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 原来如此
听完贵叔的话，陆生终于明白了这其中的缘由，看来国民党统治时期并不是现代电视上面所演的那样到处是大小帮派什么的，反而国民党统治的相当严格，只要是国统区就尽最大限度的去管理当地居民，这样才有利于老蒋的统治，老蒋并不傻，搞的什么“保甲制度”那简直就是类似于秦朝时期的连坐法，这么一来，一般都惧怕法律的严格而不敢乱来，而敢乱来的肯定是那些已经成了些气候的大小军阀、土匪和gcd这样的打不死的小强。
陆生接着问贵叔，：“爹，那万一我们这儿有土匪什么的来打劫，那我们村上该怎么去应付呢？”
“这个好办，我们村是这一片赫赫有名的大村，一般每户都有壮丁，你也看见了，村里有寨墙，村口有哨塔，只要有土匪，立马村长可以召集一百多爷们儿上寨墙打土匪，所以每次都把土匪给吓跑了，咱们村上光中正式步枪就有11支，还有几十支猎户用的老猎枪，你想想，这方圆百里的土匪哪个敢来？”说着，贵叔还露出了自豪的笑声。
这一下子便说到了点子上，现在陆生就是想弄清楚这村里谁最有号召力和村里的实力，这下子全明白了，那个发动壮丁抗击的人就是村长，这么说来只要自己或者父母和村长关系好，那么拉队伍就基本上十拿九稳了。陆生一阵窃喜，连忙问贵叔：“爹，你和村长关系怎么样？”“啥？”贵叔再次像看见了外星人一样的盯着陆生，稍许，贵叔转念一想：这小子生了一场大病自然什么都忘了，算了，还是再告诉他一遍吧。“陆生，你臭小子给我记好了，咱们徐东村的村长就是你姥爷，也就是你娘的亲爹，名字叫徐文远，现在明白你小子问的问题有多傻了吧，要不是你姥爷是咱们村的村长，就凭咱们这一孤户（徐东村除了陆姓一家其余的全是徐姓所以陆姓便成了孤户）怎么在这么大个村子立足啊！”
陆生听罢心想：幸亏父母迷信，要不自己连这都不知道，现在早被他们骂了个狗血喷头了。只好勉强的笑道：“爹，我不是病了吗，所以这个好多东西都快忘完了，呵呵呵呵…。。”
陆生傻笑着，可是这会儿，心里就像加了蜂蜜一样，甜丝丝的，这下好了，既然自家姥爷管事儿，那这事情也就成功了一半了，至于那一半就要看自己怎么用花言巧语去打动姥爷他老人家了。想到这儿，陆生脑海里又蹦出一个人来，这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现在的母亲贵婶，她既然是村长姥爷的女儿，只要去求自己的老娘，让她去帮忙说服自己现在的姥爷，那么事情肯定成。
说做就做，陆生丢下父亲就往村里跑，留下身后诧异的贵叔，贵叔看着渐跑渐远的儿子，心里简直是一片迷茫：这小子自从一病好了之后那简直是脱胎换骨，以前的儿子那叫一个实在，是这十里八乡出了名的老好人，好多人都对他印象不错，只是好多年轻姑娘都认为陆生实诚，所以这孩子都二十了才刚刚订下一门亲事，可是现在变得…。。怎么说呢，就是特别的爱闹动，还整天闭门思索着什么，今天呢又冷不丁的冒出了这么个想法，真是琢磨不透…。。不过再仔细一想，儿子说的也对，这样组建一个正儿八经的保乡团，那以后这周边更是要敬徐东村三分了。陆贵的表情就像夏天的云变来变去，终于一切归于了平静。
陆生气喘吁吁的跑回家里，看到母亲正在门口晾晒辣椒，正要说话，却被贵婶的话打断了，原来贵婶看到儿子从老远满头大汗的跑了过来，还以为是贵叔发生了什么事情，慌忙问道：“是不是恁爹恁俩见着野猪还是老狼羔子啦（这季节这年代的西北农村土岗上最多的就是野猪和野狼）？”“没…。。没…。见…。。野猪，更没有……见什么老……狼羔子，娘…。。”陆生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来来来，先喘口气再说。”贵婶连忙搬了把凳子让儿子坐下，稍定，陆生缓了过来，便对母亲说：“娘，那个，俺姥爷是不是最听你的？”贵婶略一思谌，带着皱纹的脸上笑道：“那是，恁姥爷没儿子，但是辈分高，所以威望高，恁爹不是倒插门在咱们村吗，虽然咱们和恁姥爷不在一个院子里住，但是他最听我的了。”
