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二章 肖御秋
“你两个到底是咋搞的！感觉，我要的是感觉！”雷震看着面前这两个人，直想要喷火！
前天莫念仁和黄鹤亭找他到办公室商量，他就知道事情不容易。莫念仁收了老同学宋楚明的人情牌，硬要把宋楚明突然从外国回来的“私生子”，还有那H台舞蹈新星赛里冒出来的肖御风，塞到他手上拍MV！
这是一种极危险的尝试。一般来说，给新人搞另类是不明智的。不论是小有名气的二三流明星，还是公司高层、经纪人，谁都不想花心思去追寻一个未知之数。更何况新人？这种针对少数人展开的风格，一旦留给观众的印象是丑陋又深刻的，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H台最初设计这个组合，是因为深受G市的“大都市进行曲”所害，被迫走险。因为在政府还没颁布将H市并为G市某区之前，H市的平民生活早就开始G化。据某些民意调查显示，很多人回家打开电视机，直接就点进G台的频道，就算中途不看广告，要转换频道，也很少光顾H市本地的节目。
近两年来，杂志社娱乐记者等也都纷纷把目光投注到G市的影视圈内。H台一线小生、当家花旦的工作量，能争取到的曝光机会，渐渐连G市一些小公司里，纯签电视台综合节目的艺人都不如。宋楚明大概是被逼得没辙了，才找人当炮灰。不管行不行，先劈出一条路再说。只是谁都没想过，他会把儿子给搭上。
对于公司要坚持花花公子的路线，雷震也不是不理解。
首先，这个组合还没在H台成形，就已经过早地惹来了外界的关注。其次，他们要来到G星文化旗下，媒介舆论更加咬住不放。如果G星文化一收人就撤掉“花花公子”的路线，只会被艺术界长篇大论地数落死板，墨守成规。这是G星文化没必要赔付的账。还不如把事情揭开了，没看点，那样他们就爱怎么改都没问题。
然而，这种做法，只有艺人很行，方向错误，才不致很大问题；如果艺人不行，那就大大不同了。那会涉及到公司的素质形象和实力标尺问题！雷震不明白，为什么莫念仁和黄鹤亭一回来，就急着要给两个新人拍MV！
宋子涵在国外混得怎样雷震并不清楚，但对肖御风他可是有印象的：这个人样子奶极，但在跳舞演出的时候，飘眉抖目的，绝对就是小霸王的个性类型，又怎么可能做得出“受”的神韵？
好吧，他们说现在调换了，肖御风是做“攻”，问题又来了：肖御风的外表怎么说都还挺“可爱”，不发火的时候还落得七八分神情像吴樽，迷死女人就可以，攻的味道怎么展现？再说，他根本就是靠跳舞进入H台的，一点演艺功底都没有！像“花花公子”这样新式、另类的尝试，必须是有足够演技，无论唱歌跳舞还是演戏，在镜头面前都可以完全融入角色的人，才能够胜任！
雷震当时就要求先培训！
情不知莫念仁和黄鹤亭都说不用了，没问题。黄鹤亭还赞口不绝，说什么：“雷导演，我和莫先生这回真可谓无心插柳了，他俩绝对是一对‘活宝’！”在雷震眼里，黄鹤亭只是草包一个，听到这话他简直气死！不过莫念仁也让他先试试，就只能硬着头皮，接下任务。
他的推断没有错。
宋子涵和肖御风确实一点经验也没有。莫念仁和黄鹤亭不知道，面试时要不是宋楚明的一句话：“想想素妹温柔的时候会说什么，你就说什么。”他们面试后很可能是直接跑了人！
那一天，宋子涵是在发神经，肖御风也好不了多少，完全是由宋子涵带戏。所以现在拍摄MV，问题就完全裸露：两个人都是想当然地自说自演，NG连连，拍出来的画面不堪入目！
两个负责撑布景板的兼职人员坐在一旁等久了，说起悄悄话来：“这两个人，拍了整个下午还没通过一条，还只是那个镜头……看样子今天一定会早放的了！待会借你的G市通一用。”
“不要了吧，哈叔！你咋装也不像是个学生了，不怕被抓？你没所谓我倒有所谓，搞不好人家会找到学校来通报！”
坐在哈叔旁边的是一名高中生。自从G市政协会议上，有人提出中学教育改革，要像大学那样推行积分制，学校就不再搞务农和义卖活动，转而把学生推向社会，假期里分发到各行各市里“劳动实践”。
“唉你都快开学了，就最后一次啦！没事的，别那么胆小！大不了被罚赔全程，要没收了你就说之前的丢了，被人捡了，再办个不就行了！”
看着哈叔一副“准得米”的臭样，学生没好气地扔话：“没收了把这卡的两倍钱还我！”
两个人正说着家长里短，忽然又听到雷导演那加大了一百个分贝的骂声：“还愣着干嘛！还不趁准备音乐，滚一边调整去！”
哇塞，雷公发火，小生怕怕——学生不敢再像哈叔那样大咧咧地坐在沙发道具上，静静走到了角落里，打开折椅。谁料宋子涵和肖御风挨完骂，也游到了这边来。黄经纪也跟着过来了，学生反倒坐进了焦点范围！
“子涵，小风，你俩今天究竟是怎么了？那天我和莫先生到H台面试，你俩完全不是这样的！”
三个人都坐在面前说话，学生感觉有点怪。忽然一个梳着两根辫子的四眼姐姐跑了进来。
“肖御风，有人找你。”
