔抚摸的手掌猛然收紧，我呼吸一滞，收回抵在朱柏胸口的双手抓住了朱涵的手掌，却根本无法撼动他分毫。
“每次都是……轻易的一句话就能把别人的心撕碎……”他轻描淡写地说着，掐住脖子的力量却不断加大，喉咙里的空气一点点消失，窒息的感觉蔓延全身。
“唔！”
“朱涵，够了！”眼见我几乎要厥过去，朱柏蹙眉扒开了朱涵的手掌。
“唔咳！咳！咳……”束缚住喉咙的力量突然消失，我撑着椅子扶手，弯下腰，剧烈地咳嗽起来。
“嘀嘀嘀嘀嘀……”朱柏伸出手来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帮我顺气的时候，朱涵放在桌上的电话突兀地响了起来。
他拿起电话看了一眼，沉着脸按下了接通键。
“喂。”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朱涵原先还有些怒气冲冲的表情倏忽间变得平静如水，但也正是这种漠然的表情，让他身上散发出的气势看上去更加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一群废物。”他慢悠悠地问道：“确定是巴纳多的人劫走的？”
“是吗？派人继续追查那些人的动向，先不用急着把货拿回来，通知其他人，今晚12点开会。重伤？”非常从容的语气，乍一听上去一点威胁力都没有：“那你说干脆让他以死谢罪怎么样？”他和朱柏对视一眼，继续道：“一切按规矩来，其他的开会再说。”
“利比亚的生意黄了？”等朱涵挂了电话，朱柏撇了撇嘴问道。
“不。”朱涵摇了摇头：“是坦桑尼亚，巴纳多的人只是个噱头，我估计是老头子开始动手了，想先试试我们这边的反应。”
“这只老狐狸。”朱柏蓦然沉下脸，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将我从椅子上拽了起来：“看来，我们这次是没得选了。”
因为起得太急，我被朱柏拉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刚稳住身体，就听到朱涵淡淡地说：“我去把东西拿过来，你准备一下。”
什么东西？
他们俩的对话，我完全有听没有懂，朱柏显然也没想给我解释，这家伙在我走神的时候直接拉着我回了卧室，然后一把将我压在了床上。
“大哥！住手！”
脸朝下的姿势被按在床上，双手被禁锢在身后，趁着朱柏支起身体稍微离开的时候，我扬起脸吼道：“混蛋，你不能这样对我！放开我！朱柏！你这个混蛋！禽兽！我是你妹妹。”
“我当然可以这么做。”他的膝盖压在我的背上，无法完全抬起头来的我，根本看不见他到底在做什么，但是突然传入耳里的悉悉索索的锁链声还是让我下意识绷紧了身上的每一根神经。
“然然在紧张？”朱柏忽然嬉笑着伏下身，在我的耳后舔了舔。
“啊！”最敏感的地方被碰到，我下意识浑身一颤，被他从床上抱了起来。
就着抱我的姿势，原本被朱柏禁锢在身后的双手也被他顺势挪到了身前，半秒不到的功夫，随着隐约的窸窣声，我的手腕上突然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冰冷触感。
什么鬼东西？
我低头去看，可比这更快的是，几乎在我低头的同时，腕上忽然一紧一拉，背后压制的力量也消失了，我便被什么东西使劲地往上提了起来。
那个东西将我提起来的距离虽然不远，但是力道实在太重，即便是我的膝盖依旧跪在床上，但被拽起来的两条胳膊还是一阵阵抽痛。我眨巴眨巴眼睛顺着手臂被吊起来的方向定睛看过去才发现，这将我半吊在床上的东西还挺眼熟的，可不就是前两天一直锁着我的铁链。
不提别的，光看朱柏在我被吊起来之后，眼睛里闪烁的邪恶光芒我就明白了这个姿势的危险性。
双手反拽住铁链，我试图站起身，却被他抓住腰肢，一把按了回去。
“放开我！混蛋。”
“然然生气的样子，真是棒极了。”这家伙就像完全听不见我在说什么一样，自顾自把脸凑了上来在我的唇上亲了一口说道：“每次看见，都会忍不住想要更加地欺负你，直到哭泣求饶为止。”
