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九章【凤去了，凰空留】
既不回头，何必不忘。 既然无缘，何须誓言。 今日种种，似水无痕。 明夕何夕，君已陌路——本章题记。
白绎颜总感觉虞紫黛有问题。
果然就有问题。
白绎颜正在御花园赏花，对面迎面走来两队人马。
虞紫黛一行。戴紫曼一行。
虞紫黛见了白绎颜，竟是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颜”来，却离白绎颜太远，让她听不到。
戴紫曼则是一脸不情愿的走来，然后装作没看到她。
白绎颜则是微微低头，道：“见过戴姐姐。”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昨日皇上刚封白绎颜为季婕妤，赐妃雪阁住。连升二级。
戴紫曼瞥一眼白绎颜，未说什么，只是站着身子，望着走来的虞紫黛，跪下，道：“参见公主。”
白绎颜自然也是马上要跪，然而虞紫黛见她要跪，却连忙上前扶住她，道：“季婕妤就不用跪了，本公主素闻季婕妤身子弱，就不必行此大礼了。”
白绎颜可不傻，便道：“谢谢公主了。”
戴紫曼却是气得极，季婕妤身子弱？什么鬼话？她怎么没听说过！
虞紫黛却对戴紫曼挥挥手，道：“戴婕妤不必多礼。”
“谢公主。”戴紫曼咬着牙道，盈盈起身。
“季婕妤，本公主可是素闻季婕妤的宠爱高于他人呢~可真是让人羡慕，你说是不是呢，戴婕妤？”最后的三个字说得极轻快，但在戴紫曼的耳里就是在嘲笑。
“是啊。臣妾也很羡慕季婕妤呢。唉~只是……也许臣妾与季婕妤都是无福之人呢，想那何贤妃侍寝两次就怀了孕，季妹妹却是有了一月有余了吧？”戴紫曼语中带刺道，狠狠剜了一眼白绎颜。
白绎颜佯作没看到，只是淡淡道：“臣妾哪及戴姐姐有福？戴姐姐可是宫里的老人了呢，想也有二十了吧？臣妾才是十七，以后还要仰仗姐姐呢~”
戴紫曼脸色一变，她却已是二十五了，虽说这正是豆蔻年华，但在古代已是不小，何况她十五岁入宫，论起来也至少有三十次左右侍寝了吧？必是比季芊月多的。
“戴姐姐与季姐姐都是自家姐妹，想来也不必客气的吧？倒是羡煞紫黛了。”虞紫黛款款优雅道。
“臣妾今日身子不爽，就不叨扰公主和季妹妹了。”戴紫曼匆匆行了个礼，离去。
“霜儿、盼儿，你们先带他们走吧，本公主与季姐姐说些话儿，唉，本公主与季姐姐当真是一见如故呢~”虞紫黛娇笑着，牵起白绎颜的手，对贴身侍女道。
“是。”一行宫女退了下去。
“这御花园的花开得真好。”虞紫黛摘下一朵花儿，捧在手中赞道。
“是啊。” 白绎颜淡淡道。
“啊……是啊，颜颜你可真有福了，日日都能看到如此美景。”虞紫黛道，然后满目笑意的看向白绎颜。
颜颜？那不是那个佳佳的专属称呼吗？
看着白绎颜讶异的神色，虞紫黛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用手指着白绎颜：“其实呀，我早就认出你了，没想到我也会来吧？”
“你是……佳佳？”白绎颜讶异道。
“唉……想起来那天没拉住你，我和那个桃子也掉下去了……算了，反正我这么顺利，还当上了公主，可都是你的功劳呢~先不说这个了，颜颜，你来了之后怎么样啊？混得不错嘛！”虞紫黛一下拍上白绎颜的肩。
“唉……还好。”白绎颜没有告诉虞紫黛她的“遭遇”，因为作为虞火离的妹妹，这身份实在是太危险了。
“说起来那个桃子也不知道哪儿去了，真是……”虞紫黛（月儿在这里就用虞紫黛吧，因为随手起的一个“林佳”实在太难听了）有点悲伤地说。
“梓风他……终是我对不住他。”白绎颜垂下眼帘，失落地道。
“怎么能怪你呢？颜颜，你爱的又不是他。只是……哎，对了，那个皇帝对你好吗？”虞紫黛问。
“你又不是没听说过‘季婕妤的宠爱高于他人’。”白绎颜白她一眼，道。
“罢了罢了，我也没什么好跟你说的。瞧你无趣的样子~我若再不回会被人怀疑的。”虞紫黛也白她一眼，潇洒地走开了。
“紫黛……”萧亦绿躲在树后，距离太远，她根本听不清虞紫黛说了些什么。
“你在看什么？”不知什么时候，上官青木早站在萧亦绿背后。
“皇上？”萧亦绿讶异的回头，轻声说道。
上官青木望望远处单薄的女子，又看向萧亦绿：“这次没见到她，很伤心？”
