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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收服老鹰山(下)

    老鹰山海拔2000多米,山势险峻易守难攻,自从刘刀把子占据这座天然的堡垒后就从来没有人能够攻打进来过。1929年刘培德任甘肃督军的时候曾经亲自下令剿灭老鹰山,但是出动了两个团的兵力,打了两天两夜都没能拿下老鹰山,最后是无功而返;后来1932年平凉警察局局长的外甥被刘刀把子杀了,所以纠集了民团和警察1500多人围剿老鹰山,结果还是无功而返。所以对于老鹰山的防御,刘刀把子是特别的上心,在寨门口布置了15处明暗哨,因此他对于自己的老巢——老鹰山,那是一百个放心。

    如今听到枪声的刘刀把子的第一反应不是有人攻上了山寨,反而以为是山寨内的弟兄酒后火并,刘刀把子骂骂咧咧的说道:“娘的,大半夜也不让老子睡觉,看看是谁?老子非剁了他不可。”床上的小桃红慌忙递上刘刀把子的衣服,怯生生的问道:“爷,怎么了?”“没事,宝贝,肯定是哪个兔崽子不守本分闹腾起来了,你安心睡吧!”刘刀把子安慰道。这个小桃红是刘刀把子在泾川县打劫的时候掳回来的,小桃红才17岁,但是长的标致,所以深得刘刀把子喜爱,刘刀把子后来踢了原配,让小桃红做了这山寨夫人。

    正穿着上衣,突然吱呀一声,这房间的门被来人推了开来,来人气喘吁吁的说:“不好…。。了……大当家的。”

    “妈的,你小子活腻了,我的屋你也敢闯?”

    来人这才看到,此时的小桃红连忙拉起了被子裹着了娇艳欲滴的身体,来不及贪恋,这来人立马解释道:“大当家的,有人打进山寨了,二当家的让小的赶紧报告给您,所以……”话未说完,刘刀把子已经焦急地问道:“在哪呢?谁打的?”

    来人低着头回答道:“前山,现在估计已经打到后寨门口了,大当家,您快拿个主意吧?”

    闻听已经打到了后寨,刘刀把子一阵心跳,看来这两天眼皮蹦的有道理,只是这到底是谁这么厉害,竟然可以悄无声息的杀上前寨?不及细想,刘刀把子立马抓起了配枪,叫道:“走,随我来。”

    走出门去,这才听清,前寨此时是枪声大作,乱糟糟的,但是听着声音距离这儿是越来越近了,刘刀把子大叫道:“来人那。”

    悉悉索索的声音从院子的四周传来,五六十名土匪很快的聚集在了刘刀把子身边,刘刀把子看了下人群,指着一个人说:“老四,你现在立马带着兄弟们去后寨门口接应老六、老二他们。”“好嘞,大哥。走。”一声吩咐,老四率领着四五十人向后寨门口跑去。

    刘刀把子转过头来,这会聚集在身边的土匪已经有一二百人了,有了人,刘刀把子的底气就足了起来。这时,一名书生摸样的中年人衣衫不整的跑了过来,刘刀把子看到来人,心中自是欣喜了不少,这来人就是老鹰山的第一军师——张文远先生。这张文远原名叫做张力,读过几年私塾,看过孙子兵法,曾经在泾川县县堂任师爷,后来因为睡了县太爷的三姨太被县太爷追杀,这才连夜投奔了老鹰山的刘刀把子,来这儿之后就更了名字,借三国张辽的字号为自己起了“文远”的名字,还别说,自从来到老鹰山之后还真给刘刀把子出过不少点子,上次被马督军围困,就是这张先生单刀赴会说服马督军,这才救了刘刀把子一命,所以刘刀把子对他那是言听计从。

    张文远看着焦急的刘刀把子,急忙问道:“大当家的,现在弄清楚是谁打咱们山寨的主意没有?”刘刀把子无奈的说:“没有,到现在老二他们还在苦战,看来这次是来着不善啊!”话音刚落,刘刀把子接着问道:“先生救我啊,你看现在咱们怎么办?”

    张文远听着枪声说:“听着枪声,这股武装用的肯定是德国造,拥有这么先进的武器的队伍,在平凉我还真是猜不出是谁?但是,大当家的,现在看来这前寨是肯定守不住了,要立马让二当家的撤回来,我们利用后寨你的石头作掩护阻击他们。”

    “好,全听先生的,去,快叫二当家他们撤回来。”刘刀把子不敢迟疑,立即吩咐道。

    “咚”

    一声巨响,后寨的寨门被炸弹轰的是残片乱飞,刘刀把子命令还未下达,就看见一伙土匪抬着一个人狼狈的退进了后寨,刘刀把子和众人连忙围上,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只听见刚才出去的老四扶着受伤的左臂说:“大哥,二当家的快不行了,兄弟们顶不住了。”

    “什么都别说了,赶紧把老二抬到内庭去,对了,老六呢?”刘刀把子疑惑的问道。这次是老五回答的:“大哥,六弟已经死了,现在前寨的兄弟几乎都完了,咱们怎么办?”