那个人还没说完，四眼姐姐已经跑到这边拍肖御风的肩膀：“节目做完啦，有五十元的观众费喔！谢谢你呵！对啦你这边好了没有，我们待会上哪去爽爽……”一边说，一边还抽出几张十元，晃到肖御风的鼻子尖上。
“他在工作，没事少来滋扰！”
黄经纪一句话，直接打掉她的噼里啪啦。肖御风立刻说：“黄先生，我妹还小，不懂事。你别吓着她了！小秋，你先回去吧，完了以后电联。”说完做了一个电话手势。
四眼姐姐本来还摸住眼镜框，呆愣愣的，看到他这个手势，立即回了个OK手势，笑呵呵地跃跑出去。
“她真是你妹？”黄经纪眯起了狭长的眼，样子更像是一只老狐狸，学生看着有点恐怖。
“是啊，就那天搭顺风车那个啊！”
“进来娱乐圈，别老顾着儿女情长把自己搞得乌烟瘴气，不然你没法红！”黄鹤亭口气强硬。
肖御风不知咋的，像被挑火了，忽然站起来大声说话：“黄先生！我尊重你是前辈，但你说话，字里行间，不要把我妹搞得‘乌烟瘴气’！还有，我不敢担保哪天家有急事，她还会找进来！请别再用你的有色眼镜，用你刚才的语气跟她说话！”
说实话，这样的局面很僵了！学生倒把肖御风佩服得五体投地，尤其是那张叫嚣的俊脸，可真是酷毙了：我要是女生得迷死了迷死了……
不过，这是在工作，火气那么大，后果可想而知。
黄鹤亭也立即站起来，大手一挥：“行！你这脾气做大牌了再耍也不迟！现在你是什么人？这架势——你有种就拍戏的时候全使上！别上场的时候跟鹌鹑一样！下场了来我这撒野！”
“那个女孩也叫小秋？也是A大？叫什么秋？”
两个人正拗得火热，冷不防一直坐在中间的宋子涵插上这么一句。（素妹与小秋的关系，详情：《为何相遇》第六卷第9章。第21章）
“……”黄鹤亭年纪大，头脑慢，直接语塞。
“肖御秋！”肖御风理直气壮。
“哦。”宋子涵的神情，倒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肖御风看了看他的痴样：“你别打她主意？”宋子涵一脸茫然：“嗯。”
在场听到这种对话的工作人员都禁不住好笑——啥跟啥呀！但是黄鹤亭的脸色十分难看，大家只好忍住。站在对面的雷震早就不耐烦了，猛扯嗓子喊走位准备什么的。于是所有人都重新就位，排好道具等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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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种极危险的尝试。一般来说，给新人搞另类是不明智的。不论是小有名气的二三流明星，还是公司高层、经纪人，谁都不想花心思去追寻一个未知之数。更何况新人？这种针对少数人展开的风格，一旦留给观众的印象是丑陋又深刻的，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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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两年来，杂志社娱乐记者等也都纷纷把目光投注到G市的影视圈内。H台一线小生、当家花旦的工作量，能争取到的曝光机会，渐渐连G市一些小公司里，纯签电视台综合节目的艺人都不如。宋楚明大概是被逼得没辙了，才找人当炮灰。不管行不行，先劈出一条路再说。只是谁都没想过，他会把儿子给搭上。
对于公司要坚持花花公子的路线，雷震也不是不理解。
首先，这个组合还没在H台成形，就已经过早地惹来了外界的关注。其次，他们要来到G星文化旗下，媒介舆论更加咬住不放。如果G星文化一收人就撤掉“花花公子”的路线，只会被艺术界长篇大论地数落死板，墨守成规。这是G星文化没必要赔付的账。还不如把事情揭开了，没看点，那样他们就爱怎么改都没问题。
然而，这种做法，只有艺人很行，方向错误，才不致很大问题；如果艺人不行，那就大大不同了。那会涉及到公司的素质形象和实力标尺问题！雷震不明白，为什么莫念仁和黄鹤亭一回来，就急着要给两个新人拍MV！
宋子涵在国外混得怎样雷震并不清楚，但对肖御风他可是有印象的：这个人样子奶极，但在跳舞演出的时候，飘眉抖目的，绝对就是小霸王的个性类型，又怎么可能做得出“受”的神韵？
好吧，他们说现在调换了，肖御风是做“攻”，问题又来了：肖御风的外表怎么说都还挺“可爱”，不发火的时候还落得七八分神情像吴樽，迷死女人就可以，攻的味道怎么展现？再说，他根本就是靠跳舞进入H台的，一点演艺功底都没有！像“花花公子”这样新式、另类的尝试，必须是有足够演技，无论唱歌跳舞还是演戏，在镜头面前都可以完全融入角色的人，才能够胜任！
雷震当时就要求先培训！
情不知莫念仁和黄鹤亭都说不用了，没问题。黄鹤亭还赞口不绝，说什么：“雷导演，我和莫先生这回真可谓无心插柳了，他俩绝对是一对‘活宝’！”在雷震眼里，黄鹤亭只是草包一个，听到这话他简直气死！不过莫念仁也让他先试试，就只能硬着头皮，接下任务。