萧亦绿垂下眸子，没有看上官青木。
白绎颜寝宫。
“今天晚上娘娘不能侍寝，因为娘娘病了。”流域淡淡地说，把白绎颜的茶水放在桌上。
“你……”
“皇上吩咐了。”琉玉打断了白绎颜，冷冷道。
“是了是了……那皇上晚上……”白绎颜接过茶，无意地问。
“皇上晚上要去皇后娘娘那儿。”琉玉的声音不带一丝语气，说完便退出了房间。
白绎颜靠在床上，叹了口气，沉沉睡了过去。
夜。
皇后寝宫。
萧亦绿靠在香炉旁，轻轻放了一个花瓣进去。
上官青木走进来，坐在萧亦绿身旁。
萧亦绿直至上官青木坐下才起身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起来吧。”上官青木淡淡的说，语气隐隐透出威严。
“谢皇上。”萧亦绿起身，坐在旁边。
“你很想见紫黛？”上官青木仿佛无意地问。
“嗯……”萧亦绿点点头。
“那可怎么办呢？”上官青木瞥她一眼，问。
萧亦绿的脸色微微白了几分，半晌才说：“皇上好计谋。”
上官青木看着萧亦绿，没有说话。
萧亦绿深吸一口气，又道：“独宠季婕妤，然后下毒，栽赃到臣妾身上，借以废黜皇后，以此为引子，向离国发起战争，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你还有他们的皇子公主。还有，”萧亦绿看了看上官青木，又缩回目光，“亦绿公主才是真正的皇后，皇上也可以顺便让臣妾从皇后的位子上下来。”
“呵呵……顾凡霜，你不也很聪明？”上官青木执起萧亦绿，不，应该说是顾凡霜的脸，“这么快就理解朕的意思，还以这件事来要挟朕，不就是想见她吗？”
顾凡霜直视着上官青木的脸，轻笑了一声说道：“臣妾只是想见见好友，皇上肯不肯呢？”
上官青木轻叹一声：“你也是懂得分寸的人，自己把握尺度。”
顾凡霜有些黯然的低下头去，似是想到了什么：“亦绿公主……我难道要以这种身份见她吗？”
“这可不像你的性子啊……这不是朕需要操心的。”上官青木轻轻靠在床上，合上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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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绎颜总感觉虞紫黛有问题。
果然就有问题。
白绎颜正在御花园赏花，对面迎面走来两队人马。
虞紫黛一行。戴紫曼一行。
虞紫黛见了白绎颜，竟是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颜”来，却离白绎颜太远，让她听不到。
戴紫曼则是一脸不情愿的走来，然后装作没看到她。
白绎颜则是微微低头，道：“见过戴姐姐。”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昨日皇上刚封白绎颜为季婕妤，赐妃雪阁住。连升二级。
戴紫曼瞥一眼白绎颜，未说什么，只是站着身子，望着走来的虞紫黛，跪下，道：“参见公主。”
白绎颜自然也是马上要跪，然而虞紫黛见她要跪，却连忙上前扶住她，道：“季婕妤就不用跪了，本公主素闻季婕妤身子弱，就不必行此大礼了。”
白绎颜可不傻，便道：“谢谢公主了。”
戴紫曼却是气得极，季婕妤身子弱？什么鬼话？她怎么没听说过！
虞紫黛却对戴紫曼挥挥手，道：“戴婕妤不必多礼。”
“谢公主。”戴紫曼咬着牙道，盈盈起身。
“季婕妤，本公主可是素闻季婕妤的宠爱高于他人呢~可真是让人羡慕，你说是不是呢，戴婕妤？”最后的三个字说得极轻快，但在戴紫曼的耳里就是在嘲笑。
“是啊。臣妾也很羡慕季婕妤呢。唉~只是……也许臣妾与季婕妤都是无福之人呢，想那何贤妃侍寝两次就怀了孕，季妹妹却是有了一月有余了吧？”戴紫曼语中带刺道，狠狠剜了一眼白绎颜。
白绎颜佯作没看到，只是淡淡道：“臣妾哪及戴姐姐有福？戴姐姐可是宫里的老人了呢，想也有二十了吧？臣妾才是十七，以后还要仰仗姐姐呢~”
戴紫曼脸色一变，她却已是二十五了，虽说这正是豆蔻年华，但在古代已是不小，何况她十五岁入宫，论起来也至少有三十次左右侍寝了吧？必是比季芊月多的。