    “什么?”张文远惊呼一声,因为他明白,这山寨的前寨布置了15个哨兵,另外住了200个弟兄,这从听到枪声到现在还不到20分钟这都完了,看来这次敌人是真的要把山寨连根拔起了。

    刘刀把子瞧着眼前的二十几个残兵败将,心中气愤到了顶点,大叫道:“兄弟们,给我守住后寨,只要咱们后寨不丢,就有翻盘的机会,以后他娘的照样吃香的喝辣的。”“是。”身后二百来人随着刘刀把子左右移动着,占据着有利位置准备狙击敌人。

    刘刀把子又吩咐道:“张先生,你带剩下的兄弟在后山山洞接应我们,万一守不住了,咱们就撤。”“好。”张文远知道此时此刻也只能这样了。

    张文远带着山寨的家眷和一百多土匪向后山匆忙的跑去,听着身后越来越近的枪声,张文远知道肯定守不长了,就看大当家是不是福大命大了。

    陆生带领着特战队员们凭借着先进的德式装备一路过关斩将杀入了后寨,但是却遇到了不小的麻烦,这后寨山石琳立,看不到土匪的身影,但是子弹却是嗖嗖的从对面射过来,陆生笑道:“呵呵呵,看来,咱们是遇到行家了。虎子,你带弟兄们将手雷全部投掷出去,我不要看什么战果,只要把对面的石头给我全部炸平,你们的任务就完成了。”

    “好嘞!”徐虎现在是越来越佩服陆生了。

    转瞬间,轰隆声一阵接着一阵,出发之前每个队员身上携带了4颗手雷,100人也就是400颗手雷,这么多的手雷不间断的全部投掷出去,那带来的威力自是特别震撼,几分钟之后,眼前再也没有什么石头了,而那刚才还致密的枪弹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躲在石头后面的土匪这下倒了大霉,二百多土匪,在这一阵狂轰乱炸中几乎折进去了一大半,刘刀把子也被飞来的弹片击中手臂,声旁的土匪见势不妙,赶紧搀着刘刀把子就跑。

    一阵烟雾过后,特战队员们小心的向前搜素着,现在摆在眼前的已经是一堆的残值断臂,这些刚刚参加军队的年轻队员们忍不住的都想呕出声来,有两个队员趴在墙角不住的干呕。陆生和徐虎也是,但是陆生心里清楚,以后自己想纵横沙场,那么这样的情景肯定是会经常遇见,所以自己必须要克服这个困难。

    十几分钟后,特战队已经完全的占领了后寨,现在只剩下了一条后寨通往后山的道路没有搜索,但是侦探的队员并没有发现有土匪在哪儿布置狙击,也许是刚才的血腥让土匪彻底的打怕了。

    陆生猜得没错,包括刘刀把子在内的逃回来的几十人都是面色铁青,他们好像是从十八层地狱回来了一样。张文远看着刘刀把子呆滞的神情关切的问道:“大当家的,怎么回事啊?”

    刘刀把子像是没有听到张文远的说话一样,只是呆呆的望着后寨的方向,此时刘刀把子的心里始终无法平复下来:刚刚那一幕真的是太过血腥了,身旁的弟兄只是一刹那就便的支离破碎,身体完全像是被什么野兽撕裂了一样,让人根本分辨不出哪里是头那里是手。

    失去信心的刘刀把子随着张文远组织的人流向后面麻木的撤退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刘刀把子终于清醒了过来,但是映入眼帘的已经不是自己经营多年的老鹰山了,而是一片杂草丛生的沼泽地,看着周围七七八八的兄弟,刘刀把子微弱的叫道:“张先生,咱们这是到哪儿了?”

    听到叫声,张文远慌忙跑了过来,应道:“回大当家的,咱们已经跑出来五六十里了,现在这是在泾川县的地界。”

    “老二他们呢?”

    “都死了,二当家、三当家、四当家、五当家和六子,现在只剩下了老七和我。”

    “什么?……。那弟兄们呢?还有多少?”

    “打打散散的,现在在咱们身边跟着跑出来的就剩这几十人了。”

    “那,我的小桃红呢?”

    “也死了,在过老虎溪的时候被乱枪打死了。大当家的,您别难过,咱们还有人还有枪,只要您好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张文远安慰道。

    “呵呵呵呵呵呵,都死了……都死了……”刘刀把子像傻了一样乱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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