“变态！你要是再这样对我，我，我就去告诉小舅舅！”说出这种威胁，我也是真的没办法了，这两个家伙天不怕地不怕，在我的记忆里，他们似乎也就对小舅舅和小舅妈稍微尊敬些。虽然我不敢真的把这种事拿出去说，但恐吓一下他们俩总可以吧！
至于有没有用，就只有天知道了。
在我的话音落下的时候，卧室的门再次被人推开，朱涵提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黑色手提包走了进来。
“老头子和妈妈那边，你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解决的。”朱涵慢悠悠地说道，将屋子里的矮桌搬了过来放在床边，然后把手里的包放在矮桌上，输入了一连串密码后，手提包发出一声清脆的电子音，跟变魔术一样自动从内部打开成了无数小格。
格子里银光闪闪，散发出一股凝神静气的中药味道，除了看起来骇人的各种银针外，还有很多五颜六色的不知道装着什么液体的玻璃瓶。
看着这些奇怪的东西，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原来在这里。”朱涵在格子里翻来找去，半响后从里面取出了一小瓶红色的液体。他拿着瓶子在眼前晃了晃，在光芒的映射下，深红的液体在透明的玻璃瓶上竟然泛起了一丝蓝色的微光，看上去非常诡异。
似乎还是有些不确定，他又把瓶盖打开闻了闻，那种混合着铁锈和干冰的浓烈味道顿时钻进了我的鼻腔。
“是这瓶没错。”一旁的朱柏揉了揉鼻子，肯定道。
“嗯，那就开始吧。” 凌涵淡淡地笑了笑，低沉的噪音听上去异常温和。他拿着瓶子转过身，抬手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张开嘴，然后利索地将瓶子里的红色液体一滴不剩地灌了进去。
朱柏凑到跟前的面容在我朦胧的视线里一点点放大，然后他笑着吻上我的额头。随着窗帘被人大力掀开的哗啦声，灿烂的阳光透过五彩斑斓的玻璃照射进来，屋子里顿时明亮非常，刺激得我有些难受地眯起了眼睛。
“该起床了。”朱涵的声音从窗户边上传来。
低血糖的临床反应，就是每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脑子里都是空茫的。我揉着眼睛发了会儿呆，好一会儿后才恍然从床上翻坐起来。
好像少了点什么？
我愣了一下，眼睛微抬，终于看清楚了到底是哪里不一样，手腕和脚腕上的锁链竟然被解开了！
“噗！然然的样子可真傻。”站在床边的朱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抬手敲了下我的脑袋说：“快起床吃饭，待会儿还有事情要忙呢。”
“穿这个。”朱涵清淡地笑着，从他身后的椅子上拿起一条早就准备好的白色睡裙扔给我。
“呃……”我接过裙子，默了一下，看向朱涵：“内衣呢？”
“别磨磨蹭蹭的，快点起来洗漱，然后吃饭。”这家伙直接回避了我的问题，自顾自说完话，头也不回地从我的房间走了出去。
我：“……”
“好了，快点起来吧，你二哥说得没错，今天的确还有很多事情要忙。”笑眯眯地说着，朱柏也从容地离开了我的房间。
尽管没有内衣……但总还是聊胜于无吧，而且恼人的锁链也被解开了，虽然我并不知道原因，就像我不知道那两个脑抽的家伙为什么会把我锁起来一样。
还是，快点离开吧。
就算被小舅妈当成任性的人也无所谓，总比让她知道真相要来得好。
这样想着，我快速地洗漱完毕，便在屋子里翻找起来。
许久，什么也没找到。
可恶！一定是跟衣物一样，被故意藏起来了。
“然然，怎么这么慢？”
朱柏轻快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我慌慌张张地站好，理了理裙角，局促地抬起头的时候正好和他似笑非笑的目光对了个正着。那种好像心事被人看穿了般无所遁形的感觉，让我觉得不舒服的同时还本能地感到不安。
“收拾好了？”朱柏问我。
我嗯了一声，朝他走了过去，跟着他一起去了饭厅。本来以为很远，结果就和我的卧室隔了两个房间。
吃饭的时候，见我四处打量，朱柏得瑟地解释说：“这里以前是休息室，前几天我才改成餐厅的，怎么样？不错吧。”