陆生这会儿心里高兴极了，这么看来自己的事情那是ok了。
经过对这些事情的初步了解，陆生兴奋的捋了一下思绪，决定去拜访自己传说中的姥爷，也就是对自己来说同样传说中的徐东村村长，可是一问母亲，才知道他老人家已经在半月前作为保里的纳粮代表去了平凉城开会去了，陆生心想：怪不得自己病成那样也没见这特亲的姥爷来看望自己。又问母亲，自己现在的姥姥怎么样了，母亲有些悲伤的说道：“娃儿，恁姥姥二十三岁就没了，只撇下我这么一个闺女，你姥爷却是一辈子孤身一人，所以以后我们要好好孝敬恁姥爷，他一个人把我拉扯这么大那是真不容易。”说着说着贵婶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滑落下来，陆生对那个素未谋面的姥爷没有什么感情，也许以前真正的陆生听到母亲的叙述可能会跟着稀里哗啦一阵，但是现在不会。
陆生心想：现在素未谋面的姥爷那么厉害，听母亲这话音，也就是这个事情的成功率已经无限于接近百分之一百了，陆生心里这会儿别提有多高兴了，因为在心目中自己的“抗战梦想”和“驱逐鞑虏，恢复中华”的梦想已经更加接近了一步，那么以后搞一个开国元勋当当那也是非常不错的。想到此处，陆生不禁嘿嘿笑了出来…。
“娃儿，咋啦你？”贵婶看着出神的儿子，本来想责怪一番这个不懂事的臭小子，连自己说起他姥姥的遭遇他都笑，但是突然一想上次的大病把儿子折磨的不轻，还以为他小子又哪里犯病了呢，所以急急忙忙的问道，毕竟儿是娘的心头肉。
“啊！没事儿，呵呵呵，那就好，那就好，只要姥爷听你的，那这事情就好办了，不过他现在没有回来也没关系，俺爹不是也挺有威望吗？”陆生回过神来立马解释道。并且接着说道：“娘，那个以后我会对姥爷好的。”
贵婶狐疑的看着这个变化很大的儿子，不过还是将信将疑的回答道：“那是，恁爹毕竟是恁姥爷的唯一的女婿，更何况恁爹枪法还好，这些年没少带乡亲们驱赶胡子，把老鹰山的刘刀把子都打跑过一回，所以这在咱们十里八乡的威信那是这个。”说着贵婶翘起了大拇指，只要是谈到自己的男人，贵婶那是再自豪不过了，要不是贵叔当年英雄过人，自己老爹也不会把自己许给贵叔，关键是自己也不会看上这个外乡来的汉子。
贵婶的这些话就像放电影一样在陆生脑海里过了一遍，因为现在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里，自己必须要眼明手快，并且还要杜绝一切危险，否则在这年月那就是朝不保夕的生活。更在这几天的相处中深深的体会到了贵婶和贵叔作为现在父母对自己的那种无微不至的关怀和血浓于水的亲情，所以自己以后更应该让这个家庭尽量笼罩在安全之中，这才是现在自己所要做到和以后看到的。过滤完这些一遍之后，陆生突然意识到：贵叔肯定得罪过不少这里的地痞流氓和土匪兵痞，突然想到贵婶说的什么“刘刀把子”，想来这肯定是一股不小的土匪势力，要不然母亲的脸上不会写满了自豪，但是，越是这样，这证明现在的处境越危险，说明得罪的人来头不小，弄不好就会招致满门杀身之祸，毕竟在民国那个动乱的年代，杀人那是不眨眼的，法律根本约束不了拥有枪支的人；更何况是杀人如麻的土匪呢。
陆生想到此处，立马着急的向贵婶问道：“娘，那个刘刀把子是什么来头啊？很厉害吗？”话刚说完，贵婶那熟悉的惊诧表情再次出现了，不过这表情仍是短暂的，因为在贵婶眼睛里的大儿子现在忘却了好多事情，所以对经常引以为豪的事情不知道那也是情有可原的。于是贵婶郑重其事的对陆生说道：“那个刘刀把子是盘踞在平凉北部老鹰山的大当家的，这个刘大当家的小时候杀人所以进了山，后来拉了一伙杀人不眨眼的刀客，还有一些造反的回回（这里指在甘肃和青海曾经造反的回族马姓的后代），经常是拦截过路商人，他不但是要钱还要命；有时候他们还带人下山去烧杀村庄，周边好多村庄没少遭他们祸害。”
