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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9释情纾欲公为私心

    卫昶听不大明白,惟见她并不挣抵,已顾不得去解析,大感欣慰,将她环得愈紧,本被那薄荷油的强劲折腾得生不如死,现下窝成一坨,贴着个火热热的娇软身子,舒服许多,又将脑袋搁于她一边肩上,低了头在她颈圈内,如个羊崽子一般去研磨深嗅,往日同她相处,便时常闻得这好闻的清甜馨香,这会就在鼻下,岂有不多嗅两口的道理,香味已是沁到了心肺里头。

    甄媱君初始只当位置狭地方小,不好放,现下才会意他举动极不老实,小声斥:“手撒开。”却听后头声音气若游丝,可怜发软:“让我抱一抱,抱一会儿就好。”说着又是牙齿根碰得打战,蹦蹦直响,吓得甄媱君将他手一抬,圈住自己腰身,一双手果真冰如寒铁,只得握在手心里,搓了起来,不自禁朝他身子里靠去,察他抖得厉害,想了一想,蜷在他怀里,上下磨来擦去,末了方是不耐:“这会儿再没那么冷了吧。”

    卫昶觉得自己恐怕是被那薄荷油弄起了温病,分明手足已快没了知觉,却脸烧脖粗,吐出来的气全是热的,心也是汹涌跳个没完,某个地方,又开始仰了旗帜。

    那个地方,差不多十四左右便开始来找麻烦。第一回逢事的情景,到现在还记得,好像是做了个梦,梦里头甄媱君背着手儿,弯下腰对着自己笑了两下,两凹酒涡瞧得醉人,样子是难得的温柔甜蜜,他一下子乐慌了,直直挺了起来,哈着气,宛如到点进食的家犬一般,乐不迭地趴上前,却见甄媱君眼仁一亮,从背后甩了一根瓦剌女郎惯于携身的细鞭,突的扬手一举,啪一声击在自己身上。他骨髓发胀,下跨发麻,惟独就是不疼,更觉得这一鞭子打得自己极是舒坦,一下子控制不住涌出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印象深刻的缘故,后来每回睡前不能想着这人,一想便得生熬个半夜,第二日醒来便是满床的残痕,惹得予自己换床单的使女私下闷笑了好几回。

    算起来,这些年为她淋湿的被子褥子毯子毡子,都不晓得几床了。

    额赫见自己长大了,择了个漂亮干净的小鬟送到自个儿屋里,说是来伺候自己。

    丫鬟比自己年长两岁,已经通了些人事,来这边的第一晚,跑到自己卧房直剌剌便脱了衣服,白花花的身子差点不曾亮瞎他眼,吓得将衣裳给她套上。

    那小鬟早早得了三夫人的嘱,又见这少爷英俊腼腆,愈发是打心眼里爱极,赖了床榻上拉都拉不动。卫昶头一遭遇这事,难为情喊叫,竟由得那丫头在自己卧间呆了一夜,自己则跑去隔间的陪夜下人耳房,睡得昏天暗地。后来晓得朱氏用意,死活再不叫那小鬟过来伺候。朱氏笑话儿子还不开窍,也并不强迫,反正这儿子真想要女人的时候,再是害臊,不用送也会自己去寻。可他却只晓得,甄媱君那年在鱼池边上一番话,总在脑袋里头打着旋儿,沾了别的女人,怕会被她忌恨上一辈子,况,还是那一身浅蜜微光的甜净肤色好看哇。

    现在,这东西又开始找麻烦了,害人源头近在咫尺,愈发是找得厉害。

    算来数去,许是过了两刻钟,甄媱君听室内浪呼迭迭,重喘如风,似是没个终止,不觉很是发了愁恼,觉后面那人身子软温了一些,也不再抖得频,下面却有个实物似是慢慢竖了起来,顶在自己腰际,待自己不动,那一具却是扭动了起来,岂会不知道是个甚么东西,却又不好离身,只得由它击来打去。

    卫昶虽也受不得外面干扰,却更舍不得离了柜箱,见有了勃发之相,不觉万分羞惭,尽力缩腹,还是管不住颤动,只眼巴巴地由着二弟一鞭一鞭击在前头的琼腰上。待得外头云消雨歇,已不晓得是个甚么时辰,等到再无动静,二人形如入屋贼子,勾手曲膝地离厢。