“嗯。”我点头，将杯子里的牛奶一饮而尽，规矩地放下刀叉：“我吃饱了。”
“要去散会儿步吗？”听到我的话，朱涵也将手里的餐具放了下来。
我的脸抽了一下：“在说出这种话之前，你至少该给我双鞋子吧？”虽然城堡的地上铺着厚厚的毛绒地毯，也有暖气整日开着所以并不觉得冷，但这样里面光溜溜的，只穿了件睡裙，光着脚到处晃荡，还是非常膈应人的好不好！我又不是变态。
“然然是在怪我吗？”朱涵笑得云淡风轻。
“我只是觉得这样很别扭而已。”皱了皱眉，我继续说道：“还有，你们把我的行李都放到哪里去了？等寒假结束，我还有两篇论文需要交的，所以快点把东西还给我。”
“论文？”朱柏嗤笑，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我的椅子后面。他双手按在我的肩膀上，从我的侧面探出头来说道：“你下学期就要转学了，还写它干嘛？”
“转学？”我呆了一下，马上想起来那天下午茶的时候，朱涵对小舅妈提出的建议：“不！我现在的学校挺好的，我并不想转学。”
“因为你的男朋友？”朱涵突然问道。
“这是我的私事！没必要什么都跟你们交代吧。”我鼓起勇气直视他透彻的双眼：“我说不过你，也不想和你纠缠，反正快点把行李还给我。”
朱涵冷哼一声，收起了脸上的笑容，平静地看着我。
“说什么有论文要写，其实都是借口。”朱柏加大了手上的力度，阻止了我想起身的动作，从我的身侧走了出来说：“然然只是在找机会拿回行李然后逃跑罢了，我说得对吗？”
他那理所当然的责备口气和戏谑的眼神，很轻易就挑起了我心头压抑已久的怒火，我忿忿地瞪着朱柏近在咫尺的面颊：“是又怎样？我又不是你们的洋娃娃，我是人，我有自己的人身自由，没必要什么都听你……唔！”
眼前的身子忽然前倾，在我正说话的时候用嘴堵住了我开合的双唇。
“牛奶的味道。”趁着我狼狈地别开脸的空档，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轻佻地评论道。
“大哥！你干什么！”我大喊，伸手抵住朱柏还想要再次靠过来的身体。
脖子上突然传来了手指温热的触感，与此同时，朱涵的声音在我的身后响了起来：“虽然知道那样的话，从然然的嘴里说出来，应该只是无心之言，但还是非常地让人生气呢。”颈项上原本轻柔抚摸的手掌猛然收紧，我呼吸一滞，收回抵在朱柏胸口的双手抓住了朱涵的手掌，却根本无法撼动他分毫。
“每次都是……轻易的一句话就能把别人的心撕碎……”他轻描淡写地说着，掐住脖子的力量却不断加大，喉咙里的空气一点点消失，窒息的感觉蔓延全身。
“唔！”
“朱涵，够了！”眼见我几乎要厥过去，朱柏蹙眉扒开了朱涵的手掌。
“唔咳！咳！咳……”束缚住喉咙的力量突然消失，我撑着椅子扶手，弯下腰，剧烈地咳嗽起来。
“嘀嘀嘀嘀嘀……”朱柏伸出手来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帮我顺气的时候，朱涵放在桌上的电话突兀地响了起来。
他拿起电话看了一眼，沉着脸按下了接通键。
“喂。”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朱涵原先还有些怒气冲冲的表情倏忽间变得平静如水，但也正是这种漠然的表情，让他身上散发出的气势看上去更加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一群废物。”他慢悠悠地问道：“确定是巴纳多的人劫走的？”
“是吗？派人继续追查那些人的动向，先不用急着把货拿回来，通知其他人，今晚12点开会。重伤？”非常从容的语气，乍一听上去一点威胁力都没有：“那你说干脆让他以死谢罪怎么样？”他和朱柏对视一眼，继续道：“一切按规矩来，其他的开会再说。”
“利比亚的生意黄了？”等朱涵挂了电话，朱柏撇了撇嘴问道。
“不。”朱涵摇了摇头：“是坦桑尼亚，巴纳多的人只是个噱头，我估计是老头子开始动手了，想先试试我们这边的反应。”
“这只老狐狸。”朱柏蓦然沉下脸，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将我从椅子上拽了起来：“看来，我们这次是没得选了。”