“戴姐姐与季姐姐都是自家姐妹，想来也不必客气的吧？倒是羡煞紫黛了。”虞紫黛款款优雅道。
“臣妾今日身子不爽，就不叨扰公主和季妹妹了。”戴紫曼匆匆行了个礼，离去。
“霜儿、盼儿，你们先带他们走吧，本公主与季姐姐说些话儿，唉，本公主与季姐姐当真是一见如故呢~”虞紫黛娇笑着，牵起白绎颜的手，对贴身侍女道。
“是。”一行宫女退了下去。
“这御花园的花开得真好。”虞紫黛摘下一朵花儿，捧在手中赞道。
“是啊。” 白绎颜淡淡道。
“啊……是啊，颜颜你可真有福了，日日都能看到如此美景。”虞紫黛道，然后满目笑意的看向白绎颜。
颜颜？那不是那个佳佳的专属称呼吗？
看着白绎颜讶异的神色，虞紫黛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用手指着白绎颜：“其实呀，我早就认出你了，没想到我也会来吧？”
“你是……佳佳？”白绎颜讶异道。
“唉……想起来那天没拉住你，我和那个桃子也掉下去了……算了，反正我这么顺利，还当上了公主，可都是你的功劳呢~先不说这个了，颜颜，你来了之后怎么样啊？混得不错嘛！”虞紫黛一下拍上白绎颜的肩。
“唉……还好。”白绎颜没有告诉虞紫黛她的“遭遇”，因为作为虞火离的妹妹，这身份实在是太危险了。
“说起来那个桃子也不知道哪儿去了，真是……”虞紫黛（月儿在这里就用虞紫黛吧，因为随手起的一个“林佳”实在太难听了）有点悲伤地说。
“梓风他……终是我对不住他。”白绎颜垂下眼帘，失落地道。
“怎么能怪你呢？颜颜，你爱的又不是他。只是……哎，对了，那个皇帝对你好吗？”虞紫黛问。
“你又不是没听说过‘季婕妤的宠爱高于他人’。”白绎颜白她一眼，道。
“罢了罢了，我也没什么好跟你说的。瞧你无趣的样子~我若再不回会被人怀疑的。”虞紫黛也白她一眼，潇洒地走开了。
“紫黛……”萧亦绿躲在树后，距离太远，她根本听不清虞紫黛说了些什么。
“你在看什么？”不知什么时候，上官青木早站在萧亦绿背后。
“皇上？”萧亦绿讶异的回头，轻声说道。
上官青木望望远处单薄的女子，又看向萧亦绿：“这次没见到她，很伤心？”
萧亦绿垂下眸子，没有看上官青木。
白绎颜寝宫。
“今天晚上娘娘不能侍寝，因为娘娘病了。”流域淡淡地说，把白绎颜的茶水放在桌上。
“你……”
“皇上吩咐了。”琉玉打断了白绎颜，冷冷道。
“是了是了……那皇上晚上……”白绎颜接过茶，无意地问。
“皇上晚上要去皇后娘娘那儿。”琉玉的声音不带一丝语气，说完便退出了房间。
白绎颜靠在床上，叹了口气，沉沉睡了过去。
夜。
皇后寝宫。
萧亦绿靠在香炉旁，轻轻放了一个花瓣进去。
上官青木走进来，坐在萧亦绿身旁。
萧亦绿直至上官青木坐下才起身行礼：“臣妾参见皇上。”
“起来吧。”上官青木淡淡的说，语气隐隐透出威严。
“谢皇上。”萧亦绿起身，坐在旁边。
“你很想见紫黛？”上官青木仿佛无意地问。
“嗯……”萧亦绿点点头。
“那可怎么办呢？”上官青木瞥她一眼，问。
萧亦绿的脸色微微白了几分，半晌才说：“皇上好计谋。”
上官青木看着萧亦绿，没有说话。
萧亦绿深吸一口气，又道：“独宠季婕妤，然后下毒，栽赃到臣妾身上，借以废黜皇后，以此为引子，向离国发起战争，还有一个好处，就是你还有他们的皇子公主。还有，”萧亦绿看了看上官青木，又缩回目光，“亦绿公主才是真正的皇后，皇上也可以顺便让臣妾从皇后的位子上下来。”
“呵呵……顾凡霜，你不也很聪明？”上官青木执起萧亦绿，不，应该说是顾凡霜的脸，“这么快就理解朕的意思，还以这件事来要挟朕，不就是想见她吗？”
顾凡霜直视着上官青木的脸，轻笑了一声说道：“臣妾只是想见见好友，皇上肯不肯呢？”
上官青木轻叹一声：“你也是懂得分寸的人，自己把握尺度。”
顾凡霜有些黯然的低下头去，似是想到了什么：“亦绿公主……我难道要以这种身份见她吗？”
“这可不像你的性子啊……这不是朕需要操心的。”上官青木轻轻靠在床上，合上眼，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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