他的推断没有错。
宋子涵和肖御风确实一点经验也没有。莫念仁和黄鹤亭不知道，面试时要不是宋楚明的一句话：“想想素妹温柔的时候会说什么，你就说什么。”他们面试后很可能是直接跑了人！
那一天，宋子涵是在发神经，肖御风也好不了多少，完全是由宋子涵带戏。所以现在拍摄MV，问题就完全裸露：两个人都是想当然地自说自演，NG连连，拍出来的画面不堪入目！
两个负责撑布景板的兼职人员坐在一旁等久了，说起悄悄话来：“这两个人，拍了整个下午还没通过一条，还只是那个镜头……看样子今天一定会早放的了！待会借你的G市通一用。”
“不要了吧，哈叔！你咋装也不像是个学生了，不怕被抓？你没所谓我倒有所谓，搞不好人家会找到学校来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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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都快开学了，就最后一次啦！没事的，别那么胆小！大不了被罚赔全程，要没收了你就说之前的丢了，被人捡了，再办个不就行了！”
看着哈叔一副“准得米”的臭样，学生没好气地扔话：“没收了把这卡的两倍钱还我！”
两个人正说着家长里短，忽然又听到雷导演那加大了一百个分贝的骂声：“还愣着干嘛！还不趁准备音乐，滚一边调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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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人都坐在面前说话，学生感觉有点怪。忽然一个梳着两根辫子的四眼姐姐跑了进来。
“肖御风，有人找你。”
那个人还没说完，四眼姐姐已经跑到这边拍肖御风的肩膀：“节目做完啦，有五十元的观众费喔！谢谢你呵！对啦你这边好了没有，我们待会上哪去爽爽……”一边说，一边还抽出几张十元，晃到肖御风的鼻子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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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经纪一句话，直接打掉她的噼里啪啦。肖御风立刻说：“黄先生，我妹还小，不懂事。你别吓着她了！小秋，你先回去吧，完了以后电联。”说完做了一个电话手势。
四眼姐姐本来还摸住眼镜框，呆愣愣的，看到他这个手势，立即回了个OK手势，笑呵呵地跃跑出去。
“她真是你妹？”黄经纪眯起了狭长的眼，样子更像是一只老狐狸，学生看着有点恐怖。
“是啊，就那天搭顺风车那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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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御风不知咋的，像被挑火了，忽然站起来大声说话：“黄先生！我尊重你是前辈，但你说话，字里行间，不要把我妹搞得‘乌烟瘴气’！还有，我不敢担保哪天家有急事，她还会找进来！请别再用你的有色眼镜，用你刚才的语气跟她说话！”
说实话，这样的局面很僵了！学生倒把肖御风佩服得五体投地，尤其是那张叫嚣的俊脸，可真是酷毙了：我要是女生得迷死了迷死了……
不过，这是在工作，火气那么大，后果可想而知。
黄鹤亭也立即站起来，大手一挥：“行！你这脾气做大牌了再耍也不迟！现在你是什么人？这架势——你有种就拍戏的时候全使上！别上场的时候跟鹌鹑一样！下场了来我这撒野！”
“那个女孩也叫小秋？也是A大？叫什么秋？”
两个人正拗得火热，冷不防一直坐在中间的宋子涵插上这么一句。（素妹与小秋的关系，详情：《为何相遇》第六卷第9章。第21章）
“……”黄鹤亭年纪大，头脑慢，直接语塞。
“肖御秋！”肖御风理直气壮。
“哦。”宋子涵的神情，倒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肖御风看了看他的痴样：“你别打她主意？”宋子涵一脸茫然：“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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