看陆生听的入神，贵婶顿了顿继续讲道：“后来这刘刀把子把一群胡子经营到了四百多号人，有了二百来杆枪，这下子可神气喽，他带着胡子开始出去四处找食吃（俗称土匪出去打家劫舍），并且是跨乡越县的去抢杀。前几年他带人竟然打下了灵台县城，杀了县太爷，这下捅了篓子，平凉督军是马家老六（指青马马步芳的族弟马应全，马应全仗着马家在西北的势力，通过关系得到了平凉督军的职位，统领着马家军16师6000人，国民党的106师8200人名义上也是归马应全统领，但是师长是原来冯玉祥手下的赵德义，这个赵德义基本上并不尿马应全那一套，所以这平凉的局势和各方势力也是犬牙交错，混乱异常。），马老六调集了好多兵去打他，结果你猜怎么样？”
陆生正听的入神突然却断了，不禁急忙问道：“后来咋样了？”
贵婶清了清喉咙继续说：“后来嘛，他们竟然言和了，听人说，这刘刀把子给马督军送去了几大车东西，然后马督军放了他一马，还默许了他在灵台、泾川两个县活动。再后来就是五年前，刘刀把子领着三四百人来咱们这打牙祭（抢劫），被恁爹一枪打中马腿，吓得他直叫：快撤快撤。哈哈哈，…。”
看着母亲得意的样子，陆生心里却是喜忧参半，说喜呢：父亲威望甚高，可以利用这声望来拉拢队伍，成立自己的武装队伍。说忧呢：现在听来，这个刘刀把子很不简单，肯定是和姓马的有所勾结，在这平凉两个县那是为非作歹，现在的问题就出来了，关键是老爹还和他结下了梁子，这是很棘手的事情。弄不好就是家破人亡，到那会后悔也是来不及的。
注：民国时期的平凉地区面积是现在的1。5倍，除去本来的泾川县、灵台县、崇信县、华亭县、庄浪县、静宁县、平凉县、崆峒县之外还加上现在庆阳的宁县、正宁县、合水县三县，共计11个县，在1936年的平凉人口是135万人，在甘肃排第二；西北行署在平凉设立了专区，专区主席由国民党胡宗南部的少将师长郭万里担任，郭万里虽然在平凉仅有一个警卫团（加上文职人员也就2000来人，实力不大），但是他是国民党中央军，是老蒋的嫡系，更是深受胡宗南喜爱，所以在平凉任职专区主席，倒也是国民党中央军控制平凉的一颗重要棋子。平凉地区山多平原少，还造就了它数以几十的土匪武装，排行前三的是：老鹰山刘刀把子（统领600多胡子）、崆峒山庄莹（平凉地区唯一的女土匪，但是作风毒辣，甚至连刘刀把子都忌她三分，统领400余胡子）、天狼洞赵天（统领350多胡子）。由于平凉地广人稀，所以国民党和马家军基本上不会对这些土匪进行大范围的围剿。另外在平凉庄浪县还有gcd的一小片革命根据地，人数不多，但是红色宣传力度却是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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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生接着问贵叔，：“爹，那万一我们这儿有土匪什么的来打劫，那我们村上该怎么去应付呢？”
“这个好办，我们村是这一片赫赫有名的大村，一般每户都有壮丁，你也看见了，村里有寨墙，村口有哨塔，只要有土匪，立马村长可以召集一百多爷们儿上寨墙打土匪，所以每次都把土匪给吓跑了，咱们村上光中正式步枪就有11支，还有几十支猎户用的老猎枪，你想想，这方圆百里的土匪哪个敢来？”说着，贵叔还露出了自豪的笑声。