因为起得太急，我被朱柏拉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刚稳住身体，就听到朱涵淡淡地说：“我去把东西拿过来，你准备一下。”
什么东西？
他们俩的对话，我完全有听没有懂，朱柏显然也没想给我解释，这家伙在我走神的时候直接拉着我回了卧室，然后一把将我压在了床上。
“大哥！住手！”
脸朝下的姿势被按在床上，双手被禁锢在身后，趁着朱柏支起身体稍微离开的时候，我扬起脸吼道：“混蛋，你不能这样对我！放开我！朱柏！你这个混蛋！禽兽！我是你妹妹。”
“我当然可以这么做。”他的膝盖压在我的背上，无法完全抬起头来的我，根本看不见他到底在做什么，但是突然传入耳里的悉悉索索的锁链声还是让我下意识绷紧了身上的每一根神经。
“然然在紧张？”朱柏忽然嬉笑着伏下身，在我的耳后舔了舔。
“啊！”最敏感的地方被碰到，我下意识浑身一颤，被他从床上抱了起来。
就着抱我的姿势，原本被朱柏禁锢在身后的双手也被他顺势挪到了身前，半秒不到的功夫，随着隐约的窸窣声，我的手腕上突然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冰冷触感。
什么鬼东西？
我低头去看，可比这更快的是，几乎在我低头的同时，腕上忽然一紧一拉，背后压制的力量也消失了，我便被什么东西使劲地往上提了起来。
那个东西将我提起来的距离虽然不远，但是力道实在太重，即便是我的膝盖依旧跪在床上，但被拽起来的两条胳膊还是一阵阵抽痛。我眨巴眨巴眼睛顺着手臂被吊起来的方向定睛看过去才发现，这将我半吊在床上的东西还挺眼熟的，可不就是前两天一直锁着我的铁链。
不提别的，光看朱柏在我被吊起来之后，眼睛里闪烁的邪恶光芒我就明白了这个姿势的危险性。
双手反拽住铁链，我试图站起身，却被他抓住腰肢，一把按了回去。
“放开我！混蛋。”
“然然生气的样子，真是棒极了。”这家伙就像完全听不见我在说什么一样，自顾自把脸凑了上来在我的唇上亲了一口说道：“每次看见，都会忍不住想要更加地欺负你，直到哭泣求饶为止。”
“变态！你要是再这样对我，我，我就去告诉小舅舅！”说出这种威胁，我也是真的没办法了，这两个家伙天不怕地不怕，在我的记忆里，他们似乎也就对小舅舅和小舅妈稍微尊敬些。虽然我不敢真的把这种事拿出去说，但恐吓一下他们俩总可以吧！
至于有没有用，就只有天知道了。
在我的话音落下的时候，卧室的门再次被人推开，朱涵提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黑色手提包走了进来。
“老头子和妈妈那边，你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解决的。”朱涵慢悠悠地说道，将屋子里的矮桌搬了过来放在床边，然后把手里的包放在矮桌上，输入了一连串密码后，手提包发出一声清脆的电子音，跟变魔术一样自动从内部打开成了无数小格。
格子里银光闪闪，散发出一股凝神静气的中药味道，除了看起来骇人的各种银针外，还有很多五颜六色的不知道装着什么液体的玻璃瓶。
看着这些奇怪的东西，我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原来在这里。”朱涵在格子里翻来找去，半响后从里面取出了一小瓶红色的液体。他拿着瓶子在眼前晃了晃，在光芒的映射下，深红的液体在透明的玻璃瓶上竟然泛起了一丝蓝色的微光，看上去非常诡异。
似乎还是有些不确定，他又把瓶盖打开闻了闻，那种混合着铁锈和干冰的浓烈味道顿时钻进了我的鼻腔。
“是这瓶没错。”一旁的朱柏揉了揉鼻子，肯定道。
“嗯，那就开始吧。” 凌涵淡淡地笑了笑，低沉的噪音听上去异常温和。他拿着瓶子转过身，抬手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张开嘴，然后利索地将瓶子里的红色液体一滴不剩地灌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