    经过扇屏,甄媱君胆子一壮,莫名生了些诡心,探颈朝那张拔步芙蓉镂纹巨床一望,狂骤之间纱幔已落了半边,睡在里头的朱氏,将一只白生生的俏金莲缠在自家爷的腰际,掉在外头半截儿,胖短短的趾头涂了蔷薇朱蔻,一雪白,一血红,纯腻动人,艳色绝伦,看得连女儿家都是恨不得旺盛了血气,不由发了须臾呆,待得帏间不知哪个的膀子一动,才是连忙转身离去。

    甫出了主厢门,撞了院门的守夜下人正在打瞌睡,一个长呵欠开了半张嘴巴,二人当是要醒,侧身闪进了边上一间闲置耳房。

    小厢向来堆放朱氏院落杂物,隔些时日才由下人定期整理,空气悬了干燥尘埃,十分冷清,并无人气,方才是疾风骤雨,喘呼炸人,叫人不得安宁,如今气氛一低迷,却更是叫人额头滚汗,比刚刚还难得呆下去。

    甄媱君透了窗缝,见那拱门家奴似是睡死了过去,伸手朝后挥了一挥,轻喊:“阿昶,走吧。”却被他将手一抓,刺啦一声反抱进怀,只听他在身后屏着喘颤:“媱君姐姐,我难受得很,你帮帮我。”一只手已是伸入衫内,摸进了小衣,正攀上一峰雪黛青山,寻准个小珠蕊儿便捏在指间,见她有挣脱的意思,强行反箍,偏是不放,又喘:“摸一会儿,一会儿即好,一会就暖和了。”

    甄媱君通体发了酥,脚掌连到足踝都麻掉半边,一下软滑了他怀里,又轻呵出喉,甫一出声,便觉与方才朱氏那娇吟差不离,甚感屈惭,勾肘将他反击一下。

    他闷哼一通,把她揽得愈紧,顺带把那腰儿朝上猛力一抬,离了地面,一扇大掌本来不过亵玩而已,得了这一激,却是托乳大举揉弄,恨不能挤出些花汁蜜露,方是罢休。

    甄媱君两只足儿在半空晃了两圈,虚了大半身子,抬臂想去回抱他颈,偏是够不着,找不准,胡乱舞了两道,呓道:“阿昶,你力气还真是大啊。”

    卫昶将她身子转正过来,挤了入怀,贴了死死,长臂犹款在她腰,盘在她脖内:“大些好,抱得动你……唤我,唤我,快唤我一声卫郎。”松了腰带,引入她手,圈住祸源。

    她手中一烧,宛如梦呻:“卫——”喟声一止,却还是虚道:“阿昶。”

    有点失望,并且化作了愤怒,狠撞她嫩细手心。

    发物寸寸胀宽加长,火龙融烙一般的烫人手,渗人心,那日尚是调笑抛话,惹烦了总有一日给她瞧瞧是大是小,果真话不虚发,内藏珍货。

    跨云青龙,觅食白虎,峥峥傲然,看似精瘦的一个人,竟是这般的巨头大物。

    竟是极想拿出来,细细研一研活物。

    手劲一大,他便一颤,它便一胀。

    热气腾腾,喘息蒸蒸,满室靡欲,尽厢欢情。

    十几年的清白与节操,这一夜捏个粉碎,尽数撒去,对男欢女爱的懵懂与回避,幻化成形,成了待发邪兽。

    恶趣地将她手儿蜷成空拳,自那圈洞里摩着她肌肤,进入,出来,以释心欲。

    察她手不稳,卫昶将她往胸口一记深压,呼吸混浊:“媱君姐姐,好不好拿。”

    掌心东西跳动两下,甄媱君迷了心窍:“死人的都拿过哩,活人的有甚么不好拿。”

    话一说完,又觉跳动两下,感觉手心湿了一丁点儿,指尖细细一触,粘腻宛似勾芡。

    他头一低,啄那面孔上的粉嫩花瓣:“以后,死人活人的,都不许拿,只许拿这一个。”三分傲,二分的胁。

    她醒过来,将他一推,撇了边际残津:“不许亲脸。”

    卫昶生疑,又欲把她脑勺摁下来,她倾后两寸:“刚刚戏弄了你,不过是怕你真冷出个好歹,你休要忘了形,亲咀的事,你欢喜便去跟你妻子,如何弄都好。”

    纾欲为救人,亲咀只能为真心,倒还真是怪。卫昶系了玉带,款毕绶佩,将她拉近:“若是随便哪个男人由你这样戏弄了,你也会这样帮他?”