这一下子便说到了点子上，现在陆生就是想弄清楚这村里谁最有号召力和村里的实力，这下子全明白了，那个发动壮丁抗击的人就是村长，这么说来只要自己或者父母和村长关系好，那么拉队伍就基本上十拿九稳了。陆生一阵窃喜，连忙问贵叔：“爹，你和村长关系怎么样？”“啥？”贵叔再次像看见了外星人一样的盯着陆生，稍许，贵叔转念一想：这小子生了一场大病自然什么都忘了，算了，还是再告诉他一遍吧。“陆生，你臭小子给我记好了，咱们徐东村的村长就是你姥爷，也就是你娘的亲爹，名字叫徐文远，现在明白你小子问的问题有多傻了吧，要不是你姥爷是咱们村的村长，就凭咱们这一孤户（徐东村除了陆姓一家其余的全是徐姓所以陆姓便成了孤户）怎么在这么大个村子立足啊！”
陆生听罢心想：幸亏父母迷信，要不自己连这都不知道，现在早被他们骂了个狗血喷头了。只好勉强的笑道：“爹，我不是病了吗，所以这个好多东西都快忘完了，呵呵呵呵…。。”
陆生傻笑着，可是这会儿，心里就像加了蜂蜜一样，甜丝丝的，这下好了，既然自家姥爷管事儿，那这事情也就成功了一半了，至于那一半就要看自己怎么用花言巧语去打动姥爷他老人家了。想到这儿，陆生脑海里又蹦出一个人来，这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现在的母亲贵婶，她既然是村长姥爷的女儿，只要去求自己的老娘，让她去帮忙说服自己现在的姥爷，那么事情肯定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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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生这会儿心里高兴极了，这么看来自己的事情那是ok了。
经过对这些事情的初步了解，陆生兴奋的捋了一下思绪，决定去拜访自己传说中的姥爷，也就是对自己来说同样传说中的徐东村村长，可是一问母亲，才知道他老人家已经在半月前作为保里的纳粮代表去了平凉城开会去了，陆生心想：怪不得自己病成那样也没见这特亲的姥爷来看望自己。又问母亲，自己现在的姥姥怎么样了，母亲有些悲伤的说道：“娃儿，恁姥姥二十三岁就没了，只撇下我这么一个闺女，你姥爷却是一辈子孤身一人，所以以后我们要好好孝敬恁姥爷，他一个人把我拉扯这么大那是真不容易。”说着说着贵婶的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滑落下来，陆生对那个素未谋面的姥爷没有什么感情，也许以前真正的陆生听到母亲的叙述可能会跟着稀里哗啦一阵，但是现在不会。
陆生心想：现在素未谋面的姥爷那么厉害，听母亲这话音，也就是这个事情的成功率已经无限于接近百分之一百了，陆生心里这会儿别提有多高兴了，因为在心目中自己的“抗战梦想”和“驱逐鞑虏，恢复中华”的梦想已经更加接近了一步，那么以后搞一个开国元勋当当那也是非常不错的。想到此处，陆生不禁嘿嘿笑了出来…。
“娃儿，咋啦你？”贵婶看着出神的儿子，本来想责怪一番这个不懂事的臭小子，连自己说起他姥姥的遭遇他都笑，但是突然一想上次的大病把儿子折磨的不轻，还以为他小子又哪里犯病了呢，所以急急忙忙的问道，毕竟儿是娘的心头肉。
“啊！没事儿，呵呵呵，那就好，那就好，只要姥爷听你的，那这事情就好办了，不过他现在没有回来也没关系，俺爹不是也挺有威望吗？”陆生回过神来立马解释道。并且接着说道：“娘，那个以后我会对姥爷好的。”
贵婶狐疑的看着这个变化很大的儿子，不过还是将信将疑的回答道：“那是，恁爹毕竟是恁姥爷的唯一的女婿，更何况恁爹枪法还好，这些年没少带乡亲们驱赶胡子，把老鹰山的刘刀把子都打跑过一回，所以这在咱们十里八乡的威信那是这个。”说着贵婶翘起了大拇指，只要是谈到自己的男人，贵婶那是再自豪不过了，要不是贵叔当年英雄过人，自己老爹也不会把自己许给贵叔，关键是自己也不会看上这个外乡来的汉子。
贵婶的这些话就像放电影一样在陆生脑海里过了一遍，因为现在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里，自己必须要眼明手快，并且还要杜绝一切危险，否则在这年月那就是朝不保夕的生活。更在这几天的相处中深深的体会到了贵婶和贵叔作为现在父母对自己的那种无微不至的关怀和血浓于水的亲情，所以自己以后更应该让这个家庭尽量笼罩在安全之中，这才是现在自己所要做到和以后看到的。过滤完这些一遍之后，陆生突然意识到：贵叔肯定得罪过不少这里的地痞流氓和土匪兵痞，突然想到贵婶说的什么“刘刀把子”，想来这肯定是一股不小的土匪势力，要不然母亲的脸上不会写满了自豪，但是，越是这样，这证明现在的处境越危险，说明得罪的人来头不小，弄不好就会招致满门杀身之祸，毕竟在民国那个动乱的年代，杀人那是不眨眼的，法律根本约束不了拥有枪支的人；更何况是杀人如麻的土匪呢。
陆生想到此处，立马着急的向贵婶问道：“娘，那个刘刀把子是什么来头啊？很厉害吗？”话刚说完，贵婶那熟悉的惊诧表情再次出现了，不过这表情仍是短暂的，因为在贵婶眼睛里的大儿子现在忘却了好多事情，所以对经常引以为豪的事情不知道那也是情有可原的。于是贵婶郑重其事的对陆生说道：“那个刘刀把子是盘踞在平凉北部老鹰山的大当家的，这个刘大当家的小时候杀人所以进了山，后来拉了一伙杀人不眨眼的刀客，还有一些造反的回回（这里指在甘肃和青海曾经造反的回族马姓的后代），经常是拦截过路商人，他不但是要钱还要命；有时候他们还带人下山去烧杀村庄，周边好多村庄没少遭他们祸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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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生正听的入神突然却断了，不禁急忙问道：“后来咋样了？”
贵婶清了清喉咙继续说：“后来嘛，他们竟然言和了，听人说，这刘刀把子给马督军送去了几大车东西，然后马督军放了他一马，还默许了他在灵台、泾川两个县活动。再后来就是五年前，刘刀把子领着三四百人来咱们这打牙祭（抢劫），被恁爹一枪打中马腿，吓得他直叫：快撤快撤。哈哈哈，…。”
看着母亲得意的样子，陆生心里却是喜忧参半，说喜呢：父亲威望甚高，可以利用这声望来拉拢队伍，成立自己的武装队伍。说忧呢：现在听来，这个刘刀把子很不简单，肯定是和姓马的有所勾结，在这平凉两个县那是为非作歹，现在的问题就出来了，关键是老爹还和他结下了梁子，这是很棘手的事情。弄不好就是家破人亡，到那会后悔也是来不及的。
注：民国时期的平凉地区面积是现在的1。5倍，除去本来的泾川县、灵台县、崇信县、华亭县、庄浪县、静宁县、平凉县、崆峒县之外还加上现在庆阳的宁县、正宁县、合水县三县，共计11个县，在1936年的平凉人口是135万人，在甘肃排第二；西北行署在平凉设立了专区，专区主席由国民党胡宗南部的少将师长郭万里担任，郭万里虽然在平凉仅有一个警卫团（加上文职人员也就2000来人，实力不大），但是他是国民党中央军，是老蒋的嫡系，更是深受胡宗南喜爱，所以在平凉任职专区主席，倒也是国民党中央军控制平凉的一颗重要棋子。平凉地区山多平原少，还造就了它数以几十的土匪武装，排行前三的是：老鹰山刘刀把子（统领600多胡子）、崆峒山庄莹（平凉地区唯一的女土匪，但是作风毒辣，甚至连刘刀把子都忌她三分，统领400余胡子）、天狼洞赵天（统领350多胡子）。由于平凉地广人稀，所以国民党和马家军基本上不会对这些土匪进行大范围的围剿。另外在平凉庄浪县还有gcd的一小片革命根据地，人数不多，但是红色宣传力度却是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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