    自然不会,分明故意挑弄心思,甄媱君再是厚脸皮,也不好答个“能”。

    卫昶年纪轻轻便进官食禄,与贵结交,事事遂意,似乎并无烦忧,如今却才像是被打通了石隧,呼进一口清朗空气,真正尝到快活滋味,将她下巴一抬,素来庄静的眉目已是开了花,嘴窝挤了个漩,十分的得意:“还敢说不喜欢我。”

    喜欢,怎么可能。

    甄媱君把他手一扒,自己的手掌路过鼻下,还有那股子味道,淡麝清幽,略掺栗香,明明是脏东西,竟没什么腥臊,还有些沁心。

    趁她搓手发呆,他补上一句:“我没妻子,若有妻子,只要媱君姐姐来当。”真心白话但凡讲出口,原来这样的爽快,在母亲面前尚且吞吐结巴,真正在事主面前,竟这样流利,后悔不早言明,拖拉至今。

    她眼睛钉在地面,莲尖打着圈儿:“你没妻子,那个成日里把我追得似过街老鼠一般的,又是哪一个。”

    静默悠长,云剑般的眉微微一耸,卫昶悄然试探:“若是我与满楚古得家的婚约除了呢?”

    甄媱君听得一呆,也不知是欢喜,还是有些发懵,旋嗤声:“御赐之婚,高于父母,胜过媒妁,你敢忤皇家,有几条颈子能够伸出来砍。”

    卫昶细盯了她脸上每一寸的神色,她愈是恍恍,自己愈是振奋:“这月下旬,我会启程离京,偕金吾卫老将军,以宣抚使之职同去沛城镇叛,若得顺利,便能得一笔功勋,到时我定会呈递廷君,解了跟满楚古得的婚约,也并非全无可能。”

    沛城为瓦剌西境之所,多族混杂居多,本就荒凉贫穷,官府作为不足也就罢了,这边城守官向来腐败,仗了天高皇帝远只懂收刮民脂,上头似是有人照应,更打通了黑白两道,欺男霸女杀人越货的事情,无所不为。前岁又遇天灾,赈粮迟迟不拨,待得拨下又是寥寥无几,压根平均不到人头,乡绅保长带领街坊去往府衙陈情诉苦,反被州尹号人衙棍笞得个个遍体鳞伤,死死残残,统统赶回。

    城内一片哄乱,饿殍冻骨的不计其数,活人不堪被尿憋死,胆大勇徒起义,骤起□,带头者携众带械闯了衙门,一刀将正抱了女人在后院肉搏的州尹脑袋砍下来。

    衙门皂吏小兵多为穷苦人家出身,没反抗两下便弃械投降,反倒帮反贼将州官一颗头颅悬于城墙大门。反贼不解恨,后悔下手太快,没好好磨折一番,将一腔仇恨发在了州尹家眷身上,将州尹全家男女老少扒光了衣裳,宛如秋后处斩的死囚一般,赤身裸裸亮跪于菜市口谢罪,在旁边准备小刀与烈酒,叫城中老百姓上前排队泄恨。

    州尹一家男丁被割肉凌迟,女眷被淫污取乐,从五六岁幼儿至五六十长者,个个难逃一劫。野蛮的炼狱私刑缠绵三日不绝,队伍愈排愈长,官眷陆续横死,尸身仅弃于街市,无一人去入殓下葬,任由腐败,一时血雨腥风,惨不忍睹,直至生蛆溃脓,方由一把火合着烧作一把灰。

    上头的府尹连报境所内三州五郡的统管都督海那赫,其人派兵前去围剿,谁想那反贼队伍竟也硬朗,短短数日,积蓄民心,猛攒兵力,汇集成队,死守沛城,半刻难以撼动,匪首亦是凶悍狡诈,使计将城门外的府兵诱引入内,一举歼灭,将带兵的万户所副万户割颈挫尸,下属兵士个个活埋,无一放过,弄得城外的海那赫心惊肉跳,倒坐于椅,连夜书妥飞函,盖关防,封火漆,差人通邮政司急禀京畿。

    皇帝和硕特本觉在自己管持之下,民心已稳,世风已盛,赶超中原那顾氏皇朝已是个没多久的事,此桩惊天血案传至上都,如同被人刮了一记耳光,在龙椅上一把将急报掷下丹墀,气得乱抖,四品地方要员被乱民所诛,一家数十口更被全城人横加辱虐,大为震怒,由中央拨兵,亲令金吾卫将军前去西地,勒令力肃乱贼,头目必要押还京都,铐于诏狱,亲审施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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